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伤春悲秋,怎么老想?”云氏黯然伤神道:“锦清就快十五了,下个月我就得准备她的婚事了。”张承祖拍拍她肩膀道:“咱们不是还有儿子儿媳么?”云氏笑道:“也是,过几日我就得把锦添的婚事定下来。”张承祖笑道:“就是,不高兴的时候就想些高兴的。”
八月二十六,张承祖给锦添定了亲,两江巡抚吴川起的小女儿吴媚儿,吴媚儿今年十四岁,其人与名一点也不相符,一点媚态也没有,说话做事都极为爽利。锦添在江南时倒是见过她两面,对她倒也挺满意。吴川起算是知道锦清的本事,又知道锦清日后是一国之母,锦添人又极是清隽儒雅,对这门亲事也很是满意。两家合了两人八字,看了吉日,说是次年的三月初六文定,到七月初十成亲。
九月十六,锦清十五岁,行及笄之礼,锦清一大早梳了个双髻,穿一身正红色蜀锦暗花衣裙,略施粉脂,去张家祠堂。静安皇后陪着太后都来参礼。先是一家人在族长的带领下跪拜张家祖宗牌位,接着是锦清跟着张承祖拜见张家祖宗牌位,拜完后,再跟着族长念及笄礼的长篇文章,然后由云氏打乱她的发髻,用钗子和簪子重新绾了发髻,接着是锦清跪地给族长及父母敬茶,在说些感谢父母之类的话。然后换了衣服,再由太后按照皇家规矩又来了一遍,而且还复杂很多,锦清抽空问云氏:“母亲,为什么还得再来一遍?”云氏小声道:“咱们大周朝的规矩,你是下了聘礼的,不是选的妃子,所以得按郡主的及笄礼。到时候你妹妹的比你的还麻烦,成了,快去敬茶。”锦清那天一直折腾到下午,饿的前胸贴着后背,心道:“终于过完了。”
第二日,内务府就下了圣旨,“张承祖之嫡女锦清,才貌双全,秀外慧中,命格尊贵,生辰八字与太子允暮皆为良配,着端皇元年九月二十六日成亲。入主太子东宫,为太子妃。钦此。”张家人跪地谢旨,那太监又道:“今日就会有奴才过来给太子妃量身子,做嫁衣。”张承祖忙给了赏银,送那太监出了府。锦清在心里叹了口气,心道:“该来的总会来。”当日,又择了吉时,张贴了太子大婚的文榜。
深夜,云氏躺在张承祖身边道:“没想到这么快,我总觉得跟个梦似的。”张承祖见她精神甚差,便好言相劝了几句,又说了些别的话才使得她心情好了些。
张府一家总觉得这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就过去七天。而宋允暮却觉得时间过的真慢,想着自己以后就可以和锦清朝夕相处,心里就一阵甜蜜,皇宫里上下都忙得人仰马翻,静安皇后也是忙前忙后,恐怕有什么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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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锦清大婚
出嫁的前一天,宫里送来凤冠霞披来,又送来龙凤呈祥宴催妆。云氏把事先备好的嫁妆都放进进檀木箱子里,抬进宫去,因为不像平常女儿家的嫁妆,所以里面只是些珠宝首饰和胭脂水粉。当天晚上,云氏过来陪锦清一起睡,给她絮絮叨叨说了大半夜的话,最后少不得把要把房中事讲给她听。这回,听的人倒没怎么,说的人到说了个脸腮绯红。最后,云氏也说不下去,支支吾吾塞给她一个包袱,说要有不懂得就看,锦清知道云氏给她的是春宫图,差点笑出声来,以前怎么没发现母亲如此可爱?
