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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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田人家-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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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知道了,娘待会就让二丫给倒掉。”谢灵和端午正说着,不曾想,美丫悄悄溜了进去。

刚和逸辰玩鱼玩腻了,闻到厨房里飘来香味,美丫就丢下逸辰去厨房。她个子小,从端午谢灵的身边擦过进去,二人正说话也没注意身边有个小东西进去。

端午出来和逸辰说了会话,没看到美丫,问逸辰,逸辰到底是孩子,玩性正浓呢,哪里知道美丫不见了。

端午绕遍了整个院子都没看到美丫,正着急,忽听到谢灵大叫:“美丫!”

厨房里,美丫捂着肚子坐在地上,眼泪挂满脸直叫疼,而她身旁,是摔碎了的破碟子和炒熟的蘑菇。

“娘和二丫说话,不曾想美丫闻到蘑菇好吃,竟吃起来,等娘回头发现,冲过去美丫已经喊肚子疼了。”谢灵抱着美丫直抹泪,“端午,你看美丫是不是中毒了?这该怎么办才好啊。”

什么,美丫吃了毒蘑菇?这毒蘑菇可是致命的毒药啊!

美丫尖尖地喊了一声疼,就晕过去了,谢灵手足无措,眼泪淌下来。她平生几时遇上这么生死攸关的事了,不由地朝一旁呆立着的二丫喷火:“你不是说你采的蘑菇没有毒吗?看你,害的你五妹妹——”

二丫依旧呆立着,大眼睛失去了转动,恐怕是惊吓和愧疚连番袭来,她傻住了。

端午迅速撬开端午的舌头,舌头好在还红的,脸上苍白如纸

宠妻入骨之腹黑蛇蝎妃。毕竟还没吃进去多少蘑菇,想必不是很严重,端午马上抱起美丫说,“娘,我马上送美丫去村里的李郎中那。你不要怪二姐姐了,二姐姐也不是有意的。”

谢灵也顾不上骂二丫了,让逸辰呆在家里别乱跑,便跟着端午出去了。

天黑了,一桌的美食都凉了,二丫呆呆坐着,也不动筷子,也不说话,连眼皮都懒得眨一下。

原来端午真的说对了,她二丫只能采毒蘑菇,她二丫只能活着害人,她二丫就是不如端午的。

想到这里,二丫埋头哭了起来。逸辰见了,以为二丫是太担心美丫才这么伤心的,抱着美丫一起哭起来:“二姐姐不哭,都是逸辰不好,逸辰应该看好五妹妹的。都是逸辰的错。”

很快端午抱着美丫回家了,美丫依旧脸色苍白,时醒时晕,醒来的时候就呕吐不止,话也说不上来。晕迷时呼吸都微弱。

而村里唯一的药铺李掌柜今日凑巧举家到镇上访亲去了。端午只好带美丫重新回来,一路上,谢灵见人就求医,可是村民们除了跟着谢灵一块儿紧张以外,还能做什么?

“这可如何是好啊。我可怜的美丫。”谢灵扑到美丫身上哭了起来。二丫听了心里越发难受,蒙着帕子哭道:“若是五妹妹有什么,我立马就撞墙而死!”

端午瞪了二丫一眼,“姐姐,都这个时候了,您就不要再添乱了。”

二丫对着墙就要撞:“连你也这么说我,我还有脸面再活着吗?”被逸辰和端午给拉住了。

“病人如何了?”忽然,门外响起清风般的声音。

淡淡的月光下,一袭石青色马甲长褂的,手中拿了个扁担的,不正是倪重阳吗?

他来做什么?

“今日你可别来寻事,我家乱着呢。”端午没好气的说,带着扁担莫非是来趁火打劫的?

“我在路上听说,这里有个人病了,村里没有郎中在,我药箱里还有些药,就过来看看了。”倪重阳肩上的确背了个大药箱!

