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眼欲穿的等着那个男人,就像古代君王,后宫佳丽三千,也不过只能靠掀牌才能确定今天在什么地方休息,而那个被掀牌的妃子,望眼欲穿的等着,眼巴巴的等着那个盼了又盼的男人的突然临幸,还要心存感激。
可是母亲不要这样的感激,所以,整颗热切的心在这日复一日的等待中冷却,心上也渐渐熬出一道伤。
那一晚,她看到浴室里父亲近乎强硬的压在母亲身上,像一头发了狂的狮子,发出了令人悚然的叹息,母亲嘤嘤的哭,可是他像冲昏了对似的,一下一下的撞击着母亲,直到母亲身下流出一大滩的血迹,鲜红的血液渐渐的散开来,像一朵艳丽扎眼的鸢尾花,红得几乎要刺伤眼睛,她捂着嘴闭着眼睛,大气都不敢出,她不知道平时这个对自己和蔼温柔的父亲,何以至此这样待母亲,心口跳得像打鼓一样,“嘣咚嘣咚”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都吓傻了,连哭没哭都不记得。
后来不久之后,家庭医生赶过来,给母亲做了检查,然后无比痛心的告诉父亲:太太怀孕二个月了,但是很不幸!
她躲在沙发后面,看到父亲双手捏得紧紧的,额上的青筯暴起,咬牙切齿,这么恨,可是究竟恨什么?她不懂得,只知道后来父亲很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呆呆的如同雕像,一语不发,等到人都散去了,她才听到父亲深深的叹息声,她离他那样近,看得清清楚楚,有两行泪从父亲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她悲哀的发现,那样强硬无敌,人人惧怕的父亲原来不过是个脆弱的男子,到了极度伤心处,仍旧会流眼泪。
可是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它换不回失去的爱情,也换不会曾经的幸福,一切就像是云烟一般,该散的必然会随风散去。
很久之后,学校打电话告诉顾凉凉关于庄心宇赔偿事宜,律师已经拟好协议,校方也已按照家属的要求,结合法律方面的相关事宜做了相对调整,顾凉凉不得已又去了一趟学校,在校长办公室,正好碰上世堃律师的老板丁世堃,顾凉凉跟对方点了点头,校长说:“这是世堃事务所拟出来的协议,你看看。”
顾凉凉一目十行的看了一眼,觉得条件还算满意,忙说:“有律师主持公道我想他的家属应该也是放心的,校长可以按着协议内容尽快将相关手续办了,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我想我们大家都不想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结,您说对不对?”
校长点了点头,答应会尽快履行协议。
顾凉凉与丁世堃一同从校长办公室出来,走出很远了,顾凉凉才说:“谢谢丁律师倾力相助,不然学校大概不会赔这么多钱。”
丁世堃笑着说:“我跟承浩是大学同学,这个忙帮不好,下次见面会被他损死的。”
顾凉凉有些意外,说:“他也是法律专业吗?”
丁世堃忽然一怔,顿了一会儿才说:“我是后来专攻的法律。”
顾凉凉恍然“哦”了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丁世堃,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麻烦你到时处理赔偿的时候,一起带给家属,再有什么事就不用通知我,这个学校我不会再来了。”
她将信封交到丁世堃的手上,神情有些恍惚,这里曾经是她的梦,是她以此做为一生终点的地方,没想到会这么快就离开这里,想到以后也许都不会在自己热爱的舞台上讲课,心里不免有点忧伤起来,她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心思沉重,曾经年少时候的梦想,像氢汽球似的,自由散漫的飘浮在半空中,等到渐行渐远,无力生存的时候,“嘣”地一声就炸开来,不过只剩几片碎屑。
梦想果然永远抵不过现实。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顾凉凉父母的事,在这里已经交代清楚了,其实正是因为父母的婚姻影响了她的人生观,造成三观不正什么的,亲们勿怪!
之前有个亲问过,什么时候女主会爱上男主,如果看到这里,亲还没有觉察出什么蛛丝蚂迹的话,那我只能去蹲墙脚了,呵呵!
PS:顺便跟亲们请个假,明天可能有事不能更新,亲们勿等哦,后天再回来,不见不散!群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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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随情动
顾凉凉在回去的半路上接到江承浩的电话,约她出去吃饭;她看了看手里一袋子刚刚在商场里采买的时令蔬菜;还有活蹦乱跳的基围虾,说:“我不去;你回来吧!”
