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妃之福来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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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妃之福来运转-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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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宝珠从书本上把眼抬起来,朝外望去,见水桃扶着个宫女进了院门。

水桃腹部已隆起,一边宫女扶着,另只手扶腰间,腰部故意前挺,蹒跚朝正殿走来。

季宝珠谓雨燕道:“截住她就说身子不舒服,睡了”。

雨燕即刻出去,季宝珠离了窗子,坐回床榻之上,就见雨燕迎着她过去,说了几句,水桃朝正房看看,转身扶着宫女缓缓走了。

雨燕片刻折回,道:“水桃走了,娘娘不见她她有点难过”。

季宝珠自嘲道:“如今这样还敢见她,她怀着龙种,万一从这出去有个好歹,岂能担待得起”。

雨燕道:“看她还算有点良心,还知道回来看看”。

季宝珠道:“或许多少有点感恩,回来也是顺便炫耀下如今富贵荣华”。

雨燕道:“合该她命好,遇上主子心慈的,正赶上皇上急盼子嗣,听说皇上隔三差五的去慕容才那里,也顺道过她宫里看看,宫里的这些主子奴才如今可都高看她一眼”。

大难过后,有提起萧昂,季宝珠几乎没什么知觉,她知道萧昂这个她心里已经彻底死了,完完全全死了,终有一日,季宝珠要为枚青讨回公道。

雨燕又道:“才太监小安子捎话来,说娘娘母家一切都好,娘娘勿以他们为念”。

季宝珠要说这世上还有留恋,也就是季家的,这不长时间的缘分。

次日,季宝珠起身,觉得头重脚轻,身子绵软,芳春侍候娘娘穿衣时,觉得有点不对劲,道:“娘娘,奴婢看您脸色不对”。

季宝珠也觉出异常,呼吸有点重,一摸脸颊,有点热热的。

雨燕也摸了下她的头道:“娘娘,奴婢还是奏请淑妃娘娘,找个御医调治”。

说吧,雨燕就出去招呼赵胜,赵胜扫院子,跑过来,问:“怎么了?”

雨燕道:“娘娘有点烧,去禀淑妃娘娘,找个御医来看看”。

赵胜放下扫把即刻就去了。

季宝珠早膳也没什么胃口,喝了半碗粥,就仍旧躺下。

一个时辰后,太医挎着药箱来了。

芳春撂下帐子,太医请脉,季宝珠隔着纱帐,隐约辨出来得是许御医,知道这是季云海的,不免多说两句,问:“许太医来得真快”。

赵胜去禀淑妃还殿外等了有一阵子,拿着淑妃的牌子去宫门口找太监传御医,这又需要一阵子,一个时辰赶到,也够快的,除非一点没耽搁。

许御医却道:“早起去舒贵妃娘娘宫中,给张太医送他要的几味药,听说娘娘病了,就跟着赵公公过来了”。

许太医问;“娘娘觉得如何?”

季宝珠道:“就是身子没力气,心慌”。

许太医放下季宝珠的手腕,道:“问题不大,娘娘喝几剂汤药,就没事了”。

雨燕和芳春旁也松了口气,雨燕道:“才紧张死奴婢了,就怕主子又闹毛病”。

许御医道:“微臣开几剂药,娘娘有事就唤微臣,微臣这阵子坐堂的,后宫几个主子相继有了孕,也够忙活的了”。

季宝珠脱口问道:“舒贵妃快生产了”。

许御医道:“不出半月宫里又有的忙了”。

季宝珠没说话,许御医停了片刻却没动地方,季宝珠从帐子里朝外看去,知道他可能有话说,毕竟宫女旁不方便,就谓雨燕道:“先去烧壶开水,觉得口干,要滚热的”。

把雨燕支使出去,季宝珠始终对水桃和雨燕二有怀疑,反而对芳春没什么芥蒂。

许御医看雨燕消失门口,打开药箱子,取出个纸包,也没用芳春传递,手自帐子底下过去,亲手交到季宝珠手里,嘱咐道:“这是微臣特意给娘娘吃的药,娘娘一定看仔细了,切记”。

