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雪,我们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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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初雪,我们仍在一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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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西林双手握着,轻呷一口,对小精道声谢谢,怎么能不谢呢,若不是小精,三年来她不知都死过多少次了,只是每次她都能恰到时刻的找到自己。
一开始小精还一遍一遍的叮嘱她:“注意身体,按时吃饭,半夜饿了就要吃东西,不然早晚死在路边,若碰见个好人,还可以让尸体找到家,可这年头好人难做啊!若没人理会,姐姐恐怕只能在外游荡了,一年又一年,千万年后,成了一个老女鬼还要冤魂似地荡在外面,你说说到那时你怨气那么重,阎王都不敢收你啊…。。。”
“鬼还会变老吗?本尊只会成为一只美艳不可方物的美女鬼。”
只是松西林这饮食不规律的情况似乎已成一种习惯,似乎已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本来出院后在刘妈的调理下,没有任何症状。
但是自己一个人搬出家后,后遗症才渐渐地表现出来,不是她不想正常,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胃什么时候需要食物,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睡眠神经什么时候要休息什么时候要活跃,失眠长期困扰着她,除非饿到胃痛她才会意识到自己饿了,如要驱除,哪来的那么轻松。
忍个一两天还可以,长久下去,只会是让她难如割肉,不想吃东西的时候吃东西就像催吐一样,食物还没有送进嘴里她就开始恶心想吐,也许她是得了厌食症,可是也不是医书上说的那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见不得吃的,她只是只有胃因为饿发出反抗时才会对食物不排斥。
失眠也许仅仅是因为昏迷的那几天睡得太多了,将她体内的生物钟彻底毁灭了,只有大脑想什么时候睡觉的时候它才会自己去睡觉,有时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那里睡着了,所以对于这件事她也自知理亏,总是对着小精的唠叨顺应着。
卫小精倒也已习以为常,反倒嘲笑起松西林来,说:“小心你二十几岁就熟透成老太婆了!”
说着还做起鬼脸来,松西林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去抓她,不料她倒躲得挺快,一溜烟跑到屋里去了,那速度堪比一只恋爱中的兔子,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小精才会露出那个年纪该有的表现。
卫小精也常常在想,幸好遇到了西林姐,虽然相见是刻意的安排,但是结局是好的就好了。
一阵风,带来远处的香,一如既往的惹起松西林一个接一个的喷嚏。
松西林讨厌桂花香,因为这香味儿总是让她喷嚏连连;她讨厌街尾那棵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老月桂,因为他开的花会很香;甚至因为那棵老月桂她还讨厌这条街,这棵邪恶的老月桂肯定对她施了魔咒,松西林常常这么想。
可是她也同样被这条街施了蛊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走也走不了,似乎被一些东西狠狠地拽着,也许这条街承载了她生命中最绚丽的年华,也埋葬着她最肆意的青春,似乎这一生都舍不得丢掉,可是谁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呢。
松西林选择了顺从自己的心,她会呆在这条街,直到明白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直到生命枯竭,况且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能让她这么安宁?痛,相对于这份安宁来说,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松西林很少迈出这条街,除了哥哥来看她,除了她去看看爸爸妈妈,除了去路医生那里,甚至这一年来,她连路医生那里都很少去了。
虽然这里很多时候让她窒息的抓狂,不知所措,就像是几千只蚂蚁在挠来挠去,尤其到了桂香阵阵的传来的九月,小精是没有课就来酒吧,甚至这个月份没有什么重要的课程都不再回学校,片刻也不敢走远,而松西林也只能无奈的躲到后院来,小精让她回家住几天,等桂花败了再回来,而每年这个时候她是最控制不了自己的,似乎心底有个小人在死死地抓住自己,不让她走似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走不了。
红罂粟的使命就是安慰,□□裸的安慰,而松西林也知道,从她住进这栋房子起,就是接受了这安慰,注定了得事怎么会说改就能改的的?她一直在试图去弄明白那些模糊的事情,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她想她是怎么也离不开了。
