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密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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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密姬-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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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密姬
作者:撄端

序章

“该死!”当我怀抱着一大推垃圾食品从超市的大门摇摇晃晃地出来时,好死不死的开始头痛。
如果单从表面看起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大一学生。其实从内里看来,我也是个平凡的学生。从来不出风头,衣着简单,也不谈恋爱。典型的干物女。
老鸟读者们一定熟悉这样的开头,平凡女主人公,然后因为撞车了,掉坑了,或者干脆什么也没怎么,就一道白光,抑或一道妖风,于是穿越了……然后在异世界风光无限,和N多个帅哥美男谈情说爱,随便出了蠢主意就可以摆平一场战争。
可是,很遗憾,身为本文主人公的我,是绝对穿越不了的。题外话说到此处,然后咱们继续故事:
如果坐上飞机或者热气球什么的往下俯瞰,南京市的大貌便呈现眼前。我无法描绘那是怎样的景象,因为我从没在那么高的地方俯视过南京。据说明城墙描绘出了朱元璋的侧脸,那个典型的新月脸患者。
这个地方要王气有王气,要鬼气有鬼气,所谓的风水,不过是如此吧。秦淮河盛产狐狸精,明末清初时期犹胜。然而如今看到那细小的河流时,我却看不到一丝媚气。也是,人世纷乱到现下,古时那些吞云吐雾的鬼魅妖精要不就是飞升了,要不就是尸解了,能剩下来在那里屹立不倒的,基本都归隐山林了。
我师父长恨世道不古,他年轻时尚见过一只误入人世,被红卫兵吓傻了的讹兽。到了我这一代,讹兽?笑话,连只野鸡都要去动物园才能看到。诸位看官,看到这里估计大家心里明白点了。
没有错,你猜对了,我是一个术士。百年前像我这样的自称是术士的人遍地开花,任何一个神棍巫婆都可以说自己九天玄女要不就是太上老君下凡尘,左手除魔右手却怪,跳个大神可以逮到一把妖孽,喝口香灰啥病都能治,还神机天算,你不说话照样可以把你祖宗八代家中几口说得一字不差。其实这样的人,现在也有。记得我刚入门时不过十四岁,年少气盛。族内曾有一户人家女儿久病不愈,遂请了巫师来看看。那老妇浑身癫痫请神上身,说是他家中死去的老人不肯安歇闹得,须她回去点上长明灯施法布阵请入轮回方治得好闺女的病。将那家人骗得一愣一愣,红色大钞拿了厚厚一堆。我一时间义愤,便放了只厉鬼。
那只鬼极厉害,我奉师命捉它,斗了半日方才擒住。尽管被收,但是在瓷瓶内仍旧彪悍异常,不断冲撞瓶壁。要不是我把那瓶子握在手心,结手印,一定已经被它破壁而出了。
那只鬼被我放出以后,仍旧戾气冲天,牛逼异常,我本意是吓吓那老巫婆就好,谁料我根本没能耐制住它,反倒让它成功附身在了卧床的那个女孩身上,然后,操纵着那女孩的身体,张牙舞爪地朝我扑来。我的术士身份不可为人知晓,只得抱头鼠窜,几步蹿出屋子,直朝我师父住处飞奔而去搬救兵。
师父在出门收那厉鬼之前,脸色极度难看,他那老久没剪指甲的食指戳着我的额头,戳得我脑门发凉,嘴歪眼斜。戳过之后他长叹一声,振袖而去,一路再次感叹收我为徒真是人生中败笔一画。
术士的身份都是隐秘的,即便是父母,如不是同行,亦不能告知。师父只得等到天黑人稀时才能动手,否则被个人瞧见了,谁知会闹出哪场来。亦因为这个缘由,家里拥有两个无神论者父母的我,只能晚上回家待着。那晚,是师兄跟着师父去拾掇我闯下的烂摊子的。
师兄是个二十七岁的银行职员,父亲巨有钱,然而他最大的爱好还是和师父一起捣鼓各种术法。白天,他是成功人士的代表,西装领带劳力士,人模狗样。到了晚上,他就蒲巾道袍草鞋,额,是我夸张,他晚上只是穿得很适合杀人劫舍而已。
这样子的师兄师父当然也不想带着走,谁耐我门中人丁寥落,除了我这个闯祸精一号,就剩下师兄这个闯祸精二号了。看在二号的破坏力比一号低了不少的份上,师父抱着好歹有个帮手的想法上路了。
