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傻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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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嫁傻王爷-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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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彩蝶,他无情无义,你为他,值吗?
耀玉在深深地叹息:吕彩蝶,为什么你非要在执着中深深地伤害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看开啊!
你若看开,绝对不会活得这么痛苦!
沉默!
夕阳西下,暮色渐起。耀玉每隔一个时辰便会对月夕扎针、把脉,但她仍是没有睁开眼!
耀玉很急,但有时候也在想:其实她这样睡着也好,若是醒来,他想象不到她能不能接受这一切!
天渐渐黑了,玲珑带着其诺在外面逛了一天。之前其诺是一直吵着要出去的玩的,但是今天他却完全没有那个心情。
刚到外面,其诺一直在害怕,好不容易玲珑劝慰住了,其诺便开始要妈咪跟父皇!
“姑姑,妖怪真的走了吗?那妈咪呢?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她是不是不要诺诺了?”其诺问。
玲珑听了只想哭:太子殿下,你的妈咪其实并没有变啊,他就在你身边,你怎么会认不出呢?
回到了客栈,其诺看到床上的人,他又开始全身发抖:“姑姑骗人,妖怪还在,诺诺怕!”
“太子,您别怕,你去看看清楚,她不是妖怪啊!”
“不!皇奶奶说妖怪会吃人,诺诺怕!”其诺站在门口就是不敢进去。
耀玉不悦,指责玲珑:“不是让你带他离开的?”
“天……天黑了!”他们不回来能去哪儿?
“去隔壁青使的房里歇着!”耀玉说。
玲珑点头,搀着其诺离开。
“姑姑,妈咪到底去了哪里!呜!诺诺要妈咪!”其诺一边走,一边哭!
夜幕完全降临下来,玲珑好不容易哄睡了其诺之后便过来,大家围在床边默默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月夕有了动静!
她先是呓咛一声,眉头紧皱,神情是痛苦的!
勋,为什么你要让那个女人怀了孩子?为什么?
月夕是痛苦的,缓缓的,她睁开了眼!
看到青使跟春红,月夕面露疑色:她们怎么会在?
当视线定格在耀玉身上,月夕想起曾经的事,他看着他,眼神中是充满了愤恨!
她知道,她可以活过来,是他的功劳,她应该万分感谢他的救命之恩,但是,她恨他!
如果不是他,她就跟晴天逸就不会……所以,她恨他,就像恨天逸欺骗她一样地憎恨!
“你来……干什么?”月夕的声音显得很虚弱。
“身子怎么样?胸口还痛吗?”耀玉答非所问,仍然是很关心她。他只是暂时保住了她的命,如果她的情绪再度很激动而发病,他没有把握再救她的!
月夕回想自己听到景勋封后的消息时,心痛得忍不住吐了血,之后应该是晕迷了,那么……
这一次,又是他救了她吗?
老天在玩她吗?非得这样让她跟他纠缠不清?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滚,我不想见到你!”月夕狠狠地说。
耀玉置若罔闻,坐在床边动也不动!她果然是头暴怒的野兽,除了昏睡,其他时候,她的眼神永远是这么锋利!
“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你放心,等你康复了,不用你撵,我自然会走!”耀玉说。
不用等她康复,她一刻钟都不想见到他!
月夕是越看他就越生气,尤其是他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她会受不了,恨不得拿刀刺死他!
月夕爬起身来想要推开他。身子在动,额前的一搂头发飘落下来!
雪白、雪白的发,清晰地在她眼前!
月夕呆住了!
她看到了什么?
时间仿佛是经过了一个世纪,月夕伸出手,纤纤玉指,颤抖不停!
月夕的手,终于捞过这一缕银发!
四周,寂静得可怕!

84:爱恨过后是报复
月夕拾起那一搂白发,呆呆地看着,不敢相信,她又猛地扯头发,长发全都散落到胸前。
银白银白的,像雪一样的刺目,月夕的眼睛被刺痛了!
时间在这一段已经停止住,街上响起更夫打更的声音!
一更、二更,三更了!
月夕默默地揪着白发一直在看,玲珑在旁掉眼泪,青使、春红的眼中也是通红一遍!
老天,小主子已经够苦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她啊!
“小……小主子!”青使哽咽,说不出话来!
时间在沉寂,房内的空气早已被冰凝,清寒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入房内,月夕的眼睛黑洞洞的,晶莹的泪水终于缓缓自她苍白的脸颊上淌下来!
白色!
她的视线里没有其他,只是白色,那是……
她不相信,闭上眼,心痛如刀绞,颤抖的手终于放下头发,然后拿来被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白色的头发?谁的?
月夕在心里问,被褥下,她幽黑的眼中落满了星光,她真的快要失控了,却始终在努力克制着胸口翻涌的血气!
可是,心好痛啊!
痛得就像要立刻死去,痛到了极点,反而又痛得麻木,体内的血液激烈地奔涌,渐渐冰冻,寒彻入骨!
白色的头发,那是她的!
