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雪,我们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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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初雪,我们仍在一起-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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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的,松西林很想念脑袋里时时刻刻都在一片空白的日子;
突然间的,松西林很想念松西辰;
突然间的,松西林很想念刘妈煲的鱼汤;
突然间的,松西林很想念周礼。。。。。。
松西林心房的某一个角落住着周礼,也许不像杨木白那样占据着一个大大的单间。
但是她欺骗不了自己,再某一个干净的房间,阳光明媚,窗明几净的房间,周礼安静的呆在那里,在她最困难的时刻,最需要肩膀的时候,是他悄无声息地将她拥抱在怀里,同时将一切风雨阻挡在他的拥抱之外。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一阵悦耳又熟悉的音乐响起,是费费洛的婚礼,不对,应该是《费加洛的婚礼》。
曾经几时,杨木白曾多少次更正松西林那时费加洛的婚礼,可是她仍是记不住。
柏杨对着松西林露出一个再温暖不过的笑容,说:“我接一个电话。”
声音除了有些黯哑之外,一如既往的舒适,早已没有了年少时的稚嫩,更摆脱了变声期的阴阳怪气,然后起身向门外走去。
柏杨光脚只穿着袜子踩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松西林想他一定走了很远的地方,接了一个并不想让她听到的电话。
因为自从他离开她的视线的那一刻起,世界又重新变得冷清起来,不一会儿她就想打盹儿了,然后在她还没有想清楚要不要继续打个盹儿之前,她不争气的睡着了。
柏杨在门口按下接听键,然后走到甬道的另一个尽头才对着电话那边淡淡的说出一个字:“说。”
“柏总,已经找到那个陈经理的下落了,肇事司机陈姓男子也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中,您是亲自审问还是交与警察局?”
打来电话的是天涯。
“等查出最后结果,资料证据都搜集完全了再说。”
天涯跟随他那么多年完全明白柏杨的顾忌是什么,如果对这件事情的幕后操作是个“高人”。
那么现在将事件移交给警察部门肯定会石沉大海,如果不会石沉大海,如果结果是不便于公开的,那事情就麻烦了。
“柏总,贾奕假的贾乾说可以告诉他贾坤在哪里了吗,他与法国那边约定的时间到了。”
“告诉他吧,这件事你去处理。”
“恩”
电话那边沉默了片刻继续说:“柏总,那个周家小姐,就是现在呆在酒吧里的敏敏,怎么办?”
“给周家透漏消息,让他们自己把人领走。”
“她好像一开始是冲着松小姐来的,据我们这边从德国得来的消息,周书敏之所以这个时候之身一人回国是为了一睹令她哥哥周礼神魂颠倒日夜思念的松西林到底是何方神圣,可是后来又不愿意离开是因为那个调酒师Alger。”
“也就是贾乾正在苦苦寻找的人贾坤,也是早已闻名欧洲的知名天才调酒师Alger。”天涯又补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和我爸出去吃饭;一个叔叔提到自己儿子三十三了还没结婚。他说自己儿子华科硕士毕业;一米八三工作稳定长得帅;可就不谈恋爱;问起来就说不愿意;整天就知道和大学室友出去玩儿。于是一桌子人开始猜测他是不是眼光太高;感情有阴影……我在一旁明明只听了几句就明白了;但我不能说!!!
谷主表示,你知道的太多了。。
祝开心哦
、那个神秘的孩子
“先将周家的千金小姐支走,然后再通知贾乾他要找的人在酒吧,同时给法国放出消息,贾乾找到贾坤了。”
“是,柏总,那您看需不需要再给酒吧找个调酒师?”
天涯虽然自己思考不了这么周全,可是不代表他不明白柏总每一步的计划目的,天涯是四个人中最聪慧的一个,一点即通,他知道柏总绕那么一大圈的安排只是为了解决后顾之忧。
如果不送走周家小姐,贾坤的事情势必会闹大,如果不通知法国贾奕假那边,贾乾做些什么手脚,事情又会是另外一番情景。
“不用。”柏杨轻轻地叩击了一下窗台,望着远方,似乎在思考什么棘手的事情,片刻后边说:
“将松西辰带到医院里来,要做到隐蔽,不要带来尾巴。”
“是。”
柏杨今天才刚刚知道,他将松西林隐藏的那么隐蔽,周礼还能在第一时间找到她的原因,卡丁博士告诉他在松西林的一个手臂的表层皮肤里植入了一个微型的GPS定位芯片,这种皮肤植入技术几乎没有人知道。
仅仅在国外的一些发达国家曾应用在一些特殊人群身上,比如执行特殊任务的人,比如特殊的秘密罪犯。
这种技术成本高,即便是有资金也不是就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用得到的,因为找不到技术员。
但是柏杨却相信周礼也是出于对松西林的保护才会不惜代价的做出这种事情,以现在的情形,他也肯定会选择保密松西林的信息的。
只是正在盯着松西林的性命的肯定是他柏杨和周礼之外的第三人,战争才刚刚开始,周礼虽然不会与他站在同一条船上,但是对于这件事上,他肯定是与柏杨统一在同一战线上的!
