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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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十三岁-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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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剑来,这是怪物吗?

直至刀光即将挥到黑衣人的面门,直接砍下去,黑衣人必死无疑,宫冰璃见到此状心中一跳,怎么回事?皇普云熙怎么还没来?

说时迟,那时快。

一把袖珍小剑划破虚空,直直刺向了死士手中的长剑,两把刀刃在空气中碰触,发出一声巨响,袖珍小剑掉落在地上,震起一番尘土,而死士手中的长剑却是完全断裂,堪堪划过黑衣人脸上的面罩,几片断刃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黑衣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刺在死士胸口上的长剑一拔,跳着后退几步,与死士保持距离。

黑衣人见安全了,不由松了口气,这才感觉自己身上都是湿的,刚刚回想,那剑即将斩断自己的头,命归黄泉的时候,那种死人般的眼神毫无感情,都是一阵后怕,若不是有人及时出手相救,估计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死士面无表情,手中的虎口被这股巨力震得颤抖发麻,接着眯起眸子,转身往宫冰璃的方向跑了过去。

“现在才发现,太晚了。”

一个犹如宣判死刑的声音从阴暗的树林间传了出来,继而接上的,则是数十把袖珍飞刀往死士的方向飞了过去。

死士眸子一扫刀子飞来的方向,面无表情,身子一偏,运起轻功往树梢上飞去,想要躲开这天女散花般架势的攻击,却不料刚刚一踏上树梢,便迎上了一双深邃的眸光。

“本王一直在等着你呢。”

话音一落,便是一刀直接刺入。

死士还没反应过来,背骨就被一把长剑狠狠刺中,内劲散发,一股巨力将死士给生生打飞到地上,震得地上石砖碎裂,卷起一阵尘土。

骨头碎裂的声音,霹雳啪啦地在地上响起,犹如一阵交响乐般,但即使全身骨头已被粉碎,死士仍旧拼命挣扎着,面无表情,似是没有痛感一般,但全身上下都被剑给死死钉在地上,一点都动弹不得,没有任何痛叫,只是犹如机械般挣扎着手臂。

“暗云,你没事吧?”

宫冰璃连忙跑向黑衣人的方向,嘴里担忧地喊着,黑衣人摇了摇头,将脸上的面罩脱下,露出了一张清秀帅气的脸蛋。

“王妃,我没事的,放心吧,幸好主子及时出手,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算不算有事了。”

暗云嘿嘿一笑,眸光带着崇拜看着眼前不远处的皇普云熙,见他从树上运起轻功飞落,犹如一个冷绝天仙般,面色沉稳,如纳入泰山之间。

“你这家伙,不是说了一旦有危险就快点后退吗?你直接拿剑去刺他干嘛?”

宫冰璃简直是担心死了,刚刚差一点就看到暗云被死士的剑给斩了头,幸好皇普云熙出手的及时,不然的话恐怕暗云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躺在地上了,这家伙,那么爱出风头,早知道叫夜云来帮我好了。

“对不起,王妃,我这个人一旦动起手来就忘了轻重,特别还是听到主子说这种人貌似是没有痛觉,即使全身骨头粉碎了都不会感到痛楚,也不会死,我刚才看他动作那么慢,以为他就是个沙包而已,可没想到……”

暗云垂下头,委屈地说着,宫冰璃见到暗云这个模样也不好再去责怪他,只能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着:“不管你是怎么样的想法,敌人终究是敌人,特别还是这种不知道底细的敌人,你刚才那样冒昧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吃一垫长一智,以后可不准这样了。”

“是。”

暗云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般,刚才的锐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宫冰璃也没有去安慰他,如果他不觉悟这一点的话,仍旧喊打喊杀,拿自己的性命去开玩笑,那就是个大傻瓜,她宫冰璃却偏偏不想看到这个傻瓜死。

“死暗云,你这臭小子,刚刚是找死啊你。”

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暗云闻言全身一颤,不远处一个车夫打扮的男子正快步往这里走了过来,正是刚才被暗云一剑封喉的那个车夫,此时他的斗笠已经脱下,露出了那张与暗云相似的脸,却多了几分锐气和怒意。

“哥,我……王妃,你救救我。”

暗云看到来人正是夜云,不由向宫冰璃哀求道,宫冰璃微微挑眉,闪到一边,对着夜云说道:“好好教训一下他,让他知道清醒,否则的话怕他下次还会犯的。”

“放心吧,王妃,这个臭小子今日不好好打他一顿看他是不知道醒悟的了,我会好好教训他的。”

夜云恨得牙痒痒的,这小子还敢跟王妃求情,知不知道刚才自己都差点人头落地了,挽起袖子,抓着暗云的衣领便是一顿痛打。

“怎么样,云熙。”

