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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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刃-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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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追的是一个人,而我在河边遇到的虞惜不是我追踪的那个人。”
“那你还跑什么?”
“我这不是害怕嘛,万一两人是同党,一人引诱一人等在那里下手,我岂不是小命不保。”
这情况说得有些复杂了,但是萧镜唯一没弄糊涂的就是莫殊君是被吓得魂飞魄散逃回来的。她笑着看向莫殊君,那样的笑容有些讥讽的味道。
“如果虞惜是同谋,那他为什么不杀你。你以为你那一点轻功能甩得掉人家吗?”萧镜反问。
莫殊君后悔不已,咬着杯沿恨不得将这个杯子生吞了。
秋秀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你不会死的,因为今晚已经有人死了。清禹门的陈长老就在那个黑衣人离开不久之后就遇害了。”
“什么!”莫殊君惊叹道,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离开后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死了,双刃割脉血尽而亡,根本没法抢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断气。”秋秀说,眼中的神色更加的淡。
一直不多话的叶燊脸色变了变,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秋秀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我问过那里的下人,他们说陈长老当晚一直就没和门主一起。我猜凶手应该是早就埋伏在院里,待到杀人之后再故意弄出点动静让大家都去看热闹,自己再伺机逃走。”
“可是余门主一直在他的书房,陈长老的尸体也是在书房边发现的。从地上的血迹来看不可能是死后搬过去的,我觉得……”萧镜心中仍有迟疑。
秋秀做了个手势让她继续往下说。
“凶手肯定不止一人。”
叶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会吧,难道还有帮凶?”
秋秀点点头:“帮凶肯定有,只不过这帮凶是一人还是两人或者三人,这还不知道。”
莫殊君说:“会不会那个黑衣人也只是去偷东西的,和我当初一样。”
萧镜忍不住大声地笑了起来:“像你这样的笨蛋世间少有,怎么会有重复的。”
莫殊君一听就不乐意了,两人瞪着眼两两相望做了半天的鬼脸。秋秀对于这两人的小孩子气有些看不下去,一拍桌子:“总之……”
总之之后再没下文,萧镜和莫殊君同时看着他,看了半晌秋秀才缓缓开口说:“殊君若是没有跟丢自然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什么目的。”
言下之意,这一切的错误都是莫殊君造成的。
“秀秀,我错了。”莫殊君抓过秋秀的衣袖,想要拭去那根本不存的忏悔的泪水。
秋秀一甩手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回来,莫殊君见状又抓过萧镜的袖子:“小镜子,我错了。若是有下一次我一定能抓到他。”说着抓起萧镜的衣袖开始擦桌子。
萧镜也想往回抽手,无奈袖子被莫殊君抓得死死地。

算了不取标题了

莫殊君哆嗦了一下顿时傻了眼,脑子里突然变得混乱极了,一片空白中来不及思考,像个木头人一般傻傻地愣在那里。
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虞惜,当下最厉害最有名气也是仇家最多的杀手。月光淡淡的铺开,河面一层清冷的颜色,虞惜站在波光潋滟的河中央一身冷冽的气息让人觉得惊恐。他的胸口纹着一只极其凶恶的狼头,脖子上的紫玉吊坠反射出微弱柔和的光芒。
两两相望僵持了片刻,一人面无表情一人满脸惊恐。虞惜往前迈步荡起层层涟漪,慢慢地往岸上走去。从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莫殊君就做出了几乎是闪电般的本能反应,‘嗖’一下撒腿就跑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见了虞惜还不跑的人都是傻子,若凶手是虞惜他肯定不会留活口。就算凶手不是虞惜,也保不准因为莫殊君偷看他出浴而一怒之下将他除之而后快。何况这虞惜是清禹门的人,这其中的其中甚是复杂,莫殊君逃跑的时候想都没想,憋住了气往回跑。若说他先前来不及思考是因为见到虞惜而害怕,那么之后没有心思去思考是因为跑得快要断气了,之前被江湖各大门派追杀的时候他都没使出这么大劲来逃命。
秋秀对于莫殊君颠三倒四的叙述有点头疼,他说:“看见虞惜和你空手而归有什么关系么?”