云氏又说叫她带着映雪进宫,前几日,映雪也和锦清说,要陪着她。锦清也知道,进了宫就得有自己的心腹,便同意了,只是念恩太简单,只好让她跟着桂嬷嬷留在张府,云氏道:“映雪得先到宗人府备案,在去内务府,得过几日才能进去,这几日里,你自己小心身子,没个贴心的人伺候,我心里总是不放心。到时,叫映雪多带些银子进去,也好打点。你若缺什么,在宫里不方便说的就小心告诉家里。”锦清道:“太子府不是在宫外么?”云氏道:“以前,废太子没正式迎娶过太子妃,只有几房侧妃,由不得先皇的宠,所以住不住宫里都一样,如今,你是太子正妃,日后要做国母的,皇后的意思是,要你住到宫里,帮着她管理后宫。”锦清听着云氏说话又带些鼻音,知道云氏此时心里极是难过,又说了两个笑话来,把她逗笑,这才窝在云氏怀里睡了。
第二天一早,宫里就来了嬷嬷,给锦清洗净身子,修剪指甲,然后伺候着着装。然后是由云氏请的“全可人儿”将锦清额上的发修去,又拿出五彩丝线给锦清开脸,然后又宫里的嬷嬷给上妆梳头。待到凤冠霞披穿戴好,宫里的嬷嬷又给锦清说了要注意的礼节,云氏流着泪水拉着她的手,哽咽的再也说不说一个字来。锦清也是双眼含泪拍着她的手安慰她。母女俩正难舍难分之际,传来太监的声音:“吉时到,请太子妃上轿。”一边的锦禾再也忍不住,小声啜泣起来,锦清擦干她的眼泪,说道:“傻丫头,别哭,今儿是我大喜的日子,来,给姐姐笑个。”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哽咽。方莲华和云水儿也觉着眼中酸涩,流下泪来。这时太监第二次催轿:“吉时到,请太子妃上轿。”锦禾收了眼泪,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来。锦清笑道:“记着,无论什么时候,笑都比哭强,姐姐走了。”然后,宫里的嬷嬷扶着她去了上房,兄弟三人见锦清要走,也是湿了眼眶。锦清规规矩矩的跪在张承祖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女儿不孝,不能承欢膝下。”说罢,被宫里嬷嬷扶起身子,张承祖心里百感交集,心里有好多话要对她说,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只是吩咐兄弟三人拿了事先封号的银子给了那些太监宫女。这时,太监第三次催轿:“吉时到,请太子妃上轿。”锦清狠下心来,回过头去,再也不看家里的任何人一眼,只是目视前方,抬头挺胸,扶着宫里的嬷嬷,走出张府,上了九凤朝阳的花轿。宫里嬷嬷把喜帕给她盖好,就听太监喊:“吉时到,起轿。”
云氏看着锦清远走的背影,心里空落落的,仿佛少了什么。张承祖与锦成扶着她,又好言相劝了几句,只觉得云氏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忙扶着她进屋里躺着。
轿子围着京城转了两圈,路两边站满了百姓,皇家仪仗队在后面跟着,吹吹打打,很是热闹,有不少百姓都露出羡慕的眼神来,到了酉时,轿子才从从皇宫正门进去,穿过长长的永巷,一直来到太子的东宫。锦清感觉到轿子缓缓地落下,此时,有三支箭射在轿子身上,然后是有人把轿门踢开,接着锦清就听见宋允暮的声音,“锦清,我来了。”宫里的嬷嬷扶着锦清从轿子里出来,宋允暮跟在她左侧。此时的宋允暮被大红的喜服趁着,嘴角含笑,凤目流转,那张妖孽的脸更是倾城倾国。两人进了东宫正殿,太后、皇上、静安皇后都端坐高位。两边都是朝中重臣前来观礼。那嬷嬷扶着锦清在正殿中间的位置站好,开始行礼,先是拜天地,接着是太后,然后是皇上和皇后。礼毕之后,由嬷嬷扶着锦清进了洞房之后,又扶着她在床边坐好。此时,就有宫女进来撒金银五色花果到帐里,待诸事完毕,那些嬷嬷和宫女都行礼退了出去,只留宋允暮与锦清在房里。
