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失去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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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失去了你-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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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一道题目说:“这道题目我觉得好像有问题,你看看。”
薛锐几眼扫完题目,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笑出了声,她说:“二十六个英文字母你该不会只认识这两个吧?”。季野的试卷上的未知数全部都是X或Y,若有三个或以上的未知数那就是X1,Y1之类,他的字迹又很潦草,这样到最后,他自己都搞不清未知数是哪个对哪个了。
付丽娃贴在门上听了一会,然后敲门,“薛老师,小野,你们累了吧,请下楼吃些冷饮吧,是朋友送的仙人掌花蜜,冰镇过了味道很不错。”
白瓷小碗盛着碧莹莹的花蜜,上面还洒着几丝玫瑰花瓣,颜色鲜艳欲滴,味道闻着就很香甜。看薛锐捧在手里没有喝,付丽娃问:“薛老师怎么不喝?不合胃口吗?”
“没有我只是很奇怪,仙人掌也会开花吗?”
季野说:“仙人掌当然会开花,昙花不也是仙人掌科吗?”
付丽娃笑笑:“我都不知道你生物学得这么好。”
听付太太一说这话,薛锐就知道她下面想要讲什么了,还是关于让季野参加普通高考还是艺术特招生的事情。她之前听说季野是要参加普通高考的。付太太表面上虽然没有表态,但是按照她对自己儿子才华的肯定,心里肯定还是不乐意的。普高是正常学生选择的出路,真正的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凭薛锐的了解,季野不是没有能力考,但是普高课业繁重,势必会瓜分掉许多练习绘画的时间,这肯定是付太太不乐于见到的。涉及到人家的家务事,薛锐没有多管闲事的爱好,识相地低头喝冰镇的花蜜。
付丽娃说:“听说薛老师下学期带了一个美术班的课,还是高三毕业班,恐怕就不能麻烦您做小野的私人家教了吧。”
薛锐一愣,因为她们之间从来没有讨论过下学期是否要继续做季野家教的问题。付丽娃工作忙,之前没有透露过换家教的意思,她也准备暑期结束之前向付太太辞去这份兼职,但现在问这样的问题难免突兀,让她以为自己是不是教学除了差错,反思这几天的行为,也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啊。付太太不仅知道她要教美术班,而且还担任班主任,看来对自己的事情了解不少,这种感觉让薛锐很不舒服。她说:“高三的教学任务会比较繁重,我还是班主任,可能您要另请高明了。”
“什么?你不教我了吗?”
“哦,是啊,我下学期带美术班,而且还要当班主任,工作会很忙,真是不好意思。”
“小野,你准备参加普高,数学还是要抓紧。薛老师不能继续教你了,我们换一个老师吧,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呢?”
“你是要担任美术班的班主任对吗?”
看季野将她妈妈的问题晾在一边,转头问自己问题,薛锐看了一眼付丽娃。付太太依旧优雅得体地坐在那里,用银质的调羹在白瓷碗里搅动,完全没有被儿子在外人面前忽略之后流露出尴尬。薛锐眼神在这母子二人之间流转,薛锐看玩笑说:“是啊,反正你也不喜欢我,这不正好解脱嘛,不过我可以介绍其他优秀的老师给你。”
季野嘟囔了一句什么,薛锐没有听清,付丽娃嘴角弯起一丝笑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四章   牛排与馒头

第四十四章牛排与馒头
自从胡元君嫁人之后,就辞掉工作做全职太太。她特喜欢找薛锐逛街。主要目的是消费,纯粹的消费。她带着薛锐逛奢侈品店,只挑限量版和最新款,用胡元君自己的话说就是“一定要以效率为原则,现在的人都喜新厌旧,一个话题顶多维持两天,所以干什么都要趁早,人无我有才是王道。”
薛锐叹为观止,说:“你这么个买法,你老公接受得了么?”
“接受不了,他怎么敢娶我呀?”
“你这样只花钱不赚钱能行吗?”薛锐一直认为金钱独立,是保证人格独立的一种方式。
“怎么不行?他赚的钱就该给我花,我赚的的钱就该自己零花。现在我不赚钱,自然是他给钱。嗳,我说你别总管我花钱行不行?你有钱可以吃龙虾,吃牛排,而我在吃白面馒头,咱们两不相干不是?你干嘛非要自己吃龙虾吃牛排的时候还一边管我白面馒头是不是吃多了呢?”
薛锐耸耸肩,“好吧,我不说了。”
胡元君喝了一口血橙汁,“不过,你最近有没有交男朋友?”
“这个问题等我去百度上google一下再来告诉你。”
胡元君被她的冷笑话逗得呵呵两声,还是说:“有想法随时找我,最近依靠老公的关系认识不少精英。”
薛锐笑笑:“是不是后悔了?说说新婚的感觉吧。”
“没有后悔,只是结了婚才发现周围好男人真是多啊!姑娘你要抓紧。”薛锐说:“我单身又不是公害,你急什么?这不是用朋友的命操着爹妈的心吗?”
