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是啦……我，我想……”百里冰结结巴巴道。。
冥羽诧异问他，“你想做什么？”。
“我，我……我想摸摸你！”百里冰鼓足勇气叫了出来，小脸胀得通红。
许久无声，冥羽仔细端详百里冰的眉眼，柳眉弯弯，鼻梁挺翘，红润的小嘴不经意地抿了抿，眼珠在眼皮下转来转去，鬓边冒出细小的汗珠，不知是因为羞涩还是紧张？。
百里冰见冥羽没有任何回应，放大了胆子坐直身子，摸索她的手臂，摸到前胸，轻轻抓了一下，又溜到冥羽腰间，急切地解她的金带扣。。
冥羽看他忙碌的样子，轻噫一声，不过三五日没见，他就如此迫不及待，难道他想在这里做那种事？。
转念一想，依明岚的个性，在御书房做这种事倒也不算稀奇，越是荒唐她们越不会起疑。冥羽抬眉瞄了一眼殿顶，那里正有两个影卫胆大妄为轻车熟路地悄悄揭开重重琉璃瓦，透过梁脊朝下窥伺。冥羽心中冷笑，既然想看就让你们看个够！。
冥羽忽地将百里冰的两条手臂反扭到他身后，低头吻向那两片因为惊讶而微张的樱瓣，另一只手扯下他的腰带，绑住他的手腕。。
百里冰惊讶地挣扎了几下，却听冥羽在耳边低声道：“别动，别说话，有人在看。”
百里冰顿了顿，挣扎地更剧烈了，两条腿踢腾起来，想要摆脱冥羽的桎梏，羞愤和惊惧的情绪如同洪水一般直冲头顶。虽然这是自己想要的，可是她难道要将自己的身子暴露于人前吗？她竟然忍心？。
冥羽咬咬牙，心中发了狠，托起百里冰的身子，大步迈向漆屏后靠窗的金镶竹榻，将他扔到云锦软褥上，倾身压了上去。窗外一支碧桃花斜斜地伸了进来，冥羽顺手折下一簇，别在百里冰略显凌乱的秀发上。今日他做女儿装扮，就连发冠也未带，只用一根银簪绾住了长发。
“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求你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呜呜呜呜……”百里冰啜泣着哀求冥羽不要这么残忍。。
冥羽低笑道：“谁叫你自投罗网？送上门来，焉有不吃的道理？”话虽如此，手下却温柔了许多。抽出一方丝帕蒙上他的双眼，探手到他的背后，放开对他的束缚。。
百里冰双手一获自由，便拳打脚踢使劲推拒冥羽，却不敢将眼睛上的丝帕扯掉。冥羽起了玩心，骑在百里冰身上，撕扯起他和自己的衣裳。。
百里冰手忙脚乱地大声尖叫，却感觉到一床薄衾从天而降，将自己从头遮到了脚，百里冰愣了一下，方才明白过来。尽管赤&裸的身子都被掩住了，百里冰仍然觉得十分难堪。可是，若是不这么做，也许就再也不能和她肌肤相亲了。。
“你既不情愿，那就算了。”冥羽看到他失神的表情，撇撇嘴，放开抱住他的手。
“别，别离开我！我要你，呜呜呜……不要走……”百里冰呜咽着伸臂抱紧冥羽欲离去的身子。
冥羽放软了身子与他贴合在一起，从他的耳垂、颈窝一直朝下吻去。。
百里冰浑身酥颤，不由自主地轻轻哼了两声，连忙又捂住自己的嘴。。
冥羽将他的手握在掌心，压在身体两侧，手指交缠，红唇在他胸前久久逗留不去，反复用力地吮吸那两枚小巧的朱果。。
百里冰只觉一股热流从胸前直泻而下，激荡得鼠蹊又麻又酸。这股激流左冲右突，却寻不到出路，百里冰焦躁地将两条修长的玉腿悄悄缠上冥羽，扭动起身子奋力拱向她。。
冥羽被百里冰撩拨得激动不已，下腹一耸一耸地撞向他，惹得那只不安分的小鸟迅速长大，颤巍巍地直立起来，却在顷刻间进入了一个柔软潮湿的窄小洞穴，百里冰终于抑制不住地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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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外，素日冷淡从容的绿萝似乎有些魂不守舍，迟迟不落子。。
“快下！快下！”不耐烦的皇甫珊敲着桌案催促道。。
房内传来长长的一声娇吟，绿萝手上一抖，光滑的棋子呯叮落到棋盘上。
皇甫珊拍腿大笑，“不准悔棋！哈哈，你输啦！”。
绿萝心虚地道：“郡主棋力高妙，奴婢甘拜下风。”。
