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做,二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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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做,二不修-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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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风度儒雅,负手在背望着脚下这条小河流水,声声低叹。

“相公。”

农妇从后走来,年华虽逝却不减眉间英气,她走到男子身边,并肩而立,道:“时日将至,你可是在怕?”

男子眸中一缕忧色:“并非是怕,我只是担忧……我唯恐自己把她教得不够好。”

农妇握住他手掌,安慰道:“你已经尽力了,还有咻咻很好,这里人人称赞,说再也没见过比她心地更好的女孩儿了。”

“那个地方,唯一不需要的就是心善心软。”男子自嘲勾勾嘴角,“以前我总是希望她可以胜人一筹、出类拔萃,现在我却想着若是能让她一辈子住在这里也好……亲手把她带这么大,又要送她走,我……舍不得。”

“不管你舍不舍得,咻咻始终是要回去的。”农妇感慨,“一晃十多年,我们也老了。”

“阿晴,”男子反手握住农妇的手,“这么多年都把你缚在这里,是我对不住你。”

“你都很久没叫过我名字了,我自己都差点忘了。”农妇呵呵笑着,眼里尽是满满幸福,道:“我辛晴此生能嫁与你为妻,是我的荣幸。无论身在何处,只要是有你的地方,我便欢喜。在此多年,你我相敬如宾举案齐眉,早已胜过世间其他夫妻不知多少倍,我并不觉得委屈。”

中年男子浅笑,拥她入怀,道:“我柳逸得妻若此,夫复何求。”

柔情脉脉,两人温存一会儿。辛晴微红着脸推开人,嗔怪道:“都老夫老妻了还来这套,被咻咻看见一准儿笑我们老不正经!”

“呵呵,”柳逸噙笑说道:“若被撞见我便正好教她一句诗。”

“哪句?”

“只羡鸳鸯不羡仙。我们便是如此。”

柳逸难得风趣一回,笑过之后他问:“说起咻咻,我发觉这丫头最近常常往外跑,去树林也去得频繁了些。阿晴,你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辛晴不以为然:“还能干什么,八成又是和那群东西混在一起。”说罢她停顿片刻,想起一事来,“不过近来倒真是挺奇怪的,咻咻老拿吃食出去,有时甚至一天好几回。还有,前两日李木匠告诉我,说这丫头不久前央他做了根木拐杖。相公,按说咱们家又没人需要这玩意儿,拿来玩儿也不应该呐……咻咻她到底想干什么?”

……

山洞中,情岫一脸懵懂地问左虓:“什么是双修?”

左虓解释道:“双修是仙家练法的一种,意思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修炼,这样的话比独自修行进展快,能够相互促进相互弥补,具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哦。”情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那要怎么个修法?”

“别急,我慢慢教你。”

左虓舔了舔唇,狩猎的目光黏在情岫脸上,扬指一勾:“过来,先学第一招,吐纳之道。”

情岫跪坐在石床上,水灵灵的眸子专注望着左虓,眨都不眨一下,十分端正。

看着那张媚胜狐妖的小脸儿近在咫尺,左虓不禁口干舌燥,轻挑起她小巧的下颔,道:“我怎么说,你就怎么做。”

情岫乖巧点头:“嗯!”

“首先,我要给你渡两口仙气,你要乖乖的,不许乱动。”

左虓说罢,缓缓倾身靠过去,亲吻上情岫的双唇。情岫睁大眼看着他,一瞬想起那日他要吃肉的情形,吓得赶紧把脖子往后缩。

左虓一掌按住她的后脑不许她乱动,唇齿相贴,喃喃说:“叫你别乱动,听话,把嘴张开。”

情岫纵使不情愿,但一想起成仙后便能去找姑姑,也还是强迫自己接受下来,樱唇轻启,檀口微张。左虓趁势探舌而入。

情岫先是只觉唇皮柔软温暖,这会儿湿濡的异物骤然入侵,她情不自禁有些抗拒,下意识就抬手挡在身前,推搡了左虓肩膀一把。

清香、甘甜、味美……

左虓正沉浸在美人芳香之中,冷不丁被这一搡,登时不悦起来,眸子一凛,道:“小禽兽你到底要不要学?不学就罢了,我还懒得费工夫。”

“我要学的,可是……”情岫撅嘴,低着头有些委屈,“这样好难受,一点也不舒服。”

不舒服?怎么会不舒服?他就觉得很舒服!

左虓纳闷之余质疑着情岫的感觉,眼神瞟过红润的唇瓣,愈发欲罢不能。

“小禽兽,我们再试一次,这回保证你舒服。”

薄唇轻轻贴上,没有强取猛夺,而是细细舔舐,徐徐品尝。如轻盈花瓣掠过上面,微微地跳动一下,留下余香。

“怎么样?”左虓笑眼眯起,“舒服么?”

