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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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红尘-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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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除了你,我绝不会再为任何披上纯白的嫁衣;你,是我殷瑞杰一生的挚爱!”
“啪!”他关掉了电视,忽然回想到了爱丽丝,“好想你!”
“别跟她在一起!”
“蕊儿,别跟她在一起,好不好?”
“呵!”他苦涩一笑,又长叹了一口气,倚靠在沙发上,那样无力的祈求,有谁忍心拒绝,可是,他们都是在干什么啊?都在做着彼此的替身吗?
山顶,冷风吹着,他惨白的脸幸福地笑了起来,额头轻抵着她的,鼻尖轻触着她的,“不管是因为什么来到我的身边,我都谢谢你!”
石松海轻笑,殷瑞杰,你是真的不懂,还是根本不想懂啊!
豁然,他站起身,走出房外,轻轻地开了温馨雪的房门,床上女孩静静地躺在水蓝色的海豚上,他不由地勾起唇角,“我会离开一两天,一定要坚持住,爱丽丝!”
手轻轻带上房门,下了楼,他看到正在忙碌的护士,“一定要叮嘱她好好吃饭,如果她心情很激动,或者突然病情恶化,要立即送她去医院!”
护士小姐点点头,“好!”
“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石松海交代完正欲出去,忽然看到客厅的沙发上,一个护士拿着一面小镜子,正在化妆,他径直走过去,那护士专心地修着眉,不曾注意有人靠近,可从镜中的投影也看到有个人影晃过,立即停下,站起身,“先生!”
石松海把手伸向她,“给我!”
护士一愣,尴尬地将手里的修眉刀给他。
石松海拿过端详了一番,郑重地提醒她,“把这些东西全部都收你们自己的房间,不准再拿出来!”
护士连连点头,颤巍巍地回答,“是,知道了先生,我以后不会了!”
路边堆着积雪,温蕊儿走在上学的路上,忽然一辆亮眼的兰博基尼停在她身旁,车窗下降,“上车!”石松海看向她,她一时有些惊异,因为好像有一阵子没看到他。
车上,“你已经决定了吗?”石松海问。
“什么?”温蕊儿奇怪地看向他,他儒雅依旧的身形看似有些疲惫。
“我说,你已经决定跟他在一起了吗?”石松海没有看她,继续开着车。
温蕊儿没有回答,眼神黯淡,对殷瑞杰,她好像快被他的深情给淹没了,她有时候甚至好奇,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份情啊,怎么会那么深,那么动人,她心里的壁垒都快崩溃了,可这明明不是属于她的爱,这多么奇怪,她爱的应该是石松海啊?。
不知不觉中,车停下了,“我们还有可能吗?”石松海疲惫的眼神看着她,她不忍拒绝,别过脸。
他却霸道地板正她的身体,逼她正视他,“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爱谁,我很乱,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他弄痛了她,曾经儒雅的他怎么会这样对她,她有些害怕和伤心。
猛地,他的手一松,将她搂进怀里,“我知道你很无助,尤其是面对他的深情,也许你会短暂地迷蒙沉醉在里面,可是其实你自己也明白,终有一天,你还是会清醒,那份爱根本不属于你,就算是你希冀的,渴望的,那也不属于你!”他说着,说出她的心声,和自己的心声,他们都沉迷在别人的爱里无法自拔,他在告诫她,也在告诫自己。
温蕊儿闭上眼,在他怀里颤抖,“就这样,呆在我身边,好吗?”石松海要求。
她没有回答,但她早就有了自己的决定。
雪一直下,同一个时间,不一样的地点,一个白天,一个黑夜,俊美的男人躺在了手术台上,如雪的女孩在一室五彩的荧光中,躺下。
银色的雪花紧贴在男人健美的胸膛,他紧握着右手,微笑着合上眼。
锋利的刀片划破皮肤,掉落在地上,一滴滴鲜血流淌,渗入右手心,染红了雪样的印记,她轻笑着合上眼。
“护士小姐,我想画个淡妆!”阳光射在她柔软的金发上,她的笑容灿烂而美丽。
“好,你等我一下!”很少见她笑的护士也笑开了,转身离开,“女孩,就该好好打扮自己,其实你很漂亮的!”
唯美的冬季里,曾经相爱至深的恋人,一个选择了遗忘,一个选择了死亡。
雪花漫天飞舞,一个纤美的身影失神地走出医院,强忍着泪,不让它落下,可最终双肩颤抖着,泪如泉涌,她扑倒在雪地里,放声哭泣,结束了,都结束了,温蕊儿和殷瑞杰的爱情。





、12为她愤怒

“呯——!”愤怒的男人一把将水晶瓶砸碎在地上,眼中瀑出杀人的气焰,“我说过多少遍,那些东西不要拿出来!!!!”
水晶瓶碎了一地,站在一旁的几个护士不由心颤,尤其是其中一个已颤抖不已,满脸负疚,“对不起,对不起,先生!”