站起身,又说了句听似不相关的话,“微臣才从舒贵妃宫中出来”。

季宝珠纳闷,才自己问,他已经说过了,这许御医具自己观察,精明不像是忘事的。

许御医临走又说了句:“娘娘记着微臣嘱咐的药,看清楚,微臣才看过舒贵妃娘娘”。

看过舒贵妃娘娘,许御医连说了三遍,而且最后一句还是嘱咐自个看那药的连着,奇怪他没说吃,说看,季宝珠有一阵子狐疑,这许御医明显不对,似有话说,又碍着跟前有。

季宝珠道:“芳春,引许御医下去用茶”。

许御医告退,跟了芳春出去。

二刚一出门,季宝珠忙就打开纸包,奇怪里面只有一位中药,药名:梅子。

季宝珠仔细回想着许太医说的话,“微臣才看过舒贵妃娘娘”。

“梅子”季宝珠反复心里念着,梅子、梅子、没子,想到这心里一惊,难道是舒贵妃的孩子没了。

雨燕端水进来时,季宝珠已把纸包收了起来。

暗想:舒贵妃孩子若没了,萧昂的打击不会轻了,想到萧昂的痛苦,心中一丝快意。

瞬间明白了,陈皇后一直隐忍,可能等的就是这一天,可作为执掌六宫的皇后,舒贵妃落了胎,是不是也难逃干系,皇上首先会怀疑到她身上,起码也是失察之罪,这陈皇后怎么洗脱责任?

这一点,季宝珠想了很久,没想出来。 


48胎死腹中



半月后;

锦华宫

内殿中不时传出阵阵尖叫声,即将迎来皇子的诞生,喜气洋洋宫来往穿梭,吴太后和柳贵太妃,就是不常出来的俞太妃也紧张地等外殿。

舒贵妃的母亲皇上特殊恩准进宫照顾女儿,此时心里焦急,看太后和皇上旁,也不敢太过于表露。

渐渐得喊叫声歇了,一个宫女端着盆子出来;萧昂拦住问:“怎么样了?”

那宫女道:“御医说难产”。

又过了一个时辰;内殿还是没有动静,萧昂坐不住,起身地下溜达。

来回走了几圈;脚步停太后和太妃面前,道:“母后太妃还是回宫等吧,这一时半刻的也没动静,等生下来,儿臣即刻去通知母后太妃”。

这老姐仨老了,身体平常这病那痛的,今儿坐得时间长了,就觉得疲惫,听皇上说,柳贵太妃和俞太妃都看吴太后行事。

吴太后站起身,用手捶了捶腰,宫女忙上前扶着,吴太后看看二道:“不的,三先回去,去慈宁宫等,皇上一有信,就速去通知们过来”。

俞太妃较这二年纪轻些,还好,听吴太后的话,不放心地看看皇上,道:“有什么事,可要马上告诉们,皇上自个也不用急”。

萧昂心里着急,但看俞太妃眼神中的关切,就不忍让老家担心,道:“太妃放心,儿臣没事的”。

太后和太妃还未等走,就听里面乱了起来,舒贵妃急促叫了二三声,嘎然而止。

随即从里面跑出来一个宫女,神色慌张,惊疑不定,跪下急奏道:“皇上,贵妃娘娘好像不大好,御医们正想折”。

吴太后和太妃三一听,脚步折回,萧昂着急问:“怎么个不好?”

