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昏君诱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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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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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是这里。”余霁喊了一声。那男人听罢,勒停了马,一个漂亮的动作翻身下马。余霁没骑过马,不敢下。他站在地上,像是看出了余霁的尴尬,于是伸出双手,温润地笑着说:“下来,我接住你。”余霁一愣,翻身跳了下来。
实际上马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只是,他还是稳稳地抱住了余霁。但是他很快放开了手。
“其实,我是来找余雪的。你是她的妹妹吧。”那男人笑的温润。
“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和我姊姊?”余霁突然有些怕。
那男人笑得更放肆了:“干嘛要怕我?我见过你一次,那时你还小。我一开始没想起来,现在记起来了,快,去找你姊姊吧。”
余霁听了他的话突然觉得,好像,好像自己真的见过这个男人。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余霁将信将疑的去了,见到了姊姊,却没有预想的开心。她憔悴了不少,也不如刚入宫时美丽了。不过这些年,大约是在宫中的缘故,她显得越发的高贵了起来。再也不是山村野姑,而是真正地高人一等,就算做了弃妃,也和余霁不是一类人了。
“姊姊,你的故人来找你了。”余霁说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语气酸酸的。
“是谁?”余雪显得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知道,你自己去看。”余霁这话说得几乎算是冷漠。
当余雪再次见到柳尊的时候,就这样远远地看着,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柳尊这时候也回过头来,冲着余雪笑了一下:“你变了不少……”
余雪立即抹着眼泪转身离开了,柳尊也急了,赶忙追进了林子里。
余霁在远处看着,突然觉得,自己第一次那么嫉妒姊姊。
柳尊一下准确无误地捉住了余雪的手。却没有想到,余雪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你追上来又如何?”余雪说的时候,婆娑着泪眼。
“我以为你还愿意等我。”柳尊说的时候笑着扯了一下嘴角。
“没有,我没有。我等不了你了。”
柳尊笑得无奈:“好,好,好。我以为原来只是我以为。我知道斗国有一个美人余氏,我只道她出淤泥而不染。她一出宫,我就千里迢迢地跑来了。没想到她还是愿意向荣华富贵低头。”
“我没有……我只是嫌弃自己,早不是完璧之身,如何配得起一国之君?”余雪笑得娇媚,像是一朵就要开谢了的花。
“你……知道我的身份了?”柳尊说得有些嗫嚅。
“是啊,除了一国之君有谁还敢叫这样狂妄的名字……”余雪没有继续说下去说下去。
“我只是……”柳尊一顿,继续说:“不想让你一直记着另一个名字。我想让你,真正的爱上柳尊这个人。”
相对无言,才是走到了最落寞处。
“也罢。那我为你画一幅画就走。从此相忘。”说罢柳尊不再顾及余雪,而是转身从自己的包袱里拿出了纸和笔。长长的卷轴一铺,大笔一挥,甚至没有再仔细思索,就开始勾勒。因为你的容颜,我早已烂熟于心,日日温习。
余雪看着他几乎完全还原了当时的情景,眼泪就毫无预兆地决堤。“你……你还记得。”
“我从未忘却。”柳尊说着,最后点了一笔,随即手上一用力将笔掰成两段,扔了。“我柳尊,此生封笔,再不作画。此次一别,再不相见。”说罢转身就走。
“柳尊!”余雪突然喊住了他,柳尊脚下一顿,随即又提步继续前行。余雪小跑着追上了他,从背后一下环住了他的腰。“别走,不要走。我愿意和你在一起,只要……你不嫌弃我。”
柳尊这时才堪堪顿住了脚步。一转身,准确无比的捉住了美人的红唇。
一番云雨过后,二人依偎在一起。这时,小屋的门却突然被打开,余霁冷漠地看着二人,然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了起来。余雪一愣。
后来,柳尊在斗国买了一所宅子,悄悄地把余雪接了过来,柳尊也把所有的公务都搬到了这里来。壶国群臣怨声载道。
柳尊一般是置之不理的,最多回一句:“那你们就换个皇帝好了,孤乐得清闲。”柳尊这话说得愉快,余雪却在一旁抿了唇。
所有的故事都有结局,所有的路都有尽头。
只是柳尊没有想到,一切来得这样快。才一年半,余雪就提出了决裂。“你回你的壶国去,我依旧做我的斗国宠妃。”
“你确定么?这真的是你的心中所想?咱们还是好好地在一起,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放弃皇位也没有甚么大不了。”柳尊甚至觉得,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低头,向一个女人,向一个自己爱的女人。
“是,和你在一起太累。你没有了皇位我们又能做什么?我们什么都不是,我也不愿意与你一同吃苦。”余雪说的时候,紧咬着嘴唇,心头都好像在流血。只是她背对着柳尊,柳尊什么也没看到。
“好,如你所愿。”柳尊笑着,第一次比哭还难看。

垂死缠绵

涅槃手札第四记:“不归,你……这些年,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也好。”当归的语调甚至都有些低三下四了。柳不归望进当归的眸子,她的眼里写着渴求。
当归默默地缩在了阴暗处,静静地看着吴氏。那小孩倒也听话,一溜烟的就跑了过去,嘴里念念叨叨地给吴氏说了好半天。吴氏将信将疑地从荷包里取出几片金叶子,霎时就傻了眼。之后就是她低着头又和小孩说了一会儿子话,那小孩嘴巴不牢,不一会儿就伸了伸胖胖的小手指,指向了当归的方向。吴氏穿着小绣花鞋不一会儿就赶到了当归的藏身之处,却哪里还找得到人影?