端午将信将疑,他会这么好?

谢灵却笑迎他进来:“逸辰,快,给你的重阳哥哥倒茶。”

逸辰正要去,重阳温雅一笑,走近美丫,摆手说:“我是来看病的,茶水就免了吧。”

谢灵说:“早听说重阳你是懂医术的,今日咱们美丫可有救了,原本还打算马上去租辆车,去镇子上找郎中的。”

逸辰马上给倪重阳端来板凳坐了,倪重阳给美丫诊诊脉,看看瞳孔,谢灵,逸辰和二丫都屏息立于一旁,看有啥帮的上忙的,只有端午,不屑冷笑,心想,一个傻子哪里会医术呢?还真会装!

很快,倪重阳从药箱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几粒药丸,放入美丫的嘴里。

美丫努努嘴醒过来了,谢灵扶着她呕吐起来,端午急了,瞪着倪重阳说:“你把美丫怎么样了?美丫有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我好了。”美丫咧嘴,天真无邪地笑了起来。谢灵一把搂住了她:“娘的小心肝,你若是有什么,娘还不把自己的命赔给了老天!倒是没事了“我好了。”美丫咧嘴,天真无邪地笑了起来。谢灵一把搂住了她:“娘的小心肝,

第二卷 金陵城 第183 毒妇



“那祝福你啰,”端午可是不相信的。

倪里正不过是中国千千万万个贪官的影子罢了,他的所做所为有啥难想的。

端午是见到多了。

太阳照的大坟脚村一片暖洋洋的,村口的大树,也很懂事的长出了很多叶子,似乎一把大盖伞一般,给过往的行人提供纳凉的好地方。

通往村里的道路两旁,蒲公英开的正欢,一朵朵白色的小花,一阵风过来,便撒了欢的飞。

朴实的村民,大多面朝泥土背朝天,在地里忙着农活,而妇人们,则在家里忙里忙外,有些还养几只鸡鸭。

村里的小池塘里,早已是一派热闹景象,大小鱼儿时而浮出水面冒泡泡,看样子,一会儿就要有雨了。池塘边上的草从里,各种爬虫也是悠闲的走走窜窜。

何湘捷守着生意惨淡的烧饼铺子,垂头丧气地拿了鸡毛掸子拍打桌板。

徐春玲拎着一篮子鸡蛋路过,看到了,冷言冷语的说:“怎么想儿子了?可惜啊!儿子不想娘啊!”

何湘捷低头没理会她。

徐春玲更进一步冷笑:“当初你以为生下重阳就可以对付我了,可惜倪重阳根本不受你的摆布,当初你以为娶进杨端午你就赢了,可惜你和杨端午相处的也不好。你想要利用你儿子儿媳对付我,可惜你两步棋都下错了。杨端午能干又如何,她能干是她自己的事,与你何干。”

何湘捷听了流泪说:“姐姐这话果然是污蔑我了,我只是********希望夫君好,儿子好,大家好,段不曾去想这些龌龊的事。”

“我呸。”徐春玲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我龌龊了,你这个贱人,你好大的胆子。”

何湘捷不想当着外人面前出丑,急忙躲进里屋去了。徐春玲拿了一篮子烧饼,对着里屋骂道:“你给老娘等着,老娘会给你看看什么是报应。”

徐春玲走了,何湘捷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说,报应,报应,她是不信天会公平,她也不信坏人有报应。要不然,徐春玲这么坏,怎么还没有死呢?可见老天是没有眼睛的。

徐春玲原来是去倪里正家里,怪不得提着鸡蛋还顺手牵羊拿了何湘捷的烧饼,这借花献佛替她自己省钱的本事可是她的特长。连这鸡蛋都是倪鹏一大早买来,本来想给他母亲送过去的,刚放在家里谁想就被徐春玲给拿走了。

