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野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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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野村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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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所有的话都是过渡,阿虹想问的就是这一句。

阿婷听阿虹嫂子问起山药粉条的事情,就将替郑医生洗衣裤时发现的山药粉条的经过说了一遍。

阿婷的无知,可把阿虹给乐坏了,憋住笑,阿虹点着头说:“原来这样!看来郑医生可真的喜欢山药粉条了。阿婷,那你给郑医生多送些山药粉条吧,兴许郑医生会很高兴的。”

阿婷答应一声,羞红着脸说:“嫂子,我妈还等我回去做饭呢,我先走了。”

“哎,快回去吧!”

阿虹望着阿婷小跑着上岭去的身影,暗暗叹了口气,继而又开心起来。

因为,阿虹知道了郑爽在逃离自己以后,肯定对自己挑逗他的记忆印象深刻,才会自己玩起来,弄出那么些“山药粉条”出来。

这说明,郑爽心里对自己的身体,多少存有一份幻想的。想到这儿,阿虹心里一乐,在心里嘿嘿笑着得意起来!

015被留守的煎熬

自从阿婷姑娘口中间接证实郑爽对自己的身体存有幻想,阿虹心里就打开了主意,想着怎么才能让郑爽乖乖地爬上自己的床。

这世间没有女人钓不到的男人,只要这女人够实力!当然,这女人的实力便是她的身体了,只要她的身体对要钓的男人有足够的吸引力,这男人总要被她所钓上的。

何况,阿虹嫂子不仅有个令男人不得不YY的惹火身材,还是个很有点小心思的女人,懂得如何才能让郑爽这样的大学生咬上自己垂下的鱼饵。

这不能怪阿虹嫂子不守妇道,耐不住寂寞。

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女人,无可奈何地“被留守”在远离老公上千公里的深山里,独自带着两个孩子,独力操持着一家农活,这本身就是整个社会不公正的体现。

食色,性也!男女和谐之性乃天道,更是人道。

从人道方面来衡量,终年无性的日子,不仅是对“被留守”村妇身体与信念的摧残,更是对她们本性的湮灭。

姑且认为,“被留守”村妇的老公们,在远方同样遭受性的煎熬而没有出轨,但他们用双手烘托起城镇经济的高楼大厦,与生生无缘于城镇的高楼大厦。

可以说,走出农村的打工者,打造了大半个中国的经济,而中国的经济却没有反哺他们一分一毫!

这是他们的悲哀,还是中国政府的悲哀?还是未来中国经济的悲哀?

无论男女,最长可忍受无性的时间给予不会超过280天。但现今的中国,有多少的打工者能在可忍受的无性生活极限之内回到家中夫妻相逢?

每年都可以回家过年,可以夫妻相聚的打工者占总数的比例,嘿嘿,留待社会学所谓的“砖家”们去研究吧!

这就是中国打工者情感不得不出轨的社会根源,是制度性出轨的体现!

阿虹从乡亲们的言谈中,也隐约知道老公在外面有一个住在一起女人。阿虹相信,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因素,五月份公爹去世的时候,老公才会以不能请假不由,转了5000元回来,让她替公爹处理了后事。

一想起老公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而自己却独守空房,窝在这深山老岭之上替他拉扯两个孩子,忍受着漫漫无际的黑夜寂寞,阿虹的心里便象发飚的野马,立意要报复老公!

这就是允许“被留守”的村妇们情感出轨的社会结构性环境!

在这个大环境下,庞村众多的“被留守”村妇,几乎跟阿虹的心情一样,时时想着怎么解决自己的性问题,怎么才能更爽地报复于老公的出轨!

但平日村里中年以下的男人,只要能走动的都出外打工去了。也许,这有经济方面的考虑,但就没有另结新欢的意图么?预谋着出轨是他们内心里的期待!

