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惊华:戾王宠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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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惊华:戾王宠姬-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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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那么多,不过是肚子饿了。点点头,随离鸢拽着朝那家什么百年老店走去。
站到店阶下抬眼看,疏云楼三个烫金大字气派的悬于阔门中央。
有小厮出门迎客,“二位是打尖儿还是住店?”
离鸢像个常走江湖的侠女,“吃饭,先把我们的马侍候好了。”
“是是是,二位姑娘里面请。”且说且将二人的马牵向偏院走去。
又来一小厮领着离鸢和微儿上了楼,寻了一靠窗的佳位,“二位姑娘吃点儿什么?”
“你们这儿都有什么招牌菜?”
离鸢喝着小厮倒的茶水,一边问的同时微儿扯下了掩面的纱巾,那小厮立马更加殷情起来,“原来是三小姐,您稍候,小的马上将您喜欢的菜式端上来。”
离鸢目瞪口呆的看着小厮离去,这才定睛看着微儿,“你啥时候成三小姐了?”
微儿也不理解,摇摇头,“我也不知他因为这样称呼于我。”
那小厮手脚手麻利,不稍片刻就上满了整桌菜。离鸢扯着他不给离开,“你刚才叫她什么?三小姐?”
“是啊。”小厮讪讪的笑道:“您不是水家堡的三小姐么?咱这疏云楼可是水家的产业呀!”
离鸢松了手,小厮离开后她笑道:“看来这餐饭用不着掏钱了。”
“那你就请尽情享用罢。”她也没想到能享上水湘月的福。又低眼看满桌菜色,原来水湘月喜欢吃这些菜。说起来她们姐妹俩,还真是谁都不了解谁。
离鸢立马不客气的十指大动,不能说她吃像优雅,只能算是江湖侠女的规矩。
正吃到一半时,二人耳边响起一声不怎么动听的声音,“哟,这不是三妹吗?出去逛了一圈舍得回来啦!”
方才有人称她三小姐,这会儿的三妹估计是冲着她来的。微儿斜眸看去,见一男子体态中等,锦衣华服,算是有副好皮囊,却因几分流里流气的神色毁了。他右手拎着一鸟笼,里面的金丝雀上窜下跳。身后跟着几个小喽啰,个个都挂着痞笑。
看到家人,离鸢开始还为微儿高兴,再见来人这副尊容,她放下筷子道:“真倒胃口。”
水亦荣不悦的盯着离鸢,问微儿,“殷龙呢?他不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你吗?怎么这回回来换了个女的,你真把殷龙给甩了吗?”
她只识得水湘月,不认识什么殷龙。
微儿不说话,离鸢道:“你是水家老几呀?”
一听这冲语气,水亦荣倒笑开了,“三妹你可真贴二哥的心,甩了殷龙,给哥找来这么水灵儿的一姑娘。若能成了二哥的好事,二哥谢你。”
离鸢闻声气不打一出来,顺手将手畔茶杯里的水泼向水亦荣,“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嘴巴可真不干净。”
水亦荣被泼了一脸的水,惊得手里的鸟笼掉到地上,金丝雀更是吓得乱叫。
“月儿,你找的什么人啊!如此泼妇怎么能进咱们水家的酒楼,今儿你要是把她赶出去尚可,不然今晚你别想进水家堡的大门。”
水湘月在水家堡就这么没地位么?好歹也是三小姐不是?微儿有些好奇,又有些难以置信。她静静的看着水亦荣,想看出他到底有几分能耐不准水家的人回水家堡。
微儿的沉默让水亦荣更怒了,他不怀好意的一笑,对身后一小喽啰说:“去告诉余公子,就说我找到他的未过门儿老婆了,请他前来相聚。”
“是,少堡主。”
水湘月还有订亲么?然不论她有没有订亲,眼下的现状是即将有场大麻烦。
“你是不是弄错了,她根本不是……。”离鸢想为微儿解决即将到来的麻烦,可微儿却出手止住了她的话,她不理解却也噤声。
“吃饱了没有?”微儿问离鸢。
离鸢冷瞥一眼水亦荣,“哪儿还有胃口。”
微儿起身,面向水亦荣。他是水湘月的二哥,也就是她的二哥,“二哥,我是水家的人,你无权阻止我进门。”
她的声音很好听,是那种类似泉水叮咚般的清脆。唇边有抹若有若无的笑容,语气却似数九的寒风,直冷得他浑身发颤。那张脸分明就是水湘月,水亦荣却在瞬间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你……你……。”
“小舅子,听说你找到我媳妇儿了,在哪儿呀!”