宫冰璃转过身子,没有理会身后暗云的哀求声,往皇普云熙的方向走了去,眸子见到被剑钉在地上,犹如八爪鱼般乱爬的死士,淡淡地问着。

“不出本王所料,这东西是苗疆秘书上所记载的死士,看来宫啸的势力,还真超出了本王的想象,竟然跟苗疆的人扯上了关系。”

皇普云熙微微抿唇,负手看着地上的死士,嘴里冷冷地解释道,宫冰璃微微挑眉,不解地看向身旁的皇普云熙问道:“苗疆?那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苗疆是介于四大国之间的一个部落,派系分散,传说他们隐居在极为凶险的深山之中,有关于他们的传说都是从去一些未探知过的山上采药的村民身上传出来的,有些村民因为失误不小心受到了致命的伤,在临死之际就是被苗疆的人给救了,但他们再去的时候,却找不到苗疆的人究竟住在哪里,苗疆是个很神秘的一族,关于他们的记载真的不是很多,本王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

皇普云熙为身旁的宫冰璃讲解着,蹲下身子,看了看死士的眼睛,那双圆滚滚的黑瞳倒映着皇普云熙的身影,却是没有一丝涟漪,嘴巴里发着咿咿呀呀的声音,手脚并用地爬着,身上都沾上了许多泥土。

“那么按你所说的那样,苗疆也应该是个很友善,不问尘世的一族,但为什么宫啸会有苗疆的死士,还有,为什么你会如此肯定这是苗疆的东西?”

宫冰璃看着皇普云熙的动作,微微皱眉,转过头思索着皇普云熙刚才的话,但仍想不通很多地方,疑惑地问道。

“只要是人,就注定会有七情六欲,哪怕是再怎么友善,不问尘世,但毕竟是一个族,不是一个人,拥有这种力量,却愿意甘于平凡,那并不是多数人能做得到的,这还是建立在那种生长环境作为前提之下,至于本王为何会知道这是苗疆的东西,很简单,本王曾经亲眼见过。”

皇普云熙淡淡地说着,似是在叹一股红尘,宫冰璃闻言后微微垂下睫毛,看了看那个在地上爬着的死士,心情有些沉重。

的确,自己能够明白皇普云熙的话中之意,拥有这种力量的话,而且还是如此神秘的一族,若是出到了这四大国之间,将会是多少达官贵人追求的目标,尽管苗疆一族本意不在乎尘世一切功名利禄,但并不代表他们族中的个人不在乎。

隐居山野,忘记尘世的一切,说得轻巧,但做到的人能有几个?

“不过那个苗疆的人出手也太狠了点,这死士培养在苗疆那里一直是被作为禁术来的,不轻易传授给苗疆子孙,他竟然会知道这种东西的做法……”

皇普云熙嘴里轻轻呢喃道,宫冰璃闻言后心中一跳,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的皇普云熙,微微张口说道:“云熙,难不成这……”

“他是活人的时候被改造成这样的,原本,并不是一具尸体,具体的,本王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的话晚上睡觉的时候怕你会做噩梦的。”

皇普云熙的这番话让宫冰璃的心中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样,看着地上犹如机械般的死士,谁会想到这曾经是活生生的人?他本该有自己的妻子儿女,父母亲戚,有他的生活要过,可在活着的时候却硬生生被改造成了这个模样,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苗疆之人,仰或者是宫啸,还是权力欲望的代价品?

“云熙,告诉我,这人究竟是怎么做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宫冰璃拉了拉皇普云熙的袖子,昂起头来,一双眸子透着一股坚定的光芒,皇普云熙微微挑眉,沉声问道:“为何会想知道?”

“他是因为宫啸变成这样的,我……”

宫冰璃张了张口,说到最后却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自己这是想帮“宫”这个姓氏赎罪吗?还是在帮自己身上流着的血给洗干净一点?可这样子做有用吗?宫冰璃不知道,或许很可能看做是自欺欺人,但宫冰璃就是想知道这一切。

就算会做什么样的噩梦也好,自己也要明白在这个人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其实说起来很简单,首先先将一个活人绑在支架上,在冷水中用慢火煎熬,冷水变成沸水,把身上的皮肤烫到极致,然后丢进冰窖之中,一冷一热交织起来,然后在死士的身上将所有的血放光,变成一个驱壳,接着就是关键的,放苗疆人所制造特有的盅物,让盅物在死士的脑子里产卵,待幼虫破壳以后,控制住这个死士的神经驱动,便能够闻声听从主人的命令,这种死士的生命力简直就是不死,再加上特有的锻炼,即使是寻常人家,经由这个改造也会变得武功高强起来,但其做法实在太不人道,因此也被列入苗疆的禁术之中。”

皇普云熙眸光偏向远处,淡淡地问宫冰璃讲解着死士的做法,末了还补上一句:“还有这个死士在活人的时候必须先经受住冷热的交织,这种犹如地狱般的苦邢很少有人能够坚持得住,因此……。”

“因此,宫啸肯定是暗中找了很多人去给那个苗疆人当做试验品,最后才培养出这些死士的吗?”