当归早就走远了。小孩靠不住,当归早算到了。也总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之后又去哪呢?天下之大,只可惜当归没什么朋友,惟一的栖身之处,不过是小小的上安殿而已。当归早就没有家了。
当归一晃一荡地回到宫里,在崇阳殿外站了半晌。
“柳不归……”当归轻轻一声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千言万语突然就从当归的心里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了。”
之后就到了内侍府。将自己的腰牌一甩,对为首的大太监说:“去,拿着寡人的腰牌,把崔良辰给寡人困了,以奸细罪的罪名关到泗殿侧殿去。还有,遣五名医女一同前往战场。”
为首的大太监先是一愣,随后点头哈腰地应了,喊上了一帮内侍府的小太监浩浩荡荡地就要去捉人。
“慢。”沉默了半天的当归突然发话,把众人唬了一大跳。当归浅浅一叹:“如今是饭点,差御膳房的人为她做一餐,以妃制内饭食奉上。”
大太监又是一愣,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说:“陛下,您……您都还没有用餐呢。”
“寡人没有胃口。”当归一顿继续说:“罢了,寡人随你们一同去,你们在明,寡人在暗。她若问起,你只需说寡人此时正在气头上没有过来。告诉她禁闭期间,每天都要对着泗殿的没一个角落磕一个响头。还有,将这东西给她,告诉她往日的情分已断。”
当归,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木牌。上面写着:吴姀。这分明就是当时当归做着玩的户牌。
众小太监眉头一皱,这是何等虐人的手法?女昏君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只有大太监见怪不怪,大太监很快颔首,答了一声诺。
半个时辰之后。
当归将自己掩在泗殿暗处,静静地等待良辰的到来。或许,这就是最后一面见良辰。
这是当归为了保住良辰做的下下之策。良辰不懂武艺,自然不可上战场。更何况,战场哪里是女人家去得的地方?若不是逼不得已,哪会有女人家上战场的道理。那么当归就只能把良辰留在宫里。但是一旦当归亲征,皇宫就真正成为柳不归的地盘,是杀是剐,都不再由当归说了算了。要保住良辰,就只能让柳不归知道良辰再也不是当归的左右手,趁着奸细一事恰好找到了这样一个契机。
这也就是所谓的置死地而后生。只是不知道良辰懂不懂当归的这番苦心了。这宫里处处是柳不归的耳朵,一切的一切,都只能看这些年姐妹间的默契。若是良辰照着当归的话做,就会发现泗殿里有一条密道通向宫外。这是当归小时候无意中发现的。
或许别人都不知道。所以当归给了良辰那个户牌,希望她可以逃出去,逃到宫外。
不一会儿,内侍府的人就扭着被五花大绑的良辰来了。良辰已经被强制退去了首席女官的衣物,只穿着一件雪白的里衣。发髻也散的不成样子。脸上一块青一块紫,嘴角还流下了一条血丝。良辰一路上走得踉踉跄跄,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空空洞洞的像失了魂魄。当归的眼睛一下子就不争气的酸胀起来。
宫里的人就是这样爬高踩低,冷漠才是宫里真实的情感。只是没有想到,良辰……会这么惨。
直到良辰最后被关进去,她才讷讷开口:“陛下,我没有……”
当归仰头一叹,拂袖离开,不愿也不敢再做停留。
崇阳殿。
赵随到的时候,柳不归正坐在玉榻上,右手端着他惯用的那只九龙杯轻抿了一口。左手执笔,像是要在一块小的棉帛上写些什么。却每每在刚要落笔的一瞬间,又将笔撤了回去。
“又在本君喝茶的时候打扰本君,难道要像上次一样赏你一杯么?”柳不归浅浅回眸。
赵随没有说话,只是如同上次一般跪下了。
“这几天,你突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是什么意思?”柳不归随手将手上的毛笔一抛,那毛笔却将将地擦着赵随的脸划过,留下一笔墨迹。赵随一惊。
“属下去做私事。”
柳不归盯了他半晌,嘴角又勾起习惯性的浅笑:“你退下吧。”
赵随听罢,起身,然后深深一欠身,离开。
“浮君大人,家弟脾气一向如此。忘浮君大人不要怪罪。”屋檐上突然传来了一个邪魅怪异的声音。
“唔。”柳不归如同一汪深潭的眸子轻轻一扫。
“哎呀哎呀,浮君大人不必动怒……”那人显然是有些怕了,一下从那房梁上窜了下来,回头,竟是长了一张与赵随一模一样的脸。
“大人,小的听说一事。”那人笑得诡异,却不再说下去了,像是准备要钓柳不归的胃口。只不过半晌过去了,柳不归依旧躺在榻上喝着茶。丝毫没有要追究下去的欲望。
