《1900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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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翻云覆雨-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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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人才啊!正德如果不是皇帝,没准就是个韩信、周瑜,明熹宗应该是鲁班之流,李后主、宋徽宗则应该是李白、杜甫、吴道子这样的艺术大家,可惜他们生在了帝王家,注定要被后世诟病。

历史往往和强人开玩笑,朱元璋杀尽功臣,为了保住孙子建文帝地皇位,可是儿子朱棣却起兵了,朱元璋废除了宰相制度,想将权力把持在皇帝一人之手,却偏偏培养出权力远历代宰相的内阁大学士。

庄虎臣看着明史,觉得明朝的皇帝真的满值得同情,天天被一群沽名钓誉的大臣逼的疯,这些人就是故意和皇帝为难,博取清誉。也难怪崇祯出“大臣皆该杀”的遗言,可是这能怪谁呢?还不是明朝历代皇帝造的孽,尤其是朱元璋、朱棣这两位。

朱元璋最恨贪污,杀贪官能把全国杀的官员不够用,无奈之下让这些已经被判了刑的官员戴着刑具办公,可依然贪污无法制止。先他那个俸禄就低的让人无法不贪,明朝的衙门里,师爷、书办这些人朝廷不饷,要靠官员自掏腰包,可那点俸禄自己养家都不够,不贪污怎么办?而清朝继承了这个制度,低薪显得官员道德高尚,这种逻辑简直是扯淡!既然朝廷不,那就自己想办法,规则不起作用的地方,潜规则就大行其道,于是,伪君子大批的被制造出来。

制度上出了问题,只能是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滑越远,而这就让后世的皇帝越勤政国家完蛋的越快。

山之后无中国的话,还真不算说错了,起码从那以后,中国文人的骨气没了。明朝的廷杖、八股取士,清朝的文字狱,将中国文人的脊梁骨给抽掉了。

看了半天,庄虎臣越看越憋气,中国人几千年真的越过越回去了,论起玩阴谋诡计,一个赛一个,一代人更比一代强,可是真正需要政治智慧的时候,都成了弱智。那些能看透世情的人呢,则一个个明哲保身,对政治漠不关心,也难怪他们不关心,往往关心政治的结果是被政治给关心了,砍头都是轻的,灭九族如同家常便饭,莫谈国事成了常态。

前几天,美国公使康格提出,为了解决中国人对美国货的抵制,美国政府愿意将上海公共租界中美国占领部分,还给中国,算是主动示好的表现。可是庄虎臣硬是没敢接,手下人一个个唏嘘不已,这收复失地的功劳,将来可以写在史书上,算是庄虎臣的十大武功、八大武功之一,炫耀个几百年。

尽管这个提议很让庄虎臣动心,可是他心里明白,现在报馆之所以敢批评满清的懵懂政策,很大程度上因为他们都在租界,大清的法律管不着他们,安全多少有点保证,否则像林白水这样公然骂慈禧的记,早就被扒皮抽筋、凌迟处死了。

租界这个东西,尽管像狗皮膏药一样,沾在中国的躯体上很是不好看,在自己的国家飘扬着外国的旗帜,让人觉得心里难受,可是在目前来看,还是有存在意义的,中国的舆论力量太弱小了,如果租界这个存身之所再没有了,那一点点微弱的声音恐怕也将被地方官吏彻底消弭。而庄虎臣这个未来的最高统治,很可能就成了聋子、瞎子,被那些办事一无所长,作伪本事却大的惊人的官僚们当猴子耍。

两害相权取其轻吧,如果国家够强大,那么收回租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目前来看,培养国家的舆论监督力量,远远比收回租界这样的面子活重要的多。

庄虎臣一边看书,一边在自己觉得有启或觉得不靠谱的地方,用铅笔画着圈做出标记。

“大人,大格格有消息了!”李叔同兴冲冲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庄虎臣大喜过望,站起来,冲了过去,拉住李叔同的手急切的道:“快说!”

、  。

 第三百四十七章 容龄归国

“大帅莫急啊,你把我的肩膀拍的好疼啊!我的小身板哪里经受得起大帅这一掌!”

“好了,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庄虎臣急的跳脚。 

“呵呵,顾小五在安南来了电报,说是找到了大格格父女,二人都安然无恙,连根汗毛都没伤,请大人尽管放心,顾小五现在安排船只护送大格格到天津,从那里登6换马车,估计用不一个月就到兰州了!要不,直接去北京?那里更快,大帅反正也是要进北京的!”李叔同乐呵呵的道。

听见容龄平安无事,庄虎臣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是放进了肚子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深深的愧疚。已经五年了,五年的时间没有见到容龄了。她由一个十九岁的少女变成二十四的成熟女人,不晓得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在清末,一般女孩十六、七岁就要嫁人,在一些穷乡僻壤,更是十二、三岁就成亲,十四、五岁的女人就是孩子的妈妈了,二十四岁嫁不掉,基本上就没人要了!

