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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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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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殊君疑惑地看了看他,秋秀的笑容有点诡异,让他觉得后背又开始发凉。秋秀绕了这么大的圈子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分配给他。
秋秀偏过头与他耳语几句,然后只看见莫殊君抬头然后大叫:“这怎么行!”两人继续窃窃私语,片刻之后莫殊君又大叫:“我反对。”
秋秀胸有成竹地说:“我只不过想变被动为主动,免得我们一日又一日地等待反而浪费了时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容易走错方向。”
萧镜听到秋秀这么说便知道他心里定然是有数,于是问道:“秋公子这么说来心中应该是有计策吧。”
“我这么久一直在想凶手的杀人动机。如果说陆家是因为财大气粗得罪了人,那么太虚教也不见得有多有钱,而且这两个门派既没听说有什么秘籍也没有多大的宝贝。他们各自的内部也没有矛盾,也没听说有谁有政权夺位之心。这一切都太平静了,除了无聊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人下杀手的地方。”
“会不会是仇杀呢?”萧镜插嘴问。
“若是仇杀怎么会杀完陆庄主又跑到太虚教闹事,现在又来清禹门。这把江湖四大门派得罪了俩,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叶燊说:“其实也说不定,最近江湖上的传说很多,说那什么什么杀手复活。”
“对啊,我也听很多人这么说过,我倒是想看看那个叫双刃的杀手到底长什么样子。”莫殊君说着拿出那把小匕首:“我想既然是双手使短兵器那么,这种匕首应该是一对。大家留心一下在哪能看到这种兵刃。”
秋秀点头:“我不太愿意相信双刃复活的说法,但是所有能罗列出来的杀人动机都可以被逐步排除,到最后只剩下这一个动机我还没想到排除它的理由。所以我们姑且相信双刃复活一说。”
“这样也对,说不定不是双刃复活,也有可能是有人为双刃报仇来着。目标很明显直指四大门派,这四个门派这些年的合作并不多,除了客套礼貌上的来往在利益上并没有多大的牵扯,各在各的地盘上安乐。能把这四个门派的利益牵扯到一起的,也只有这一件事了。”
萧镜是个行动派的,她越听这些分析就越头晕:“好了,不管怎么样,今晚大家埋伏,能逮住凶手最好。到时候一审问就真相大白,在这里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个所以然。”
“你很适合给衙门办事。”莫殊君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点嘲讽的意味。萧镜并没听出来反而有点得意地笑了一下。
待到夜黑风高,可是伸手依然能见五指,清禹门的光线好的不得了,为了防备刺客清禹门上上下下都点燃了火把灯笼,就连后院的茅厕旁都挂了两个灯笼。原本说好的分组行动现在也变成了分头行动,这几个人是无组织无纪律,人心涣散,谁都不服谁的管教。刚刚跃上清禹门后墙的墙头的时候,三个人就做出了不同的动作向着三个不同的方向。
秋秀翩然落地直接就往里面走,萧镜就地一滚直接钻进了一旁的花坛,叶燊直接趴在墙头不下来,莫殊君根本就没跟着他们来。待到秋秀落地站稳走了两步的时候感觉他们没跟来,于是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不由得心头疑惑。
“干什么呢,出来,下来。”刚想把这两人叫出来,他却被萧镜一拖也跟着栽进了花坛里。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却被萧镜一把摁住脑袋还被死死地捂住嘴巴。
“别吱声有人过来了。”
秋秀一把甩开萧镜的手,心说这女人的力气大得跟头牛似的。“我知道有人过来。”
话音未落一盆热水浇了下来,两人同时陷入沉默。过了许久,久得萧镜都以为秋秀断气了,黑暗中那双原本淡然的眼睛现在燃起熊熊的怒火。
过了好一阵秋秀才咬着牙缓缓地说:“我还知道他们过来是干什么的。”
“这……”萧镜也知道后悔了,这盆热水再次证明了自己不是当老大的料,随便一个决策都能失利。
“这里是清禹门的后院,这里住的都是些下人,你没看见这个花坛里的都只是些枯枝残花么?住在这里的人都喜欢往这里倒洗脚水!”秋秀压低声音吼道,恨不得掐着萧镜的脖子使劲地摇晃。
实在是无语对苍天啊,萧镜万分惭愧地低下头。道歉的话说出口也没用了,这一盆洗脚水就是当头一棒,出师未捷身先湿。
秋秀长叹一口气:“走吧,我们到那边的假山那里去,今晚清禹门的警戒应该很严,想要靠近余以枫很困难,但是靠近他的几个小妾的房间却很容易。不想被搜到的话在那附近最好,而且凶手想的也应该和我们差不多。”
经此一湿,萧镜决定凡是都听从秋大公子指挥,坚决不擅自行动,坚决不自作主张,坚决不拖人后腿。

无题

往里面的走了一小段他们就不敢靠近,余门主的书房门口站满了人,他养的那些杀手都在其中,唯独那个叫虞惜的男人不在其中。
“那个叫虞惜的人呢,怎么还没见着他。”萧镜远远地看着那边低声问道。
秋秀转过身蹲了下来说:“那个叫虞惜的杀手也不算是余以枫的手下,他留在清禹门的目的谁都不清楚,好像是余以枫答应了要替他找什么东西,他才愿意暂时留下来。这人剑法极好还特别擅长黑夜追击,也幸好莫殊君当初没遇上他,不然准见佛祖去。”
看了好一阵没见那边有什么特殊的动静,萧镜也转过身靠着假山的石头蹲了下来。听到秋秀的话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莫殊君的时候他那快如鬼魅的身影,于是随口说道:“莫公子的轻功很好啊。”