“You~are~fired!You~ar~free~!”石松海咆哮着,指着门外,“now!!!”
方才出声的护士颤抖地弓身离开,“Get~out!”石松海暴喝,其他护士也相继出去。
不禁意间漆黑的眼眸又看到了床边留下的一滩血迹,暴怒的情绪稍稍平复,眼神换上了痛楚的怜惜,他微叹一口气,连日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可状况连连,他无暇分身。
阳光射进房内,晶莹的水帘闪着明净的光泽,儒雅的身影在温馨的房间内走来走去,一会抱上某个泰迪熊,一会拖上大海豚。
“No~no~;i~am~her~brother;so~i~can~make~the~offers!”金发帅气的小伙子在温冰河面前指手画脚,“i~speak~it~again;she~does‘t~need~you~take~care~of~her~at~all;understand?”
(不不,我是她哥哥,我可以做主,我再说一遍,她一点也不需要你的照顾,明白吗?)
“我只是想看看她,可以吗?”温冰河想进去,可这个黄毛小子挡在门口对他叽叽喳喳。
彼得急死了,这个老头子听不懂他讲话吗?说了半天都白说了,于是一转口,用爱丽丝教过他的蹩脚的中文试着跟他交流,“佬头,我说!”舌头似乎打结,但他忍了,“泥门,八窝的美眉伤成了折样,窝会膏泥门的,窝不会让泥门再折样伤害她,泥最好陷在出去,否则窝要报警了!”(你们把我的妹妹伤成了这样,我会告你们的,我不会再让你们这样伤害她,你现在最好出去,否则我要报警了!)
温冰河很是无奈,言语不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呦的,一个端庄雅致的妇人走了过来,“已经抢救过来了,就是失血过多,还很虚弱,需要休息!”妇人金发盘髻,素洁的脸上挂着愁容。
虽然发音还有些欠缺,可是字字清晰,温冰河听明白了,“你是雪儿的养母吗?”
“我可是不是她的养母,她都很亲切地叫我妈咪的!”女人轻笑了一下,打量着他,“你应该就是她父亲吧,你们长得还挺像!”
“森么可嫩!”彼得瞪大了眼睛,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老头。(怎么可能!)
“彼得,你的中文真是太烂了,妹妹可比你好很多!”女人埋怨地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温冰河,“温先生,你别介意,他没有恶意,只是跟爱丽丝的兄妹关系很好,很紧张她罢了!”
“没关系的,这些年真是非常感谢你们这么照顾雪儿,看得出她过得很开心,只是弄成现在这样,都是我的错!”温冰河的眼中是沉重地负疚。
女人和彼得也双眼赤红,明明离开的时候还是那么健康,突然成这样,他们自然痛心无比,曾经在他们心里,她是个多么开心美丽的女孩。
“好了,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以后再去追究,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帮她好好地恢复,给她活下去的勇气!”女人拭去眼角的泪,抽泣了一声,又面露微笑,“她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只要我们尽心尽力地帮助她,让她感觉到我们对她的爱,她一定可以再站起来!”女人声音哽咽了一下,看着彼得,眼神脆弱,“是不是?”眼泪落下来,她埋在了彼得怀里。
“荡然!”彼得搂着母亲颤抖的身体,给她安慰,眼神很坚定,“窝们,站起来!”
忽然,彼得望向温冰河身后一个抱着熊娃娃的男人,甚是惊讶,“What~are~you~doing?”
温冰河转身,看到了愣在原地的石松海,心头一怔,他,都听到了吧!
医院的草坪上,一个大树下的木椅边,温冰河坐下,“你很惊讶吧?”他笑了一下,“其实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石松海整理了一下情绪,坐至他身边,可胸口还是好想被什么撞击了似的,无法平静,每呼吸一次,都能感觉到瑟抖。
“她曾经跟我说,她是先天性心脏病,从小就呆在医院里,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护士白色的制服,什么都是白的,整天打针吃药,什么都做不了,哪怕只是简单的跑步,心脏都能痛得晕过去,她说她很寂寞,寂寞得都快死掉了!”
他的记忆回到了那个晚上,“看着别的小孩蹦蹦跳跳地跑到父母怀里撒娇,我都好羡慕,因为我不会,也不能,更学不会那样纯真的笑。明明都是家里的孩子,可是却天差地别,看着他们说说笑笑,我几乎没有哪一次不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三岁那年,家里好多天好多天都不来看我,后来有人告诉我我不是那个家的孩子,我不相信,我就发了疯似得跑出了医院,那时候还是冬天,冰天雪地的,我倒在了路上,我以为我就要死了。
可是就是那么巧,有位年轻的妇人把我带回了家,她有个可爱的女儿,叫爱丽丝,还有一个儿子,叫彼得,我和他们成了朋友。就是在那之后没多久,一场车祸,妇人的丈夫还有爱丽丝,死了。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说我是个不幸的人,没等妇人开口我就离开了那个家,一个人在街上走啊走啊,又冷又饿,等到实在走不动了,我就蹲在某个角落里闭着眼睡觉,那时候很单纯,以为也能和童话里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去个温暖的地方,看见妈妈张开怀抱等着我走过去。
现在想想觉得好笑,那时候真不知道,那个温暖的地方就是天堂呢。等我睁开眼的时候,还是白色的墙,床单,制服,都是白的。可是我的手是暖的,我看过去,是彼得拉着我的手。
我又哭了,他说医生给我做了心脏移植手术,把爱丽丝的心脏给了我,叫我好好活着,代替她开心地活着。后来我就自愿改名爱丽丝,做了妇人的女儿,做了他的妹妹!”