容龄是被自己给拖累了啊!事实上,不仅仅是容龄,连她妹妹龄也被牵连了。容龄是因为心如死灰,一直不肯嫁人,而龄则是因为已经被慈禧指婚给庄虎臣,又被拒婚。满朝都知道这个事情,还有哪家王公大臣、亲王贝勒敢去求亲的?这两姐妹熬成老姑娘,可以说,庄虎臣都脱不了干系。

“大人,顾小五电报说,裕庚贝勒已经誓效忠大人了。”

“哦?真的?”

“千真万确!”

庄虎臣有些喜出望外。容龄的爹既然不是满清的死忠,那就好办。要是裕庚是个老顽固,死活要效忠大清,这就麻烦了!

庄虎臣高兴过后,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盯着李叔同道:“息霜。你是不是老早就知道啊?要不然你怎么一开始就信誓旦旦的说大格格肯定没事儿?”

李叔同被他看得心里毛。忙赌咒誓证明自己原本是不知情地。

庄虎臣从他地表情里明明白白地看出。他一定是事先就知道。而且说不定容龄父女就是他安排给抓地。可也不想揭穿。也就没有深究。

李叔同心里虚。忙要告辞。被庄虎臣一把拉住。

“大帅。还有什么要交代地?”

“大格格不是还没有出吗?通知顾小五。让他将船开进旅顺。”

“到旅顺?那不是绕远了吗?”李叔同有些不理解。

庄虎臣诡秘的一笑道:“我也要去旅顺,我还有两件大事要办。”

李叔同大感意外,忙问道:“大人不进北京城吗?”

庄虎臣从荷包里掏出银烟盒,掏出两支烟。扔给李叔同一支,自己拿一支在烟盒上磕了磕。李叔同忙掏出洋火,在墙壁上划着,给庄虎臣点上。也给自己点了烟。

庄虎臣深深地吸了一口,辛辣而醇香的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又被吐了出去。

李叔同一边抽烟盯着庄虎臣,不晓得他要干什么。

庄虎臣过了半晌,方道:“去北京不急于一时,眼下又件最要紧的事情。”然后环顾四周,没有外人,才悄悄的道:“你马上安排十几个敢死的勇士,我有天大地用处。”

李叔同见庄虎臣一本正经的样子,连连点头。

“事情一定要办的机密。万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大人放心。一定办的妥当,我亲自去办。不让下人知道!”

庄虎臣满意的拍拍他的肩膀道:“那就好!对了,说点私事吧。息霜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该成个家了!”

李叔同眼睛里闪过一丝凄楚,他忙压抑住心神,强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如今和俄国的仗还没结束,和议还没达成,大清虽亡了,各地督抚却都还拥兵观望,现在不是儿女情长地时候。”

“胡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齐家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治国、平天下!你和王天纵,一文一武,是我的左膀右臂,可看看你们俩,两个连老婆都讨不上的笨蛋!好了,你去办差事吧,回头我给你找个好的,知书达理又通洋文,还会跳舞、弹钢琴地,如何啊?”

李叔同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大帅莫要拿我取笑。”

庄虎臣明白他心里一直有个阴影,对被逼自杀的清倌人小翠喜一直念念不忘,也抚慰道:“息霜,人死不能复生,都好几年了,人不能总活在过去吧?眼睛还得往前面看,我担保给你找个好的,可你也得打起精神来,别到时候,我把你吹的云山雾罩的,人家姑娘却觉得你是个脓包废物不肯应承,那可就打了我的脸了!”

李叔同也别他勾起了兴趣,问道:“大人说是哪家的千金啊?”

庄虎臣呵呵一笑道:“怎么,动心了?滚你的蛋吧,把正经事办好,我包管给你找个称心如意的。”

李叔同咧嘴一笑,转身而去。

庄虎臣看着他略显瘦消却英姿勃的身影,会心地一笑。

小格格龄被自己拖累一直嫁不出去,李叔同又是个大才子,这才叫个珠联璧合,这两个人要是走到一起,还是不错地。今后也算是连襟了!

王天纵和马樱花的事情也该给办了,两人暗地里已经好了四年了,一个非你不嫁,一个非她不娶,这都是公开地秘密,只是因为马家是回回,王天纵更不可能入赘才一直没个结果。马樱花也被拖到了二十多岁,也算是标准的老姑娘了,这个事情也要给办了。就算带兵去抢亲,也不能让这俩人成了梁山伯、祝英台!

等把旅顺地事情料理清爽,干脆自己娶容龄、李叔同娶龄、王天纵娶马樱花一起办了得了,搞个中国近代史上第一次集体婚礼。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不晓得后世的史官会不会说自己做事荒唐?