只是,现在西西醒来了,即便他想将所有人都屏蔽在外面,她也肯定会提起她的家人的。
这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而且也许就在下一秒,还不如有准备的先将事情想松西辰透漏,将他拉到明处,站在同一战线上,以防他不经意的举动带来很难解决的麻烦。
多一个战友就预示着少一个敌人,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增添麻烦就是最大的敌人了。
另一边,松西林早已结束了自己那种摸不到头脑的自我纠结,开始担心爸爸妈妈。
自己昏迷了这么久,也没有见到他们来看她,就已经想到肯定是柏杨封锁了消息,那么就没有跟家里联系,他们肯定也急坏了,正想着柏杨再回来,就提出与家里联系一下,哪怕仅仅是报个平安。
当松西辰在高度警觉的柏杨面前卸下全副武装,露出庐山真面目时,柏杨有那么片刻的惊诧,虽然他对天涯的能力一向清楚,可是没有想到动作这么快。
当松西林听到脚步身转过头来时,却对上了哥哥的目光,那是一种各种滋味掺杂在一起的感觉,难以用一个单一词性的形容词来形容。
有时候酸甜苦辣各种人生百态掺杂在一起事项柴米油盐酱醋茶堆在一起煮一样难吃;
但是有时也会像各种蔬菜剁碎了再掺上一些五花肉,做成饺子馅,和上半斤饺子面,包成饺子下水里那么一煮,绝对的人间美味。
但是现在松西林却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惊有喜,但是却又是平静的,如同是一汪泉水,被一个船桨有规律的搅动着,说激动,确实有,但却是被动态的静稳稳地控制着节奏。
“哥哥!”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松西林满脸期待的望着松西辰手中的东西,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信任,相信那肯定是可以让自己喜欢的东西。
意识到那是一个保温壶,才深深地吸了两下鼻子,欣喜之情溢于眼角,似乎真的已经嗅到美味的香气。
“来,尝一尝看刘妈的手艺有没有倒退。”
随着松西辰的到来,本来清清冷冷的房间里顿时变得温暖起来,似乎比空调调高了几个温度还要有用。
柏杨接过护士小姐手中的餐具,轻声走到床边接过松西辰手中的保温壶,又悄无声息的退回到桌几旁边,优雅的打开盖子,开始往碗里盛鸡汤。
柏杨嘴角微微上翘着,摒弃了原有的冷漠,似乎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动作优雅的像一个正在舞池旁邀请公主赏只舞的绅士。
里面两兄妹的说话声他听的不是很真切,断断续续的像耳语。
松西林的声音暖暖的还带着些许沙哑,不过却真真切切的是她的声音,那样真实,真实的倒柏杨害怕这是一个梦。
说不准哪一会儿梦就醒来了,然后西西又躺在那个冰冷的小房子里,呼吸均匀,双眼紧闭,甚至还皱着眉头,不过还好,这不是梦。
估摸着他们两个聊的差不多了,碗里的汤也晾的不再烫,柏杨走进里面,故意将脚步放得很重,让里面听到声响。
其实松西林一直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松西林虽然虚弱,但并没有虚弱到头脑也不好用。
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她几乎是一直在一个梦里,那个梦里似乎随时随地都只杨木白的身影,似乎她的前20年都是生活在杨木白的世界里,杨木白才是她生活的主角。
但是那种感觉却并不让她排斥,相反的她反而甘之若饴,那是一个漫长的梦,像是冬日里最寒冷的日子里的雪花扯棉絮一般,飘飘洒洒的一直扯。
她知道这是她丢失的人生,在这两年里她丢失的不仅仅是记忆,更多的是杨木白。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杨木白忘记,也许她不是想忘记杨木白,只是想忘记痛苦吧。
杨木白就像她松西林身体的一部分,在她四岁的时候就长在身上,然后随着她的生长,那一部分也在生长,根深蒂固,也许再锋利的匕首都割舍不掉,所以她只能选择最愚笨的方式,自我催眠,催眠自己忘掉杨木白,忘掉有关他的一切,甚至那棵长在福利院的老月桂都被她倔强的排斥着。
现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桂花不是她的过敏原,她却那么排斥永乐街街头的那棵老月桂的原因,是因为他们同样的年纪很大,还同样的是一棵歪脖子老月桂。
可是现在突然想起了一切,松西林却像是在香甜的睡梦中被人一盆凉水突然泼醒一样:
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手足无措,她不知道当一切那样清晰的,赤裸裸的展现的眼前的时候该做些什么,甚至这些年来日日夜夜盼望真相的那颗心却巴不得重新沉睡;
这个时候赤裸裸的现实反而让她头昏脑涨,她甚至迫切的想找到那个孩子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虽然孩子的出生并不受欢迎,可是那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走了一趟鬼门关孕育出来的小生命。
松西林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哥,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松西辰听到这一句“孩子怎么样了”明显的愣了半秒钟,随即便镇定下来,淡淡的问了一句:“什么?”
