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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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你企图朕很久了吧-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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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侒一齐上前:“是。”尚书大人稽首:“臣,遵旨。”
我笑:“好。”
。。^^。。
我倒在床上,四肢乏力:“怎么演个庸君这么难。”有生之年若能够遇见一位庸君,我真想上前同他握手,与他把酒言欢,“筒包辛苦了。”身为庸君,既要承受身后骂名,又得不负众望庸下去,真是可歌可泣。
白苏拾起杯盏,声音夹在茶香里袅袅徐徐:“嗯。”
“还有多久?”
“等。”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6 章

荼靡,意喻女子韶华。荼蘼花开,良辰美景,荼蘼花尽,香消玉殒。 
已到了夏末,宫里里的荼靡花依旧开得旺盛,一反常态。“开到荼蘼花事了,韶华负,谁年少?”看这花丝毫没有颓废凋萎,我想,是还未开尽还是苍天一时失忆。我以为,是到了穷途末路,原来还不是。荼靡是不祥之花,开尽便是末路,宫里一直忌讳。千方百计只能将它移植在花园内,每每想起时还需走过几条道几条廊。后来不知何缘故,游廊之上也开满了荼靡花,一路逶迤,离我昭楠宫近了又近,有些事倒变得方便起来。楚乾花粉过敏,真的是方便不少。
每年荼蘼花谢,总有人拦着我,说辞是不吉利。正好乔思侒那有些事宜再做交代,白苏出去后我便偷偷出来溜达,闲的发慌想起来游廊上这些花。本以为能看到风吹落花白雪旖旎,也好叫我文艺一把,谁知这花开的跟怀春少女似得,个个盈满丰润……
回望游廊,一条空寂寂的廊道蜿蜒不绝,廊檐有帷幔轻拂,曲折昂长的长廊显得神秘苍凉。我叹息,倘若此时自己能落下一滴感伤的眼泪,或吟一曲幽怨的诗赋,才能与此情此景相衬,可恨硬件实在跟不上,叫人着实无奈。
人就是这样,你想的时候,偏偏束手无策,而你不想的时,又多此一举,真是奇怪。记得一次我些微有点咳嗽,昏呼呼的想糟糕,这样子断然是背不下一篇诗文,正当我痛苦时,老师却宽慰的说殿下好学啊,身子不爽仍坚持温书着实可贵,且搁下回去休息罢。我尤记得,当时太傅大人的目光是有多温柔多和煦,暖的好似三月春阳。虽然我明白这只是我带病习书的缘故,但有一点我不得不承认,当年我只是怕温不来书会挨揍才一咬牙一跺脚死扛了下去,绝没想到会有如此大的福利。贪得无厌如我,尝到甜头后终日为难自己希望再生一场病,病个把月下不来床那就更完美了。于是我开始一系列自虐计划。截止到我明白过来上述的道理时,得逞的次数用四根指头数便足够。 
能在这花香馥郁,鼻尖传来的风都掺着清淡微香的环境里追忆一番往事,也算对得起这一廊美景。正当我文艺之感涌上心头时,近旁的一条幔子打在脸上,整张脸被死死扒着,很不争气我的呼吸有点紊乱。再扯下丝幔之后,那刚发芽的文艺已被掐死,无迹可寻。这或许是天意,天意告诉我朕不适合走文艺范。我叹息,摇摇头心说罢了罢了,还是走接地气点的民族风吧。 
沿途我又欣赏了特特从南方移植来的夏扶桑,遗憾的是在一刻钟前我已经放弃文艺,以此这扶桑花开的再美我也找不出辞藻来一通赞美,于是只好加快脚步回昭楠宫。 
我走的急促,不是一般的急促,导致我在来不及分辨跨进里间的门槛时迎面撞来的是什么玩意,在腿脚来不及分辨的那一刻,我的脑子却做出了反应,告诉我该侧身躲开。无奈身体无法力行,我身子听从脑子吩咐往右边闪躲,脚却没收到信息仍保持跨步的姿势,结果可想而知。我用一种极其奇葩的姿态歪倒在地板上,咚——的一声。所幸的是脸没着地。 
良久,一声脆脆的声音道:“你没事吧,疼不疼?”这声音里只是出于有对陌生者的友善,不掺杂个人关切,可知这人我不认识。之所以我能理解出来,完全是因我智力不凡。但由于高度原因,趴在地上我只能看见一袭织锦童衣的衣角,不能看个清楚。 
我脑子还没被摔坏,撑起头来,看到一张圆嘟嘟的小脸时。我的脑子,用匪夷所思的速度,登时缺氧。 
我呼吸一窒,良久问道:“这谁家的孩子?”