正值九月,桂花应该开得正好,只是两年来松西林从未走到过那颗桂树旁,路医生说你要试着接受过去发生的一切,一点点来,慢慢的让自己接受以前住过的房间,走过的路,用过的东西。
松西林说她现在就住在以前的房子里,住在以前的街上,走着以前的路!而路医生每一次都只是苦笑着看着她,搞得松西林倒是不好意思起来,只好说,以后会慢慢接受你的建议。
可是她现在确实是住在以前的房子里走以前走的路啊,她的记忆里只有这些,又没有人去告诉她她到底丢失了些什么,似乎她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刻意回避甚至隐瞒她丢失的东西,她的哥哥,她的爸爸,她的妈妈,甚至刘妈,她本来就没什么朋友。
松西林明白路医生是什么意思,她也在努力地从自己知道的事情上找线索,努力的去回忆这条街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她试着从那棵会妖法的老桂树开始,只是每一次离它近一步,窒息就加剧一寸,直到昏死过去,被小精抬回来。
九月,每到这个九月,花费三百多个日夜忘记的感觉就会吃了催化剂般疯长,直到把她小小的心房涨满,然后胀裂,她捡拾着那一片一片的碎片,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里,却连一滴眼泪也落不下来。
路医生试着用催眠来让松西林想起不开心的事,将痛苦发泄出来,可是每一次她都是被剧烈的心绞痛折磨的大汗淋淋,却仍是没有半个泪珠落下,路医生说每周要松西林去他那里接受常规的心理辅导,松西林想他也拿她不知所措了吧,她是自己想健康,可是力不从心,渐渐地也不愿再浪费时间。
昨天陈佳会的到来,松西林感觉自己的心底似乎突然有个东西在蠢蠢欲动,仿佛是要顶破地皮的豆苗,松西林决定即刻去寻求路医生的帮助。
次日正好是周一,路医生会在诊所,卫小精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就来店里了,松西林简单的吩咐好她应该注意的事情,其实这些都是卫小精早就熟悉了的,把店交给小精,松西林这个老板很放心,况且这店也就是个安身之处,没有什么是值得她整天提心吊胆提防着别人会抢走的。
松西林感觉自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去再次揭开被压抑在心里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东西:
它也许是幸福,也许是痛苦,也许是幸福交织着痛苦,这些都已经无所谓了,对于对那份未知的好奇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对真相的恐惧,有些事情早就该弄明白了,这样拖着也不会自动消失;
松西林抱着早死早投胎的决心像个要出阁的深闺姑娘,提起裙裾就开始做好奔跑的姿势。
松西林站在门口拦的士,正好一对貌似是情侣的男女经过,松西林望着人烟稀少的街,只好竖起耳朵听听他们正一本正经的讨论些什么:
“如果我们有宝宝了你会娶我回家吗?”
“说什么呢你?”
“我一个人怎么会养活孩子?等哪天你不爱我了,一甩脸离开我们,我上街乞讨也养不活他啊!”
声音渐行渐远,那男人为什么不敢娶一个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看他们年龄差不多,也许这是她好朋友的丈夫,或者男友,如果真是这样,那男人的妻子或者女友会一失两人还是弃卒保帅?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好朋友是崩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微博昵称俩个字,不是奇葩就是小清新;三个字,大多超自恋;四个字,基本上比较好色;五个字,比较有亲和力好说话;六个字,大多都很极品;七个字及以上,不是文艺就腐女;十个字及以上的,多有自虐倾向;中英结合,假文艺重口味。含先森,蜀黍的,一定是基友。
嘻嘻,你是你个字
祝开心
、下定决定找回你
笨女人!每一个女人都逃脱不了为至少一个男人做一个死心眼的笨女人,如果自己与好朋友同时爱上一个男人,除非两个人都没有与这个男人有过交往,不然两个人是铁定了一拍两散,无论是其中哪一个得到了,只有两种情况:
第一:另一个扯开脸皮绝交,老死不相往来;第二种,肯定会慢慢疏远这个朋友,直到他们这对情侣分道扬镳,渐渐地也许还有那么点可能恢复原来的来往。
这第二种还是比较好的情况至少两姐妹没闹降到无法挽回的地步,以后事过境迁见了面还有可能打个招呼,叙叙旧。
所以说聪明的女人如果很不幸的和闺中好友看中了同一个男人,两个人都放弃是最好的结局,可惜女人没有做过笨女人有可能会变聪明一点吗?笑话,怎么可能会!
就算彼此并不知道对方都喜欢一个男人,可是一旦其中一个与那男人交往了,另一个不就知道了吗?
这就不是好友不好友的问题了,这是一个女人的自尊的问题,偶像剧里只有男配角默默为女主付出,有见过女配角为男主默默付出的嘛?她们小则远远离去,眼不见为净,大则鱼死网破,最后呢挣扎不过,死也无憾,死不了也逃不过远远逃开的结局。
女人天生的嫉妒型动物,她们的嫉妒心到底会有多种,最好不要去试,一旦自己看中的猎物被人拿走,那就不仅仅是情敌那么简单了,即便是见面打个招呼的朋友,夺走了自己的猎物,在以后的日子里看她的眼神都会变得像世仇似的;
自己被侮辱了,一个雌性动物被同类侮辱了,这可是一个和自己在同一个地平面的同类,她心里会过得去吗?