此时的锦清已饿了一天,看到众人都退了出去,小声问道:“宋允暮,有吃的没?”宋允暮一时笑出声来,掀开她的喜帕,道:“清儿,把为夫吃了吧?”说完叫听见锦清的肚子咕咕响,宋允暮知道她是真的饿了,便打开准备好的食盒,笑道:“先吃点,这可是我偷偷让御膳房备下的,过会儿,到了吉时,交杯酒和菜肴才能送来。”锦清一边吃着一边问:“怎么这么多的规矩?我两个哥哥成亲都没那么多事。”宋允暮笑道:“好了,你就忍耐些,等送来交杯酒,咱们就洞房。”锦清此时才知道宋允暮叫她忍耐点,是一语双关,一边吃着,一边低声淬他:“色胚子!”宋允暮靠近她,把脸贴上她的脸,问道:“那清儿是喜欢正经的,还是色胚子?”锦清正吃的欢,忽然听到他这么一问,差点呛出来,勉强着咽下去,笑道:“都不喜欢。”刚说完,就听门外太监的声音:“吉时到,新人饮交杯酒。”宋允暮忙扶着锦清到床上坐好,又盖上她的喜帕,自己一本正经的坐在桌边,装成一副吃东西的样子。那为首的太监见到,忙道:“还请太子爷多担待,大婚这一日,规矩多些。”忙叫人撤了食盒,把交杯酒和菜肴摆在桌子上。又行了礼,道:“请太子爷太子妃用交杯酒,莫误了吉时。”然后,又行礼出去了。
锦清见人出去了,索性自己掀开喜帕,说道:“我吃饱了,你吃吧,我有些困了。”宋允暮笑道:“清儿这是在邀请为夫么?我也困了,不过这交杯酒怎么都要喝的。”锦清听他说话,句句调笑自己,不禁玩心大起,说道:“好。”两人喝了交杯酒后,锦清勾住他的脖子,主动亲了过去。宋允暮心里一喜,抱着锦清往床上去,锦清顺势把他压在身下,宋允暮阿的一声,说道:“这是什么?”锦清笑道:“刚才撒在床上的五色果子啊!”宋允暮此时才知道锦清主动亲吻自己是在算计自己,心里笑道:“美人计?”当下,把床上的五色果子扫了下来,笑道:“咱们接着来?”锦清笑道:“我要去沐浴。”一句话把宋允暮的欲火重新挑起,一把抱着她,走到大殿后面去,锦清问道:“要做什么?”宋允暮笑道:“陪你沐浴。”原来,大殿后面有个温泉池子,宋允暮七手八脚把她衣服脱了下来,自己也脱了,不顾锦清尖叫,抱着她进了温泉池子,水温刚刚好,宋允暮把她紧紧抱着,将唇印在在她的唇上,此时锦清看着他那倾国倾城的妖孽脸,也是心猿意马,微微张开嘴,让宋允暮的舌头滑了进来,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宋允暮的一手揽着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胸前小兔儿,轻轻地揉捏。锦清瘫软在他怀里,一双眼眸意乱神迷。宋允暮此时已按耐不住,抱起锦清,用轻功几个瞬闪,把锦清放在床上,顺着脖子,一路往下亲去,又用嘴含住她胸前红豆,手指摩挲着她的私密之处,锦清忍不住轻吟出声,宋允暮趴在她耳边低语:“清儿,你忍一下。”话刚说完,锦清就觉得自己私处一阵撕裂的痛楚,接着,就被涨得慢慢的,宋允暮见锦清并没有太痛,只是微微皱眉,便轻轻动了起来,锦清只觉得疼痛过后,居然很是舒服,不由得用双腿勾住宋允暮的腰,宋允暮心里一喜,大肆动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只觉得锦清微微轻吟,不由得加快动作,过了有两盏茶的功夫,只觉得锦清轻吟之声大了些,然后就一阵哆嗦,宋允暮抬高她的双腿,几个冲刺,俯在锦清身上,亲吻着锦清绯红的双颊,说道:“锦清,你终于是我的了。”到了半夜,宋允暮闻着她身上的绿茶香气,忍不住把她唤醒,又要了一回,锦清心里暗骂,“这只喂不饱的狼!”