水亦荣还未言毕,他遣人去叫来的余公子余非抢在他前面出声,接着一阵登楼的脚步声响起来,本人真容露了出来。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说的就是水亦荣与这余非了。
“还真是呢,小娘子,你这两个月跑哪儿去了?可想得相公我好苦啊!”余非且说且上前动起手来。
微儿摇身避开,一缕清冷的香意直撩得余非欲罢不能,他瞪大双眼惊喜道,“从来不知娘子味道如此诱人,这可又是一大发现。小舅子,你替我把娘子看好了,反正聘已下,这两日我就抬花轿上门娶了她。”
  
第103章 水家大哥

“你放肆。”微儿蹙眉间,离鸢冷盯着余非,“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说这种话也不怕把自己咽死。她是什么人你们知道吗?你也配娶她,你永生永世都别指望了。”
“嘿……。”余非指着离鸢,问水亦荣,“这小娘子是谁呀?”
水亦荣才着了离鸢的道,自然没好气的说:“和月儿一起来这儿吃饭的,我也没见过。要是今天她身边依旧呆着殷龙,我哪儿敢把你叫来。”那不找打吗?
余非笑着附喝,“是是,还是小舅子想得周到。”
瞧着这一唱一喝的,真像一台戏。离鸢看不下去,拉着微儿就要离去。
余非挡在二人面前,目光轻浮的看着二人,“娘子,没有殷龙在,咱们难得好好聚聚,你别着急着走嘛。”
微儿正欲拍下余非伸来轻薄的手,却有人先他拍开,此时出现在她面前的又是一陌生男子。
“余非,大庭广众之下,你别太放肆。”
余非拍拍被男子拍下的手,似乎是在嫌弃他脏,更不以为然的说:“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公子呀!我跟我的媳妇说话,碍着你什么事儿?你们水家堡未来的当家人还没说话呢,这哪儿有你说话的份?是吧,小舅子。”
水亦荣点点头,“就是,大哥,你别多管闲事,人家小俩口好好的说会话又无伤大雅,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二弟,你别太过份了。”水亦春拦在微儿面前,“月儿好歹是水府的小姐,从小可是叫着你二哥长大的,你怎么能说动爹将她嫁给余非这种浪荡子弟,你这不是要毁了月儿一生吗?”
“大哥。”水亦荣不屑的一声叫喊,摆明了不将他放在眼里,“你总护着她做什么?你以为她会感激你,别忘了他恨着我们一家人,他可是从来没把我们兄弟当成是兄长的。你说她从小叫着我二哥长大,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记忆不好,我怎么从来都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呀!”
“不论如何,这门亲事我是不会答应的,我这就回去求爹退婚,取消这门荒唐的亲事。”水亦春这样说,可是他根本没有底气。
“得了吧你,在家里哪儿有你能说上话的地方?我敢打赌,就算你说破嘴玻子,爹也不会有半分动摇,水湘月嫁余家是嫁定了的。”水亦荣趾高气昂起来。
“你为什么非得针对大伯娘和月儿呢,大伯娘独自带大月儿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求你放过她们娘俩儿,就当可怜可怜她们不行吗?”水亦春的语气里有了几分讨饶之意。
“要说大哥你当不了家呢,妇人之仁。”水亦荣拉下脸来说:“你当家里养两个闲人不用使银子的?余家给了那么些聘礼就当是这些年她们娘俩的饭钱了。”
“你……。”
水亦春还想再说什么,微儿拽住了他。
头一回见到水家两位兄长,经此一事她已有区别。水亦春的表现她很欣慰,不禁想到一直护着她的尹哥。浅然一笑,“大哥,算了,说不清的事不必纠缠,咱们走吧。”
大哥?月儿可是好久没叫过他大哥了,还用如此澄澈的笑容看着他,是他的错觉么?