“你怎么不是公害?我结了婚才觉得单身的漂亮女人真可恨,随时都有被撬墙角的惶恐。”
“你这角色转化得太快了吧,如果我没搞错,前不久你还是跟我一样的单身吧?”
给季野的辅导在开学前半个月结束,那天检查季野的暑期作业完毕,收拾自己的东西,季野站在她身边,也不说话,就是站在那里看。要走了,看见季野永远是那副苦大仇深皱眉思索的样子,薛锐开玩笑:“就要摆脱我了,你就不要这么家无余粮外有追债的样子了,给个笑脸还行?”
“我会出去旅游,你要一起吗?”
薛锐一愣,“谢谢,剩下一段时间还有开学的准备工作要忙,你玩的开心点。”
新学期开学的那天,薛锐在她的班级的上看见季野的名字还是有点意外,她不动声色地将小小的惊讶收拾好。正准备开口训话,看见男生从角落的位置拿着一支笔和一个记事本冲到她面前,连珠炮一般发问:“老师,你姓什么啊?叫什么啊?手机号码是多少?QQ号码是多少啊?加我为好友呗!”
薛锐嘴角抽了抽,但是忍住没有笑。她太了解这群学生了,一旦给了点阳光,他们就能下蛋,笑了以后,他们就不会再拿你当回事了。她看了对方一眼,扫到台下学生看好戏的神情,面无表情地说:“我会做自我介绍的,现在请你会座位。”
班级的学生在第一天就给她起了外号“老板”,因为她老板着一张脸。薛锐充耳不闻,开始了她的班主任生涯。
艺术班的学生一个个都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她有一点压力。要想带兵,先得点将。班级不能只有她一个班主任,她需要建立自己的管理系统。这些学生她都很陌生,只有季野算是熟悉的。这个孩子虽然性格古怪叛逆,但是没有坏心,季野被任命为班长的时候一脸茫然,他想拒绝来着,可是薛锐压根不给拒绝的机会,一下课收拾课本就走。
在画室画画的时候,崔大象说:“季野,你说以后你就是班长了,这不是找机会让我们玩吗?”
“去去去,少幸灾乐祸了。”
让季野当班长是无奈之举,他自己其身不正,迟到早退,好在学校对美术班的要求比较低,只是薛锐每天早起来到班级,看见这群学生踏着悠闲的步子踩着铃声到教室,心里挺不高兴的。她看不得别人懒散,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这些就算了,只是纪律性太差。作为任课老师,她只需要抓成绩,当了班主任,就得操心班级建设,中学里最重要的建设之一就是纪律。国人阶级和等级观念根深蒂固,这导致学生和老师时常处于桌子的对面,从对立面考虑问题,其次是态度和观念一直转换不过来,自然就存在很消极的状态。这种情况在美术班尤为突出,这个班的学生大多家境良好,在家里做惯了二世祖,即便是不上学家里也完全有条件让他们过上很好的生活,而且,大家都对该艺术的人的乖戾举止抱有一种宽容的态度,所以,他们大多抱有非暴力不合作心态和尚撞钟,有些人流氓纨绔的心态也出来了。
薛锐一直试图把握一个尺度。管得太紧,束缚了学生的创造力,打压了积极性,不利于良好的师生关系的建立,薛锐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管得太少,十七j□j的少年,难免没了分寸,蹬鼻子上脸。
那天下雨,学生的早操取消,整个教学楼吵吵得就像是一个养鸭场。薛锐在办公室批改作业,看见外面走廊上有学生脚步蹭蹭地朝一边奔,嘴里声音闪着兴奋:“快快快,美术班有人打起来了,正热闹着呢!”
季野站在外面走廊,看见里面打得热火朝天,他和崔大象在外面看热闹。里面的两人已经砸了好几个画架,,他自己的画架也未能幸免。女生们吓得惊叫连连,季野对这些小打闹没有兴趣,趴在阳台上看风景。转眼看见薛锐匆匆从办公室出来,满脸煞气。
那边崔大象还在教室里起哄嚷嚷着,几个人甚至已经在打赌,买大或买小。季野赶紧上前叫崔大象闭嘴,说:“赶紧把这两人拉开,班主任来了!”
