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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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红尘-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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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只踏雪而来的精灵啊,柳静雪的素洁的连上绽放出纯美的笑,等了那么多年,终于有了和冰河的结晶了。
“蕊儿,妈妈给你生个小弟弟好不好?”回到家,她在小蕊儿脸上亲了一口,十五岁的温蕊儿眼睛一亮,“好啊,不过我想要个小妹妹!”
“为什么?弟弟不好吗?”柳静雪捏了捏她的小脸。
“我想是妹妹的话,就可以把姐姐的名字给她啦啊,就叫温馨雪!”温蕊儿纯真地说。
柳静雪眼中荡起一阵涟漪,“蕊儿是不是很想姐姐啊!”这个小女孩虽然不大,可是却很懂事。
“恩,我想如果找到她的话,就不要再让她一个人住在医院了,让她回来跟我们一起住,她就不会乱跑了,我会看住她!而且现在我长大了,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照顾好她,还有妈妈肚子里的小妹妹的!”温蕊儿眼神认真而澄澈,柳静雪欣慰地将她拥在怀里,“蕊儿,真乖!”
晚上,柳静雪鼓起勇气,打了电话给温冰河,要他早点回家,她想清口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她想看到他冷漠的脸会因为这个消息而融化,可是整整一晚上,他都没有回家,她卧在沙发上等了他一夜。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听到了匆匆地脚步声,她立即起身,看到了回来换衣的温冰河,她高兴地走向他,还没有说什么,他便一边系着领带一边匆忙地走了,只留下一句话,我还要上班,有事回来再说,于是便是,“咔!”门关上了,她傻傻地看着冰冷的门板,一直发呆。
五月末,栀子花盛开的最旺,也是即将凋零的时候,纯白的花瓣落入尘土,芳香散尽,等待濒临的萎黄。柳静雪弹奏着一首《多瑙河之夜》,倾诉着爱的依恋,而当站在窗前望着那一切时,心里忽然一片凄凉。
她轻抚着小腹,似有似无地想着什么,后面响起开门的声音,还有急匆匆的脚步声和上楼的答答声,她安静异常,脸上无喜无忧,甚至没有回身看一眼,只是望着满园的凋零,仿佛看着自己内心的枯萎。
男人下楼的声音,匆忙没有停留,门,咔,关上了,炎热的夏,留下一室冰冷。这样的场景,一直持续了好久,等到六月末的时候,柳静雪在整个园落里都找不到一点花瓣的痕迹,于是,她相信,永恒的爱与约定也枯死在了这个季节里,没了,什么都没了,她不再弹琴,不再守望那个不归的男人。
她返回别墅中,温冰河刚好进门,他吃惊地看着她凸起的小腹,你,你怀孕了,他的不可思议和震惊全都写在了脸上,寒透了她的心,恩,轻应一声,她面无表情地走开。
以后的每一天,他都会陪她,给她从未有过的关怀,她不知是喜是忧,只是一味地淡笑,又或者就像相信明年的栀子花会开一样,盼着将来。一次妇产科检查,他没有来,她冷笑一声,自己去了,那么讽刺的一幕竟让她看见了,他抱着一个女人,他惺惺念念的女人,快步走进了医院大门,那脸上焦急地神情,就像一个丈夫担忧着自己的妻子,于是,她留着泪,挺着肚子跟了上去,泪眼朦胧中,他看着他小心地抚着女人的脸庞,安慰着,鼓励着。
先生,你的太太交给我们,你先去前台签个字吧。
那拜托你们了,夏荷,没事的,我一会就来,要撑住。他毫不掩饰心里的迫切和害怕。
而事情没有到晚上,她搂着小蕊儿讲故事,扮演着一个妈妈的角色,铃声响了,女佣去开门,你是谁?进来干什么?喂,你!
一个男人冲了进来,褐色的眼眸充满了暴戾,他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婴儿不停地哭,他们就这样走向她,柳静雪浑身的血液几乎在倒流,胸口抽搐不已,他硬生生地把孩子放到了她怀里,她僵硬地抱着孩子,男人怒斥,我殷正风不会替他温冰河养孩子,我们殷家容不下这样的杂种。
忘了他在说什么,柳静雪已经不能呼吸了,她直直地倒了下去,小蕊儿走过去疯狂地推搡着男人的身体,哭着赶他出去,殷正风一把她推倒在地,咆哮着离开。
再醒来的时候,小腹的凸起不见了,平坦的疼痛比不上心头的伤,女佣不停地打着温冰河的电话,可始终没有拨通,最后只能蹲在她床前哭泣,说夫人不要哭,先生一会就到了,这样的话不知重复了多久,无人的时候,她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下了床,鬼使神差地走进了某个病房,病房里,女人倒在男人怀里,痛苦地流泪,说着某个孩子。
门口处的她,仍是被忽略的对象,她孤独地站在那里,仿佛随时会走入地狱地孤魂,仇恨逐渐充斥着胸腔,孩子,孩子,孩子????那个女人重复着,哭诉着,又好像是自己内心的声音,孩子,孩子,孩子????她的思想逐渐围绕这两个字旋转,忽然,麻木的她忘了小腹的疼痛,跑了起来,跑得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忘了时间,忘了地点,忘了语言,直到抱上某个较小柔弱的小生命,从医院的后门离开了。
六月末,一个光着脚的女人抱着啼哭的婴儿在街道上奔跑,身上白色的病号服像是夏日的雪,在骄阳如火的天空下消融,没入人群。
那个季节,最后一朵娇嫩的栀子花自纤细的手中掉落,温蕊儿心慌地来到病床前,洁白的被褥静静地躺在床上,伸手抚上它,凉意自指尖传来迅速袭上心头。
她屏住呼吸,抵住眼里的酸涩,看向周围,唤了一声,“妈妈!”,声音很轻好像怕惊到某个躲在角落的人,可是空荡荡的病房无人回应。
“妈妈,你是不是醒了?”温蕊儿掀开被子希望能在里面看到某个人,可是没有,她没有放弃,慌张地跑向窗帘,“你出来吧,蕊儿在找你”,声音在颤抖,她希冀妈妈就躲在窗帘后跟她捉迷藏,可是还是没有。
接着她找遍了房间的卫生间,浴室,每一扇门的后面,可是仍然没有,没有,没有???????