江承浩听出她的声音有些沉重;安慰道:“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她没等他说什么就挂了电话,不管换作是谁;发生了这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不得已离开了自己喜欢的事业;多多少少会伤感一些。
原本的生活天空海阔;风轻云淡;如今却乌云蔽日;沉重的如同壳;敲不开光明。
事情虽然结束了,但是这件事对她造成的人生伤害远远大于事情预期,关系人命,她不能不认真考虑,以她的心态,究竟什么样的生活方式才能让她平平静静的渡过下半生,对,她只想平平静静的过完自己的下半生,是时候选择离开了。
她回到江承浩的房子,打开门,脑海里汹涌着在一起的一点一滴,住了两个多月,对这里的一景一物再熟悉不过。
不经意的望向阳台,仿佛还能看见,她在阳台上晒衣服,而他却拿着洒水壶惬意在吹着口哨在她身后浇他最爱的散尾葵。
望着卧室,就能想起他们在那里尽情放纵疯狂的肉/欲,温情的时候,她祼着背,侧卧着,总是叫着:江承浩,帮我抓一下背;江承浩,帮我挠一下痒;江承浩、江承浩、江承浩,帮我去买一下卫生巾,她不厌其烦的叫他,他尽心全力的应着,仿佛从不忤逆,他的脾气那样好,几乎都没有发过脾气。
厨房里似乎还有他忙碌的影子,在她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倾尽所有的力气,希望把她喂胖一点,可是终究还是逆了他的意,那样好的人,可是她知道自己无福消受。
她恍恍惚惚的站在厨房里,洗手池里还放着早上吃完饭未洗的碗筷,她捥起衣袖洗起来,洗一会站直来出一会儿神,不知为何,她却要那样伤感,好像这里一切都曾经是自己梦想中的样子,已经融入骨髓似的无法剔除。
她曾经过了那样漫长的一段一个人的日子,像个女超人似的,凡事都亲力亲为,大到搬桌子椅子这样的体力活,小到修灯管拧滑丝的螺丝帽等,即便是病得下不了床,要死过去,想要喝一口水,还得自己战战危危强撑着爬起来倒水喝,那个时候,她就想,顾凉凉,你何以至此要把自己逼到如此田地?
然而当那些脆弱随着康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意识里似乎从没想过某一天有个男子会以这样的方式闯入她的生活,诚然他们最初的关系令人不耻,可是长久的接触下来,才知道有个人在自己随手可触的地方任你予给予求,会让你在睡着醒着无端的产生那样的安逸和舒适。
她生平第一次那样依赖一个人,也许跟爱情无关,可习惯是一种可怕的病症,仿佛会上瘾,而她要命的认识到,这个人其实与自己毫无关联。
她嘴角挂着惨淡的笑,捡起碗来继续洗,洗完之后才着手洗菜,其实没什么菜,基围虾是他位俩共同喜欢的菜,还有冬瓜氽丸子,清蒸狮子头,最后还有水焯油菜,到这里这么久,她似乎没怎么正经的做过一次菜,大多数都是他在厨房里忙碌,她只不过拿着水果站在厨房门口看他忙着。
她有时候会跟他开玩笑,说:“君子远离庖厨”,他却反驳:“这叫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把她逗得哈哈大笑。
她想,那段灰败的日子,所幸有他,不然哪能如此轻松的从彼岸走向此岸?
正想着,就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她从厨房探出头去,看到他脱了外套,将钥匙“哐铛”一声放在茶几上,然后吹着口哨向厨房走来,看到她在厨房里忙活,有些意外,忙说:“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边说一边捥袖子。
她低着头洗油菜,说:“你休息一下吧,今天我煮。”
江承浩想起她第一次在他家煮的绿豆粥,有点不敢恭维,说:“还是我来吧!”
她抬起头来,眼睛里有如水一样的亮光,有一种温柔的神气,他忽然有点不敢正视,只好点点头,很无奈的退了出去。
他站在厅里,隔着一段距离,向厨房这边望过来,她动作熟练,对于厨房里的事好像并不陌生,仿佛是一气呵成,她煮好饭菜,将菜一个一个的端出来放在餐桌了,江承浩看到她一张脸平静着透着淡淡的笑,心里忽然一沉,他想起以前,他们并不是很熟的时候,她脸上所表现出来的正是这样的疏离与客气。
他心里莫名的有点慌,知道这并不是个好兆头。
坐在餐桌上,桌子上摆着四菜一汤,袅袅的冒着热气。顾凉凉并不说话,微微的垂着头,仿佛在酝酿情绪,只是拿捏不住以什么样的开场来打破此时的平静。
沉默了许久,她终于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举起酒杯跟江承浩面前的酒杯碰了碰,无声的将整杯酒灌了下去,透明的高脚杯,像个屹立山巅的凄清侠客,显得孤单而寂寞,过了一会儿,顾凉凉才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寂寞的杯子,像忽然注入了新鲜血液,立刻生活起来。
他故作冷静的望着她,一动不动的望着她,直到她抬起头来,仿佛抽蓄似的轻轻的勾起嘴角,笑得并不完美,却更有一种令人难受的凄凉。
她说:“我想离开了。”
江承浩虽然做了很久的思想准备,但亲口听她说出来,心口仍旧觉得一抽,他咬了咬牙,露出淡淡的笑,说:“想去哪儿?”