“来就来呗,她看见这样场景还不得吓哭,正好杀杀他的威风。” 
“你懂个屁啊,她来了我们全部都要倒霉!”季野冲上去试图阻止那两人的战争,可惜话音未落,薛锐已经进来。教室里一片狼藉,四处洒落着画笔调色盘,木质的画架七零八落,原本放在墙角的几个帆布手提水桶里的污水流了一地,原本洁白的画纸泡在污水里被踩烂成了乌黑一团。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在打着,崔大象唯恐天下不乱地冲那两个人嚷着:“班主任来了,班主任来了。”还作势上前想要伸手拉开两人的模样。
两人充耳不闻,薛锐的到来没有给他们造成太大影响,明摆着是没将薛锐放进眼里。崔大象讪笑着在薛锐耳边说:“老师,他们不听我的,真是不像话!看来还得您去解决。”
薛锐怎么可能听不出他话语里讥讽的意味,冷冷地看他一眼,顺手抓起身边的凳子掂量着,然后在抡起板凳扔了过去。
围观的学生目送那个板凳板凳堪堪擦着两个人的头顶砸上教室后墙的一排铁皮柜子,凳子“哐当”一声落在地上。纠缠的两人被这个变故惊得停下,愣愣地看着踩着高跟鞋上前的薛锐。没有人吱声,被她用板凳砸中的铁皮柜门发出两声锐叫,然后落在地上,里面杂乱堆放着的书“呼呼”掉落下来。
站在面前的男生要比薛锐高上一个头,气焰硬是被薛锐压了下去。她身上有一种戾气,甚至都说不上怒目圆睁,冷着脸站在那里就已经有足够迫人的气场。见两人都没有反应,薛锐朝地上啐了一口:“我当是什么硬通货,还虱子就是能把床单顶起来!”她转脸对着呆站在一边的学生说:“我警告你们,这里是学校,不要把你们的爱好当做个性,看不清楚自己就照照镜子,千万不要自视甚高,你们不过是学画画的学生,还没能成为梵高、毕加索,就不要在我面前嚣张。有些野性难驯的人是天才不假,但是只有天才才有放浪的权力!”
一群人低着头不吭声,只有季野一个人倚着墙。高挑,瘦削,一把微卷的头发盖住耳朵配着浓眉,嘴角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薛锐狠狠剜了他一眼,踢开挡路的凳子,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丢下一句话:“你跟我来。”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男生,仍旧是无所畏惧放荡不羁的样子。薛锐知道他在班级人缘不错,有时活跃,有时沉寂,喜怒无常,性格让人捉摸不透。那天在他家,自己一不留神睡了过去,要不是他及时叫醒,自己不知道在付太太面前要丢多大面子,她觉得这个孩子心眼还行。现在看他还有另外的习惯,不止一个老师到她这里告过状,说这个班长上课师生行李的时候从来不像其他班长一样喊“起立!”,甚至于是最后一个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或者站着还弯腰从桌肚里面掏书。当他观望那些身边的陌生人时,他并没有过分在意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事件要如何处理或者化解危机,这不是临危不惧或者沉着冷静,更不是因为有把握解决问题的自信,说来不好听,这实际是一种惰性,不希望在发生事情的时候失去作为旁观者的乐趣,这是个极度自私自我的人。
季野看见薛锐看着自己思索半天,若有所悟地点头,然后说了一句:“你这个人没有责任心。”摆摆手就让自己离开了。看见她脸上是那种略有失望的神色,他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在薛锐重新挑选班干成功撤掉自己的班长职位之后更加明显,他总觉得莫名的烦躁,连一向和自己交好的崔大象被他呵斥地走开之后嘴里还骂骂咧咧道:“你丫是不是大姨爹来了?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妄谈

第四十五章妄谈
薛锐因为动手被叫去校长室,胖胖的校长拍桌子教训:“还扔凳子砸人,你知道这个影响有多么恶劣吗?你这是没有砸伤学生,要是砸伤了两个学生不死也残了,你付得起责吗?你作为一个教师怎么能够体罚学生呢?”
薛锐也毫不示弱不卑不亢地说:“这不叫体罚,这叫教育!”她觉得孩子不听话就要动手收拾,尤其是在这一群吃软怕硬的高中生面前。太年轻就是这点不好,该养成的优点没有养成,该被现实磨砺掉的棱角依旧扎人。
“小薛老师,你是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女老师,年轻又漂亮,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都是温柔腼腆说话细声软语,孩子们都会很愿意跟你交流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教育对女性来说不应该是润物细无声的嘛,你是黑风寨女寨主是吧?这么喜欢动手!”
“校长,如果是女老师打人,她一定是无情无义,如果是男老师打人,他就是有决断?女人不一定就有女性意识,男人也不一定就有男性意识,差别在头脑,不在j□j官!亏您还是社会学专家呢!”最后一句薛锐是小声嘀咕的,但还是被他听见了,老校长被气得够呛。
因为赶时间去开会,校长没时间跟薛锐在这里磨牙,打了电话叫罗印亭过来教训薛锐,自己收拾收拾就离开了,临走之前还指着她说:“别跟我提你的女权主义,呆这儿给我好好反省!”
校长办公室一时空无一人,这是暑假那一晚之后,两人第一次单独在一个房间里,四目相对,两人都觉得尴尬。“你先回去吧,写一份检讨递给校长就没事了。”
薛锐低着头应了一声,默默朝门口走。
“薛锐!”罗印亭在她开门之前唤了一声。薛锐脚步骤然停下,随即又旋转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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