但不论这两个女人在竞争阶段挣得如何眼红脖子粗,结果是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得了去,这两个人看彼此的眼神又立马不一样了,友好的仿佛不仅先前的事没有发生过,还有可能成为躺在一个被窝里谈论男人的小弟弟的好友;
这是女人天生的母性在作祟,你想啊,即便自己被打败了,面前站的这个女人也是一个心灵受到创伤的孩子啊,她有责任保护安慰这颗受伤的心灵。
松西林望着那对情侣消失的方向想,女人即便知道这样去分享好友的男人不会有什么更好的下场,也还是那么义无反顾,这是为什么呢?这也许就是女人吧。
她与小会之间的那个芥蒂没有拔除之前,想让她在想以前那样坦诚相见是绝对不太可能的,幸好小会回来了,也同样给她死寂般的心脏带来一线生机。
看来生活真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她居然会动用自己本就开发不多的脑细胞去思考这些无聊的事情!
松西林望着那对情侣消失的方向,似乎还纠结在刚才的无聊问题中,一辆的士却在这时在松西林面前停下来,一切事情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戛然而止,干脆利落的好像她刚刚只是站在那里数了几只绵羊。
虽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可是这会儿却还是像个要去新学校报道的小学生一样紧张,不禁暗骂自己一句这可恶的女人,真是活该,剖析起别人来一刀一刀的往里挖,到自己这反而什么都下不了手!
松西林没有选择自己开车,是因为这次她决定最近距离去靠近那棵老桂树,最不济难道能丢了性命?肯定不会,又不是对桂香过敏,也就最多痛苦那么一阵,挨一下也就过去了。
嘱咐司机师傅,从老月桂旁边过去,无论她发生什么,都只要一直往前开,一直开,绝对不要停下来,如果管她,倒反而会弄巧成拙害了她的性命的,那司机师傅看松西林这般神秘却又很真诚的摸样,也没有多问。
真是难为他了,心理学总是说女人对于这种八卦的好奇心总是高于男人的,但按照正常的心理学来说男人的好奇心往往都是比女人要重的,只是他们的好奇心总是有针对性的,不像女人什么乱七八糟,鸡毛蒜皮的事都得掏出来探个究竟;
还有一个原因是,男人的忍耐力一般会比女人好,他们总是会出于男权主义的自尊心而忍耐的更久,直到你没有耐心在看着他对这件事情漠不关心,而主动摊牌为止;
但也许心理学是对的,毕竟没有绝对的事情,那位司机师傅一直把松西林送到‘安心咨询室’路医生那里,也没有问一句。
松西林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发现自己正躺在路医生的咨询室里的那把她经常躺米色软皮躺椅上。
她睁开眼睛,前所未有的舒适,九月的阳光,柔和明亮又不刺眼,穿过落地玻璃落在米色的地毯上,不见踪影,落在脸颊上,就像母亲抚摸着婴儿的小脸般柔和。
松西林慢慢地坐起来,路医生正好开门进来,好像是刚从外面回来,没有穿白大褂,今天只穿了件天蓝色打底,银灰色细勾线花纹的衬衣,袖口有一段檀木色丝绸绣花的内衬,细节处很是别致,鼻梁上架的那副眼镜和两年来每次看见的一样,金丝黑框,也许是职业原因,他一向是个对生活质量要求很高的绅士。
“你醒了!”他径直走到办公桌前坐下,嘴角上扬到一定弧度轻轻地询问着。
松西林微笑望向他作为回答,现在的松西林是个不爱开口的人,她并没有问他自己怎么到的这里,这些不是重点,她静静地等着他下一步要做什么,望着他脸上摇曳着的斑斑点点,就像在他脸上跳舞的精灵,暗自发笑。
他似乎发现了松西林的秘密,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试探似的问了一句:“我脸上有东西吗?”
松西林抿着嘴差点没笑出声来,抬头瞥一眼窗外随着白玉兰轻轻摇曳着的阳光,他也突然间领会了似的笑了笑。
而松西林却一直在想,路医生刚才扶着眼镜,目光闪烁的看着她,小心的问他脸上有没有东西时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松西林有些恍惚自己为什么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一个年近三十岁的做心理医生的成熟男士呢?
后来松西林在一部电影里看到一个画面,是一部讲学生时代的爱情的,那个男主角在校园的操场上对女主角说我喜欢你,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映着积雪,越发显得他的脸红红得温暖,路医生在那一刻就像极了一个向心爱的女孩表白的少年,羞涩,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
她发现在自己莫名其妙笑的那一刻,房间里的气氛有点怪怪的。
路医生似乎也与她有同样地感受,他向前一步打开窗子说“房间里太闷了”,才算是打破了僵局,他们随即就开始了那一天的治疗。
松西林告诉了他这两天发生的事,几年来,她一心想解决掉心里这块病;两年前,松西林直接找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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