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公子魇- 第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他真正的目标是几人中最弱的王坤。剑扫一圈,一圈银白光芒射出,几乎没有喘息,宫城殷的剑便狠狠刺向王坤。
  王坤躲已不及,只能硬拼,而此时千机已经反应过来,脸色一变,他怒道:“魔头怎敢?”手中那铁钉似的兵器已然狠狠抛了出去。
  察觉到身后的危机,宫城殷一咬牙微侧了身,剑却去势不减,王坤之前便对宫城殷心存畏惧,见他不理千机的攻击反而执意刺向自己,大惊之下,便露出了一丝破绽。宫城殷一喜,狠狠的击开他身前剑刃,剑尖随即没入咽喉。然而王坤不愧是青山派掌门,临死之际,他反而爆发出更强的生命力,一掌击出狠狠印在宫城殷胸前才倒了下去,被这一掌击中,宫城殷喉头一甜,他忍住将血咽下,踏着王坤的尸体奔出那个包围圈。几乎他一脚踏出,左肩猛的一震刺痛,头也不回的拔掉铁钉向着台下扔去,一个倒霉的看客便白白做了替死鬼。
  脚下轻功急运,压下伤势一边奔逃,一边狂笑:“五大宗派今日本座是见识了,你们若又不服,只管来我黑檀山,本座随时奉陪。”
  眼看着宫城殷消失,几位掌门皆是脸色铁青,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本想着挑选高手对付黑檀教,不曾想这比武台竟成了一做冤死台。
  再说宫城殷,他一路疾驰,没多久便到了闹市之中。几大门派如今已成热锅上的蚂蚁,有的他们急,一时倒不用担心会被追杀,不过此地终究是个是非地,还是早早离开为妙。
  提着剑凶神恶煞的进了花楼,那妈妈吓得脸色惨白,认出是他方小心翼翼的赔不是:“可是谁惹爷不高兴了,我这就让白溪过来给您消消气。”
  使了个眼色,早有机灵的伙计去请白溪。不多久,白溪一脸喜色的走了下来,待看到宫城殷的模样不由一惊,“爷,您这是怎么了?”
  掏出几张银票丢给花楼妈妈,宫城殷拉着白溪道:“人,我带走了。”
  直到宫城殷走出许久,花楼妈妈才反应过来,他急匆匆的追出去喊道:“这可不行啊,白溪可是妈妈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我还指望着他成为我的镇楼之宝呢……”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再也不敢开口,这几日可是有几大门派镇守着呢,这到底是哪路神仙,竟敢如此堂而皇之的杀人掠货。
  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短命鬼,宫城殷跨上这刚到手的马儿,拉着白溪坐到身前,绝尘而去。


☆、第九章 急待蛊蚀日

  心急如焚的等待着蛊毒发作的日子,沈迟夙没想到这一日竟成了他的期盼。只是想到心中那个让他动心不已的计划,他便止不住心脏嗵嗵乱跳。自从上一次宫城殷来过之后,他的牢房里便一直燃着蜡烛。明亮的焰火如同他心中那微弱的希望闪闪烁烁。
  等待的日子格外漫长,等着等着,他的心又慢慢冰冷。宫城殷好久没来了,这么久,他会不会已经回来了?偶尔,他又会生出希望,也不一定就回来了。
  就这样一日日过去,等到他身体隐隐生痛的时候他大喜,终于到了吗?今日的疼痛似乎格外减轻了许多,躺在石床上,他目光紧紧盯着牢门,害怕自己错过了一丝空隙。
  随着时间推移,身体里的痛越加剧烈。眼神涣散的收回目光,他悲哀,韦舫不来了吗?意志的松懈让那痛更加明显,他仿似可以听到到身体里的蛊虫噬咬他身体里脏器的声音。也好,逃不出去,死了也是好的。
  门咯吱吱打开的时候,沈迟夙并不知晓,他已经痛的有些神志不清。
  韦舫皱眉看着似乎比以往更加痛苦的男人,赶忙从袖子中取出蛊扯开沈迟夙的衣衫贴到他胸口。痛楚的减弱让沈迟夙视线逐渐聚焦,看到韦舫他一愣,随即心中生出一抹喜意,脸上却不动声色的呢喃:“好痛。”
  这是第一次听到沈迟夙的声音,带着轻微沙哑的性感,合着那双迷茫的眼神和俊美的脸,韦舫一时也不由愣了愣神。双手趁机搂住韦舫的脖子,沈迟夙说:“我不想死。”
  “没事,你不会死的。”韦舫话一落,脖子上一疼,人便晕了过去。
  目光冰冷的看着韦舫,沈迟夙从他手指间取出那粒红色药丸慎重的装到韦舫之前放置的红色方盒收好。在他身上摸了摸,取出一把短刀,方才他自己的作为让他恼怒不已,这个人不能活着。举刀刺下,划破了一层肌肤后,沈迟夙痛苦的抱头蹲在地上,这个人并未伤害过自己,他不能像那些魔教众人乱杀无辜,该死的是宫城殷!