宫冰璃最后打断了皇普云熙的话,口气飘忽如天上飘着的云朵,不知道其目的,似是没有感情地说出这番话一般。

“理论上说,应该是这样,怎么?知道了这些,你又想做什么了?”

皇普云熙听着宫冰璃的口气,有些觉得不妥,眸光偏向宫冰璃的方向询问道。

“不想做什么,只是觉得很可笑,你刚刚说的话,绝对不是理论上,以宫啸的性格,为了保全自己,他绝对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明明宫啸都拥有了那种地位了,却还要跟苗疆的人扯上关系,用了那么多人的生命去制造一个死士来保卫自己,可他从来没有考虑这些人的感受,罢了,像他那种人,会考虑的话,就绝对不会选择用培养死士这种方法。”

宫冰璃轻轻一笑,似是在自嘲一般,站起身子望着天上星光闪烁,心中越来越不想回去那个相府,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宫冰璃对那个所谓的家更是厌恶了起来,明明人人都披着一张羊皮,遮住了那狼一般的心,还要去面对那个宫啸,宫冰璃现在还不能收拾心情,她做不到。

“……回去吧,记得把放在马车内的衣服换一换,尽管是假血,但味道还是很难受的。”

皇普云熙微微抿唇,转过身子,负着手往来路的方向走了去,宫冰璃看了看皇普云熙的背影,不明地说着:“那么这个人,就这样放在这里?”

“等等会有人来清理的,夜云,暗云,先送王妃回去。”

皇普云熙并未回头,气运丹田,说出的话瞬间传入了不远处的夜云和暗云耳中,夜云闻言后狠狠瞪了瞪被自己打的鼻青脸肿的暗云,松开了他的衣领,警告地说道:“下次如果被我看到你再这样不知轻重,我非得打断你的腿不行,看他还怎么逞英雄。”

“哥,我知道了,您饶了我吧。”

暗云哭丧着脸说道,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袖子,脸上一阵阵疼意传来,唉,肯定是被哥打的破相了,再这样几次下去,自己将来都娶不上娘子了都。

“云熙,那你一个人没有关系吗?”

宫冰璃冲着皇普云熙的背影轻声问道,皇普云熙摇了摇头,负手而去,留下一句冷音传弦。

“本王还有一些事情要先去查一查,你先回相府去吧。”

宫冰璃轻轻咬了咬薄唇,转过身子,看了看那个被钉在地上的死士,夜云走到宫冰璃的身旁,恭敬地询问道:“王妃,要不要属下现在就载您回相府去?”

“夜云,我想问一下,这个人会被怎么样?”

宫冰璃指了指地上的死士,往身旁的夜云询问道,夜云看了看,轻轻昂首说道:“这,属下想应该是会被主子的隐秘部队给带回王府去,他们处理这种东西比较有经验,具体的,夜云也不知道,不过,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他们是主子身边最强的手下。”

“好,我知道了。”

宫冰璃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转过身子便往小路的尽头走了过去,夜云看了一眼宫冰璃的背影,感觉越发看不透眼前那个女子的想法。

此刻的宫冰璃,真不像是自己在中午时候见到的那个女子,如此漠然简言,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呐。

“哥,走吧……。”

暗云握着自己被打的发疼的脸蛋,路过夜云身旁的时候,见他发着呆,忍不住开口提醒道。

“恩,走。”

夜云回过神来,低声应了一句,便迈开步子跟上宫冰璃的背影,暗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怎么回事,刚刚大哥他在发呆什么?王妃跟他说了什么话吗?

“夜云,暗云,我现在还不想回相府,先带我去彩凤客栈一趟。”

在上了马车后,夜云刚想御鞭行驶,突然坐在马车内的宫冰璃传出了这么一句,听到“彩凤客栈”这个名词,两人全身不由一颤,对望了几眼,还是夜云先开口问宫冰璃:“王妃,怎么突然要去那个地方?”

“有个友人,今日想去见见。”

宫冰璃的回答很简便,却透露着一股无法拒绝的坚定,夜云和暗云对望了一眼,还是暗云先开口,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说道:“大哥,王妃难不成是想去找那个人?”

“不可能,王妃从来没和他见过面,怎么可能会去找他,别多想了,既然是王妃的吩咐,我们还是赶紧去彩凤客栈吧,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

夜云摇了摇头,望了望天空,此时黑云已经完全将天空给遮掩了住,看来时辰已经不早了,若王妃不早点回相府的话,恐怕她的家人会担心的。

“驾。”

夜云一声喝令,原本跺着脚,鼓足劲的骏马像是得到了什么释放一般,长啸一声,便往彩凤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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