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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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煞星-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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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更有心理上的快//感,绝非女人柔软的臣服姿态能够满足。
不过,薛通除了这些原因,还有一个能带给他亢奋感的理由。他在报复,他既不能杀了倪少游,那便要倾其所能地折辱对方,让这小子知道错,知道绝不该惹了“飞虎镖局”的总镖头,更不该揭破自己精心掩盖的伤疤。
薛通手上用力一握,只要他再将手往下一划,倪少游掩藏在衣裤之下的躯体便会毫无保留地完全展现人前。那将是一具健康、白皙、蓄藏着矫健力道的男人的身躯,从未曾以这种羞辱的姿态伏于另一个男人的掌控之下。
薛通清晰地感觉到倪少游的紧张、颤抖,他知道自己只需要轻轻一拉,便能让这人的紧绷达到一个顶点,然后,如弓弦般“啪”地绷断。
一抹残酷的笑爬上薛通的脸,对这场占有绝对优势的战争,他已迫不及待。
薛通手背上的青筋已经微微鼓起,他舔了一下嘴唇……
“走水啦,走水啦,屋里的兄弟快出来!”
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透着丝慌乱。从声音判断,那该是“飞虎镖局”的一名趟子手,这次薛通为与“北斗会”谈判,着实做了些准备,郊外这处庄院内,布置了不少镖局精英。
听到喊声,薛通略一迟疑,鼻中更嗅到一股微呛的烟气。看来这喊声不虚,庄内确实起火,而且火势还不小,是以烟气弥散,已经传到屋内。
只不过之前薛通全神关注着倪少游,浑未觉察到不对劲。
一名镖师快步踏出屋门,在院中观望一阵,回转禀报:“是南跨院着了火,都已烧掉半片房屋,总镖头,兄弟们这就帮忙救火去?”
薛通目中精芒闪动,并不回答属下的请示,反而环视四周,成竹在胸地笑道:“光临敝处的是‘北斗会’哪位当家?人既已来了,何不现身相见?”
等了半晌,无人回应。
薛通微微敛目,似乎没料到对方竟如此沉得住气。
“阁下能不惊动我镖局中人潜入,身手之敏捷,足教人佩服,只不过,你就是再放一百把火,将这庄院内的人尽数烧死,五当家却仍在我手上,你如何救得下他?”
屋内外仍是没有异样动静,唯听见“飞虎镖局”众人奔走、呼喊的声音,那烈火越燃越旺、隐有向北蔓延之势。
薛通等人便位于北院,火势若一直得不到控制,终将烧到这院儿里,一众人等若奔逃不及时,便只得被炙烤作焦香人排。
有镖师劝道:“总镖头,这屋里屋外都查看过了,没人。火势这般猛,咱们还是先撤出去,扑灭这场大火再作计较。”
薛通冷哼一声,道:“短见识的废物。对头正是在等我们主动踏出这间屋呢,一旦这么做了,也就彻底落入对方的圈套。”
那镖师不知道对方的圈套是什么,但总镖头既已如此说了,他也只得老实受教,便是不懂,也必须点头赞同。
薛通目光射向屋外,外面是黑漆漆、空洞洞的一片,微微映着点南院的火光,仍说不上明亮。但他却好像真的看到了所谓的对头,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强大敌人。
来人究竟是不是“北斗会”魁首?江湖上极度神秘的“天魁”星?
薛通没有十足的把握作出评估,但他知道,来人虽然极能沉得住气,对倪少游的关切之情却是真实无虚的,否则怎会在自己刚要动手时即行阻止?
正戏还没开始呢!连点折辱都舍不得对方身受,这怎能不是一桩深情?
薛通恶意地想,没准儿,来的便是倪少游的姘头。
想到此处,薛通轻快地打声唿哨,手下突然一使力,在众人都紧张着火势和来犯之敌时,他无比利落地将倪少游的裤子一兑到底。
觉得下身微凉,倪少游心头一惊,待要挣扎,却被薛通一脚踏住,道:“你是急着让我打断你一双腿?”
倪少游不敢动弹了,他不是真的惧怕断了一双腿,而是担心坏了腿会给营救者造成负累。
有人前来搭救,那人难道果真是大当家的?
一想到韩若壁,倪少游既感甜蜜,又觉负疚,更是十分尴尬。
薛通这厮,指不定还得用什么恶心的手段对待自己,以逼迫大当家现身。
“孙平,玩//男人应该怎么做?”薛通来回打量了一番,竟发现自己无从下手,对这事他究竟是第一回遇见,实在没甚经验可言。
孙平一听,头皮都快发乍了,屋内外那种紧张得快要掐出水来的气氛,他会不知?“北斗会”来人了,而且极有可能便是那位鬼神莫测的“天魁”,在正主儿面前他哪里敢胡乱出言,这搞不好是要送掉小命的。
支支吾吾好一阵,孙平竟是不肯说出关键,只含糊道:“揉……揉揉那处……”
薛通指着某处,道:“这里?”