  隔了许久,平铺下起伏不定的心情,他换上韦舫的衣衫走到牢门前照着他以往敲门的方法敲了几声。忐忑不安的看着牢门,直到听到“吱吱”的开门声,他整颗心顿时狂跳起来。
  背着药箱低头走出牢门,外面一个守卫打着哈欠问:“韦先生,是不是像以往准备热水?”
  沈迟夙在出门的一瞬间拿起刀刃快速刺向守卫,他功夫本就不弱,解决这个守卫也是轻而易举。
  四下打量了下,这里是一个个封闭式的牢房。刚放下那个守卫的尸体,隔着一道墙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应该有三四个人的样子。将尸体拖到一旁快速换上他的衣服,沈迟夙低着头状似打盹。
  那一行人行至近前,领头的一人呵斥:“打起精神,虽然关在这里根本没人逃的出去,可让教主知道你们偷懒,后果你们清楚。”
  点头哈腰的连连应是,走到那几人中间,他突下杀手,虽极快的解决了几人,却还是没有止住那些人临死前的惨叫。
  “怎么回事?”他听到一声呼和,接着便是整齐跑过来的脚步声。
  扫视一眼四周,此地根本无处藏身,紧急之下,他抹了一把身周侍卫身上的鲜血涂到身上脸上,歪歪斜斜倒在一群人中紧闭气息。
  来人看到眼前景象陡然脸色大变,“立刻查看是何人所为,守住门口,不能将任何可疑之人放出,此事我立刻前去向上报告,你们守在这里,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禀。”
  随他进来的人应一声,各自分散工作。眼看如此没有办法逃离,沈迟夙一咬牙抓起藏在身下的两把刀跃身而起向着周围砍去。顿时一阵混乱,他不顾身后的大喊,直奔密牢出口而去。
  走到出口的那个头领一听里面传出的吼声顿觉不妙,吩咐入口处的人戒备,不多时沈迟夙便满身鲜血的出现在他们眼前。
  “务必活捉此人。”仔细打量沈迟夙一番,他便想起此人是谁,身为把守密牢的头领,他自是知道每一个牢房中关押之人。
  双眼赤红的看着不断涌来的人,沈迟夙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字,“杀!”
  红色的血液随着不断倒下的身体顺着密牢入口处的台阶汩汩流下,蜿蜒诡异如同一条条想要择人而嗜的毒蛇。
  沈迟夙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多少处伤口,只是等他回过神,眼前已是一副尸体横陈的凄惨场景,剩下零零散散的一些人看到他迈步便不断后退。再不看一眼那些人,沈迟夙疯了似的狂奔起来。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可以自由了。
  嘴角扬起疯狂的笑意,他似乎看到了离开黑檀山后的众多美好。
  他不知方向的狂奔,身前是一片片森林,他不知道他是不是可以走出这边森林,可是除了狂奔他已没有其他意识。身后是不是有追兵他也不知道,他的双眼所能看到的就是前面不断延伸的路径。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双腿一软,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没多大一会,他看到四周逐渐接近的模糊人群。沈迟夙心底最后一根弦断了,天要亡我!念及此,意识顿断,整个人陷入了无止境的黑暗。
  再次清醒已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看着四周熟悉的石壁,沈迟夙整个人都垮掉了一般,眼中空茫之色更浓。这样都没死,他该讥讽自己强大的生命力吗?
  因为沈迟夙的缘故,黑檀教损失严重,虽然不能动摇黑檀教的根基,却在教中引起了空前的斥责声。
  以往,宫城殷如何他们并不在意,可如今此人竟犯下如此重罪,他们还如何能够坐视不理?黑檀教三位长老连同左右护法一致商定此人决不能再留,否则姑息养奸,他日恐还会给黑檀教带来麻烦。当然这一切都需要等宫城殷回来才能够定夺。
  此时的宫城殷却并不知晓黑檀教中的变故,自从离开了尾鲤城,他便一路谨慎前行。不出所料果然遇到几拨人前来拦截,当日他受伤不轻,加上一路不断的阻截,他深知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又折损了一批人,宫城殷神色狂傲的骑在马上冷笑:“今日本座便大发慈悲不杀尔等,你们回去告诉那些个废物,要截杀本座让他们亲自来,本座没心情陪你们这些蝼蚁浪费时间。”
  “我看是那魔头伤势不轻,故意使得缓兵之计,否则以其凶残,如何会放过我等。”这话一说,周围本还犹豫的人便再次围了上来。
  “不知死活!”飞身下马,手起刀落,一群人顿时没剩下几个。
  回头看一眼白溪苍白的脸色,宫城殷无奈道:“看看,你们这群蠢货,吓着我的美人了。”
  残存的几人再不敢质疑,跨上马背飞也似的逃了开去。
  走到马儿跟前,宫城殷身形稳稳的跨了上去。只是白溪明显感觉到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身体变得沉重,他正要开口,宫城殷贴着他的耳朵低语:“嘘!不要说话,有人在!”