那边刚踏进半只脚进来的柏杨更是明显的一颤,身体明显的颤抖使碗里的鸡汤差点洒出来,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最尖锐的匕首狠狠的刺了一刀。
顾不得那鲜血淋淋的伤口,他平复心情仅需往里走:“汤要冷掉了,赶快先喝汤吧!”
松西林正是因为看到了正要进来的柏杨,才抛出那个问题,所以一直在用余光观察着两个人的反应。
她以为那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也许孩子的出生只是一个意外,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一句话竟让两个平时叱咤商海的男人出现的如此巨大的反应。
尤其是柏杨,那简直就太不在他的正常水平之内了,如果她记得不错,那一年她嫁给周礼;
永乐集团第一继承人柏绍突发事故,离奇失踪;
永乐集团正处在家族企业瓶颈期,面临近几年都没有过的股票大跌中;
而且永乐集团总裁柏振东恰恰在那个时候突发重病住院!
柏杨可谓是一下子处在了不能仅仅用水深火热来形容的悬崖之上,可是他还是那样一脸云淡风轻的出现在了周礼和松西林的婚礼上。
从那一天开始,永乐少东家柏杨的名字和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也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各大财经频道或报纸的报道中。
可是就是那个一直以来都镇静的仿佛那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块冰雕似的柏杨居然颤抖的差点不能承受一只碗的重量。
那个孩子到底藏着怎么的秘密?
松西林更想知道了,哪怕也许知道真相后她会像现在一样悔恨的不能自已,但是在没有知道前,她还是想知道。
“那个孩子现在应该会跑会跳,会叫妈妈了吧?”
两个男人沉默着不知在想些什么,松西林把他们的沉默认知为不想提起那个孩子的事情,所以也就决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继续追问下去:
“我想见见我的孩子,虽然从他出生我都没有尽到一个妈妈的责任,但是他还小,他一定会理解我的,我会好好补偿他,用我以后的时间来好好疼他,爱他。。。。。。”
作者有话要说:刚开始写的时候男主角就是按照小哇的外形写的,总觉得有个原型,写起来就顺手多了,原谅我年少痴狂爱小哇。。。
段子手出没:
“我允许你走进我的世界,但绝不允许你在我的世界走来走去。”“可我是路痴啊。”
、杨世美,你居然劈腿
“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所以你才会伤心过度,再加上淋了雨才会生病!”
没有等松西林说完,松西辰就将她剩下的话堵在了心口。
松西林只觉得心脏一阵绞痛,像是被什么用力的揉在了一起,很不温柔的拧在了一起,那种钝钝的痛使她呼吸困难:
“不可能,我记得我还看了一眼,是个可爱的小男孩,大大的眼睛,浓浓的眉毛,还冲着我笑,怎么会夭折了呢?你骗我的是不是,哥!哥!”
松西林摇着哥哥的手臂,虽然让很想奋力的摇几下,以示自己的怀疑,但是现实是大病还未愈的她没有那么多多余的力气。
“好了,明明没有力气还逞能,先将汤喝掉,明天就让你见他。”
一直愣愣的站在旁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的柏杨轻轻地拉过松西林到自己怀里,开始喂她喝汤,动作温柔又熟练的像个母亲对待自己刚出生的孩子。
松西林就像一个明明已经做好长期作战准备的赛手,却还没有发力就被告知比赛结束了。
不过有些不明状况,而自己做了那么久又确实累了,所以就乖乖地接受了一切,之后不知不觉居然就睡着了。
等醒来时才发现外面已经黑透了,明明白天时阳光普照,现在却一颗星星都没有,墙上的一座小小的彩虹夜灯让松西林没有那么害怕。
她怕黑,一直都是,即便是在失忆的日子里她仍然记得自己怕黑,只有在杨木白身边时才不再注意昼夜的区别。
妈妈性情软糯,爸爸和哥哥又不常在自己身边,杨木白是松西林唯一的依靠。
直到那一年,杨木白不再是杨木白。
病房里安静的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呼吸声,她有些害怕,刚睡醒一时还没有完全清醒,迷糊中就开始叫杨木白的名字,也许是睡了一觉攒足了力气,声音大的让她自己都惊讶:
“木白!杨木白!杨木白!”
刚叫了两声,外面客厅的灯就亮了,柏杨来不及揉一下同样朦胧的眼睛就往里面走,脚步甚至有些踉跄,跨到门口时还差点被那只有一毫米高的坡度绊倒。
“我在,我在!”,他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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