月夕不相信,但她知道那是她的,她死死地抱着被褥,想要借着那一点点的温度来暖和自己的身子!
不行!心还是好痛,身子还是好冷!
她开始发抖,剧烈的颤抖仿佛连床都被抖动了!
“姐……姐姐!”玲珑唤她,声音维诺。
月夕丝毫没有反映,她仍是躲在被子里不停地在抖。
“小主子!”青使的喉咙又哽咽了,她跟春红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濡湿,嘴唇张合着说不出一个字!
四周,静悄悄的!
“出来!”耀玉终于开口,嘴唇有些苍白,眼睛像海水一样清澈!
“出来,面对它!”耀玉又说。这是事实,她能躲在里面一辈子吗?不能,她是必须要面对的!
被褥下,月夕仍在抖,耀玉扭头看着玲珑:“去把脸盆端来?”
干什么?
带着疑惑,玲珑将架上的脸盆端了过来。耀玉炯炯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月夕,给她最后一次机会:“不要逼我动手,出来!”
月夕仿若没有听到,耀玉大手一挥便将她从被褥里捞出来。他一个用力,又将她下床,拉到了玲珑面前。
她的整张脸,正好对着脸盆,盆中的清水,将她的倒影印得一清二楚!
雪白,好刺眼的白!
月夕开始挣扎,扭开头。耀玉死死地制住她:“不许动,看着水里,告诉我,你看到的是谁?”
不!她不要!
月夕挣扎不了,所幸闭上眼,什么都看不到,她的世界在这一刻是黑暗一片,她不要白色,她喜欢这样的黑暗,她愿意在黑暗中躲一辈子!
耀玉又伸手过去,强行掰开她的眼:“睁开,给我把眼睛睁大点看清楚,然后告诉我,你看到的是谁?”
不!不要!
月夕的心在抽痛,她越是想要闭上眼,他就越是用力地分开!
眼睛好痛,眼珠子都好像要被他挤出来了。
严耀玉,放手啊!
“少主,您这是……”青使正要说,耀玉一声厉吼:“滚!谁也不许多话!”
青使从未见耀玉发过么大的火,她跟春红还有玲珑,吓得一时怔在一旁不知所措!
耀玉又对月夕说,深黯的眼底似乎有痛苦的火焰在燃烧:“将水中的倒影看清楚,告诉我,她是谁!”
“不……不要,痛!放……手!”
“要我放手可以,告诉我,你看到的是谁!”
“不要!不要!”月夕在悲悯的求饶。她只想要躲在角落里,他为什么要逼她,为什么!
心,好痛啊!
严耀玉,我恨你!
耀玉仍是用力地扣着她:“只要你说出来她是谁,我就放手!”别怪他这么对她,他也不想,可是她逃避不掉的,他在帮她面对啊!
吕彩蝶,睁开眼,看清楚!
“说,你看到的是谁?”耀玉吼着,心里的痛楚不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好过!
“是……是我!”月夕痛苦,声音小到像是蚊子在叫,听得人模模糊糊,毫不真切!
“大声一点!”耀玉命令。
“是……是我!”她说了,他放开她吧,眼睛都快被他挤爆了!
“再大声一点,说出来!”耀玉仍是不放过她。他知道她很痛,他又何尝不是,但他不是神仙,他想能想到的让她闯过自己这关的方法只有这个!
吕彩蝶,如果连你自己都面对不了自己,你还指望别人会用正常的眼光看你吗?
不可能的!你首先要战胜自己这关,懂不懂啊!所以,站起来,没有什么大不了,你不要因此而被打倒,快站起来!
“说,你看到的是谁,大声一点!”耀玉严厉地逼问,仿佛一名严格的执行官,现在正残酷地用刑,逼着嫌疑犯招任罪名!
“是我!”月夕吼道,声音高亢却又满怀痛苦:“是我!这个倒影是我,她是我!”
水盆中,那个一头白发的女人,是她!
她知道的,可是为什么要逼着她承认,好痛苦啊!
耀玉终于松开了,月夕滩坐在地上,脆弱的泪水如卸了闸的洪流!
耀玉看着她,眼底出现一抹淡淡的雾气:“不就是你!你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她可以面对吗?他又不是她,知道痛苦的滋味吗?
月夕抹了抹泪,愤愤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一切又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白发的人又不是他,他能体会到那种痛苦吗?
那种疼痛,是噬骨的滋味,他明白吗?
耀玉明白,但他是男人,他能做到将痛苦深深地埋在心底,脸上却如常的淡漠。
吕彩蝶,如果你不跨过自己心中的坎,你就真的完了,所以纵使再痛苦,你也要熬住,你要走出来,你要当作一切都不曾改变,你还是你,什么都没有变!
她能做吗?
月夕伤心极了苦笑,她想起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一部名叫《白发魔女》的电视剧,练衣裳因为卓一航,一夜之间……
还有《射雕英雄传》里的瑛姑,因为段王爷没有救她的孩子,她的头发也是一夜之间就……
当时,身在电视机旁,月夕觉得好可笑。
或许她能体会到练衣裳与瑛姑的心痛,但她却不相信,一个人再怎么伤心,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白了头?