宋允暮第二日早晨醒来,发现自己胳膊麻麻的,锦清正枕着胳膊睡得香甜,忍不住又亲了下去。锦清此时还在梦中,只觉得家里大厨做的水晶猪舌格外好吃,忍不住叫了一口,宋允暮吃痛轻呼一声,正要叫她,却听见她说,“今儿的水晶猪舌还怪顺滑。”宋允暮听完这话,忍不住觉得好笑,心道:“这和着我成猪了?”宋允暮低下头闻着锦清身上的绿茶清香,身下又起了反应,看着酣睡的锦清,便用手去摸她,只觉得她身上肌肤如婴孩一般,正摸着,却对上锦清一双危怒的眸子,宋允暮笑道:“为夫这不是在喊娘子起床么?”锦清这才想起,今日还要去请安,去宗庙,忙问道:“什么时辰了?”宋允暮笑道:“不生气了?”锦清笑道:“和你这个色胚子生气,还不得气死了?”宋允暮邀功似的问锦清:“娘子对为夫昨日的表现还满意么?”锦清嘿嘿冷笑一声,问道:“宋允暮,昨夜,你调情技巧好得很嘛?说实话,你几岁破的处?”宋允暮捂住她的嘴,低声道:“这话能这么说么?”锦清道:“快说,否则,你也后就休想在上我的床。”宋允暮低声道:“十三。”锦清笑道:“和谁?她人呢?”宋允暮道:“吃醋啦?好啦,你也知道,天家子孙到了一定年纪,就会有内务府物色小宫女,不过,自从我认识了你,和你定了亲,就没碰过其他人。你也知道,我找她们不过是泄欲罢了,那些小宫女也被母后处理了。”锦清笑道:“对,就是吃醋,我把自己完整的身子给了你,没成想,你却是个…,哼!”宋允暮见她生气,忙道:“我发誓,以后就只有你一个,好不好?你就别生气了。”锦清看着宋允暮你可怜兮兮的样子,笑道:“好,你说到就要做到,就是你以后被逼纳了别的女人,也不能碰她们,否则,嘿嘿……!”宋允暮见她笑的阴森森的,不禁想起了去年在江南她喝醉时说的话,忙道:“你放心好了,据对不碰。”又道:“清儿,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锦清看到他像个孩子似的缠着自己,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娇嗔道:“好啦,快起来,我服侍你更衣。”说罢,自己坐起,猛然发觉自己还一丝不挂,顿时脸红道:“把我的小衣中衣拿来,在那边箱子。”话还没说完,就有嬷嬷在大殿之外道:“禀太子、太子妃、该起床用膳了。”宋允暮道:“进来吧。”
那些嬷嬷宫女便鱼贯而入,先是把小衣,中衣,递进帐内,两人穿上中衣之后,宋允暮拉开帐子,那小宫女忙低着头把帐子整理妥当,扶着锦清下床,伺候两人穿衣,洗漱。接着,有两个年龄大些的嬷嬷看了看床上的血迹,微微一笑,便把那带着血迹的床单收起,给锦清行了礼,退下了。两个小宫女给锦清行了礼后,开始给锦清梳头,锦清道:“梳个简单些的就好。”那个小宫女给锦清梳了个简单的坠马髻,又用金钗固定,前额处又贴了几朵金花,又在发髻上坠了九凤步摇。锦清笑道:“也忒沉了些,把这几朵金花拿了吧。”那小宫女听罢拿了下来,旁边那个小宫女拿起一个红宝石的贴花斜贴在额前,倒是添了一份娇媚来,锦清很是喜欢,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宫女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