“他也就轻功还凑活,倒不是自身底子有多好,他的功夫都是东学一点西学一点,学得很杂都不精通。他之所以能逃得这么顺利,那是因为他很聪明善于伪装,边跑还能边躲藏,他很会省力气。若真是实打实地跑,他坚持不了多久。”
因为实在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他们就靠在假山后面小声地聊天。这样显得有些过于悠闲,这本该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夜探清禹门等待目睹一桩谋杀案,可惜这时候他们只能靠闲话家常来打发昏昏欲睡的情绪。
大概也就是一炷香的时间,他们无聊的话题没持续多久,秋秀很快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有人。”他小声地提醒到。
萧镜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果然有人匆匆地往这边跑过脚步声极其轻微,一听便是轻功极好的高手。小心地探出头去只看见了一个黑影迅速消失在转角处,动作太快了连那人的体态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萧镜正想起身去跟却被秋秀拉住了,秋秀摇摇头使了个眼色。与此同时在另外一个方向却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两人同时一愣,迅速往哪个方向跑去。
声音是从后院余门主的某个小妾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因为大部分人都在书房那边,这会儿所有的人都呼呼啦啦地往这边跑。秋秀这会儿根本就没想过要躲躲藏藏的,抢先跑到了声音发出的那个房间。房间里的女人正蜷缩在床上抱着被子瑟瑟发抖。
“出什么事了?”萧镜问。
女人从被子里露出脑袋,惊慌失措地说:“有老鼠。”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赶到这里,围了一大圈人看着这尴尬的场面。“这是胡闹!”余以枫很生气地训斥道:“胡闹也不看看时候。”
这一骂倒是让那个小妾懵了,这时候一旁的赵晋低声的说:“门主我们还是回去,还有正事要商讨。”
余以枫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房内,转身就走。这时候那个小妾在后面大声地叫:“老爷你也不派个人来保护一下我。”
“有事就尖叫。”
余以枫刚刚走出房间的时候看见秋秀,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冷冷地说:“这点小事还不劳烦秋园的人操心。”
秋秀说:“晚辈岂敢随便打扰余门主,只是这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门主如此搪塞莫非是知道些什么内情?”
“老夫什么都不知道。”余以枫说。
“余门主如此慌张怎会什么都不知道。”秋秀脸上露出嘲讽的神情:“您就不觉得这样冒冒然跑过来,更危险吗?”
余以枫脸色更难看了掉头就往书房的方向跑。
“他一定知道一些事情。”萧镜看见这样的情景更加肯定心中的猜测。
“他想隐瞒只怕是快瞒不住了,再不说他真的会连小命都没了。”秋秀说着看是仔细打量周围的环境,他看得很迅速但是又恨仔细。在迅速扫过一圈之后他带着萧镜往书房的方向走过去: “走吧,我想我们不主动点是不会知道这里面的隐情。余以枫这样遮遮掩掩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着这里忙忙碌碌的护卫,萧镜大发感慨:“这件事情终于开始了,现在才能感觉到一点紧张。”
“这件事情或许很久以前就开始了,只是我们没发现。”秋秀说。
夜风吹动,院子里的树影晃动,张狂诡异。
“你知道我最担心的是什么吗?”秋秀一边走一边叹气道:“就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没有任何头绪,我不知道凶手想要什么,不知道他何时出手,甚至连这个案子的调查都参与不进去。”
他的担心总是很容易就变成现实,就在余以枫还没走回书房的时候。整个庄内就起了一阵骚乱,事发得如此突然,每个人都措手不及。
“门主,陈长老他……”
余以枫还没走到自己的书房门口就看到那里围着的一大群人。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秋秀跟在后面又看到了那熟悉的一幕,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再往前走甚至还能感觉到鲜血的温热气息。
陈长老半躺在门边,靠着门框已经说不出话来。他并没有立即死去,鲜血喷到墙壁上留下骇人的殷红形状,颈间的鲜血还在大量往外涌,衣服几乎全部被染红。他的头靠在门框上已经无法动弹,似乎只要一动就会掉下来。嘴里的气息越来越弱,目光非常的浑浊,嘴唇还颤抖着,整个面部已经开始痉挛。也不知道是痛苦还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恍惚,陈长老的手总想抬起来但是却没有力气,只得不停地发抖。
秋秀一看这样的情形,心中便凉了半截。这样的伤势时无论如何都救不了的,虽说距离受伤不过片刻,但是颈间最主要的血脉被割开根本没法止血。这样的死法很痛苦,既不会立即死去又救不回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慢慢断气,这个过程漫长而痛苦。
萧镜看着只觉得心头一阵恶心,差点没吐出来。那股浓浓的还带着热气的血腥味实在让人作呕,她往秋秀的身后站了站,又不甘心地探出脑袋打量周围的一切。
秋秀此时的心情好不到哪去,他又慢了一步。算准了余以枫有危险却没想到陈长老会出事。 “难道是我想错了?”他喃喃自语道。这样一来他反而没法琢磨凶手的意图,陈长老一死他不得不扩大猜测的范围,重新来排除不可能的杀人动机。
只是这个杀人的手法……
赵晋压低声音在余余以枫的耳边说:“门主,这伤口难道真的双刃所为?”