  眼角余光扫到躲在一边的人离开,宫城殷整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白溪身上,“你来驾马。”
  宫城殷指明方向,白溪一拉马缰绳狂奔起来。此后的几日果然平静了许多,宫城殷知道那群人暂时被蒙蔽住了。
  如此不眠不休又赶了三日的路便已接近黑檀教范围,勉力发出一个联络信号,他这才真正安心下来。这一路艰险异常,若不是他一路强撑,恐怕根本走不到黑檀山。
  呵呵低笑一声,宫城殷道:“看来正道那些人的确有些能耐。”
  白溪担忧的看着他,:“您的伤势不要紧吧?”
  “无妨!”说完这句话,宫城殷的头重重靠在白溪肩膀上,随着马儿一颠一颠的。
  而黑檀教中一见那黑色焰火便明白是何人,只是宫城殷绝不会无缘无故在自己山头发此信号,一想到可能发生的状况,左右护法带着属下便急匆匆的赶至。
  远远瞧到那个一袭白衣的妖艳公子他们先是一愣,待看清楚身后宫城殷的状况,他们不由急奔到前,口中急呼:“教主,您怎么了?”
  “只是受了点小伤。”说罢,整个人却斜斜向着一旁栽去。
  白溪大惊,急忙去扯,却连他的身体也拽下了马。
  众人脸色巨变,左右护法大踏步跨前在宫城殷落地之前接住了他的身体,而白溪也被提着领子,避免了与大地亲密接触。
  ------题外话------
  祝大家除夕快哈!


☆、第十章 温柔与愤恨

  宫城殷的重伤,让黑檀教几近陷入疯狂,三位长老更是狂怒道去灭了那些正道门派,只是这些都被宫城殷压制了下来。回到黑檀教第二日他便清醒了,用了许多珍贵的药材,休息一两日便可下床了。
  众人不知白溪身份,但看着他在教主受伤时留在教主身边细心照料心中皆有猜测。邬卿雪得知宫城殷受伤而归时匆匆赶来,见到白溪时一愣,放下心底疑惑她坐到床边急道:“夫君,你这是怎么了?”
  闻言,白溪身体震了震,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他该想到的,那样风采气度的男人如何会没有妻儿。
  注意到白溪的脸色,宫城殷没多说什么,邬卿雪也只是装作未曾看见。
  手覆在邬卿雪纤细的柔美的手上,宫城殷带着宠溺笑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邬卿雪手指拂过他的脸,言语间带着些许楚楚可怜,“你的命不止是黑檀教和你自己的,也是我和儿子的。”
  “夫人说的是。”想到许久不曾见到宝贝儿子,宫城殷心中也有些想念,邬卿雪吩咐让奶娘将儿子抱来,只是两个月不见,小家伙似乎长大了不少。
  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递到宫城殷手中,小家伙此时已经睁开了双眼,看起来很可爱。捏捏儿子的脸,看着他无声的笑容,宫城殷忍不住亲了亲儿子,道:“我宫城殷的儿子必定耀眼高贵,便叫你耀儿吧。”
  “耀儿,宫城耀,的确是个好名字。”邬卿雪美眸盈盈,带着几分欣喜。
  抱了许久,他将儿子寄给奶娘,小家伙却莫名其妙的伸手似是想要往白溪那边凑。白溪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还是宫城殷说:“你便抱抱他吧,看来他很喜欢你。”
  听了宫城殷的话,白溪才忐忑的接过小家伙,脸上也慢慢泛起笑容。这是他的孩子,眉眼间与他有几分像,可以想见长大后必然是一位风华绝艳的天骄之子。
  小小的手掌拽住白溪一缕头发,眼睛弯弯的,似是对着他笑。白溪忍不住赞道:“真是可爱的小家伙!”
  不悦的看了白溪一眼,邬卿雪抱过孩子交给奶娘让她将孩子抱走,而后回身笑着问宫城殷:“这位公子不知是何人?方才一直担心夫君伤势倒是疏忽了。”
  白溪垂下头看着脚尖,脸上掠过一丝局促。
  “是本座带回来的人!”这样不算答案的答案让邬卿雪脸色微微发白,她想过宫城殷会喜欢上别人,可是却不该是一个男人。她此问也是有意让白溪难堪,只是没想到宫城殷竟是如此护着他吗?
  不忍的看着邬卿雪发白的脸,宫城殷带着些心疼和愧疚看着她,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原来他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
  白溪偷眼瞧着宫城殷,心中暖暖的。他只是一个小倌,他不敢奢望得到宫城殷全部的宠爱,只要能在他心中留一席之地他已满足。
  邬卿雪终究没再说什么,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她不想做让宫城殷会厌恶她的事情。如果他爱男人,那么至少在所有女人里他最爱的还是自己,他们还有耀儿,这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男人总有耽于享乐的时候,千帆过尽,他会明白,最适合陪在他身边只会是她。
  宫城殷醒来后,除了邬卿雪,教中大大小小凡是有头衔的人几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