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这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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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这技能-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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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后面的皇帝听了哭笑不得,他是这么说的吗?

“哦。”小承景乖乖地应了声。

“你当哥哥的,要给妹妹做个好榜样。”

“嗯!”

学堂里的大道理承景已经听的够多了,碧桃也会在日常点滴中教他,但都是往浅显易懂的方向上说。当然,也是因为她学不来古人那一套之乎者也。

“薛姐姐!”

碧桃看着站在自己宫里的小公主,略有愕然:“阿笙?”

小公主摸摸鼻子,可爱地笑起来:“他来给太后请安,我就来找小承景玩啦。”慈宁宫她也去过一次,无论是太后还是宫里的摆设,都透露以人庄重严肃的感觉,让她浑身不自在。

所以她一听进宫,就决定来她相熟地翊坤宫等寿王。

碧桃回身看了看皇帝,估计是刚刚团团光顾着担心自己的事,忘了和她说这个,不过小公主的身份毕竟特殊。她见皇帝点头,方笑道:“正好我今天累的很了,就麻烦你陪承景玩了。”

“既然是玩儿,怎么会麻烦。”小公主笑嘻嘻地拍着胸脯道,“这个我最会啦,薛姐姐就放心的交给我罢。”

“承景?”碧桃低头询问小家伙的意见。在外人面前,她都是按正式的叫法。

小家伙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娘去休息。”

“真乖。”碧桃笑起来,要不是不能弯腰,她早就狠亲儿子一口了。

皇帝本来跟着碧桃回来是担心她身子仍旧不适,如今见有小公主在,倒不好陪她一起去卧室里歇着。他沉吟着道:“后面的事朕去处理。”

“嗯。”许是想着可以休息了,她倦色更显,恹恹地回了话。

碍于外人在场,皇帝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出了翊坤宫。

谋害皇嗣却只废了一双腿,他觉得远远不够。但碧桃腹中的孩儿无恙,倘若立即取其性命,恐怕在看过那样一场“表演”后,宫里就要流传出贵妃手段狠毒的流言了。

如今到底性命尚存,旁人会被震摄住,却不会多说。

“赵忠信,”皇帝坐在轿撵上一番思忖后,唤来近身内侍,“把人送回去,按实说是因她冲撞贵妃之故。但贵妃念在她平日恪守宫规,做下这事时又是失神失志,并非本意。特赦她贬为庶人,不再追究。”

既然她说继母、亲父不慈,想必以戴罪之身回府,她以后的日子,只会比死更难捱。




101 噩梦

翊坤宫。

碧桃侧卧在软榻上;蹙着的细眉显示她睡的并不安稳。没多过一会儿;明明是梦里,却又一阵风从侧面匀来,在夏日里有着凉丝丝的感触。只是她歇觉时出了一点细汗,此时受了风不免颤了一下。她睁开眼。

朦胧睡眼中可见那人大概的轮廓,她揉了揉眼:“你怎么来了。”

“刚给母后请了安;”寿王见她醒了,方将绢面团扇丢回原处。待看见她额上的细汗;挑起眉梢;去斟了一盏茶给她;“没睡好?”

碧桃捧着茶杯咕嘟喝了几口,含糊道:“睡不踏实。”

“嗯,我听说了。”寿王立即想到她睡不踏实的原因;笑了笑,“名字取的够美的。”

“谁又让你评价了。”碧桃眼波一横,提醒他道,“阿笙在外面陪承景,你请完了安就把她领走吧。”总在翊坤宫里待着总不是个事儿。

蛮族的使臣早就和大元谈完了休战的条件,她莫名觉得小公主滞留京城,不单单只是为了追寿王这么简单。

“等会儿再去找她。”他浑不在意,只懒散地道,“有件事找你帮忙。”现在他们来往以通信居多,毕竟他一个大活人,行走宫中即使有密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危险。

只是此事写在纸上,他不放心,这才趁着今天请安来走一趟。

“嗯?”