莫殊君先是一愣,然后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他开始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喃喃地说:“万一这事跟他有关系,我一人在那荒郊野外肯定会没命的。他是出了名的手下不留情,纵使我轻功再好,和他卯上了也只有翻白眼的份。我能不逃跑么,能活着回来见你很不容易了,虞惜的暗杀功夫你们又不是没听说过。”
萧镜摇摇头:“可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都没见过怎么知道他有多厉害。”
“我不才不想见,那种杀人的功夫见了也只会让人睡不着觉。”
“找你这么说,虞惜就是杀死陈长老的凶手啦?”萧镜说:“可是为什么他不在半路上就把你做掉,或者在河边把你做掉,怎么会让你活着回来。”说完笑盈盈地望着莫殊君,明亮的眼睛闪着精光等待莫殊君的回答。
“这个……”莫殊君头垂得更低了。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在刚回到客栈的时候他的脑子就清醒起来。虞惜怎么可能是他先前跟踪的那个黑衣人。且不说他会不会手下留情的问题,在河边的时候他若真的跳入水中完全可以潜水逃走,根本用不着再站起来暴露自己的面目。不管是逃走还是杀了莫殊君,对于那样让人胆寒的一个杀手来说都是件简单而直接的事情,根本无需绕这么多圈子。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莫殊君和那个黑衣人有过短暂的交手,而且在聚精会神的追逐下,那个黑衣人的身形他看得很清楚。黑衣人的身形纤瘦身段灵巧,而虞惜身材明显要比黑衣人高大,无论怎么来说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我好像看见了虞惜没穿衣服。”莫殊君有些疑惑的说。
“是边跑边脱还是跑得连裤子都掉了,你们究竟跑了多久能跑到如此昏天暗地?”萧镜说。
“不对,我好像有一点映像。我记得河边还放着叠好的衣服和剑,虞惜那把青色的剑我以前是见过的不会看错。”莫殊君想到这里一拍大腿:“我就说嘛,他脱衣服怎么能脱这么快,十多步的距离他就能把自己扒个精光。这根本就是两个人嘛!”
萧镜也跟着糊涂了:“什么两个人?”
“我之前追的是一个人,而我在河边遇到的虞惜不是我追踪的那个人。”
“那你还跑什么?”
“我这不是害怕嘛,万一两人是同党,一人引诱一人等在那里下手,我岂不是小命不保。”
这情况说得有些复杂了,但是萧镜唯一没弄糊涂的就是莫殊君是被吓得魂飞魄散逃回来的。她笑着看向莫殊君,那样的笑容有些讥讽的味道。
“如果虞惜是同谋,那他为什么不杀你。你以为你那一点轻功能甩得掉人家吗?”萧镜反问。
莫殊君后悔不已,咬着杯沿恨不得将这个杯子生吞了。
秋秀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你不会死的,因为今晚已经有人死了。清禹门的陈长老就在那个黑衣人离开不久之后就遇害了。”
“什么!”莫殊君惊叹道,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离开后还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死了,双刃割脉血尽而亡,根本没法抢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断气。”秋秀说,眼中的神色更加的淡。
一直不多话的叶燊脸色变了变,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战。秋秀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说:“我问过那里的下人,他们说陈长老当晚一直就没和门主一起。我猜凶手应该是早就埋伏在院里,待到杀人之后再故意弄出点动静让大家都去看热闹,自己再伺机逃走。”
“可是余门主一直在他的书房,陈长老的尸体也是在书房边发现的。从地上的血迹来看不可能是死后搬过去的,我觉得……”萧镜心中仍有迟疑。
秋秀做了个手势让她继续往下说。
“凶手肯定不止一人。”
叶燊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不会吧,难道还有帮凶?”
秋秀点点头:“帮凶肯定有,只不过这帮凶是一人还是两人或者三人,这还不知道。”
莫殊君说:“会不会那个黑衣人也只是去偷东西的,和我当初一样。”
萧镜忍不住大声地笑了起来:“像你这样的笨蛋世间少有,怎么会有重复的。”
莫殊君一听就不乐意了,两人瞪着眼两两相望做了半天的鬼脸。秋秀对于这两人的小孩子气有些看不下去,一拍桌子:“总之……”
总之之后再没下文,萧镜和莫殊君同时看着他,看了半晌秋秀才缓缓开口说:“殊君若是没有跟丢自然知道那个黑衣人是什么目的。”
言下之意,这一切的错误都是莫殊君造成的。
“秀秀,我错了。”莫殊君抓过秋秀的衣袖,想要拭去那根本不存的忏悔的泪水。
秋秀一甩手将自己的袖子抽了回来,莫殊君见状又抓过萧镜的袖子:“小镜子,我错了。若是有下一次我一定能抓到他。”说着抓起萧镜的衣袖开始擦桌子。
萧镜也想往回抽手,无奈袖子被莫殊君抓得死死地。

埋伏

秋秀懒得理会这无聊得人,活动活动筋骨离开这里。萧镜想走却被莫殊君抓得死死的。
“松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莫殊君非但没有松手脸色还变得很奇怪,完全没有之前的嬉皮笑脸,两眼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等到叶燊也离开房间后,才把手松开,用手沾着茶水开始在桌上写字。
萧镜抽回手低整理自己的袖口,莫殊君写完字一抬头发现萧镜并没有看这里,于是抬手使劲一点她的额头。
“看这里啊!”很小声地说,显得神神秘秘。
桌上写着一个字‘叶’。
“什么意思?”