那大眼睛萌娃警惕的将身子往后仰,向我摇头,眼神大概是说我妈妈不让和陌生人说话。这是有教养的孩子。 
我爬过去,:“这是我家,你在干嘛?你是不是小偷?小心喊人抓你。说不说?”
小团子摇头躲开我的淫手:“不说。”
我循循善诱:“请你吃糖果?”
小团子丝毫不心动,摇头:“爹说了,不能相信陌生人的话。”敢情是跟他爹学的,也好,是他妈教的反倒还成了脏话。 
我老神在在说道:“诶——我爹也这么和我讲,我比你懂。”我装出深有体会的表情……也不能说装出,毕竟父君真的和我讲过,只是我稍微变动一下,“都是骗人的。”
小团子明显不满意我的回答,尤其是最后一句,和我反驳:“我爹从不骗人。你爹就说不准。”
我已不想进行关于他身份的谈话,用知心姐姐般的笑容试图诱导他:“我能摸|你一下么?”说罢匍匐爬向他……不要问我为什么不站起来,因我已忘了自己还有一双腿。“来,我请你吃糖。”
这画面略猥|琐……试想一个怪蜀黍向无辜天然呆少女伸出咸猪手,这真的是不能忍。但此时角色性别有了转换,故事变成怪姐姐向粉嫩萌娃伸出魔抓……这同样不能忍,但这不是重点。
分析可得以下结论。要么是这萌娃太引人犯罪于是犯了罪;要么是我没见过男人把持不住于是犯了罪;要么就是我脑子有病于是犯了罪。总之俩字总结。罪过…… 按照普遍情况,这时一般是主英雄重磅登场的时刻,带着那一句经典“放开那个女孩(男孩)”从天而降……最后猥|琐大叔(大姐)一般是歇菜故事以英雄救美的形式落幕……接着便该是掌声了。 但在特定情况下,英雄在豪迈大喝一声之后可能还有一句“让我来”,这下,故事便开始血腥而暴力。当然还存在的一种状况就是,英雄从天而降,在大喝完的瞬刹,就已经谢幕。做出以上设想,我有三分之一百分之三十三点多的成功率揩到油。可遗憾的是身在一个普遍状态,我在触碰萌娃小脸只距几毫米时,英雄出现了。
“木木。”
英雄身姿挺拔,只能仰视。
“爹。”
敢情这还是年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7 章

这一觉睡得有点疼,疼着疼着,我就疼醒了。由此我也明白过来,被人一掌劈晕后并非自然醒,可能多半是疼醒的。领会这个道理后我觉着花弦真是劈的好,劈出了个未解之谜的谜底。
我撑起身子,皱一皱眉发现我没倒在地上,被松了绑,脖子还是酸涩涩的,这实在不是好兆头。下一秒更让人不能接受的是,这压根不是我的寝殿,且我只着亵|衣坐在床上,窗外天幕已然擦黑。这情景真是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想着想着我有些肉疼。三秒之后我掀开被子,幸好,没血……我觉得楚乾当初给我的课外普及总算发挥了点作用,也算对得起他的谆谆教诲,终于是实践了一次。
门外有踱步声,我屏气缩回被子里。
脚步渐响,可分辨不止一人。随后门吱啦被推开,一会儿又关上。
“诶,你让开点。”说这话的人嗓门大,且听上去有点耳熟。我想了想,发现自己最近见什么听什么都觉得熟,但实际上一点都不熟,于是停止思索这声音的主人。我默哀一瞬,只希望这不是群|奸,然后阿弥陀佛念了一轱辘。这时又有声音响起,可惜声音太低太沉,模糊的让人捉急。