水亦荣也没料到一向对他们兄弟不用正眼看的水湘月,居然如此恬静的呼喊‘大哥’,等到他回过神来时,那三人已经下楼。
余非依然激动不减,“小舅子,我越来越喜欢这媳妇儿了,你回水家堡等着啊,我这就回去让娘亲找人测吉日去,我要赶紧把她娶进门,好好的疼爱疼爱。”
余非也走了,水亦荣这才发觉方才被人泼过茶水的地方冷得难受。
出了疏云楼,小厮牵来微儿与离鸢的马。
走在人影穿梭的街道上,水亦荣忍不住开口,“月儿,你也知道你二哥从小让爹和大娘惯坏了,你别怪他。”
爹和大娘?微儿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水亦春忽然明白什么似的,苦笑道:“你不会忘了大哥是庶出吧。”
难怪人只叫他大公子,而身为二公子的水亦荣却叫少堡主。
“大公子,你和那个少堡主可真不一样。”离鸢一直注意着这位大公子,发觉他很有正义感,至少方才替微儿出头之事让她甚是感动。
水亦春不自在的笑了笑,“月儿,这位姑娘是……?”
“哦,我叫离鸢,是微……月儿的朋友。”从方才的迹象来看,微儿似乎不想暴露身份,那她也只能配合。
“离鸢。”水亦春低声呢喃后道:“这名字真好听。”
下一瞬间,微儿看到离鸢的脸红了。
“月儿,怎么殷龙没和你一起呢?他可是从来不会离你太远的。”
她不认识什么殷龙,只得缄声不言。
水亦春以为自己多话,抱歉的说:“因为这次你对我这个大哥不再敌视,我似乎有些高兴过头,才会问东问西的,你要是不喜欢像从前一样不理我就是。”
微儿淡淡的看着水亦春,他与水亦荣真是一点儿也不像。也许是因为庶出这个身份,他不得不学会收敛和兼卑。
又走上一条长长的水廊,徒然间雪花漫天,星星点点坠入湖面,微儿淡淡言道:“这水一定很冷。”
“自然的,你不记得有一次二弟捉弄你,害你险些掉进湖里,是殷龙眼尖救了你自己跌到湖里去的,病了好几个月才缓过来呢。”
微儿浅浅而笑,不置言语。
真如那挑担小哥所言,能扯到一檐角,檐角挂着一避邪风铃,在寒风中响得异常清脆。
水家堡高阔的大门紧闭,水亦春敲响一旁侧门,很快门让人打开,他领着微儿和离鸢踏过门槛。
“好气派啊!”离鸢忍不住感叹,这富家宅院果真是雕梁画栋,瓦添琉璃。
“离鸢姑娘头一回来水家堡,等有空在下愿领姑娘转转。”
面对水亦春真诚相邀,离鸢忙不迟疑的点头。
穿过一拱形门,一株雪松映入眼帘。雪松约莫有两丈高,虽是这寒意浓厚的冬日,依旧绿意盎然,盈绿眼眸。
“我母亲在什么地方?”