在上海地时候,自己将容龄搂在怀里,两个人看月亮看了整整一夜,虽然没真的做什么,但是那股处子幽香却一直无法忘怀。

“总有一天。我会身披黄金战甲,脚踏五彩祥云来迎娶你!”,对她的承诺言犹在耳,本以为今生无望了,没想到,老天待自己还真的不薄,一定要办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婚礼,也聊补一下对她的愧疚。只是楚颦儿那里还需要安抚一下。她毕竟是正妻,而容龄也不能做妾吧?普通人可以一个正妻一个平妻,搞两头大,自己是准备当皇帝地。难道搞两个皇后?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宗了!

庄虎臣不禁想的有些痴了,

一个憨厚的声音笑道:“大帅,什么事情想的如此入神?”庄虎臣正看着院子里一树的盛开地红梅呆,被吓了一跳,忙回头一看,原来是乔家的东家乔映霞,曹家的东家曹鸿彰和几个西帮商人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庄虎臣这才想起,自己还约了他们谈事情,而且交代了门房,看见他们来。直接给请进来。不需要另外通传了。刚才一出神,把正经事给忘记了!该死。该死!

“哦,没什么。院子里的梅花开的好,一时兴起罢了。”庄虎臣忙敷衍道。

“大人学贯中西,我等都是久闻的,只是一直无福,今天斗胆,求大人一幅墨宝,将来传之子孙,也好光耀门楣啊!”曹鸿彰笑呵呵的道。

庄虎臣一听这话,头皮都麻,自己地那笔字,私塾里的孩子都比自己强,哪里有胆量拿出来献丑?莫非将来还要硬着头皮说那叫“童体”,尔等不懂得欣赏?

“大人看,今日艳阳高照,梅花也开得娇艳,大人何不趁此良辰美景,赋诗一,也让我等饱饱耳福,也添些雅趣!”乔映霞也在起哄。

庄虎臣现在后悔的肝都疼了,当年提前剽窃了李叔同的《送别》,结果一下子出名了。盗版是要付出代价地,一个瞎话就得用另外一个瞎话掩盖!

要是论起西学,庄虎臣还敢和别人吹几句,而这作诗填词,那就非自己所长了。在自己当年求学的年代里,连老师都没几个人懂得平仄押韵,就更别提学生们了,所谓的诗歌都是:

毫无疑问

这是我见过的

最帅的一头驴

它有两只眼睛还有四只蹄意,要是敢拿出来显摆,这些西帮的商人不把下巴都笑掉了。这些人虽然都是商人可也都是从小饱读诗书的,庄虎臣打死也没胆量班门弄斧。他们这个马屁拍的,简直是拿自己寻开心啊!

庄虎臣恶狠狠的用眼神扫视着这些人,看得他们心里毛,不晓得哪句话说错了。

“今天咱们有大事要谈,风花雪月、诗词歌赋这些小道不过是末学,不关国计民生,还是正事儿要紧!”庄虎臣义正词严地转移着话题。

西帮商人心里一凛,看庄虎臣地神色一定是有要事,忙收敛了笑容,跟着他进了签押房。

几个人分宾主落座,亲随们奉了各色香茶,毛尖、普洱、龙井还有甘肃特产的八宝茶,按照各人地喜好端了过来,大家道谢连声。

庄虎臣用青花盖碗的盖子撇撇上面地浮沫,神情肃穆的看着这些西帮的商人,他们都是些人精,平日拜客的时候都是穿着官服,一个个都捐到了道台,又都靠报效混了个红顶子,一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还以为是朝会,可今天却都是青衣小帽,大清的官服都扔在了家里,只是还没有剪辫子。

“各位,现在的形势,不说你们都明白。满中国到处都有你们的分号,你们地消息可比我灵通啊!”庄虎臣打着哈哈试图缓解被自己搞的过于紧张的气氛。

适得其反,乔映霞、曹鸿彰这些人反而更害怕了,脸色煞白、嘴唇乌青,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哆嗦了起来。

庄虎臣觉得有些奇怪。稍微一思索,也就释疑了,大清已经基本上算是亡了,慈禧已死,光绪被抓,各省督抚纷纷宣布**,袁世凯晚了一步,大军还没到直隶地界。北京城就破了,他反应也算是够快,立刻通电,要求庄虎臣进京主政。现在西帮的商人看庄虎臣。已经是没穿龙袍的皇帝,而庄虎臣说自己这些人比皇帝本事还大,那不是找死吗?

“各位东家,别胡思乱想地,这次打俄国,你们有大功于国,我命人刻了个碑文,将各位的功绩和捐献的银两数目镌刻在碑上,和阵亡将士的灵位一起让后世子孙瞻仰,让今后的人晓得。祖先们曾经为国为民作过什么。”庄虎臣忙道。

“些许微劳。怎敢让大人如此褒奖?这岂不是折了小地们的寿?”西帮商人各个喜不自胜,他们都知道阵亡将士在庄虎臣心里的地位。每次出征前,所有将帅都要亲自去拜祭。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庄虎臣都要亲**香祭拜,能讲自己的名字放在神庙中,让万世子孙景仰,这份荣耀确实太让人欣喜了。

“今天请大家来,有几句话想和各位谈谈,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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