“你们女人心细……”他顿了顿,“往后但凡你看见她,或者她待在宫里的时候。就帮我注意一下,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不对劲的地方?”碧桃迷糊了,难不成是说小公主大胆地擅闯御书房偷看机密文件之类的么。

“和皇后。”寿王的脸上有着平日少有的正经,“或者宫里其她妃嫔。”难保那不是皇后的人。

碧桃支了支额头,睡意犹在,整个人显得没甚么精神,听到这话也不如往日敏锐。她想着寿王帮了她这么多回,难得有事求她,自然没有不应的:“知道了,我会仔细的。”

寿王见她迷迷怔怔地样子,叹了口气,却又有点想笑。大抵是平日遥遥见着她都端着宠妃的架子,整摆出大方高贵的气场,两厢一对比,就让人惊诧了。“那我走了。”

碧桃诞皮赖脸地将茶杯往他手上一塞,挥挥手道:“不送。”——

瑞兽销烟,袅袅烟丝萦绕在贞宝林上空,盘旋不去。贞宝林深吸一口气,被噩梦惊醒地神情终于有些平静下来。

“主子,这安神香点多了,于身子康健有碍。”元霜拨了拨里头的香灰,合上盖道。

“这我知道。”贞宝林揉了揉太阳穴。自从曹选侍一事之后,她每每入了夜都会做噩梦,几要将地狱的酷刑都梦了个遍。早晨起来时更是心悸不止,四肢冰凉,唯恐自己也要落得梦中之人的下场。

“主子是担心贵妃查到咱们头上?”元霜去铜盆里净手,仔细剔去指缝里飘沾的香灰污垢,语气平平地问。

贞宝林倒是想反驳,奈何她知道瞒不过元霜,便道:“明面儿上咱们和曹选侍接触的不多……但是贵妃在宫里只手通天,难免会查到什么。”

元霜补充:“再加上曹选侍的夫婿乃是吴氏一族的人,明里暗里,大家都会觉得是吴婕妤做下的。”她擦干了手,从纱帘外接了小宫女送来的茶,送到主子面前,茶香馥郁。她道,“主子多虑了,没有实打实的证据,贵妃不会出手的。您毕竟是建安侯府的嫡出小姐。”

“那就是个疯子,”抚在杯壁上的手一顿,贞宝林嗤笑,眼睛里却掠过一丝惧怕,“她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连不该给妃嫔们看的受刑过程都直直白白地放到众人面前。警告此事幕后主使的同时,也是在借机警告那些蠢蠢欲动的人吧。不说古往今来,至少在本朝,没有人可以比她做的更狠。

“说到底,为母则强。”元霜感叹。

“呵,积恶成仇,她也不怕生出个怪胎。”

“主子——”小宫女垂头站在帘外,禀报道,“吴婕妤求见。”

贞宝林一愕,想到宫里风声鹤唳,不由恨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来做什么!大大方方地把我们的关系表露给人看?!”要死也别把她拖下水。

“贞宝林何必急着撇清呢,以贵妃的手段,你以为你还藏的住吗?”一道讽刺的笑声由远及近,吴婕妤撩开纱帘走了进来。

“恐怕,就着芳华阁近日频频点的安神香这一桩,贵妃也早就心知肚明你在为了什么害怕呢。”

贞宝林扶了扶钗站起来,黛眉细蹙,很是不虞:“那又如何,宫里头近来点这香的人,可是不少。”

“嗤,她们怕是怕了,也不过几天的事儿,怕着怕着可不就过去了。却只有始作俑者,一日不能定案,就要受一日惊惧罢。”

“婕妤娘娘这话说的,”贞宝林稍稍恢复了仪态,翩然压肩作礼,“这案子皇上不是早有了定论,还是婕妤作为始作俑者之一——心虚呢?”

