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防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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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防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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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狱警轻声说,“苏医生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你不要影响他。”
  苏息泽没说话,他就是故意的,他要让高峻也亲自尝尝这种切肤之痛。
  尽管尽快处理了伤口并输了血,高峻还是发烧了,昏迷了两三天后第一次睁开眼,抬起左手咕哝了一句什么,旁边的狱警问,“高警官您刚才说什么?”高峻却没有回答,又一次陷入昏迷。离得远一些的苏息泽反倒听得异常清楚,简单的像是没有任何逻辑的两个字,“跑了?”
  田皓被单独关押了一星期后,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他拒绝去想任何糟糕的情况,却总是被噩梦惊醒,如此反反复复,直到狱警的到来,“田皓,出来吧,有人来探视!”
  田皓走进探班房,看到玻璃对面坐着苏息泽,抱着听筒忍不住就流出眼泪,“医生,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医生一定会来的。”
  “不要哭,”苏息泽沉声道,“你放心,高峻没事,你也不会有事的。”
  “那他怎么没来?”田皓向外望了望,直觉他没来,应该就是死了。
  苏息泽叹了口气,“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很担心他?”
  田皓垂下头,“他决定着我的生死,我第一次这么希望他活着。”
  苏息泽道,“为了防止他乱来,我把他铐起来了。”
  “不行!”田皓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有个人要害他,医生,你快回去!”
  苏息泽正色道,“他不会有事的,田皓,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是担心你知道了会恐惧,高峻他……”
  田皓立刻很警惕的看着他,“高峻他怎么了?你不是说他没事吗?医生,你刚才是骗我的吗?”
  苏息泽看了眼站在旁边的狱警,叹口气,“没什么,你先回去吧,等你出来我再告诉你。”
  田皓有些茫然,但医生既然这么说,他一定就是可以出去的,他慢腾腾的站起来,随狱警回到监狱。
  苏息泽刚回到医务室,就听到病房里面有个陌生的男声,“囚犯本来就该关在监狱里,而不应放在外边,像散养的家禽一样,心野了不说,指不定哪天就会咬主人一口,您说呢,高警官?”
  高峻的声音听着懒懒的,“我养的狗,即便咬了我一口,是杀是剐,全凭我乐意,怎么也轮不到其他人把它烹了。”
  那个声音干笑着说,“高警官言重了,我也是为您的安危考虑,您也不想养虎为患吧?”
  “是我自己扎的。”高峻沉声道。
  “我们调查过了,那个剪刀上只有他的指纹。”那个人显然志在必得,“高警官又何必包庇他呢?”
  高峻却是笑了,“就算是我存心包庇,你又能怎么样呢?”说完按了床铃,苏息泽敲了下门,获得同意后进去,对那人说,“这位警官,高警官到休息的时候了,请回吧!”
  那警官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高俊,“那我先回去了,高警官多保重身体!”
  高峻闭上眼睛,“放心,一定比你活得长久。”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因为新搬家了刚开始没有网络,前一段时间又有些事情,停更了这么久。谢谢所有喜欢这个故事的人,下一章节好像会有传说中的rou,收藏评论多了我会好好写的(我是盗号的)。


☆、第 11 章

  不过三天,田皓就从单独关押室出来了,他知道,高峻还没玩够。
  田皓跟在苏息泽身后到了病房,进门看到坐在床上的高峻,高峻面色依然有些苍白,眼神却依旧冷冽的看着他,很自然的使唤他,“扶我去卫生间。”
  苏息泽从旁边拿出个便器,“你现在伤口还没完全长好,不可以随意走动,用这个。”
  田皓犹豫着该不该接,高峻又说了一次,“扶我去卫生间。”
  田皓走上前扶他起身,到了卫生间,田皓把头一偏,不再看他,感觉高峻半天没动静,回头看他,高峻面色平平道,“你扭头做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一只胳膊,不好弄。”
  田皓心里有气,胸口伤了,你胳膊又没残!他索性不再架着他,不料手刚一松,高峻就直直的向前栽,田皓只得气急败坏的拉住他,怀着满腹怨气解开他的裤带,把裤子连同内裤一下子拉下来,然后把头一扭,“可以了吧?”
  耳边有温热的呼吸,弄得他背部像电流划过一样不自在,不一会儿,水声渐止,听到他说,“好了!”
  田皓把裤子胡乱往上拽,然后拉上拉链,高峻眼神复杂的看着他,“内裤没弄上。”田皓有些尴尬的重新解开拉链,扭开脸准备把那东西拨好,胳膊却被高峻很大力的攥住,强行按着他摸在他那个东西上。
  田皓又气又急,骂,“你疯了?这儿是医务室!”