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涮落下来,温冰河静静地听着,忽然从中听到一丝疑惑,刚想说什么,石松海却十分激动,“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她曾经说她羡慕的孩子就是蕊儿,她说的家人就是伯父你,这算什么,你让她来扮演的自己的女儿,她明明就留在你身边你却没有认出她,那她算什么!”他看向温冰河,斥责而痛恨,“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还有个她,她明明就存在过,和我们在一起,哭过笑过,可是当她消失的时候,大家还是过得好好的,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把所有的痛和伤都留给了她一个人!”
胸腔中充斥着怒火,“她明明就在这里,可大家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激动的情绪无法抑制,早失去了理智。
“温馨雪!”
几个字从侯中深处发出,温冰河敛下眸,盖住了里面无法掩饰的痛。
石松海愣住。
“她的名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温冰河喉结哽动,唇角一抹淡笑,“我和她妈妈都叫她,雪儿!”





、13好了一点

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来,驱散了一室清冷的空气,病床上,昏迷的女孩渐渐睁开了眼,便看到一抹修长的身影立在窗前,阳光在他健美的轮廓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让他显得梦幻而迷人。
“我已经死了吗?”一袭白色干净的西服沐浴在柔光中,让他好像来自童话里的天使,她不由地轻问,眼角落下泪来。
“是,从此你将离开你的亲人,朋友,爱人;去到冰冷的天堂!”男子转身,他的脸居然是纯银色的,意识模糊的温馨雪吃惊无比,浑身一颤,男子慢慢走向床前,可每走一步,温馨雪的心都狠狠地抽紧了一分。
“跟我走吧!”白衣男子将手伸向她,窗外的阳光洒在他的白衣上,明明那么柔和,可温馨雪却发自内心地害怕颤抖,琥珀色的眼眸充满了恐惧,她痛苦地摇头,“不要!不要!”她艰难地呢喃着。
“你选择了死亡,就必须承受这结果,跟我走吧,把你的手给我!”男子声音冰冷,伸出的手依旧停留在空中。
温馨雪看着他流泪,“我还能再见见他们吗?”她哭了,男子身形一僵,“不行,如果舍不得,那为什么要埋葬自己年轻的生命!”
温馨雪别过脸,不再看他闪着银光的脸,可是却趴在枕头上放声哭了出来,“我太难受了,不知道怎么发泄,不知道要怎么办?我难过,妈妈~~!妈妈!”眼泪奔涌,她哭得像个伤心的孩子,心里好舍不得,好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男子一愣,为难地抚摸着脑袋,忽然一个恶狠狠地声音响起,“彼得,又在欺负妹妹了吗?”一个妇人走了进来,面色愠怒,却不失优雅端庄。
男子呦地摘掉了面具,“窝,窝值是想开个碗笑!”褪去刚才死命死命练习的几句话,又回到了个外国佬的口吻。
石松海和温冰河也走了进来,而温馨雪还是趴在枕头上越哭越凶。
“你这个笨蛋,还不去哄哄她,她不能情绪这么激动!”妇人着急无比,走过去轻拍着温馨雪的背,“宝贝,别哭了,妈咪在这!”温馨雪趴到玛利亚的肩头,玛利亚柔声安慰。
彼得也扔掉了面具,“窝闯祸了!”跑至床前,不知如何是好,“乖了,乖了,都是窝的错!”
简单而温馨的画面,石松海和温冰河不禁感慨。
“今天是平安夜,窝只是想开个碗笑,狗狗错了,都是狗狗的错!”彼得急死了,可温馨雪却“噗”笑了出来,“Merry~Christmas,hahaha;狗狗!”
“坏丫头,害我担心!”玛丽亚宠溺地埋怨,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Merry~Christmas,mun!”温馨雪擦了擦眼泪,看到了愣在原地的石松海和温冰河,又“嘟!”扭过头,埋在了玛丽亚肩头。
另一边,手术后的殷瑞杰茫然若失,没有人告诉他关于他的过去,也没有人提起,在他的身边就只有殷正风,夏荷,和于蕾,再没有出现过别人,可他总觉得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心里莫名地空虚和疼痛着,他有问过,可他们只是轻描淡写,说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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