  
第104章 母亲闵氏
水亦春并未对此话生疑,只当她久未归家随意一问,“这个时候大伯娘应该在敞青楼剪剪花草吧,我新为她买来一盆冬茶,她可喜爱呢。请使用访问本站。”
“大哥能带小妹前去么?”她根本不知敞青楼在何处。
水亦春笑道:“难得小妹开口,大哥自是不能推辞,走,我带你们前去。”
又走了好一阵子,水亦春指着前面一栋二层小楼说:“喏,那就是敞青楼,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都是你娘打理的,她还说想你回来能看到冬茶开花呢。”
须臾间站到敞青楼门口愣了一会儿,举步踏进院中,一眼瞧去,在洋酒的薄雪中,有一妇人伫于庭中。她容貌纤华,玉雪冰清,美得似乎岁月都忘记了她。若非发间嵌着几缕白线,谁能想到她是位上了年纪的妇人?
她沐浴着雪影,剪着眼前一盆盆栽,仿佛置身如温暖的春风般自在。
“大伯娘,落雪了,你快进屋里去,等雪停了再出来修剪。”水亦春出声上前,扶着闵氏,又道:“你瞧,月儿回来了。”
闵氏闻声抬眼,看着微儿一怔,随即慈柔的笑开,“你回来啦。”
尽管她与水湘月生着同一张脸,但身为母亲她不可能分不出两者的区别。值此一句话,微儿便知她明了自己是谁。一步一步走向她的母亲,终是站到她面前,福身一礼,“母亲安好。”
听不出情绪的四个字,声落时却使闵氏潸然泪下。
水亦春不明就理,笑道:“瞧瞧月儿,这一趟出去也不知得了什么教化,居然连脾性都改了。”
闵氏拭了拭泪,拉住微儿的手,母女的手都一样凉,却又别样的温暖。闵氏看向离鸢,“你是离鸢对么?”
离鸢一惊,脱口而出,“您认得我?”
闵氏颌首,“怎会不认得,只是你不记得我罢了。”
离鸢还是满心疑惑,心想她几时见过自己?
“亦春,你下去忙你的吧,让我们母女好好说说话。”
“是,大伯娘,小侄晚些时候再来看您。”
水亦春拱手离开,离鸢的眼睛也跟着他走远。
闵氏笑道:“你眼光不错,亦春是个好孩子,只可惜生在水家庶出,出头难些。”
离鸢脸煞时红透了,“圣姑说什么呢?离鸢没什么意思。”
闵氏笑而不语,拉着微儿往外走。
微儿不知母亲要带她去哪儿,只好一味跟着,不想来到祠堂,一进门便见水家历代神主牌位。
闵氏燃了三柱香,递到微儿手里,眼睛湿润了,“这柱香,你爹盼了很久了。”
微儿接过作了三个揖,随即将香插进香炉里,其实她连那个是父亲的神主牌位都不知。
闵氏指着一神主牌位,上刻水公致敏灵位,说:“这是你父亲的牌位,你父亲临终前一直紧紧拽着我的手,说一定要让微儿回来给他上柱香。同时,他也要向你赔罪,身为父母,我们给你的都太少了。”
微儿不明白母亲话里的恸容,但听母亲说话,她心里难受。
出了祠堂,雪依旧未见小去。
微儿解下自己的披衣披到母亲身上,母女俩相视一笑,似有一股什么流进心里,暖暖的,让人心醉。
微儿突然觉得来时一路的迷茫,在此刻都烟消云散了。
回到一雅幽阁,正瞧见有侍婢端着果盘和热茶送来,说是大公子吩咐的。
走过中庭回到室中坐下,整个居室的布置不是东旧就是朴素得可以。微儿也不喜奢华,只是母亲住在此地让她有些小小心酸。
“微儿,快来喝口热茶暖暖。”离鸢倒好茶,先递上一杯给闵氏后说。
微儿回身走到桌台边,坐在闵氏身旁。伸手去抚落母亲头上还未化融的落雪,“母亲与微儿想像中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母亲比微儿想象中要慈爱,要美。”
听到微儿如此赞自己,闵氏温暖的笑开了,“还记得我和你爹相遇时,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在灵境呆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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