吴婕妤当即沉了脸色,讽刺道:“皇上那里定了案,贵妃那里可还不曾有。小小一个选侍,她就有能力洞察时机,恰好地撞上贵妃?这座次、路线、应变,真不知是谁交代她的。”

贞宝林此刻洞悉了她的来意,不禁轻笑:“不就是吴婕妤教她的么?”

吴婕妤大怒:“本宫教她的?贞宝林想打瞌睡,本宫就送了个枕头给你!你自己利用不周,枕头成了一堆破棉絮,反要咬本宫一口!倒是本宫的不是。”怒火冲了理智,多年来上位者的自称不觉就带了出来,她犹不自知。

“婕妤慎言。您现在迁出了储秀宫正殿,可不再掌管一宫了。”贞宝林凉凉地道。

吴婕妤气的发抖,却恐怕事情闹大更没好处,勉力压住:“流言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婕妤说的什么?”贞宝林一派茫然无知的样子。

“说曹选侍之所以冲撞贵妃,都是我撺掇的。因为禁药一事谋害贵妃不成,怀恨于心!”见她不认账,吴婕妤气的脸色铁青,尖长的护甲冲着贞宝林,“是不是你放出来的!?”

“婕妤——慎言,”贞宝林慢悠悠地握住吴婕妤指来的手,笑里更添一丝妩媚,“宫里的人怎么想,又岂是我小小一个宝林可以左右的?”

吴婕妤狠狠地一抽手:“你以为把我推出来就能保自己无虞?做梦!我不能好过,你也休想!”

话里余音犹在,她已然脚步匆乱,愤愤而去。

“主子?”元霜见自家主子怔忪着看向吴婕妤离开的方向,出言提醒道。

握成拳的手缓缓摊开,洁白细腻的掌心,一条血红的伤口赫然于上,渗出缕缕血丝。恐怕就是刚才吴婕妤抽手的时候造成的。“元霜,替我包扎一下。”她轻声道。

元霜见状皱起了眉头:“主子稍等!”

“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伤口牵动着眉尖细蹙,贞宝林轻吸了一口气,“难道要终日惶惶,等着贵妃把手段施展到我们身上的那一天?”更何况还有吴婕妤这颗定时炸弹。

“主子以为?”上好了药,元霜动作轻缓的缠着纱布,问道。

“容我再想想,总有办法的,”她喃喃,“总有办法的。”

也许现在就动贵妃不切实际,那么,不如换一条道儿走走看。

一个有过,整日惴惴不安,而另一端的咸福宫,因荣贵人力护贵妃有功,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好容易送走了一拨又一拨送礼讨好的,荣贵人揉了揉肩:“烟魄,给你主子我捶捶背。”

“哎,”烟魄应了一声,取来美人锤,替坐在软榻上的主子解乏,“以前主子天刚破晓就起来耍枪,夫人止都止不住,现在舒舒服服地坐在上位接礼称谢,主子倒娇贵起来了。”

荣贵人早习惯了这丫头嘴里没个把门,不过此番不同,即使没人知道她们家族与当今的交易,不知道她是为护着贵妃而来,她这一救,也把自己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不过这倒不是全没好处,别人怀疑,贵妃也多少能心知肚明,不会反过来针对她。

她往左右压了压脖子道,舒缓的叹息:“呼——往后你小心些,要是再胡乱说话,你主子可救不了你。”

“奴婢怎么就乱说话了,”烟魄嘟嘴,手里的力道不变,“奴婢说的都是事实。”

荣贵人瞥她:“事实也架不住你总说它,我不单指这一件,以后你都小心着点就是了。出门在外,把嘴巴锁紧了。”

“哦。”烟魄应了声,却更好奇起来,“主子,你为什么要救贵妃?”

