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十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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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十三岁-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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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吗?

“可这是我娘亲送给我的,这件衣衫有什么不妥吗?为什么说会害了我?”

宫冰璃疑惑地问着,见皇普云熙如此慎重的脸色,宫冰璃再傻也不会认为皇普云熙这是在开玩笑,唯一的一个解释,就是皇普云熙知道这件衣衫的来历,大有文章!

宫冰璃其实也隐约察觉到这件衣衫来历绝对非同小可,这栩栩如生的白凤凰,一针一线尽是上好的金丝,穿在身上仿佛就像是青蚕在自己肩膀上吐着白丝,柔滑无比地包裹着自己的身躯,舒适又夺目,每走一步,如同凤凰展翅般,绚烂,连自己也迷花了眼。

如此神奇的衣物,怎么会在娘亲手上保管着?原本宫冰璃想问,但事情一多却是忘记了,更何况,宫冰璃也能够感觉到,娘亲对这件衣服的来历,似乎打算有所隐瞒。

这样的话,自己开口问也是问不出什么的,娘亲的脾气自己知道,但现在看起来皇普云熙好像知道些什么,那么一口气问清楚,自己也好能够知道关于这件衣衫的一切。

“你娘送给你的?”

皇普云熙面色微变,难不成宫冰璃她娘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这件当年仙魅楼第一女子——清羽所穿之衣白凤羽到了今天究竟传成了多值钱的宝贝了吗?如果她这么多年都没出府的话,该死,是消息不够灵通了……。

不过,或许谁也没有想到这件衣服竟然会到了宫冰璃娘亲的手上,难怪这些年来凤朝的黑市波涛汹涌追查这件衣服都没有下落,这,算是一种孽缘吗?

宫冰璃看着皇普云熙怪异的脸色,心中越发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皇普云熙定然是知道关于这件衣服的来历,只是不好开口先问,还是先等皇普云熙理清了思绪,主动开口的时候谈一谈吧。

“罢了,听本王一句劝,你还是把它藏好了吧,现在的你穿这东西出去,无疑是一个移动的金库,这年头,为了钱能够卖命的人多得是,特别还是这么一个东西,穿在你一个弱女子的身上,这无疑是引诱着其他人对你下手,本王是没有办法随时像刚才一样出现保护你的。”

皇普云熙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开口淡淡地说着,只是话中并没有解释太多,听得宫冰璃有些不明所以,急忙开口反问。

“王爷,恕冰璃冒昧,您是不是知道这件衣服的来历,如果可以的话请告诉我,我不想不明不白的,关于这件衣服,我……”

“宫冰璃,你娘亲若是没有打算告诉你,本王劝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即使你问本王,本王也不知道当年这件事情的源头结尾,但本王可以告诉你的是,你一直疑惑为何宫啸这样对你和你娘亲的原因,就在你身上穿的这件凤凰衫上。”

宫冰璃还未说完便被皇普云熙冷声给打断了,但却出乎意料地听到一个震惊无比的消息,惊得宫冰璃张开小嘴,风声在耳旁飘着,卷起“呜呜”的声音,几缕墨发挂在耳旁,刮得痒痒的,刚才耳中听到的话是幻听吗?但那主人话中冷弦回响在脑子里却是清晰无比,无法忽视。

一切的原因,竟然就在这件衣服上?可这,为何皇普云熙明明知道什么,却还是告诉我不要知道得好?当年的一切,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宫啸会这么恨自己和娘亲?!

“若你想知道,只能自己去追查当年的这一切,当然,若你不想知道的话,就当本王刚才说的话是幻听吧,不过本王能够清楚地告诉你,这件事情,除了你自己去查,知道当年的一切以外,别无他法。”

皇普云熙见宫冰璃呆愣的模样,抿了抿薄唇,吐着清冷的嗓音,生生将宫冰璃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眸光泛着涟漪直直看着皇普云熙,似是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这个消息,对于宫冰璃来说无疑是一个惊天的炸弹,或许自己去追查的话,能够知道当年的一切,知道宫啸为何要这样对她们母女的真正原因,可是真正追查下去,有意义吗?

对宫啸,自己已经憎恨无比,就算查出了当年的真相,知晓了一切,自己对宫啸的恨,也是不可能说散就散的,说不定等要对宫啸下手的时候,会因为这个真相而让自己变得更加心疼起来。

宫冰璃感觉自己心中涌起了一股害怕,却还是想要拼命无视过去,本能告诉宫冰璃,皇普云熙口中所说的真相绝对是一个出乎自己意料之外的,或许是自己想到死也不可能想到的结果,宫啸的无情,娘亲的软弱,往事历历在目,现在感觉起来,与其说娘亲是软弱,倒不如说是顺从,是在还自己欠下的债!