情岫咂咂嘴,品味着刚才奇特美妙的感觉,老实承认道:“舒服,这样比刚才好多了。”

“呵呵,”左虓得意起来,大喇喇招手命令情岫,“学会了罢?那现在换你试试看,你来给我渡气。”

“好呀。”

情岫爽快答应,蹭起身搂住左虓脖子,毫不犹豫就亲了上去。

左虓心里跟裹了蜜似的,又甜又腻。唇上也是一抹酥|痒,直接从嘴皮传递到全身各个角落,渗透骨骸。

当前旖旎透香肌,左虓正盼好景到来,却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对劲。

他垂眸一看,只见情岫瞪着一双媚眼拼命望着他,好似在询问,就像一位急需得到师傅肯定的稚徒。

果不其然,情岫停下来撤回嘴唇,眼巴巴看着左虓,问:“九虎,我刚才做得对不对?”

“马马虎虎吧。”左虓随口一说,接着寻思下一步。

情岫摸了摸自己嘴唇:“九虎,渡气有什么用?我怎么没什么特别感觉。”

“小禽兽,你觉得热么?”

左虓眨眼间就凑到情岫眼前,几乎都快贴到了她的脸上,“循循善诱”:“有没有觉得呼吸变快,心跳砰砰,从后背腾起一股子热气,还出了些汗?”

茶香味微醺,醇厚气息洒在脸颊,撩拨微痒。情岫不知为何脸颊烫了起来,觉得衣领都变紧,仿佛透不过气来。

她无意识地扯了扯领口,露出一抹惹眼锁骨,拿手扇风,迷迷糊糊地自言自语:“奇怪,好像真的有点热……”

左虓趁势再近一步,几乎把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噙笑道:“热就对了,这是仙气起了作用。那……我们接着学?”

情岫不知不觉耳根子都红了,粉粉的煞是好看,左虓趁机在耳垂上亲了一口,激得她猛打一个颤。

“九虎……我觉得有蚂蚁沿着腰爬上来似的,好难受……”

左虓覆掌在她腰间,沿着曼妙曲线蜿蜒而上,“好心”问道:“是这里么?”

掌下莹润柔软,馨香一片,他不怀好意地慢慢把手往上滑,同时还说:“真气在筋脉中流动,觉着痒是正常的。待会儿等真气贯穿周身,你会更热。所以小禽兽,脱衣服。”

谁知一向听话配合的情岫听言,却赶紧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断然拒绝:“不行,婶婶说不能在男人面前脱衣裳,就算是叔叔也不可以。”

左虓一怔,未料居然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却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碰了钉子,一时气结。他马着脸,沉声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学?不想成仙就算了。”

情岫贝齿咬唇,显得很纠结:“我想学的,可是我也要听婶婶的话……九虎,我们换个其他的修炼方法好不好?不用脱衣服的那种。”

见识过了这丫头的死脑筋和固执,左虓知道硬来肯定不行,再说他这人虽然风流,却还是要对方心甘情愿才可。纵使连哄带骗,也要别人点个头应允不是?

于是左虓又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好声好气劝道:“小禽兽你看,双修是最快的成仙办法,我这般教你也是为你好,可谓用心良苦。你也不能逆了我的一片苦心不是?乖啊听话,把衣裳脱了。”

情岫紧紧抱着双肩,拼命摇头:“不脱不脱,不然被婶婶知道会打死我的。”

左虓一阵头疼,心想这丫头明明一副又好骗又好吃的样子,可为什么就是那么难啃?

不过只消眨眼功夫他就又想了主意出来:“小禽兽,你婶婶除了说不能在男人面前脱衣裳,还说了其他人没有?”

情岫歪头想了想:“没有。”

左虓一抚掌,窃喜道:“那就没事儿了,你尽管脱。我不算是你婶婶说的那类人。”

情岫惊讶:“九虎你不是男人?!你是姑娘么?”

“胡说八道什么呢!”左虓气得给她一个爆栗,乍呼呼吼道:“你忘了我是神仙了?神仙!自然不跟凡人是一类,所以你婶婶说的不包括我。你安心脱衣裳,保准无妨。”

左虓使出浑身解数又哄又骗,嘴皮子都磨破了,终于说服情岫“想通”,乖乖褪下了外衣。

淡匀双脸浅匀眉,青衫透玉肌,寸寸生香。

情岫只着小衫坐在左虓对面,垂眸略显羞赧,道:“我觉得有点冷,都不热了……九虎我把衣裳穿起行不行?”

不知为何,左虓一见她怯怯的模样,满腔欲念都淡了下来,觉得自己有些可恶。

他是想借机一亲芳泽,反正这丫头也说要跟着他了,大不了日后回府给她个名分。只是如这般欺她无知,当真有些……失了品格。

“唉,罢了,我看你也累了,今儿个就到此为止,我们改日再学。”

左虓叹气,伸手去捡衣裳给她披上。

“你们在干什么?!”

始料未及,青衫柳逸骤然出现在了洞口,看着衣衫不整的二人,怒吼质问。

作者有话要说:补齐了~(@^_^@)~
叔叔及时砍断了酒壶的狼爪子,哈哈哈



、第九章 玉兰娇,相公俏

天还没黑,谷中柳家院门房门紧闭,只余一群白鹅在外嗷嗷叫唤。过往村邻不禁纳闷,这青天白日一家人关在屋里干嘛呢?