“因为贵妃长的美啊。”荣贵人笑吟吟地道,烟魄一听就泄了气,怎么想都是借口,主子还是怕她乱说话。

“我是为你好,知道多了,没好处。”她见烟魄怏怏不乐地样子,补了一句关心。至少她们家要做的事,对皇后娘家的李氏一族全没好处,若要让人知晓了,大概事情不成,反要引火上身。

当今不相信李氏,就拉拔几个还未成气候地将门家族与之相抗衡,而她们家,就是联合几家的领头人。这件事不易做,做的好了她们家族自然占了最大的功劳,但倘若做不好,她们家族就是出头的椽子,先要被人砍断。

“奴婢不问就是了,反正主子现在得了皇上的看重,这可是顶天的喜事……”烟魄又有一下没一下的锤了几锤,突然振奋地抬起头来:“主子,听说这回圣上的寿辰别出心裁,白日会先去郊外的场地打马球赛呢。”

“你哪儿听来的?”

“正殿里传出来的,奴婢眼瞧着丽修容如今也是贵妃的人,这消息定是没错。主子这回可以好好表现啦。”她家主子的骑射没的说!就是坐在马上驱球也很有一手呢。

荣贵人一点她额头,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傻啊,就是打球赛,咱们后妃也只有看的份儿,哪里轮得到你主子出风头。”

“咦……呃(⊙o⊙)……”是这样吗?



102马球

骤雨初晴;云开微日。一场绵绵细雨将空气中浮躁流动的尘埃洗去;鱼儿摆尾悠游;鸟雀枝头闹意;因是在夏日里,雨后的景物很快褪去了湿漉漉地外衣;配合着日光熹照,草木香气,蒸蔚出天朗气清的自然之景。

皇家专供赛马、蹴鞠、马球等比赛的御苑里;有热闹的欢呼声不时传出,如迎风的海浪一个接一个拍打下来,声沸震天。

赛场前方的位置,穿了华衣奢服的妃嫔女眷们一列儿坐在华盖之下;棚顶颜色五彩,绣纹繁复精致,四角或粉或绿的流苏随风垂曳,恰能遮阳挡风。碧桃自是坐在绣五爪金龙的华盖之下,明黄的色泽在阳光中耀出璀璨的光芒,刺人双目,除了皇后,后宫得享这恩泽地唯她一人而已。

“瞧着还算热闹。”她将一瓣儿鲜桔喂在唇边,牙齿一磕,轻咬出一股甜酸的汁儿,慢吮轻吸地道,“只是单单这样看比赛又有些无趣。”

现下尚且是两队侍卫打比赛热场子,他们额上分别系了红蓝二色的头巾以免混淆,更有助场外的人看明白是哪队进球、哪队失分。虽说世家宗亲的子弟还不曾参赛,这些三等侍卫皮糙肉厚,不拘小节,打起来也是冲突激烈,精彩纷呈。

皇帝侧过头,敲了敲桌案一笑:“是有什么想法了?”

这种正式场合,小东西还算收敛,不会无缘无故地驳了他的面子。她说出这话,无非是心里盘算起了鬼主意。瞧她那吃东西慢条斯理的劲儿,还真当他看不出她眼底闪烁的促狭吗?

整个儿桔子将要吃尽,碧桃毫无顾忌地把最后一瓣桔送进皇帝嘴里,没有直面回答皇帝的意思,只笑盈盈地道:“吃东西讲究色香味俱全——妾身喂的这桔子,滋味如何?”

皇帝充满深意地看她一眼,顺着她的意含住了桔子,咽下后道:“还算甜。”要不是大庭广众之下,说不定还要咬一咬她莹润白腻的玉指儿,尝一尝真正的殊色香味。

桔子本就不是夏季的水果,因是用技巧催产出来的,即使是送进皇宫里,也不比秋季的鲜甜。

“世间的道理可是相通的,”碧桃收回手,卷翘的睫毛一扇,似是被桔味所染,笑容甜上好几分:“既然菜有三要,赛事又焉能没有?”

皇帝念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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