不晓得声音低沉的人说了什么,屋内静默。良久,大嗓门吼道:“你几个意思啊姓白的?我说了咱家姮姮打小就刀枪不入,你丫不信?”大嗓门顿了一顿,再说:“十几阶的楼梯都能爬起来说没事,不就被掼了一脖子你还……”
我自个儿在心里数数,没数到三秒我掀了被子坐起,一脸愤恨:“楚辞南有种再说一遍,当初是谁把我推下去的。”
“……”楚乾僵了几秒,几秒之后回头看我,愣愣道:“没死?”我抓起枕头扔过去,瓷的。
我说:“你才死。”
楚乾大骇跳开,瓷枕被白苏出手接住。楚乾转头看我,不敢置信:“这是弑兄啊我祖宗……”
我只恨无法跳起来揍他,顿时火气飙升:“你真聪明。”
几个时辰前花弦一掌劈下来,少说用了六成力道,看在他是我未来嫂子我不计较,权当这是有付出才有回报,我也是睡了个囫囵觉。结果醒来这亲哥哥还挤兑我皮糙肉厚,这俩人怎么这么天造地设,可见月老益发慧眼识珠。
白苏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我。半晌道:“你怎么这么多灾?”
我以为眼花,抹眼睛:“谁知道呢。”
光线问题,我仰头看他只看到一双阴测测的深瞳。他说:“真当我夸你了还。”
我避开的他目光,讷讷开口:“是啊。”
“……”
。。^^。。
“来,和为兄讲讲那刺客的事儿。”
我说:“等你死了再讲。”
这叫我怎么说,说我一时冲动对花木木起了想法,结果被人亲爹一掌劈昏?我哪有这样混账,都是误会。
真的,是误会。
起初我以为花弦是刺客,刚想喊人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噤声。再之后被绑了起来坐在冰凉凉的地板上。
团子见我实在委屈和我闲侃打发时间。
团子歪扭身子蹲下来和我平视,几次我想喊他小心别摔着脸。
“你是谁?”
这话该是问反了吧?团子看我犹豫,坚定道他不是坏人。这下我更犹豫,张张口立马闭上,你没说你爹不是坏人。团子急了,欲语还休这种事情确实很让人捉急。团子再盘问我许久,我淡定说我只是个小宫娥,你看我穿得多朴素多像个好人。刺客父子的打量虽说未退,但好歹没了杀心,我心放了放。
一般小说里身份不明的人进宫一般是刺客一般是来杀人的,且杀的人一般是皇帝。可能这次有些抱歉,刺客不晓得卫国皇帝是个喜欢穿男装的女人,刺前工作不到位,没看清画上玄衣华服的皇帝胸前有点特别,所以潜进来后发现目标失误还了迷路。更可喜的是看花之前我特特换了身常服出门。可见老天开始宠幸我,且不一般的宠幸我,这种弱智的刺客真是千载难逢。
小刺客大眼珠子转个圈儿,小嘴翕张,看看我,又回头看看他爹,转过来时已没了想说出口的念头。埋头拨弄地上的绒毯,手指揪着打转。我看他对我的兴趣渐渐转移,忙说想问什么就问,好男儿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小家伙停下手,总算抬起头赏我一眼。他压低声音问:“你真的都知道?”我回答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知道。
小刺客果真心动,跃跃欲问。
他凑过脸来,轻轻的,一字一顿:“楚乾,你认不认识?”