余以枫往后退了两步,几乎是踉跄着。
“不可能绝对不能能是双刃,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他大声地否定了赵晋的说法。
“或许他当年根本没死?”有人说。
“怎么会没死,那是我亲自将他的尸体火化的,检查得很仔细怎么会错。”
“难不成是有鬼?”
余以枫这下急了,指着天就骂:“老子就不信这世上有鬼,是人是鬼有种你就出来。十八年前我能弄死你,现在一样能弄死你们。”言语之间尽显暴戾杀机。
萧镜说:“至于让他怕成这样吗?”
秋秀说:“双刃是当年最让人胆寒的杀手,被他盯上的几乎没人能活下来。他最擅长的就是暗杀,而且从来不露面,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余以枫还在对着四周的黑暗叫嚣:“你有本事就出来啊,装神弄鬼是吧。老子知道你不是双刃,别以为拿两把刀杀人就能唬住我。别以为顶个双刃的名号就可以当天下第一杀手了,老夫这里的杀手多得是,比你听话的多得是。双刃在厉害又怎么了,还不是落得个大卸八块的下场。我告诉你,不要被我抓到,不然你的下场比起双刃好不了多少!”
说着说着他有些语无伦次了,前言不搭后语。赵晋看着余以枫有些发狂的模样,只得上前将他往屋里拉,同时招呼人收拾残局。秋秀趁此机会上前仔细看了看陈长老的尸体,刚看了一眼,段千灵就招呼人过来抬尸体,走过秋秀的身旁对着他眨了眨眼睛妖娆地一笑:“秋公子,麻烦让让。这死人哪有活人好看啊!”
秋秀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转身对萧镜说:“我们走吧。”
眼下的这短暂的一幕闹剧草草收场,萧镜不明所以地跟着他往外走,走到大门口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小声说:“我们好像忘了一个人。”
“谁?”秋秀皱了皱眉,很显然他也不知道忘了什么。
萧镜紧张的指了指墙头:“叶燊好像不见了。”
这时候秋秀一愣,他也把叶燊忘了。方才想问题想得太入神以至于忘记了还应该有一个人。这时候一股浓浓的危险感涌上心头,他头皮一麻瞬间就觉得四周的夜色中暗藏着无数杀机。怀疑,恐惧顿时占据了整个思绪。
“难道?”他低语着转身往内院走去。刚走了几步又迅速转身匆匆往门外走,因为他看到段千灵突然想起自己是偷偷溜进人家的宅院,要去到处搜寻似乎不太合适。他这一转身动作太快了,萧镜反映慢了一点差点撞到秋秀的身上。
“我们去哪?”
“不知道先出去再说,我想到很多问题。”

无题

往里面的走了一小段他们就不敢靠近,余门主的书房门口站满了人,他养的那些杀手都在其中,唯独那个叫虞惜的男人不在其中。
“那个叫虞惜的人呢,怎么还没见着他。”萧镜远远地看着那边低声问道。
秋秀转过身蹲了下来说:“那个叫虞惜的杀手也不算是余以枫的手下,他留在清禹门的目的谁都不清楚,好像是余以枫答应了要替他找什么东西,他才愿意暂时留下来。这人剑法极好还特别擅长黑夜追击,也幸好莫殊君当初没遇上他,不然准见佛祖去。”
看了好一阵没见那边有什么特殊的动静,萧镜也转过身靠着假山的石头蹲了下来。听到秋秀的话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莫殊君的时候他那快如鬼魅的身影,于是随口说道:“莫公子的轻功很好啊。”
“他也就轻功还凑活,倒不是自身底子有多好,他的功夫都是东学一点西学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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