等到第二天我再去师父家里的时候,师兄的一只眼睛成了熊猫眼,颇为振奋人的神经。事情还要从昨日那只厉鬼说起。原来昨晚他们赶到那户人家时,那只厉鬼已拖了那女孩往西北的河塘而去。如果这一幕被普通人看到,应该看到的是一个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死了的女生躺在地上,慢慢朝前移动,好像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在拖着她这具躯壳。而在师父他们眼里,就可以看见是什么拖着那女孩——一只面色不善的女鬼。
当然当然,我师兄的熊猫眼绝对不是那只鬼干的。我倒霉的师兄,秉承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理念,在师父去捉鬼的时候,把那已经从家里拖出一百多米的女孩抱回家去。可惜他虽然是好心,但苍天弄人。进门时声响大了,被女孩家里人发现了。结果,被当作贼儿,而且是最可耻的采花贼。在一堆锅碗瓢盆加菜刀的打击下,师兄的一只眼睛不幸罹难,结实捱了一下。不过不幸中的大幸是师兄跑得快,溜掉了,要不然就要被扭送派出所成为犯罪嫌疑人了。因为这件事,师兄第二天西装革履去上班时,只好违心地称自己昨日喝醉了和人打架才造成的后果。搞得他巨没面子。
从这里开始,我的幺蛾子生涯便开始祸害周遭的一切术士法师,很快,我的恶名便传播到了天涯海角任何一个术士传人的耳朵里。使我成为术士界脍炙人口的活体噩梦,照理来说,人们对我应该是避之不及的。可是还是不断有人千里迢迢从各个地方赶来见我一面。
因为,我是活佛。
虽然至今我仍不知道自己是啥东西转世的,师父的修为,也只能算出我上辈子还待在传说中的诸天之上。而我的梦境看到的前世也是支离破碎,不能推测。师父说,我应该去一趟西藏,让那里的高僧喇嘛诊断诊断,诊断完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于是乎,我就讨巧地信了藏传佛教,虽然我学的东西以道家术法为主,顺带修习什么降头蛊术的,但是这不妨碍我对自己身份的向往。
诸阿舫,一个只会害人的活佛。这是业界对我的评价,非常之深刻。连我也不得不承认,从入门至今,我还没有做出什么对人类有贡献的事。我的特异性身份,会使原本安全系数极度高的事情都变得富有挑战性。
比如,接下去是我的师兄案列:原本他去挖了长虫蜈蚣百脚蛤蟆蝎子等等恶心的东西要养蛊。大体的步骤是把这些我一辈子都不想见第二次的东西装到坛子里然后埋进地下。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当他往那坛子里撒黑狗血的时候,我兴致勃勃地走过去,带着一脸恶心的神情往坛子里看:“哎哟喂,真是毛骨悚然啊。”
原本蠕动挣扎在坛子里的虫子动物们不知是否是因为我的话伤害了它们的自尊开始疯狂地往外爬。然则师兄下手极是快,一个霹雳如来大掌印,一瞬间一张黄纸桃符便已封住了坛口,一只也没溜出来。然后师兄粗鲁地把它往坑里一丢,开始填土。
因为师兄的贪心所以坛子选得极大,又因为那坑挖得半深不浅,所以几铲子后土便盖满了坑洞。师兄以为大功告成,拍个手儿就要走人的当口,就听得地下传来咔嚓一声。
当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地下发生了什么,而是看向了我:“你没干什么吧?”
我连忙摇头:“什么也没干。”是的,作为一个正常的女生是不会对虫子有什么念头的。我又怎可能干出什么来。
“那就没什么事,”师兄说完,就以一个无比酷的姿势扭头走人。我跟着他身后,亦步亦趋地也走了。

还是序章

第二天,师兄遭到了师父用晾衣架进行的暴打。师兄埋蛊坛的那片地,早上起来的时候已寸草不生,焦黑遍地,跟火烧过一样。
师兄边躲边申辩:“没错啊,一步都没错,就是封坛时虫子动得厉害些,其他都正常啊。”
我看师兄受难,连忙附和:“对啊对啊,真的,我就在旁边看着的,没做错一步。”
听到这话师父放下了晾衣架,看着我:“你在边上看了?”
我点头:“是啊。”
“你干了什么没有?”
我靠,又是这话:“当然没有,我只是充当旁观者而已。”
不知这话哪里出了问题,师父二话不说,抄起铁铲,朝我走来。
不会吧,大义灭徒?我顿时骇然,连忙抱着头蹲到地上:“师父啊,我可是菩萨转世,你杀了我要被天罚的!”
师兄也慌了,想要拉住健步如飞的老头子:“师父,你知道灭了阿舫搞不好真的要被五雷轰顶,师父我知道你很憋屈但是命最重要,你放过她吧。”
师父一把甩开师兄的手,大步而来,我眼见要命丧黄泉,眼泪汪汪,脑海里想的居然是此生居然再也吃不到鸡翅了。
师父提着铁铲来到我面前,我低头认罪,并且希望他可以一铲毙命,不要让我受太多苦。谁知师父一脚拐开,径直绕过我去,打开了我身后的房门。
我愣住,很快知道自己不用接受那记夺命铁铲了,赶忙站起来,跟着师父往外走去。
来到昨日的埋蛊地,师父一手叉腰一手握铲,问:“在哪里?”