顾凉凉将搭在肩的头发撩到身后,说:“没有确定的地方,走到哪儿算哪儿吧,也许会加入驴友队去深山老林里攀爬也不奇怪。”
江承浩眼神平静,定定的望着她,一字一顿的说:“别去!”
他知道说什么攀爬很危险,或者说驴友队的人大多是男人,不方便;更或者也许出去一个多月没地方洗澡,这对于一个爱干净讲漂亮的女人来说是个致命的问题,可是他知道,这些理由都不足以说服她,她不是那种毫无头脑,一头发热的女人,如果她决定的事,想必方方面面已经想过了,或许连最坏的打算也计算在内。
但他明确的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他点了一支烟,隔着袅绕的烟雾,看着面前美得如同芙蓉花般的女子,说:“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离开,你会不会留下来?”
顾凉凉略略心惊,这样深沉的话题,他们之间几乎从来没有谈过,她见惯了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这样认真,让她不太适应,她的食指情不自禁的抠着餐桌上一尘不染的桌面,来来回回的抠着,发出“嗡嗡”的细微的闷响,她拿不准他的意思,只是轻轻的说:“什么理由?”
“我需要你!”他单手支在桌面上,弹了弹烟灰。
顾凉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微微的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抿了一口酒,说:“什么意思?”
江承浩眸子里幽暗的光芒中透着一丝玩味,说:“你懂得!”
“对不起,我不懂!”顾凉凉像是成心装傻。
“好吧!”他掐灭烟蒂,双手交叉着放在桌面上,眼睛直视着她,郑重的说:“我舍不得你离开我,我对你上了瘾。”
顾凉凉睑下眸子轻轻的笑,他说得真是很假,虽然她明白,可她的胸口仍旧像被人重拳一击,闷闷得让人忽然无力。
“那你戒了吧!”她云淡风轻的说,江承浩知道是真的没办法挽留了,他的眉头像针刺过似的缩起,他悲哀的发现,当他真切的想要挽留一个人的时候,明明有足够的理由,可是他潜意识里却又在回避什么,就仿佛是处在两极的磁铁,永远没办法重合。
这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像一条蛇似的吞噬着他脑袋里惟一的残存的意念,他知道再不制止自己,将来也许就无法收场。
他脸上的严肃忽然放松下来,说:“要去多久?”
顾凉凉惨然笑着说:“没有计划,一直走吧,走到走不动的那一天为止。”
江承浩被她这样一句话吓到了,忙责备道:“你这是什么心态?悲观主义绝不是用在这上头。”
顾凉凉说:“没办法,这就是我的想法。”
两人聊到这里,似乎已经再没什么可聊的了,饭菜已经凉了,顾凉凉又拿去热了一下,热菜的时候,忽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忙叫道:“江承浩!”
她捂着嘴巴跑到洗手间里去,江承浩听到叫声,已经赶了过来,忙将火关掉,才去洗手间看她,瞧见她爬在马桶上干呕,走近了一看,马桶的那个水眼里殷红一片,他立刻紧张起来,说:“怎么了?赶紧去医院。”
顾凉凉摆了摆手,说:“你忘记了?我刚才喝了酒,全吐出来了。”
江承浩显然是心急则乱,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忙说:“以后得改掉这个空腹喝酒的毛病,看起来真吓人。”
顾凉凉站起来,身子有点晃,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仿佛有些虚弱无力,乖乖的答:“好。”
作者有话要说:哇咔咔,我以为我今天赶不回来,没想到还是赶回来了,嗯,既然赶回来,还是要更文的,听说勤劳的孩子有好报,哇咔咔,鲜花呢?掌声呢?亲们,今天会不会有人过来瞧瞧我,O(∩_∩)O~
不管怎么说,我还在这里更文,说明我还有一定的动力!嗯嗯,谢谢亲们的支持!鞠躬了。。。。
、意外生命
天已经黑了下来,窗外华灯初上;屋里并没有开灯;蒙蒙胧胧的黄光远远的从街上氤过来,使屋里头有几分凝重沉闷的气息;顾凉凉站在江承浩房间的中间;像一幢泥色的雕像。
其实都没什么东西,因为江承浩的屋子里她所用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买的;包括那包还没用完的卫生棉,她站在那里有些怅然;身后的江承浩忽然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搁在她瘦骨嶙峋的肩上;喃喃的说:“不要走好不好?”
他的声气带着某种软腻的温情;让她为之一动;她顿了顿,才说:“对不起,我想暂时离开这个地方,出去走走。”她慢慢垂下头去,双手撑着额头将垂下去的头发用手攒着向后疏理着仰起头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江承浩趁她仰着脖子,正好吻在她脖子上,像发狂似的紧紧的吻着,顾凉凉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脖子就那样扭来扭去,已经与他面对面,他从她的脖子下面一直顺着下额又吻到嘴巴上来,极尽缠绵的与她的嘴唇厮磨,用力的撬开她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