情岫被暴怒的柳逸揪回家,如今端正跪在地上,连喘息都不敢大声,静待发落。而左虓自然也免不了责罚,被麻绳捆得结结实实,脸上两道血痕,也跪在一旁。

他本是抵死不跪的,谁知辛晴一听柳逸粗略说了来龙去脉,勃然大怒,扬起鞭子就一顿猛抽。

“哪儿来的下流胚子!居然占我家闺女的便宜,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看老娘不抽死你这坏了心肝的!”

左虓眼见结实的黑皮鞭子劈头落下,赶紧侧身躲避,无奈他腿伤未愈,灵活程度大打折扣,而辛晴的鞭子又委实厉害,带着股诡异的章法力道,故而他还是没能幸免于难,被结结实实抽了好几下,俊脸都被划破了,疼得哇哇大叫。

“别打别打!我没对她怎么样……嘶!我的脸!别打了,我真没把她怎么……”

辛晴正在气头,听言怒不可遏:“还给老娘狡辩!若不是我相公去得及时,我看你早得逞了!年纪轻轻不学好,满脑淫邪,下贱!”

“婶婶别打了!”情岫冲上去挡住左虓,张开双臂把他护在身后,“不关他的事,是我要他教我的。”

辛晴一愣,满目狐疑:“你?你个小丫头懂什么?闪一边儿去,别妨碍老娘教训这个小淫贼!”

“真的真的!”情岫急得跺脚,赶紧辩白,“是我想要双修,可是又不会,所以才叫他帮我的。婶婶你要罚就罚我,不要罚他,他的伤还没好……”

双修?

辛晴听了急忙扔掉鞭子,过来拉着情岫左看右看,试探问道:“你们……那个了?”

情岫茫然:“哪个?”

“就是那个!”辛晴急得不行,又不便直接开口,遂套用了情岫的说法,“双修,你们双修了?”

情岫有些摸不准婶婶的用意,迟疑着承认:“嗯……”

糟糕!还是发现晚了!

辛晴暗自大叫不好,面上努力维持平稳,唯有声音微微发颤:“你俩进行到哪一步……”

左虓看这架势暗地叫苦,心想要是说出实情肯定又免不了一顿鞭子。他悄悄伸手去扯了扯情岫衣袖,想叫她别乱说话,谁知这时辛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惊得他又把手缩了回去。

“唔……”情岫扳着指头回忆道:“先是渡气,嘴对嘴,还有舌头也要伸出来,然后身体会发热,就要脱衣裳……”

“够了够了。”辛晴扶额,挥挥手,“别说了,我听够了。”

精心养育小丫头十六载,最终最落入一个外来小子手中。辛晴如今便是这种感觉,憋屈苦闷,满腔怨怒无处发泄。

左虓见势不妙想逃,辛晴眼疾手快猛出一脚踢在他小腿上,一把反拧了胳膊又随便扯根麻绳把他绑住,然后强迫他跪在了地上。

旁边的柳逸虽然镇定,可心中也并非不急不气,只是他知晓如今气急也无用,寻找解决办法才是正事。

辛晴问他:“相公你看怎么办?”

柳逸看了看一脸坦然的情岫,又看了看垂头丧气的左虓,反问:“娘子你以为如何?”

“我?”辛晴冷哼一声,抖抖鞭子,“我倒是恨不得杀了这小子,五马分尸,碎尸万段!只是咻咻肯定舍不得。”

情岫如老母鸡护崽一般把左虓挡在身后,颇为戒备地望着辛晴,还不时用恳求的目光看看柳逸。

“唉……”柳逸无奈沉叹,走去替左虓松开绑,“你跟我来。”

依然是河畔青柳袅袅,左虓站在柳逸跟前,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虽说他也没占情岫实质上的便宜,可又摸又亲总是事实,这个他赖不了。他差点就忘了尽管这个地方与世隔绝,但与众不同的始终只有情岫一人,其他人对世俗伦常还是懂的,亦看得很重。现在他坏了别人姑娘家的名节,此事恐怕很棘手。

“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年岁几何?家中是做什么的?为官还是经营生意?”

不等左虓主动开口认错求饶,柳逸已经把好几个问题扔了出来。

“晚辈姓左名虓,东晋人氏,今年冬月便二十了,家住京城。”左虓对儒雅的柳逸显得较为恭敬,低头拱手一一交代,“在下家中世代书香,如今靠着祖上留下的薄业过活,虽不富裕,也算小康之家,衣食无忧。”

“左?”柳逸听了微微皱眉,“东晋定远侯左氏?”

左虓心间掠过一抹讶然,否认道:“非也。只是姓氏相同罢了,不过若是认真算起宗族,倒也有点亲戚关系。”他扬起脸似是炫耀地笑了笑。

柳逸见到左虓眼中的谄媚,有些不悦,却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追究,而是又问:“家中还有何人?有无娶妻?”

“父母双全,祖母也健在,未曾娶妻,不过……”左虓说道这里顿了顿,仿佛有些难于出口,“不过在下倒是自幼定了门亲事,原本这次出门就是采办成婚物件,不料却在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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