  高峻笑,“你知道的,田皓,不要违逆我,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田皓当然不会再怀疑这句话,他已经让他见识过两次了,算了,就当那是块寻常皮肉,田皓这样想着,高峻却不满他的举动,将他的头往身下按,田皓有些恶意的想,正好让他一口把他那闲不下来的东西咬下来!
  高峻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手摩挲着他的脸,“你可以试试,大不了回头我把苏息泽的切下来补上。”
  田皓猛的直起身,怒道,“你真恶心!你怎么会这么坏?除了威胁和强|暴,你还会什么?你都不觉得自己很卑鄙无耻吗?”
  高峻眼神彻底冷了,“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人,你到今天才知道吗?怎么,你还天真的对我有所期望?”
  田皓不再说话,闭着眼睛张口将他含了进去,眼角的睫毛湿成一片。他不想承认,他真的对他有过期望,他期望他本质上不是个坏人,他期望他对自己那么做是有些与众不同的原因。他,真是幼稚的可笑!
  高峻看着他的嘴唇吞吐着自己常用来欺负他的利器,本来高涨的欲望在看到他眼角的泪水后冷却下来,终于对他这副模样不耐烦,按住他的头,狠狠向前送了几次,泄在了他口中。
  他的身体并未完全恢复,这一趟折腾让他脸色变得更加惨白,“扶我回去。”
  不料田皓却忽然凑上前吻住他,趁他发愣的功夫将口中的东西全渡给他,高峻往后退了两步,终是呛了一口,咽下去了,脸色难看的看着他。
  田皓的阴郁心情倒是好了许多,“不好吃吧?我送你回去。”
  高峻却不愿意回去,黑着脸,“我要刷牙!”说完扶着流理台干呕起来。
  田皓一路哼着歌,去给他买牙刷牙膏。
  刚走到外面,就看到苏息泽靠墙站着,“去哪儿?”
  田皓笑着说,“去给高峻买牙刷,他吃粑粑了。医生你在这外面看着啊。”
  苏息泽点点头,田皓从他身边经过,他松开紧攥着的拳头,静静的看着手里指甲留下的血痕。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高峻自从那天在卫生间的事情过后就再也不主动搭理田皓一句,田皓有些惊讶,原来惹怒他如此简单,这样也好,自己乐得清闲。高峻每天七点准时醒来,吃完早餐背对着田皓开始睡,睡到中午起来吃个饭,吃完饭看看报纸发发呆,田皓伺候完他吃完饭,就去厂房工作,两个人倒还算相安无事。
  他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也就不愿呆在医务室,苏息泽嫌他碍眼,走了正合他意。
  田皓刚出厂房,看到苏息泽有些意外,“医生,你怎么来了?”
  苏息泽面色有些阴沉,“田皓,你跟我来。”
  田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乖乖的跟在他后面,听走在前面的他轻声说,“那天,你们走的时间有点长,我担心出了什么事,所以就去看看……”
  田皓脚步顿了一下,苏息泽究竟在门外站了多久,看了多少,他不知道。
  苏息泽叹气,“离他远一些,是我能给你的最大的忠告。”
  田皓还是一言不发,跟着他一直走,到了医务室,苏息泽忽然停下脚步,田皓没留意,一头撞在他身上,却被他拉住手,田皓愣了一下,苏息泽凑上前亲在他嘴唇上。
  田皓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他,他是自己进监狱后第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将他从那群人渣中解救出来,他最初也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回报他,可是现在,心底却有些隐隐的难过……
  苏息泽手探进他的衣服里的时候,田皓像是忽然清醒一般,直起身向后退,头一下子磕在上铺的木板上,呆呆的捂着额头,苏息泽皱眉看着他,“你躲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田皓低头,“你和他不一样。”
  苏息泽低哼,“怎么不一样?”
  田皓轻声道,“我不知道……医生,我不能。”
  苏息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为什么?你喜欢上高峻了?要为那家伙守身如玉吗?”
  “当然不是!”田皓急着分辩,声音却低了下去,“我哪儿还有什么玉可守?我配不上医生的,医生也该知道我有多肮脏,无论心或是身体。”
  “不,”苏息泽吻了一下他湿润的睫毛,“田皓,你听我说……”
  田皓坐立难安,“我……高峻说要我今天早点回去!”
  苏息泽一把抓住他,眼睛仔细的盯着他,“高峻?从什么时候,你开始经常提到他的名字?田皓,你真是傻的吗?我喜欢你,你真的不知道吗?”
  田皓低下头,“我配不上医生,我怎么敢奢望?”