那宫女一看皇上急了,紧张得更加语无伦次,道:“胎音听不到,贵妃娘娘晕死过去,生不出来”。

萧昂急了,迈步就要进去,吴太后一把拦了,道:“男不能进,血光冲了皇上”。

萧昂急道;“朕进去看看就出来”。

俞太妃和柳贵太妃忙也拦前面,不放他进去,俞太妃道:“女家生个孩子不算什么,皇上贵为天子,冲撞了不是闹着玩的”。

吴太后看他实担心,朝宫女道:“进去传个太医出来”。

一会,张太医的副手从里面急慌走出,快步来到皇上和太后、太妃面前。

撩袍子咕咚跪下,哭丧着脸道:“启禀皇上太后,贵妃娘娘这胎像不好,不知为何就生不出来,而且……”。

萧昂着急道:“快说,而且什么”。

正说着,一个宫女跌跌撞撞奔出,音儿都差了,一下子跪伏地,打着颤,结结巴巴道:“皇…。。上,太…。。后,娘…。。娘娘生了”。

四个脸色现出惊喜,齐道:“生了什么?”

那宫女上牙直打下牙,哆哆嗦嗦地道:“死……死胎”。

俞太妃惊得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多亏萧昂旁顺手扶了一把,才站稳身子。

柳贵太妃一下子跌坐椅子里,吴太后还算镇静,望着萧昂安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皇上不要着急,不是还有慕容才和夏常吗?两个里总有一个能生出男的”。

萧昂脸色煞白,牙关紧咬,对张德全吐出几个字:“阖宫的一个不许放走,查”。

这也没戏了,太后太妃们也泄了气,由宫女扶着离开,只剩下舒贵妃的母亲,什么也不顾就奔去内殿,少顷,里面传来一声压抑地悲鸣:“可怜的儿呀”。

季宝珠高热退了,却渐渐发起低烧来,听闻赵胜等说,宫中正为舒贵妃生产忙碌着,也就阻止了雨燕要去传太医的事。

这日早,季宝珠觉得身子轻快了点,就支撑着起来,总也没下地,身子虚弱,走路直打晃。

照了照妆台上的铜镜,看里面之,乌发披散,面色蜡黄,削尖脸,衬得一双眼睛格外的大。

对雨燕道:“今儿好像有点精神头,打盆子水好好洗洗”。

雨燕和芳春看主子却是比头几日见强,也跟着高兴,就忙着服侍主子梳洗。

发丝挽起,收拾一番,芳春道:“主子这一捯饬,整个就不一样了”。

季宝珠向铜镜里看,也似换了个似的,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

芳春呆呆地道:“主子这话用奴婢身上就不行,奴婢怎么捯饬也上不得台面”。

季宝珠由衷地道:“这样过一辈子不也挺好吗?”

芳春虽有点呆,但这段日子下来,瞧着主子走的路,暗自庆幸,还不如自己个奴婢。

正这时,春财却推门进来,脚步有点急,季宝珠从铜镜里见了,看他脸色庄重,定有大事,回过身来。

春财走近几步,压低声儿道;“才奴才取早膳,听御膳房的说,舒贵妃生了,生了个死胎,不知是不是真的”。

季宝珠虽得许御医暗示,还是一惊,果然是真的。

道:“是真是假,用不多久,就能知道”。

赵胜出去打探,回来说:“此事是千真万确的,锦华宫阖宫的都封里面,不让出来,还有舒贵妃的御医,稳婆,皇上正亲自查此事”。

季宝珠未等说话,雨燕道:“皇上对后宫的事很少过问,每次都由着皇后处置,这次一定是下了狠心”。

季宝珠心道:怕又有倒霉了,以萧昂的心智,这回真凶劫难逃。

季宝珠心中快意,虽知这样有欠厚道,可就枚青的事,她无法原谅他。

锦华宫正殿

萧昂负手站立,两旁跪着一干太医院的御医。都战战兢兢的。

负责舒贵妃龙胎的张太医跪伏于地,身形抖着,不敢抬头

萧昂冷飕飕的声儿从他头顶滚过,“据实说了,或可绕个全尸,否则……”头上一两声冷笑。

萧昂打住,张太医抖得更加厉害,结结巴巴地道:“禀……皇……上,微臣……不敢虚言,此事微臣…。。”