倪里正正好和贺丽君都在家里。倪里正在太师椅上抽烟斗,贺丽君则对着倪里正不知道发什么牢骚,手里无心地织着一件细麻衣,两个人看起来都很焦虑。

徐春玲走了进来,他们都吓了一跳,这时候竟然还有人来做客,好在倪里正反应的快,起身叫了句大嫂。

贺丽君笑道:“大嫂,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快坐坐,我去给您上茶。”

徐春玲不要脸的说:“茶就不必了,家里多的很,就是你们家里的点心很好吃,拿几个给我尝尝。”

贺丽君脸上愣了一下,马上去拿了:“该死,竟然忘了您最爱吃这点心。”

拿出来放到徐春玲面前,贺丽君说:“大嫂运气真好,都是刚从城里捎来的,还热乎乎的呢。还特意多拿了两盒,大嫂给越儿带点过去吧。可好吃了。”

徐春玲见贺丽君很会做人,很高兴拿着点心吃起来。

贺丽君看着徐春玲的脸说:

“越儿一定是爱吃的吧。重阳就很爱吃。小时候夫君一买回点心,连鸡鸣都不舍得给他吃,都送过去给重阳了,重阳这孩子,唉。”因为倪重阳名义上也算是徐春玲的孩儿,所以贺丽君没说太多倪重阳,免得徐春玲不爱听。

徐春玲还没嫁人前,和贺丽君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两个人友情虽然不算很好,可也差不到哪里去,徐春玲又是个大嘴巴,嫁进来后什么都跑来找贺丽君说。贺丽君是个嘴巴紧实的,从没多说一句话,所以她也知道徐春玲心里是很憎恨何湘捷和倪鹏的,只是对于倪重阳,她倒是不恨。

毕竟倪重阳五岁前都是徐春玲一手带大的,多多少少有点感情。再说了,倪重阳总能让最恨他的人,都恨不起来。

所有的仇人,在和倪重阳的相处了之后,都能放下屠刀,立定成圣。

当然,这世界哪里来的佛,不过都是泥塑的罢了。可是倪重阳就有这样的魅力。

“越儿和重阳不一样,他自小就不爱吃这个。你们又不待见他,所以他就是喜欢自个儿。除了咸菜豆腐,他是什么都不喜欢吃的。”徐春玲把嘴巴塞得满满的说道,还特别强调了“不一样”三个字。

是啊,这两个儿子是不一样的,一个是亲生的一个不是,这怎么能一样呢?

贺丽君是聪明人,一听就听出了徐春玲话里头的意思。

“那越儿喜欢吃什么,我下回去城里给越儿带点霉干菜饼,他一定是喜欢。我家相公也喜欢吃霉干菜饼,家里的咸菜豆腐我们都不爱吃,他一个人就能吃很多。看来,越儿和我相公有一样的爱好呢。”贺丽君说着看了倪里正一眼,倪里正会意,跟着笑道:“这么像我,怎么小时候却没发现呢。”

徐春玲听出他们语气里讨好的意思。如今他们是悬崖边上的马,稍微有不慎就会跌落下去。徐春玲就是看准了这个当口儿,才过来和他们谈条件的。

“好吃,好吃。”徐春玲吃完了,贺丽君给她倒水。

“天这么好,你们咋不去金陵看看,每年的春天,都是金陵游客最多的时节。”

贺丽君叹了口气,他们现在哪里敢羊入虎口去金陵啊!倪里正听了也直摇头,“嫂嫂不知,我们现在是只求平平安安地度过就好了,哪里希望玩的好。”

“我也听说了,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谢太婆和谢家人不好,是不是,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徐春玲说。

这话两个人都爱听,贺丽君感激的看着徐春玲说:“早就和家里的说了,还是嫂嫂最体贴人。这出了事,也就嫂嫂会来安慰安慰我们。”

倪里正说:“我也知道嫂嫂好。过去多有得罪,嫂嫂勿要放在心上才是。”