孙平既不敢点头,亦不敢摇头。
薛通倒是利落,果断握住倪少游的要害,刚待有所动作,屋外突然传来一声惨呼,只有一声,极似濒死的野兽在哀号,也许,那真的就是一只濒死的野兽。
生死面前,人也是野兽。
屋内之人莫不色变,尤其是那几名镖师,他们已经听出,这是镖局里某位兄弟的声音,甚至,在昨日他们还与那位兄弟一起喝过酒、赌过钱,一转眼,却迎来了熟悉之人的死亡,这事多么可怕?
倪少游脸色大变,是因为他觉察出这种方式并不属于韩若壁,如果屋外之人是韩若壁,他救人的方式要雅致得多,韩若壁即使杀人,也须杀得好看,会发出这种哀号声的死者,想来不会死得太好看。
薛通呢?他在恐惧,屋外之人是在与薛通比谁更狠、更毒,从此刻开始,他对倪少游做的每一桩事、每一次j□j,都将连着血的代价。
但他仍然要赌,赌他与屋外那人,究竟谁先手软,谁先心疼。
屋外惨呼之声接连响起,屠杀一直持续。
那是屠夫,是煞神,但亦是救星。
他来此,只为救一人。
作者有话要说:


☆、章十四  赌人,赌命

相持不过盏茶时光,率先打破僵局的却并不是相赌的二人。
火势终于燃到北院,烛冲宵汉,赤浪袭面。
有镖师劝道:“总镖头,不如先行避走,这火眼见着就要烧进屋了。”
薛通恶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双目通红,似是怒火所烧,又似被真火映染。他毕竟不及屋外那人心狠,倪少游虽受辱却也不致送命。这场角逐之下,薛通似乎很难有获胜的机会。
“大当家,请现身出来一见!”薛通沉着脸邀请道,他是没有对方狠心,再让人杀下去,“飞虎镖局”那些守在外围的属下迟早会被杀个精光。
黑夜中的偷袭,远比明刀明枪地动武来得恐怖,消耗的人力也更多,施加的压力更重。
“飞虎镖局”形势每况愈下,折损一人,实力便减损一分,且极难补充。薛通舍不下镖局基业,他绝不能忍受这样的事情发生。
“大当家,请现身一见!”薛通有些焦燥,重复道。
无人回应。
薛通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似投入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中,连激起的些微涟漪都不易瞧见,很快便消逝在沉寂与幽冷间。
来人竟是那样的神秘,狠辣,沉得住气。
薛通握起的拳头又紧了紧,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虬结的小龙盘绕在结实的躯体上。他喘了两口粗气,突然下定决心似的,闪电出手,如毒蛇一般扼住了倪少游的咽喉。
作为男人,倪少游的身形并不纤巧,“北斗会”众位哥哥一向赞他是位貌美体健的好小伙儿,“北斗会”外之人也知晓,这位倪五当家生得漂亮,动手却不含糊,绝对是有真才实料的。
这样一个带有煞气的江湖客,纵使再漂亮十倍,也仍不会被人误会是柔婉可欺的。
此时,倪少游两处要害均被薛通控在手中,圆睁着双目,并不见一丝脆弱姿态,他毕竟是“玉衡”倪少游,又怎会稍遇挫折便不知所措?
薛通手上微一用劲,目光投向屋外空地,狞笑道:“你再不现身,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倪少游却在想,来的不是大当家,那来的是谁?
娄二哥?傅三哥?燕四哥?还是……
答案呼之欲出。
倪少游不是不聪明,他只是懒得去想,尤其在韩若壁成为大当家之后,一切行动,他都唯大当家马首是瞻,他不需要多想。
这几年里,唯一让他有些费思量的,便是与苗玉杰那一团乱如麻的情感,他不是不懂,但他必须不能懂。
来的人是苗玉杰。
老六有多少斤两,倪少游心里还是有数的,苗玉杰武功比他稍强,但也没强到超出一个级段的程度。对上薛通,苗玉杰顶多就半斤八两之数,却绝对不能同时应付一旁的镖师众。
倪少游有些替老六担心,这小老六虽从未真心将他当作兄长看待,倪少游对自己兄长的身份却十分看重,如有可能,他也愿意履行兄长的职责。
而任何一位兄长,都绝不会希望因为自己而累及弟弟陷入险境。
倪少游微微虚起双目,脑子飞速转动,他需要瞅准时机,率先破解这一僵局。
薛通的手很稳,但他的心并不稳,他的心在动摇。
来犯之人依旧没有动静,薛通未有动作,他便也未再继续下手屠戮。但南院的火却一直蔓延,也许,薛通等不到见到这人现身的时刻,他自己便被火舌卷去性命。
当然,更大的可能,则是在火势冲入之时,那人趁势救人。
薛通已经等不起,他必须先发制人。
扼住的手逐渐收紧,速度并不快,那种难捱的程度更胜。
倪少游觉得喉咙有些干涩、发痒,他想咳嗽,但已发不出声音。很快的,连这种感觉也消失了,他只觉得有些飘渺,好像看到了许多轻忽忽的东西浮在空中,冲着自己咧嘴笑。
幻像。
据说,人在濒死之时,总是能看到各种诡秘的东西,那是冥界的事物,不属于活人。
薛通果然已经忍受不住,要下手杀人了?