温蕊儿几乎绝望地跌落在地上,还有哪里没有找?哪里?眼泪一滴滴落下,“妈妈,怎么办,我找不到你?你去哪儿了,不要我了吗?”她抽泣着,任由眼泪在苍白的脸上疯流,何必隐忍些什么,如果眼泪能唤妈妈回来,她也情愿将它流干。
匆忙赶来的的温冰河站在房门口,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在地上啼哭,上前一步,温蕊儿像是看到一丝希望是的,无助地抓住他的裤角向他哭诉,“爸爸,你帮帮我!我找不到妈妈,我找遍了房间里的所有地方,可是都没有看见她,怎么办,我还想告诉她今天的母姐会我一直在等她???????我偷摘了校园里的栀子花要给她,挨了园丁阿姨的骂,可是阿姨说我是个孝顺的好孩子,我是个好孩子,爸爸,可是为什么妈妈不要我???????爸爸你帮帮我,我找不到”
曾经一度认为坚强乐观的女儿,此时却在自己脚边痛苦的哀求,脆弱的好像陶瓷娃娃,可自己却无能为力,温冰河从没有一刻像现这样感到力不从心,如果时间能够回到过去,他一定会好好爱她的母亲,那个总是在他身边默默奉献的女人,成为他一生的愧疚。
以后没有妈妈的日子要怎么过,她泪如雨下,起身走进浴室,冰冷的水珠无情的打在她瘦弱的身体上,她仰起苍白的脸,任冷水肆意地冲刷,心疼自己的人不在了,这些眼泪要留给谁看。
怎么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被遗忘的心无法抹平伤痛,沉浸在回忆里的温蕊儿在樱花满地的树下,挨着温馨雪的肩头,“我永远记得,妈妈倒下的时候,那种绝望致死的眼神,还有那些刺眼的血流了一地,染红了她最喜欢的白裙子,我就傻傻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干些什么?我好怕,怕她就这样离我而去,我蹲下来喊她,可她一点回应也没有,后来,家里的佣人把妈妈送进了医院,我在家里拿着抹布把那些鲜血一点点抹干,那时候,真的好怕啊,好多血,我的手不停地抖,不停地抖!”
温蕊儿把脸埋在了温馨雪肩头,身体止不住颤抖,温馨雪试着安抚她,可自己却已经泪流满面。
“我满手都是血,那种刺眼的红色,直到现在我仍然不敢想象,奶奶慌张地从楼上下来,看到泪流满面的我,问我怎么了?我扑到她怀里,说是不小心把手割破了,然后一直抱着奶奶哭,一直哭,那时候,奶奶是我所有的依靠!”温蕊儿声音梗塞,温馨雪拂去自己脸上的泪渍,搂住她颤抖的双肩,望着满地的樱花,“以后我是你的依靠,在奶奶面前,我发誓!〃





、58不羁夜

浴室里热气氤氲,殷瑞杰修长的手指顺着水流,在金色的长发中轻轻撩拨,温热的清水逐渐打湿那头顺柔的发丝,他的唇角不禁扬起欣然的笑意,他很喜欢这样给她洗头的感觉,那是种爱人的心醉,今天的她很安静,不吵不闹,半坐在浴池里,歪着脑袋,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在缭绕的水汽里像是动人的琥珀,折射出一种漆黑的深邃,让人向往。
他忽然想逗逗她,这样安静的她,让他不适应,他解掉身上的浴袍,悄悄地进入浴池,她的后背光洁平滑,透着特有的骨感,他从后面忽然抱住了她,她吓了一跳,而回过神时,他已经热切地吻着她的身体,大手抚摸着她敏感的一切。
“真幸福!”她轻语,转过身,她抱紧他,吻上了他,**的双峰抵住他健美的胸膛,立时撩起欲望的火,吻深情热,两具身体在水中升温,变得滚烫迅速交缠在一起,难分难舍,水花荡漾,他不知觉中就进入了她,一直顶到头,她嘤咛一声,双手张开,抓着水池壁,在他一次次有力地驰骋下,向他展示着接纳与放纵的柔情,池水在她裸露胸前波动,奏响欢快的情爱之歌,他几乎心醉,双手一把扣紧她的细腰,以一种完全嵌入的姿态,顶进她的深处,迸射出灼热的爱欲,“~~~~恩~~~~!”她双眼迷离,水***融的快感已让她神思游离。做,爱,原来可以这么美,这么动人,爱意在彼此心中流淌,水中,他拥进她,不留一丝缝隙。
殷瑞杰将温馨雪抱出浴室,放到了大床上,看到她有些累的样子,有些心疼,他亲吻她的侧脸,亲吻她的唇,“累了吧,本来刚才只是想逗逗你的,没想到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微笑,有些羞涩,殷瑞杰凑在她耳旁,暧昧十足,“你刚才的表现,很不错!”她一笑,立即搂住他的脖子,两人扑倒在床上,她伏在他身上,“瑞杰,你不是说过帮我找妈妈的吗?有消息了吗?”