“宫冰璃,别发愣了,你再这样想下去也是庸人自扰,查还是不查,你自己考虑清楚吧,凭自己的心,不要勉强自己,你该知道你接下来要走的路注定是要和宫啸拔刀相向的,若查下去会让你感觉到痛苦,不查便是。”

皇普云熙只能点到为止,但并不意味着自己要陪宫冰璃这样子呆愣下去,各家自扫面前雪,更何况这件事情自己如话中所言是不会纠缠在里面的,一切都需要当事人的宫冰璃自己解决,而且看这丫头的表情,铁定是去思考所有的可能了,等她想到头疼得爆炸,估计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答案,早已简单得明了无比,顺自己的心意去做,去赌,去拼,宫冰璃,你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面对一切的吗?

皇普云熙的话听着犹如灌了一滩醋,心中酸的要命,宫冰璃微微垂下睫毛,他倒是说得轻巧,怎么可能知道作为当事人的自己,此刻听到这个消息是多么震惊,自己就算再怎么劝说自己,也无法忽视这个真相,宫啸为何要这样对付自己,原本自己以为不想知道了,但经历刚刚内堂一事,宫冰璃这才发现自己内心中是多么需要宫啸的一个理由。

没有任何人会为了无聊去对付一个人,特别还是自己的妻子和子女,这个真相绝对是宫啸心中的疼,也罢,在他看自己的眼光中就不难知晓,是多么地厌恶自己的存在,但宫啸,你可明白?此时你在我眼中,也是厌恶无比的存在了。

“好,我们走吧。”

宫冰璃拉回自己的神智,说完这一番话,吐出了一口浊气,白色的发带随着偏过头的举动而飘转着,一缕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射入眼中,有些刺疼,却是能够将自己的神经一根根地从僵硬中恢复,恢复到原本那个冷静的状态。

查还是不查吗?

其实答案,自己已经很清楚了,自己必须得查,不管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娘亲必须得这样受罪,让宫啸如此憎恨她们母女,自己身为徐氏的女儿,就有义务去知道这一切,即使娘亲真的做错了什么事情欠了宫啸,但这么多年的生活我还不清楚吗?该还的娘亲已经还了,但宫啸他实在太可恶了。

利用也罢,将忠心的张伯赶出府外,没收他的财产,冻死在街头无人问津,毁了自己的婚姻和一生,在利益面前,甚至连自己和娘亲都不放过,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宫啸,即使你有什么天大的理由,我也不会放弃对你的复仇,这仇恨已经深深刻在我的骨子里,前世也好今天也罢,我宫冰璃,势必要全部奉还!

皇普云熙见宫冰璃的眼神逐渐恢复到原本的清澈,知道她心中已经下了决定,不再多问什么,刚想抬步往前走,突然像是记起了什么,又再次停了脚步,银牙轻轻一咬唇瓣。

“对了,以后在外人面前,你直接叫本王云熙便可。”

“啊?”

皇普云熙的这番话再次将宫冰璃好不容易恢复好的神经再次掐断,大脑如同死机一般,傻愣地看着皇普云熙,直接唤他的名字?还是不带姓氏?这,这合礼数吗?不,应该是,为何皇普云熙这种人,会说这样的话?!

“本王既然在宫啸面前发了那样的誓言,若是不这样演戏,傻子都能看得出我们勾结到了一起,其中的利害关系,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吧,更何况,刚才为了帮你出头,宫啸定然是察觉到了我的一点动静,想必接下来他会越发关注我们了,若你和我还是以这么一副样子相处,迟早会被宫啸当做把柄反咬一口。”

皇普云熙冷冷地说着,话中之音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宫冰璃的头上,让其悸动的心跳逐步恢复正常,眼眸瞟了一眼皇普云熙,抿了抿唇,虽是皇普云熙这样说也有道理,但是直接唤他云熙,是不是太过暧昧了点?

更何况,即使是作为夫妻,以皇普云熙这样皇家男孙的身份,自己也是万万不可直呼他的姓名的,即使自己现在还是挂名的丞相之女,但皇家男子便是天,这个铁规压得着实太沉重了,不合礼数。

“能不能换个名称呢?王爷,您该知道,直接唤皇家男子——皇普姓名,这可是大不忌,这要是传到宫啸的耳中或者皇上,这也是会留作一个把柄吧?以我当要挟……”

宫冰璃试探性地问着,毕竟直接叫云熙,不仅仅是因为皇家的规定,而且这让宫冰璃感觉太过不习惯了,自己和皇普云熙之间的婚约,誓言,都是假戏而已,永远不可能真做,自己和皇普云熙犹如两条平行线,本是相交在一起就是一个奇迹,既然是假戏,唤久了,宫冰璃怕自己会改不了…。

不知为何,宫冰璃心情有点失落,自己配不上皇普云熙,自己知道,或许此刻的自己,就连直呼他姓名的资格都没有,想着想着,不禁想到自己若是男子多好,能与他称兄道弟,直接唤他姓名,一起饮酒赏月,一起出生入死,这样想必比作为一个相望着,同枕着,却连一个名字都叫不出的知己好吧。