萧昂厉声道:“快说”。

张太医事到如今,也不敢隐瞒,连连叩头道:“微臣确实知道,不敢说出来”。

萧昂道:“多久的事”。

张太医道:“一月余,微臣诊脉时发现不对劲 ”。

“是何原因?”萧昂这才问到根上。

张太医叩头道:“微臣判断是中了红花之毒”。

萧昂身子瞬间不动了,眸深犀利,像一把刀子,连旁边的张德全见了,都埋下头去,后脖颈子冒着凉风。

“后宫何竟敢朕眼皮子底下下毒,朕防范之严,断不会有贵妃怀孕期间下毒”

张太医此时也不惊慌,一副豁出去了,反正抻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

又道:“贵妃这毒非一日”。

萧昂转向跪着的太医院颇有威望的院判汪同和,道:“这可是实情”。

汪院判急忙向前膝行两步,伏地奏道:“却是实情,不是御医推卸责任,以微臣看贵妃身体里的毒一年以上,胎死腹中,应该是长期毒积聚体内,使婴儿缓慢致死”。

萧昂对这个说法将信将疑,舒贵妃中毒一年以上,毒应该是一点点下的,下毒非一日,可这么长时间,以舒贵妃的精细,竟然毫不察觉,就奇怪了。

这时,小太监快步上殿,跪奏道:“禀皇上,白御医门外侯见”。

萧昂道:“宣”。

御医白如氏奉旨而来,行大礼。

萧昂挥挥手,道:“免,白御医起来说话”。

白如氏起身,立于一旁。

萧昂道:“贵妃的事白太医也能耳闻,白御医请脉,看看到底是何缘故”。

白如氏道:“遵旨”,随即进去。

萧昂坐下,候着白如氏最后诊断。

片刻,白如氏出来,奏道:“皇上,微臣看过,贵妃娘娘的脉象,中毒已深,绝非一日,体内积蓄,终至而发”。

萧昂观白如氏面色沉静,一派坦然,这番结论应该确定无疑。

沉声道:“传旨,御医张仲泰刻意隐瞒真相,所报不实,着立斩”。

张御医悲哭一声:“冤啊!”

众太医都吓得抖衣而立,没有敢出声求情。

萧昂又道:“张仲泰一之罪,不牵连无辜,与他无关,白如氏留下,其他都下去吧”。

一干众太医吓得急急下殿去了,出了宫门,才抹抹头上的冷汗,才捡了条命。

君王一怒,无数条命顷刻没了。

萧昂沉声道:“锦华宫的宫带上来”。

锦华宫的宫女太监齐嬷嬷带领着上殿跪下。

萧昂阴冷的目光扫眼殿下跪着的宫,众战战兢兢趴伏地,不敢抬头。

萧昂看眼打头的齐嬷嬷道:“话不用多说,现就给说实话,贵妃娘娘是怎么中的毒,红花这味药谁都知道做什么用的”。

齐嬷嬷此时不敢有所隐瞒,哆哆嗦嗦道:“贵妃娘娘曾服了个美颜秘方,里面却是有一味药是红花,可是……可是……”。

齐嬷嬷由于紧张可是了半天,萧昂耐着性子等她说。

齐嬷嬷提上一口气,道:“可是自打知道有了身孕就不服了”。

萧昂侧头问白如氏道:“这怎么解释”。

白如氏对齐嬷嬷道:“方子可还有,拿来看看”。

齐嬷嬷偷瞅眼萧昂,萧昂蹙眉道:“还不快去,还等什么,等着挨板子吗?”

齐嬷嬷吓得爬起来,一路小跑进去内殿,柜子里翻腾出纸包纸裹的一张方子,拿来手里往出走。

急慌中也没顾上看床榻上躺着的舒贵妃。

舒贵妃眼巴巴看着她出去,有所知觉,这段日子锦华宫的宫女都被关了起来,只有一个小宫女旁侍候着,舒贵妃于巨大哀痛中又尝到了被冷落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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