我也凑上脸去,轻轻的:“略知一二。”
他倏地站起来,还没稳好身子就喊:“爹,她知道楚乾在哪。”我四下张望,直到那小刺客伸手着我时才明白过来那个“她”说的是我。我有点蒙。
我说:“小孩说话得凭良心。”团子扭头。
大刺客走过来,眼神倨傲。
我咽口水:“仁兄,一切好说。”
小刺客他爹挽袖子,淡淡道:“说还是死,你选。”
我解释:“可能撞名了也难说。”
他爹挽起另一只袖子,光洁的手臂露出来:“选。”
我在出卖与不出卖之间抉择,面露难色:“姓楚名乾,字辞南,楚怀王是也。”
小刺客伸出小手贴在我鼻尖:“你和姓楚的什么关系。”
我老实回答:“男女关系。”话毕发现这话能衍生出诸多歧义,我修正过来“纯洁的男女关系。”
沉默良久,刺客父子沉默良久,半晌,小刺客道:“爹。”
大刺客抱起小刺客,怔了怔,喃喃道:“我知道,只会说胡话的人,烂摊子丢给我自己却……我是疯了,他算个什么,竟让我,”大刺客摇头,“他什么都精明,我……”
我目光死死钉住这父子俩不放,神思渐渐清晰,眼前的人和脑子的记忆来回浮现。
怪不得觉着这两人长得如此眼熟。花木木,花弦,没错了。
……
花弦劈晕我之前,问我看到什么。我说看花呢。他点点头。然后不等我说嫂子二字他早已迫不及待大手一挥掼在我肩膀上,然后抱着我侄子离开我视线。
这,真是个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8 章

后夜,我与楚乾做了个交易。
交易的结果是楚乾开始了跨马寻妻的征途,而我在屋内回味这场交易最后的余韵。此刻我脑袋蒙蒙的。
楚乾说,“他从东门离开,先向西徒步一日后掉头朝南驰马而去,到了那沂的一座山口突然没了踪迹。”他话止看我。
我比较平静,沉思几秒钟说楚乾你花这么些天就这点消息,半路被狐狸精迷|奸了是吧。楚乾当下给我一栗子。
我捂住脑袋:“你狠。”
他不耐烦:“谢谢。”凑近我又说:“说说你那刺客。”
翻了一翻白眼,我开诚布公,一一说了出来,但之间略去了我那些做小伏低时的几句,我个人认为不足为外人道也,内人也不可。
听我说完之后的楚乾愣怔几十秒钟趔趔趄趄的冲了出去,去势汹汹。我感叹他这速度,一时心里百味杂陈,想起来以前他怂恿我离家出走的一桩事,真是不知作何感慨。
……
我扯了扯衣领,“白苏。”一手拿过枕边的药膏“你给我敷敷。”我按一下肩窝,示意他敷这里。
他走过来细看我肩膀上的淤青,掀开领子,没什么情绪:“给我。”我安分递给他。
指腹上刮起一指大小的莹白软膏,就像羊脂挑玉润泽剔透,煞是好看。药膏敷在身上顷刻有沁凉的刺激感传来,我嘶气瑟缩了一下,肩膀耸动。白苏立马将我身子扶正,脸上没什么情绪。
细长指尖轻轻拂过肩窝,一圈一圈擦拭,适宜且清凉,我想昭楠宫里的梨树若开了花,约莫是这种宜人香气。他指腹上微有薄茧,按下来似乎能感觉到指上规律而紧致的纹理。
一切事宜完后他放下膏盒,替我揭上衣领,目光有些沉重。
我搓搓手,说:“白苏……”
他转身去拭手,半天没回头搭理我。
良久,我以为他今天心情不爽,便准备睡下,他却留给我一方后背兀自开了口。
“我在想若那人不是楚乾的旧识,你会怎样。”说实在我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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