宫冰璃摇了摇头,自嘲一笑,不,或许知己一词,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呢,皇普云熙救我,仅仅只是因为我是个值得交易的对象,至于那个誓言,自己不能再在里面沉迷想得太多了,我和皇普云熙,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不可能产生什么的。

皇普云熙听到宫冰璃的话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眸子转动着,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丝丝燃起的火星,禁不住宫冰璃心中刹那间静止了般,感觉他身上燃起了一股怒火,燃得莫名其妙,不知道为谁而燃,唯独只听他冷言一口回绝。

“本王不喜欢别人叫本王的时候,带上皇普这个姓氏,但若换个名称,你不介意唤本王为夫君的话,你大可以这样称呼本王便可,更何况,当初在内堂离开的时候,你不也叫了本王的名字吗?这个时候,别闹矫情了。”

话音一落,皇普云熙便迈开步子先走了,墨发轻散,空留一地的清香,刚才的话仍旧回荡在脑海中,宫冰璃呆愣在原地,听他口气,似乎是生气了,可……

不喜欢,带上皇普这个姓氏吗?

宫冰璃转过身子,愣愣地看着皇普云熙的背影,落花在他身上被风儿打着转,却始终碰触不到他的身体,阳光似是斑点般烙印在他身上,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但自己却是感觉他的背影看起来很落寞,尽管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冰,但,那只是他的保护色吧。

真正的皇普云熙是怎么样的?看着他的背影,宫冰璃觉得自己好像只是跟传闻一样,凭着自己的感觉去了解他,却从来没有深入到他的内心,刚刚那句话听起来,宫冰璃感觉皇普云熙就如同先前的自己一样,对自己的姓氏,厌恶无比。

皇普云熙,究竟为何放弃了凤朝的一切权势?明明身为皇家男孙,是可以拥有自己的权势,更何况皇普傲明也从来没有下过什么旨意,废除其余皇家男孙在凤朝的影响力,可他却是无权无势,如同神话一般站在冷傲的顶端,淡然如他,为何会在听到皇普这个姓氏?会这么恼火,犹如一个禁忌般,一碰便是怒意爆发……

“皇普云熙,你和我,是同一种人吗?”

宫冰璃在原地喃喃自语着,轻轻闭上眼睛,感觉眼前的身影越走越远,都说皇宫是个吃人不吐骨的地方,后宫也罢,许多女人之间为了一个男人争端不断,甚至连孩子也不得不牵扯其中,若当年的皇宫里,皇普云熙小时候也像自己一样遭受着这种名为“亲情”的罪,导致他才是如此痛恨“皇普”这个姓,那么当年他一个人,是怎么撑过来的?

宫冰璃感觉自己的心弦被撩了起来,再也放不下,踟蹰之中,心中黯然下了一个决定,不仅仅是这件白凤凰衣衫的来历,当年皇宫,以及皇普云熙的一切,自己也想知道,究竟为了什么理由要去知道那个男人以前的历史?宫冰璃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么,就想自己所想,做自己所做吧。

纠结究竟为何,要不要去做,如皇普云熙所言般,着实是太累了,那么就随心所欲一般,不留下遗憾吧。

“宫冰璃,还在发什么愣,赶紧走了,本王可指望着你给本王带路呢。”

皇普云熙的话顺着风儿飘了过来,虽冷,却不如初见时那般拒人于千里之外,宫冰璃不自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睁开双眸,直直迎上不远处皇普云熙投射过来的目光,迈起步伐便往前走去。

“好了,云熙,该纠结的我已经纠结完了,现在我已经不打算再去想那些让自己头疼的事情,可以走了。”

宫冰璃走到皇普云熙的身旁,轻轻地说着,望着皇普云熙投来诧异的目光,脸颊生起一丝红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咳,这样子叫,没有错吧?”

皇普云熙抿了抿唇,抬起头,留给宫冰璃一个下巴的弧度,话里冷中带着一股轻传了下来。

“适应的不错。”

相府,旁侧院子口,宫冰璃的家。

爬山虎结满的墙壁上斑驳裂痕,犹如乌龟的外壳龟裂般留下了岁月的刀割,阳光跳跃在那翠绿色的藤蔓上,几滴晶莹的水珠流淌在根茎之间,时而冒出几只小虫子飞了出来。

宫冰璃带着皇普云熙回到了这个院子里,从门口望着里面熟悉的一切,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忧伤和懊恼,黛眉轻轻一皱。

刚才内堂一事,意味着自己已经向宫啸完全宣战了,可这一切,到底该如何跟娘亲解释才好?更何况凭现在自己的实力,还没有办法做到保护自己身边的人,果然,还是太鲁莽了点。

“若是你还不知道该如何跟你娘解释,本王到时候会在旁边说几句的,你娘应该不是个无理之人,懂得是非。”

皇普云熙的声音传了过来,毫无疑问,看着宫冰璃皱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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