“恩?”我和师兄具没反应过来。
“那坛子埋在哪里!”师父的声音拔高一个台阶。
我和师兄皆心惊胆颤,指向犯罪地点:“那里。”
师父信步而去,抡起铲子就挖起来。师兄小心翼翼上前,想要帮忙:“还是我来吧。”
师父一把推开他:“一边待着去,等下一有不好,你带着阿舫走,别回头。”
我的天啊,不可能闹这么大吧。是什么连师父都慎重至斯?
很快,昨天师兄埋下去的东西被挖了出来,那个坛子竟已碎了,要知道虽然师兄手段不敢恭维,可昨天那张符可是师父的杰作,寻常毒物断断挣脱不得,现在整个坛子都裂了,实在太匪夷所思。我不禁问了声:“师兄你昨天的那张符莫不是掉包了,贴的是我画的吧?”
师兄鄙夷地看了我一眼:“你以为这种事情除了你别人还能做出来?”说完后他又纠结了一会,自言自语道:“难道昨天真的错用了阿舫画的符?”
师父没搭理我们两个,皱着眉用铁铲把碎片挑开,只见,昨天还一坛子的毒物都不见了,连那黑狗血都干干净净,不见踪影。
“看来是逃光了,”师兄试探着说。
“是被吃光了,”师父说道“应该原先这块地里睡着一只精怪,估计阿舫昨天往这里经过,她那要命的老佛爷味道把那老东西熏醒了。你那坛子蛊,就被它当餐前开胃小菜吃了。”
“额,真是好胃口,”一想到那坛子里稀奇古怪的恶心生物,我就觉得土地里的那只怪物太强悍了,铁齿铜牙合金刚胃才能消化那些玩意吧:“餐前小菜?那么正餐是什么?”
我说完这句后师父猛然回头,愕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叫“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一脸凶神恶煞: “还不跑!”
“为什么?”我一脸不解,我干什么又要跑?说话间,我却感到站着的土地下有什么耸动了起来,那震动以无法想象的速度逼近我。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师父又冲着师兄吼道:“还不快拎起你师妹,你真想让她成正餐啊。”说时迟那时快,师兄用从来没有的神速一把扛起我,脚不沾地地跑起来。
我被倒背在师兄肩头,颠得直想吐。却看见地上拱起一条缝隙,如同是生长一般,在朝背着我的师兄靠近。
而师父则跟着师兄身后跑,边喊着:“快上水泥地,千万别让阿舫的脚踩到土!”
可是来不及了,在师兄一只脚迈上水泥铺就的路面时,那缝隙已经触到了师兄还踩在土地上的另一只脚。我透过那缝隙,看到了点大概:五彩的鳞片。
师父大喝一声,抄起铲子就朝那作势破土而出的缝隙刺去,只听吱一声怪叫,那缝隙里的怪物,再也没有了动静。
与此同时,师兄剩下的那只脚已经上了水泥地。
“死了?”我探头望去,心有余悸。
师父扔了铲子,坐在地上喘气:“真没想到我这把年纪还要跑成这样,总算是让它走了。”
师兄一听,一把把我扔下地去,也坐了下来:“累死我了,丫头你还真重啊。”
我滚到了硬硬的水泥地上,痛得皱眉,不住抗议:“喂你轻点啊,想摔死我吗?”
师父此时缓过了气,转头对我说:“佛爷你最好快点走,否则说不定还是得被它吃了。”
我顿时愕住:“我难道还没摆脱生命危险?”
“只要你一天不死,一天就摆脱不了生命危险,”师父没好气地回答“再不走,等天暗了我也保不了你。记住,脚别踩到泥地上就没有危险。踩到了,你就回天上继续做你的菩萨吧。”
这个世界真恐怖,早已习惯遭遇各种非人类袭击的我嘟囔着拍拍屁股起身,准备走人。这时师父突然又叫住了我:“阿舫,你……要是明天早上来看不到我和你师兄,就去你师伯那里学本事吧。”
我已经迈步的脚又停住,回过头来,不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父,你不会是想说,你和师兄搞不好要和这个把蛊当点心的鳞片怪同归于尽吧。”
“鳞片怪?”师父被我自创的名词呛了一口“你倒是会取名字。”
我重新蹲回地上,带着一脸的感动:“师父,我不是那么忘恩负义的人,你们不走,我也不走,大不了一起死。”
“丫头你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师父又教训起了我“你那佛气比兴奋剂还激烈,要是待在这里不走,那东西搞不好就兴奋地飞天遁地了。那么我们就真的死定了。”
于是乎,我就这么被师父连赶带撵地轰走了。
等到次日早上,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师父住处确认他俩死活的时候,才走到大门外,就听见门里传出诸如:哥俩好啊,八匹马啊,五魁首啊等等等等的划拳唱词。
我心里稍微一松,便呼地打开大门,一股酒味铺天而来,只见师徒两个醉得一塌糊涂,不分大小。
而师父那素来整洁的屋子内,多了个硕大的玻璃瓶子。那瓶子有大半个我高,横截面巨大,看容量,估计可以装个五百升水。
而此时里面也的确有液体,我猜是白酒。那么多的酒里浸了一体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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