“我已经让陈风去查了,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殷瑞杰轻抚她的脸。
报纸上,殷瑞杰和杨泉凯凯而谈的照片登上了头版,蓝强不悦,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报纸。
下午,蓝强立即约见杨泉,在清风茶室,两人皆无意喝茶。“我记得杨总曾经答应我,将产权和共立的股份转让给我,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知道杨总的考虑得怎么样?”蓝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杨泉。
“这个嘛,我还在考虑阶段,我也说过这些事关重大,我不能草率决定,也希望蓝董事能够体谅!”杨泉落落大方。
蓝强听他一番话显然已经失去了耐性,老狐狸,明明就有意把产权转卖给殷瑞杰,却在这里假惺惺地和他拖延时间,“这样吧,杨总,我们也不要卖关子了,殷瑞杰出多少价,我蓝某一定不会出得比他高,所以我希望你能尽快给我一个答复,越快越好!”
“既然蓝董事这么爽快,我也不想多加隐瞒,殷少爷拿出手上百分之十的股份,准备买断共立现在的咔咔系列,条件可以说是十分优厚,所以我的意向????蓝董事,你应该清楚吧!”|杨泉看时机差不多,干脆来个激将法。
而不出他所料,蓝强一阵惊异,“百,百分之十?”
“是!”杨泉起身,作势要走,“等等!”蓝强先叫住了他,“你给我两天时间,至少在这两天不能答应殷瑞杰,我会尽快!”
杨泉心中一喜,“这,可我已经??!”他一副很犹豫的样子,蓝强立马说,“你放心,只要过了这两天,我一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那,好吧!”杨泉一笑,转身离开。
皇子饭店,季如风和蓝强商谈一阵后,柳静雪来了,蓝强先走一步。
季如风看见她又是一副悠闲不羁的模样,“最近温馨雪的老公一直在查你啊,真是母女情深,叫我感动!”
柳静雪一惊,“那他查到什么了吗?昨天殷正风才刚刚找到我!”
“放心吧,他要能查到,早在追查吊坠的时候,就查到了,我已经派人处理了,不过你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准备什么时候现身啊!”
“我不是躲着,我是怕他们追查到那个孩子,必要的时候,我再出现吧,见了殷正风,我心里更乱了!”柳静雪沉重地闭上眼。
“心软了?”
“没有,我对谁都可以狠下心,唯独那个孩子!”柳静雪睁开眼,眼里有种愤然的坚决,“他们看起来过得还不错,呵!”
“你只想到那个孩子,为什么不多想想你自己的?”季如风忽然一阵冷笑,“那时候我爸把你带回家的情景,我到现在还记得,脏不垃圾的,我还以为是个要饭的呢?”
“别说了!”柳静雪打断他,“我永远不会忘了温冰河对我的冷漠,还有那天,殷正风那天的羞辱,我唯一的孩子,就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出生就死掉了!”
她言语颤抖,愤恨,季如风忍不住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我会帮你的!”
她摇摇头,说,“我没事的,哦,对了,老是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是你的女朋友吗?”
季如风脸一垮,倒在沙发上,“你又来了,我不是说过我喜欢温馨雪吗?”
“我是跟你说正经的,你怎么?”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好,我不该成天惦着有夫之妇,经常跟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叫蓝月儿,前两年好过一阵子,现在嘛,我跟他爸有生意上的往来,就这样!”
“既然以前就在一起过了,那现在!”
“我现在就只是跟她玩玩而已,不过她的身体嘛,上了几次,感觉还不错!”
“你!!”
“好了,我不说了!”
天鹰大厦,在蓝强的要求下,又一次召开了董事会,董事们陆续到场,蓝强针对性地拿出了新闻早报,上面殷瑞杰和杨泉私自会面的照片,浩然之上。
“我想大家看到这份报纸的心情跟我一样,总经理在没有董事会的批准下,私自与共立老总会面,商谈收购的事项,不顾我们在座各位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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