  苏息泽慢慢凑近他,“那现在呢?你还喜欢着我吗?”
  田皓想说是,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苏息泽重重的躺下,手横在眼睛上,“你走吧!”
  田皓问,“我被关禁闭时,你跟我提过高峻,却没说是什么,他怎么了?”
  “不用说了,这是你的命,也是我的命。”
  田皓站起身子,走到门口时忽然停下,地上躺着一件衣服,那是他今天早晨晒在晾绳上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高峻一夜未归,田皓一夜无眠,看着外面的星星发呆。
  第二天一早,听到有人拿着串钥匙开门,田皓打开门,看着门外陌生的狱警,不觉一呆,“你怎么会有高峻的钥匙?”
  狱警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你新来的吧?这儿的狱警原本就是我,高峻根本不是这监狱的,来头大着呢,说呆腻了上头职位和我调,现在又玩腻了,就调走了。这儿本来就是我的房间,我当然有钥匙,之前借给高峻用的,你怎么住这儿?”
  田皓有点发蒙,“调走了?”
  狱警点头,“对啊,调走了,听说有人杀了他哥哥,他来阴一下那小子,估计这段时间也整得差不多了,所以就走了。”
  田皓嘴唇颤抖,“他哥哥叫什么?”
  狱警摇头,“不是十分清楚,他父母离异,他哥哥跟他妈妈姓,好像姓‘贝’,不多见的姓。”
  田皓如坠冰窟,“原来是这样……”
  高峻莫名的恨意,以及往日谈到他坐牢时莫名的安静,一切都有了答案。那他现在离开,是因为游戏已经结束了吗?
  田皓回到厂房,不论发生什么,工作还得继续,下午要搬出来,难道还要回到监狱,被那群人……
  原来的那些工作做完了,田皓被分派去打扫囚室。
  “小子,高峻调走了对吧?”旁边一个年长的人问田皓。
  田皓的刷子不停的滴着涂料,“嗯,你怎么知道?”
  那人看他不甚热心,只一味自说自话,“昨晚我犯了角膜炎,被带去医务室时,正看到高峻出了监狱大门,开着监狱长的车走了。”
  田皓下意识的刷墙,脑子里却是空空的,对于高峻,他从未曾试图了解,更没想过他或许还有其他的身份。身后忽然被人一敲,他条件反射的转过身,“高……苏医生!”
  苏息泽眼里有一闪即过的不快,“田皓,我在没经过你同意的情况下,为你重新上诉了,上面已经通过了我的提案,下个月开庭,重审此案。”
  田皓剧烈的摇头,“不用了!谢谢你,医生。”他不想再记起当天的细节,不愿意被逼问难以启齿的问题,不想看到那些带着鄙夷又同情的目光,更不愿在众目睽睽之下再一次扒光自己。
  苏息泽拉住他,“田皓!你清醒点吧!你是无罪的,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原本都应与你无关。”
  田皓张了张口,却只是缓缓吐出,“高峻他……”
  苏息泽点头,“你都知道了?”
  田皓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医生早就知道了吗?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息泽皱眉,“田皓,你根本就没有给我告诉你的机会,若不是我今天找到你,你还会主动找我吗?你明知道高峻离开后,你就要重新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囚牢,但你也没来找我,不是吗?”
  苏息泽把田皓安顿在医务室,这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缓慢,田皓如蜗牛一样逃避着所有人,尤其是苏息泽给他找的律师。
  可不论他躲到哪儿,那个律师总有办法找到他,如果他不高兴说,那人也就陪在他身边安静的坐着,一坐就是一整天,直到有一天他自己按耐不住问,“你真的是律师吗?律师不是喜欢刨根问底的吗?”
  年轻的律师笑,“你好,我叫王晗,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法院审核你的案子时,我就在旁听席上。坐我旁边的人你一定认识,他叫高峻。”
  田皓愣了一下,垂下头,用脚踢了踢石子,“哦……”
  王晗道,“如果你不愿意说,可以选择不说,我只是希望给你打个预防针,希望你在法庭上看到他时,不要乱了阵脚。”
  田皓在苏息泽扎的秋千架上晃悠了两下,“我杀了人,那个人是他哥哥……”然后偏过头看他,“你怎么不做笔录?”
  王晗笑,“我带着录音机。”
  田皓忽然紧张起来“我……我不想说了。”
  王晗道,“骗你的!”
  田皓这才放松下来,继续道,“那个人叫贝青,是我的老板,那天……”
  离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王晗带了份文件,让田皓签字。
  田皓一想到要和高峻当庭对峙就心里一沉,“我不想出庭,这个案子不用重申了,反正也就三年,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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