徐春玲摇摇头:“这样就好了,我还有更好的呢?你们说不关你们的事,官府就相信啊!也要有个人证不是。再说了,谢灵一家都是帮着谢太婆的,包括杨端午那个无情无义的,你还指望他们念着你们当年的好,帮你们啊!做梦去吧!他们当然帮着谢太婆了。所以,到时候我给你们做个证,就说我亲眼看到谢运偷走你们的章印,这才叫真的好。”

倪里正和贺丽君简直惊喜得想要哭了,徐春玲这个作证可是雪中送炭,可是及时雨啊。

“多谢嫂嫂。”二人简直是跪了下来。

徐春玲拉起他们说:“你们别这样,这个我可不敢当。若是你们可以帮我也做一件事,我就当你们报答过了。”

倪里正顿时警觉起来,原来徐春玲是设计好的,有求于他们。

贺丽君可不管这些,求他们也是应该的,谁让如今他们需要人证呢。

你帮了我,我也应该帮你,不是吗?

“嫂嫂请说,只要我们做的到的。”

徐春玲朝窗外瞟了一眼,笑道:“这对于二位也不是什么难事。并且,相信你们也都知道,我最恨的人是谁。”

倪里正看了贺丽君一眼,“丽君,我先进屋,正好镇上刚拿来个方案,我要去看看,是有关我们村里的。你和嫂嫂先聊一会儿天。”

倪里正这是推辞离开呢。

贺丽君白了他一眼,“走吧走吧。嫂嫂这有我呢。”

倪里正走进屋里去。

徐春玲嘴巴一撇:“若是不想帮就直说好了,逃什么躲什么,又不是我逼你的。”

“嫂嫂误会了,真的是有事。嫂嫂不是不知道。谢家虽然失了势,可县太爷还是县太爷,我们哪里能不听他的话呢?”贺丽君说的自己好像很苦似的。

徐春玲心想,你们若是苦,这天下就没幸福的人了。真是。

可明面上也没说什么。

“我话已经很清楚了,我帮你们,你们也帮帮我。这么多年来,我收够了何湘捷的气。如果你们可以让何湘捷离开这里,我什么都可以帮你们。”徐春玲把话给挑明了。

何湘捷一怔,这可有难度了。

何湘捷已经是倪鹏的二老婆,这没有任何法律公文可以支使她离开的呀。再说了,她又是倪重阳亲生母亲,他们把她赶走,倪重阳会同意吗?还不来找他们算账了。

“怎么,为难吗?”徐春玲冷笑:“你们可不要忘记了,谢太婆一家现在正在官府手里,他们随时会把你们供出来的。”

“是,是,是。”贺丽君急了,赔笑道,“让我好好想想。只是,虽然我们也想帮你,可是嫂嫂,你看,你让我们怎么帮,你就说的具体点。我也好和家里的商量下。”

徐春玲说:“很简单。反正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何湘捷,你们愿意怎么处理她,这是你们的事。”然后起身,大步走了。

贺丽君急忙跑去告诉了倪里正。

倪里正把烟斗扔在地上,气呼呼地说:“就知道她是有目的的。她想让我们替她杀了何湘捷。这杀人可是死罪啊。丽君,你可不能再晕了头,前面的事还没摆平,就接下后面的。”

贺丽君坐下想了想,说道:“也可以不让何湘捷离开,但是可以把她弄成哑巴。一个哑巴和一个死人,就差不多了。相信徐春玲会答应的。”

“这也是害人的事。”倪里正叹了口气。

可眼下,似乎没有别的好办法了。

金陵。

倪重阳的医馆不大,两开的大门右边,挂着一面笙旗,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医”字。

因为是用杆子挑出来的,所以四面八方的人都能看的见,倒也是一块不错的招牌。

跨门进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对面的一幅书法,上面写着“仁心仁术”四个字,用的是正楷,又用框裱了起来,显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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