“你跟在灵侧君身边日久，多少也长了能耐吧？除非你故意这么快输给我，讨我欢心。”皇甫珊一边慢条斯理地收着棋子，一边斜睨着绿萝，又低头打趣膝下为自己捶腿的夏儿，“重一点！手下这般无力，莫非皇上虐待你，不给你饭吃？不如我向皇上求个情，把你拨到王府伺候我和郡马，如何？”。
夏儿神思恍惚地垂着头应了声“是。”。
秋儿急得惊叫，“使不得！”说完后连忙掩住嘴，看向回过神来齐刷刷望着自己的绿萝和夏儿。
秋儿凛了神色，恭谨道：“郡主恕罪，奴婢等人自小跟随皇上身边，感情深厚，不忍分离，还请郡主收回成命！”。
“呵呵，说笑呢，你还当真了！”皇甫珊指着秋儿笑道。。
绿萝尴尬地轻咳两声，掩过不自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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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羽和百里冰热汗淋漓地奋战了一个多时辰方才偃旗息鼓，其间冥羽故意掐弄得他呻吟出声，惹得百里冰压抑地低喘，颤抖个不休。冥羽却有些奇怪百里冰分明体力不支，却一次次地求宠，直到冥羽泄了身子，他才瘫软下去，不再纠缠。。
“我真正的模样，与这张脸相差无几，你既是我的夫郎，慢慢习惯可好？”冥羽轻啄百里冰的锁骨，呢喃道，他这几日似乎没有吃好睡足，清减了一些。。
百里冰一怔，过了片刻才微微颔首。。
冥羽亲亲他红扑扑的俏脸，抱着百里冰翻个身，让他趴伏在自己身上，抓起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
百里冰轻声喟叹，慢慢描画她的眉形、脸形、眼睛、鼻子、嘴巴……。
“现在我把帕子拿下来，你仔细看我，别怕。”。
冥羽还未等百里冰答复，便扯下了已被激情中迸溅的泪水打湿的柔软丝帕。
百里冰睁开迷蒙的双眼，她竟在脸上也搭了一块丝巾。。
百里冰见她如此体贴，心中感动，畏惧之意也少了许多。轻轻掂起丝巾的一角，露出光洁圆润的额头，百里冰垂首细吻。。
再将丝巾向下拉，露出神采飞扬的眉弯，与原本的淡如春山不同，百里冰颤着手捧住冥羽头颅，吻向那对弯月。。
接着，璀璨如宝石般熠熠生辉、摄人心魂的曜瞳突兀地跃入眼帘，不似原本那样深邃沉静，百里冰下意识地向后一缩，却被冥羽抓住，被迫望入她的心湖。。
纤密的睫毛随着呼吸扇动着，百里冰渐渐如被蛊惑一般，贴近她的眼睛，那里面正有一个小心翼翼的自己。。
冥羽阖上眸子，任由他触碰、轻吻。。
须臾，冥羽猛得睁开眼睛，再次翻身压住他，热烈地吮咬他的红唇，湿软的舌尖侵略性地扫荡他口中的每一寸芳香。百里冰惊异地睁大瞳仁，对上她的，却见那里没有邪恶和阴狠，只有无限的宠溺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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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儿瞥了瞥支着额头打瞌睡的皇甫珊，回身抓起绿萝的手。。
绿萝正欲甩开他，却见他表情十分痛苦，吓了一跳。。
秋儿在绿萝手心快速划字，“不要爱上皇上。”。
绿萝心中一惊，错愕地抬头，见他神情中无一丝矫揉鄙夷，眼底只有焦急。
“除了灵君殿下，其他男子都只是玩物。”。
“你……你别乱说。”绿萝喃喃道。。
秋儿继续认真划字，“我不会看错的，自从你进了文昭殿，眼睛就没有离开过皇上。”
绿萝暗叹，秋儿的眼光果真犀利，只能怪自己没有收藏好情绪，便轻声道：“听说皇上脾气焦躁，我只是担心她对我家殿下不利。”。
秋儿摇摇头，还欲写些什么，却听房内传出皇上的召唤。。
“来人！”。
正在打盹的皇甫珊一个忽闪，脑袋敲在了桌案上，来不及呼痛，捂着脑门催道：“快去，快去吧！”。
秋儿和手提水壶跑过来的夏儿朝着皇甫珊福了福身，进了御书房。。