若果真如此,倪少游反而可以放心,不受救人限制的苗玉杰,出入此庄,无人能阻。
但薛通偏偏容不得他轻易死去,倪少游不仅是“北斗会”的五当家,更是“飞虎镖局”的唯一筹码。
这一场僵持等若一场豪赌,薛通赌的是来人无法坐视倪少游被杀,苗玉杰赌的则是薛通绝不敢杀害“北斗会”当家。而失败之人,赔上的将是命,无论是自己的或是旁人的。
二人无须交谈,彼此的意思都很明白,他们只需交锋!
倪少游的面色已涨作紫红,鼻中甚至已隐有血线流出,这是将死之态。
此时,屋上传出细微的一声,仿佛是屋瓦被踏破的声响,但在四周毕剥不断的木料燃烧声音中,这种声响实在如同沙漠中的砂砾般微不足道。
薛通并不以耳力着称,他听不到。
所以,他并不能感觉到藏身暗夜的那人有着一颗比烈焰还炙热的心,他错过了一次稍纵即逝的机会。
薛通松开了手。并不轻柔,那是一种无奈的暴烈。
带着甘甜气息的空气瞬间急涌入倪少游的胸腔,在此之前,他从未有一次觉得人活着是这么的美好,奢侈。
他舍不得死,死过一次的人反而更加恋生。哪怕活着可能狼狈、可能屈辱,但那仍是活着的、可能感知,而不是沉寂、无识。
薛通斜眼瞧着倪少游,这人若狂的欣喜令他觉得很刺眼,他擒回倪少游,绝不是为了看到这张脸上露出欢喜的神态。
薛通的这只手虽已松开,另一只手却又紧了紧,力道不算太重,但那地方却比脖颈更加脆弱、敏感,因此,薛通的任何一点细微的刺激,都会在倪少游身上收到强烈的反馈信号。
倪少游低低地j□j了一声。
不同于濒死的绝望,这是一种痛楚、耻辱与快活交织着的多重刺激,不仅在倪少游身上很快地显现效果,薛通也在某种程度上受到蛊惑。
当然,这也与今夜他屡屡受挫有关,他所受的挫折失败感,只有在瞧见倪少游的软弱、不堪时才能得到弥补。
一个念头涌了上来。
薛通双眸中邪恶的光芒交错不定,他下手略重,带着惩罚的意味,却又恰到好处地捏在敏感之处。这种时候,薛通才发现,对于这种事情,男人是无师自通的,这是天生的本能。
被他控住的倪少游,身体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扭动起来,或许他是想要挣扎着摆脱,但反而陷入一种更为尴尬的境地。屋内的气氛变得格外古怪,在场的虽都是男人,眼前情景,却比看见一屋子性感妖媚的女人,更教人心跳加速。
孙平的喉咙动了动,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他原本就好这一口,受到的刺激更为剧烈,虽只是瞧着,他的身体已不可遏制地燥热起来。
薛通斜睨了他一眼,了然道:“孙平,心动了?”
孙平不仅是心动,那子孙根处更是燥动,但他真的敢动么?
他当然不敢。
孙平连连摆手推拒着,脊梁挺得笔直,瞧上去就跟个最正直无私的大侠一样。尽管他心里想得要命,但脑子总算还够清醒,没有昏了头去。
薛通轻嗤一声,声音突然变得严厉,道:“你不敢,我敢!”
语音未毕,薛通长臂一扬,顺手拔出一柄长剑。
长剑出鞘,森冷,阴肃。
剑光寒。
人心更寒。 
作者有话要说:


☆、章十五 烈焰,灰烬

苗玉杰的心跟着一紧,目光始终追随。
薛通掐上倪少游脖颈之时,他可以忍、可以耗,但若薛通果真要倪少游的命,他还能忍,还能耗?
倪少游那就是他的命,若是命没了,他还耗个什么劲儿?
在薛通羞辱倪少游的时候,苗玉杰几乎已经克制不住,他的劲力贯注到两腿之间,随时都可以踏破屋瓦冲下去,但他终究没有这样做。
因为他知道,时机还不到。
冒然闯入与事无补,不仅会送了自己的小命,也会让倪老五性命不保。薛通可不知道来人是谁,他若误以为是大当家而痛下杀手,便绝不会留下倪少游的命——倪少游虽不是什么绝顶高手,却也强胜那些二三流的角色,绝对是个祸患。
那是场奇异的煎熬,蠢蠢欲动的欲望,忡乱如麻的忧心,缜密谨细的思虑,千方百计的寻隙。
苗玉杰的人虽未动,心却已动了,他的呼吸随着倪少游的每一次细微颤动而起伏,天知道,这对他是怎样一种诱惑,又是怎样一种煎熬,教他几乎不能思考。
薛通的剑出,鬼使神差地,苗玉杰竟然有些盼望看到长剑在倪少游身上施虐的场景,剑尖璀璨若花的血光时常带给人蛊惑,苗玉杰自己便是用剑之人,他无法抗拒地感受着这种美。
瞬息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那是剑!
剑是能要人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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