所以,那一切其实都是假的,骗人的才会有收视率!
如今,她为谁而白发?
晴天逸吗?不对,如果是他,在当初她恢复记忆,想起与他曾经的点点滴滴后,她是真的很痛苦,如果真是那样,那时她就已经白了头!
所以,不是晴天逸,那是……
月夕知道,但不愿承认!
当初,她也听说了他让林梦尹怀孕的事,她也亲眼看到他赤身裸体地跟易玉昙搞在了一起!
她气,她恨,却也没有一夜白头!
所以,她根本就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爱他,她……
不是因为哪个人,那么就是生病了!
“为什么?”月夕问,虚弱的声音令人心疼。她看着耀玉,眼中除了恨,还有不解:“我生了什么病?”
耀玉真的很想骗她,但是最后,他还是选择在她伤口中继续撒盐:“吕彩蝶,你还想要逃避吗?”
“……”
“我严耀玉行医这么多年,还没见过什么病会让人一夜之间白了头,想想昏迷前你为何吐血?你因何事而打击?你在煎熬什么?你在为谁而痛苦?”
承认吧,吕彩蝶,你就是因为他,熬成一夜青丝变银雪!
原来……
月夕的表情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原来电视上的演的并非全都是假的!
老天,你直接拿走我命就好啦,为什么非要这么玩我,为什么?
月夕在心里呐喊,心中的痛令她快要窒息了,泪水再一次涌上眼眶,嘴里乱七八糟地喊着:“爱?恨?就真的……那么……深吗?
余景勋,我真的这么爱你吗?
不!
余景勋,我恨你,是你害得我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恨你!
月夕的泪水像暴发的洪流,青使、玲珑等心疼极了,可她们笨拙,不知道要怎么劝?
耀玉伸出手,轻轻地替她擦去泪痕,动情地将她抱进怀里:“哭吧,今夜,把心中所有的痛苦全都发泄出来。”
“以后,不可以连自己都看轻自己,你要想想,你根本就没有变,今天发泄完,明天以后,做回你自己,再也不要他流一滴眼泪!”
“哭吧,尽情地哭,把曾经跟以后的泪在今夜全都流尽,以后再也不许流泪!”不许为他们而掉泪!
月夕当真再也顾不了什么,在他怀里纵情地哭泣,她哭的好伤心,如耀玉所说,把这些日子心里所有的痛苦统统在今晚全都发泄了出来。
此刻,天地间没有任何声音,只听见她的哭声,那种痛苦,传递到在场的每个人心中!
好久,月夕哭累了,睡着了。耀玉轻轻抚摸上她苍白又潮红的脸。
除了头发,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变,还是那么美,她的眼泪,总是那么让人心疼!
吕彩蝶,为了一个余景勋,何苦啊!
他能体会到你的心痛吗?
不,他已经封了后,他正在风流快活,你却为他煎熬,不值啊!你看开吧!
“少主,快将小主子放下吧!”青使说道。玲珑也立即过来帮忙扶月夕到床上去。在她心中,姐姐是皇上的,她看不惯别的男人跟姐姐这么亲近!
月夕在睡,偶尔止不住会抽泣一两声,还会在梦中呓语:“我恨……你,余景勋,我恨……你!”
要恨也得你完全康复了再恨吧,现在好好地睡觉,不要再想其他事了!
翌日,寒风更加肆虐,天阴沉得很。不到晌午,下雪了,漫天的大雪扬扬洒洒,从天而落。
月夕直到傍晚时分才再度醒来,她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似乎已经接受了自己的改变而不再又哭又吵。
她看起来真的很平静,然而她心的痛谁又能体会?
月夕喝了两口茶,然后便是呆呆地站在窗户边,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
雪,好美啊!
月夕想起那年的大雪之夜,她因为不甘受天逸之辱,而选择在赤身在雪地中受冻。当时的心情,其实是跟现在是差不多的!
不,现在比当时更痛苦!
余景勋,晴天逸!
她恨他们,曾经的受辱,现在的白发,时时提醒着月夕对他们的恨!
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春红端来蜜饯:“小主子,很甜的蜜饯汁,您喝喝看,真的很甜的!”
月夕摇头:“谢谢!我不太喜欢吃甜食!”
“这……,那好吧!”
春红失落地端着汤碗要走,月夕突然叫住,回头:“春红,如果我不是你的小主子,你还会对我这么客气吗?”
“没有如果,您就是小主子啊!等到小主子回到灵宫就是宫主了,春红伺候宫主是应该的!”
“你……”算了,月夕觉得跟这个女孩的沟通有些困难。
月夕又挥手,从腰际掠过一抹白发:“春红,你跟我说实话,看到它,你害怕吗?”这一头白发,走出去,大家都会吓死吧!
春红摇头,实话实说:“刚开始看到,很震惊,可是为什么要害怕?小主子会因为头发的关系而伤害我吗?”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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