绿萝和皇甫珊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绿萝避开皇甫珊促狭的表情，一低头也跟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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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羽穿戴好衣袍，端正了头上金冠，百里冰还蜷缩在漆屏后竹榻上的衾被中，缩着脑袋不敢见人。。
两人适才颠鸾倒凤，百里冰头上的银簪早已不翼而飞，一头青丝旖旎垂到地上，在金色的地砖映照下显得愈发怯弱。。
“拿一套宫装来。”冥羽淡淡地吩咐下去。。
秋儿一怔，福身后转出御书房。夏儿为皇上烹好香茗，绿萝转入屏风后伺候新贵。
王府侍从的衣装被冥羽撕扯地不成样子，百里冰裹着衾被警惕地看向来人。
绿萝微微一笑，福身行礼，“贵人吉祥！”。
“谁……谁是贵人？”百里冰瞪大了眼睛惊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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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装拿来后，百里冰执意不肯让人帮忙，自己更了衣，手脚打颤地差点跌下地，一步一挪地过来谢恩。彼时冥羽已和皇甫珊在赏玩那只玉炉。。
冥羽看到绿萝手捧的软褥上狼籍残红，想起适才百里冰悄悄密密从榻下捞起他自己破损的衣裳，拿进被子里，从内衣上特别缝制的一个口袋里取出一只小瓶，倒出里面红色的液体，散发出淡淡的腥味，不知是鸡血还是狗血？也不知是郡主出的点子还是他自己想的花招？冥羽忍俊不禁地弯起了唇角。。
秋儿跪在百里冰身后，见皇上并未发话，以为依循旧例，便对百里冰道：“贵人，请跟奴婢来。”。
百里冰还未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就听皇上低沉着声音道：“慢着。”。
冥羽对皇甫珊道：“此人不合朕的胃口，郡主还是带回去吧！”。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冰冷，脸上的情潮未褪，眼中却不复温度，仅余的一点熟悉感觉倏忽消失地杳然无踪。。
明知她在演戏，可是心还是会痛，宛如几百只虫子争抢着噬咬那一寸柔肠，又如从万丈高楼之上陡然坠落，顷刻之间摔得粉身碎骨。。
耳畔还回响着她刚才的轻怜蜜语，“乖乖待在王府里，等我这里的事情了了，就去接你。”
是将我接到皇宫还是木兰居？这样的话百里冰不敢问也不能问，只能永远埋在心里。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你还能是那个漫游山林、潇洒不羁的少女吗？。
“下次挑身段柔软一些的。”冥羽故意将皇甫珊召到近前，以周围人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耳语。
“微臣明白。”皇甫珊马上配合出心领神会的表情，频频颔首。。
百里冰的心在滴血，冥羽，这就是你我之间的距离吗？虽在咫尺，却如相隔了千山万水。想要触摸你，毫无挂碍地投入你怀里撒娇，享受你的宠爱，却是再也做不到了。。
这里是深宫禁院，我在外面，你在里面，而今往后只能隔着重重宫墙思念你。
你成了万人瞩目的天之骄女，我仍然是市井里的平民百姓，只能在尘埃里仰望你的光辉，无法握住你的手了。。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如果早已知道今天的结局，我当初就不会跟随你的脚步，不会义无反顾地缠着你。。
虽然舍不得，可是我已经后悔了，冥羽，你会不会后悔认识过我呢？。
冥羽，等你成就大业，坐拥倾国美颜、俯览天下的时候，你还会记得凌仙湖上那一株卑微的小花吗？
第七十六章 宫心（上） 百里冰不让任何人搀扶，跟在皇甫珊身后摇摇晃晃出了御书房，坐进早已等候在外的软轿。