“你说呢。”莫殊君小声地回答,用下巴指了指门外:“他不简单。”
萧镜这会儿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那是因为你笨啊。若是秀秀的话,我刚才的暗示他很快就能明白,你那脑子能明白个屁!”
萧镜大怒但很快又平静下来,问道:“你怎么暗示他的?”想来想去也没觉得这莫殊君前前后后有什么暗示性的话语,全部都是关于他丢人逃跑经过。
“手势。”得意地说。
又想了想,他说话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手舞足蹈的,上蹿下跳就没安静过。说到这手势,还真看不出哪一个手势具有暗示性。
“佩服。”萧镜说了一声,也打算伸着懒腰离开。
“哎,”莫殊君抹桌上的水痕,看着萧镜离开不满地说:“谢谢都不说一声。”
“什么?”
“谢谢啊!”
“哦,不客气。”萧镜‘嘿一笑离开房间,转身替他拉上门。
“这什么人啊。”莫殊君感慨不已。
刚离开莫殊君的房间一转身就看见站在楼梯口的秋秀。秋秀不动声色地对着萧镜伸出三根手指,然后又指了指东面,这个动作很不明显几乎是藏在袖子里完成的。萧镜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秋秀就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萧镜对着自己的手疑惑了半天。食指中指无名指,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这什么意思。
其实那个手势明显得很,不过萧镜愣是在看到两黑衣蒙面人之后才反应过来。
三更,客栈东面小巷。
秋秀和莫殊君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萧镜来,于是跑去找人才发现那丫头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说这姑娘脑子不好使吧,什么非得跟她挑明才行。”莫殊君说。
秋秀和莫殊君站在门外一边等萧镜一边聊天。这样一来耽误的时间不少,萧镜慌慌张张地穿好衣服冲出来。
“好了。”
秋秀一挥手:“去清禹门。”
“真不叫上他?”萧镜指了指叶燊那个房间的方向。
“说你是缺心眼吧,”莫殊君说:“我们得注意点,以后有什么计划不能让他知道了。”
“可是我们这么走了,他岂不是更好单独行动,上一次就是因为一时忘了没看住他,还不如把他放在眼皮子底子。”萧镜看了看莫殊君说:“你才缺心眼!”
“先过去看看,”秋秀低声说,同时悄悄地靠近叶燊的房间。
房间里的蚊帐是放下来的,遮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里面的情况。秋秀脸上的神情颇为古怪,仔细看了一会儿低声说:“好像没人。”
莫殊君脸色一变推开门就往里面冲,萧镜想拦都没拦住。几步冲到叶燊的床边掀开被子发现床上并没有人,被子有些凌乱。
“真没人!”莫殊君立刻紧张起来。
没想到还真猜中了,三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得赶快,不能再拖了。”秋秀说。
话音还未落莫殊君就身形一动直接从窗口跳了出去,他们一直就晚了一步,做什么都抢不到先机,而现在的发现几乎能证实他心中的猜测,再不动作快点只会又陷入被动的局面被人牵着鼻子走。
秋秀和萧镜正准备跟上去突然听得背后一声门响。
“你们干嘛呢?”叶燊一脸的迷糊相睡眼惺忪地站在门边,身上穿着白色的中衣,鞋还是随便踩在脚上的,看样子更像是刚上茅房才回来。
这一下子秋秀和萧镜面面相觑,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愣了片刻还是萧镜反应快,挥了挥手说:“我们来找你啊,一起去清禹门埋伏。”
叶燊说:“我今天好像吃坏肚子了,一晚上去了三趟茅房,真难受啊。”
“嗯,要不你就休息吧,我们三人去就好了。”
“不,为了师父报仇的事我不能落后,你们稍等片刻我马上就好。”说着推着两人往窗口边走去:“先下去等我,马上就好。”
萧镜和秋秀互看一眼,两人的眼中都是莫名其妙的神色。但是还是从窗口跳了下去在楼下等着叶燊。
叶燊关上窗户,片刻之后又从上面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有些笨拙,脸色很难看甚至有一点发青。萧镜在心中暗自祈祷,但愿这厮不会再埋伏的时候发作。
和昨晚一样,他们悄悄地靠近清禹门。但是很快就发现今晚想要再进去就很难了,院墙外都站满了守卫。三人在一个街道转角处遇见了莫殊君,莫殊君看见叶燊的时候神色变了变,也没多说什么和秋秀对看一眼之后只是指了指一处人最多的岗哨。
“今晚虞惜也在。”
萧镜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又看到了那个左耳上戴着耳环的阴郁男人。他靠在墙边抱着那把缠着布条的长剑,神情有些恍惚不似其他人那么严正以待。那个人看上去并不是那种浑身散发杀气的人,给萧镜的感觉很平和,不太像一个满手血腥的人,尤其是他的表情,非常淡定。
“这样一来,我们是不是就麻烦了。”叶燊问。
莫殊君并没理会他继续说:“现在我也不确定他和着杀人案有米有关系,如果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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