那人有些挫败,只得讪讪地继续说:“女帝要亲征了。”
柳不归一滞,手上不自觉地加上了力量。
“大人,小心杯子,您再用力只怕是要炸了。”
柳不归一愣,松开了手对杯子的钳制,于是那只九龙杯直直地坠到了地上,碎成无数的玉片,仿佛天女散花。
那人被那无数的玉片唬了一跳,随即往后一缩。再回过神来,那玉榻上已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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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安殿。
此时,当归正站在硕大的铜镜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另一只手抚过一旁架子上的铠甲。就要去战场了呢。说不怕,那是假的。可是,这时候已经容不得当归退缩了。大约一日之后,斗军就将打到壶国边界。几日前,壶、舒二国达成共识,联合对抗斗国。
“一个女人家,还妄想去战场吗?”柳不归倚在门扉上,一动不动地盯着当归说。还是那种平平淡淡的语调,但是今天的话却好像隐隐地含着怒气。
当归回过头来,静静地看了柳不归一眼,没有回话。又转过身去,继续整理着装。
“我大壶还不需要一个女人用命来庇护!”柳不归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怒意,他只是不愿意见到这个傻女人为了国家而牺牲了一切!他说着,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把衣架上的戎装扯了下来!
“柳不归!”当归几乎是怒吼。
柳不归顿住了步子,回过头来看着她。
“我是一个君主,这是我最后的尊严。”柳不归看到当归在说这句话,眼里突然噙满了泪,而后一瞬她又像是赌气一般地一扬手粗鲁地抹掉了自己的眼泪。柳不归突然觉得,心里的又一块地方软了,痛了。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当归快步走进,一把扯过戎装甩到一边。双臂一下挂在了柳不归的脖颈上。
“给我。就当是最后一点纪念。”
当归说罢,粗暴地吻上柳不归的唇。柳不归突然愣了,他或许真的没有想到当归是这样的热情,就像是死前最后的缠绵一般。
柳不归反应过来的时候,当归已经把手放在他的下面,对着他的耳朵低声说:“躺下,这次寡人要在上面。”
柳不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乖乖听话躺在了偏殿的休息榻上,这样被当归牵着鼻子走还是头一回。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是神秘的。
当归的小爪子有些粗鲁地扯开了柳不归的里衣,露出一片赤果的胸膛。当归先是有些羞涩,但是很快还是跨坐到了柳不归的身上,伏在他的身上舔咬吮吸,不安分的小手已经探进了他的裤子,像是在寻觅什么。很快当归找到了目标。
情到深处时,当归对准那目标坐了下去。一瞬间一种神秘的被包容感浮上柳不归的心头,柳不归不禁闷哼一声。
这样的坐立,更让二人不断地贴近,更加刺激了了男女之间最原始的欲望。
激情过后,当归伏在柳不归的身上,柳不归懒懒地勾着当归的腰。
“不归……”当归突然抬起头来打量着柳不归的脸,看的极认真,将是要将他脸上的每一个线条都牢记在心里。柳不归亦认真地看着她。
她笑笑说:“这是你第一次与我欢好后心跳的这样快。”柳不归心里一滞。
“不归,你……这些年,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点点也好。”当归的语调甚至都有些低三下四了。柳不归望进当归的眸子,她的眼里写着渴求。

爱或喜欢

涅槃手札第五记:柳不归伸手一捞,捞了个空。
半晌,柳不归张了张嘴,最后又闭上。
“好吧,那你喜欢我么?”当归用力撑着自己的眼睛,生怕一眨眼,眼泪就会流出来。
终于他缓缓开口:“喜欢。”
终于,溢泪。
但是,他没有想到。当归听到这句话时笑出声来:“不归,你真好。让我能带着这句谎话入土。我走的也就不寂寞了。”说罢,当归起身,脱离了柳不归的钳制。
柳不归伸手一捞,捞了个空。
当归赤着足走在冰冷的地面上,苍白着脸,赤身站在铜镜前,然后从里衣穿起,一件件地套上戎装。柳不归亦起身走到铜镜前,蹲下身子为她更衣。
她误会了也好,等到以后她知道了事实真相时也就不会太过于心痛。长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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