冥羽低头望望那里被他氲湿的一地泪痕，转而神色复杂地看向他离去的方向，默默低语：冰儿，原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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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必告知素儿。”冥羽歇息了一会儿，抬脚走出御书房。。
“是。”三个近侍紧随其后，柔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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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皇上与灵侧君在文昭殿卿卿我我时，绿萝便听到了夏儿与秋儿的八卦。
“我就说嘛，灵主子一人怎能满足得了皇上。”。
“皇上想偷吃，却还想向灵主子示好，不敢让他知道。我看啊，过不了多久，皇上的本性又会回来。”。
“说的是，皇上必是在灵主子面前起了誓的，才会弄得自己这般狼狈。”
“话说回来，皇上自从与灵主子合欢，性情温和了许多，不再动辄打骂我们。灵主子的身子也日益见好，都能被扶着下地走动了，不像以前总是病怏怏的。可见啊，男人有了女人的滋润，可比多少灵丹妙药都管用。女人得到了心爱的男人，也会百炼钢成绕指柔。”夏儿掩嘴笑道。
“这样也不错。”秋儿轻声沉吟，继而转头看向正在灯下练字的绿萝，“我若是爱上哪个人，必定守一而终，不会沾花惹草，你说是不是呢，绿萝哥哥？”。
绿萝没有理他，继续一笔一划地横挑竖抹。。
秋儿见绿萝没有应声，跳下软榻，丢下零嘴儿，凑到绿萝身边，“绿萝哥哥，还有一年你就能出宫了吧？你会留在宫里就职吗？你的家乡在哪里啊？你会不会和别的女人成亲？”
秋儿蹦豆子一样问了一串问题，绿萝越听越别扭，紧抿着唇不答话。。
秋儿靠到绿萝身上，见他不理自己，撇了撇嘴，又看他写字的墨快干了，连忙殷勤地道：“哥哥，我来帮你磨墨，好吗？”。
夏儿斜靠在软榻上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们，忽得笑出声来，揶揄道：“秋儿，莫非你想效仿古人，红袖添香？”。
“去去，别胡说！”秋儿羞臊地跺脚轻叱夏儿，又转过身娇羞欲语地望着绿萝。
绿萝身上的汗毛又竖起来了，连忙低头凝神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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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轻轻的叫声，隐含着掩不住的笑意。。
“别闹他了。”这是冥羽低叱的声音。。
“我要看。”那男子不像是争执，倒像是撒娇。。
“不准！”冥羽低怒道，似乎又有些羞恼。。
“皇上，您真的要娶白凤皇子？”清脆的男声忽而变得幽怨。。
时间一分分流过，冥羽低沉着声音答了声“是。”。
“哼，有了这么多娇滴滴的君侍，还不满足？皇上，您太花心了！”男子呜呜哭了起来。
“你若是受不了，大可离去。”冥羽负气道。。
“好，我走！你别后悔！”那男子拔高了声调气哼哼道，接着便有脚步声跑了出去。
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清冽香气淡淡地漂浮在空气里，封灵素鼻头觉得痒痒的，张了张嘴，想为冥羽辩驳几句。脑子还未彻底清醒，就不自觉地沉入了黑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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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根巨大的游凤蟠龙柱矗立大殿中，四只碧海金睛兽卧于屏背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