可这也造成可以为“被留守”的村妇提供报复于老公的对象无限趋向于零。但自从大学生郑爽来村里开了间诊所,象阿虹这样将目光瞄准了郑爽的村妇,不说几百个,二、三十个绝对是低限了!

阿虹深知这一点,因此挑着挖出的山药一回到家,便边煮着饭边在心里想起钓上郑爽的办法,以防其他女人先下手为强,甚至也得防着阿婷这丫头几分!

016阿虹无慰生悲

当然,阿虹看上郑爽的原因,绝不仅仅因为要报复老公,很大原因是因为郑爽不仅正年轻,而且英俊不凡,是望一眼就能让女人心动的那种男人,比自己的老公帅上几十上倍去了。

从十多天前去村里买盐巴时,看到郑爽这个大帅哥在村里开诊所,阿虹当天夜里就梦到郑爽爬上自己的床,给了她称心如愿的性慰藉。

这十几天来,阿虹天天晚上睡前幻想着郑爽趴在自己身上时的享受,睡着了就梦见郑爽的那根深深地进入自己的身体,给自己最可心的撞击。

正想着郑爽的可心之处,阿虹突然闻到一股焦味,腾地弹起身,离开灶口绕到灶台,揭开窝盖一看,窝里的饭已然呈现一片焦黄状了。

气恼地将焦黄的饭铲进鸡槽里,阿虹边洗窝边掉下眼泪来。

此时,上小学三年级的大儿子阿东背着书包跑进门来,大声地嚷嚷着:“妈妈,我肚子饿了!”

阿虹正在自怨自艾,猛然听到阿东的喊声,心头一恼,厉声斥道:“找你爸去!”

阿东显然被妈妈的怒火给吓着了,“哇”的放出悲声来,扁着嘴巴备受委曲地哭着,眼泪象秋风劲吹时的酸枣黄叶片儿那般,唰唰唰不停地往下落。

小孩子记忆容易模糊。阿东对爸爸的印象不深,除了过年那几天,爸爸的身影偶尔还可以看到。这大半年来,阿东一次也没有想起爸爸来!

放学回家,因为肚子饿突然被妈妈呵斥,阿东深觉委曲,心伤到无以复加的地步。要是爷爷在,阿东放学一回家,就可以吃上饭了。

可自从爷爷死后,阿东就没有准时吃过饭了。特别是小弟弟阿南出生后,八岁的阿东,就不时被妈妈支使着干这干那,有时连做饭烧火的活也得在妈妈的指导下去做。

阿东好想象书本里讲的那样,有高大的爸爸牵着自己的小手,到城里的动物园看动物,阿东特别想能看看长颈鹿的脖子到底有多长。

今天下午的语文课,老师要求同学们回家后,在一周的时间里让家长带着去动物园参观,回来后写一篇参观动物园的小作文。阿东正想吃晚饭时跟妈妈讲这事,却被妈妈没来由的呵斥一顿。

阿东的哭声,吵醒床上的弟弟阿南,也跟着哭将起来。

心烦意躁的阿虹,一把将锅铲“叭”的一声扔在锅里,到床边抱起阿南哄着。

也许受哥哥的哭声所引导,阿南也跟着阿东哭个不停。没辙的阿虹,心里委曲到了极点,突然“哇哇”的大放悲声,抱着阿南一屁股坐在床沿大哭起来,委曲的泪水象六月的雷阵雨,眼泪“噼哩叭啦”的掉落下来。

阿东见妈妈大哭起来,一时慌了心神,以为发生了天大的不幸事,立即扁着嘴巴,抽搐着走到阿虹身边,边掉着泪边央求着阿虹:“妈妈不哭了,东东不吃饭了!”

阿虹见儿子这般体贴自己,不由悲由心发,一把搂住阿东,母子三个搂在一块伤心地痛哭了起来。

017泣泪的留守

母子三人哭了一阵,阿虹稍微舒缓些了,不得不站起身来,将阿南递给阿东抱着,边拭着眼泪边再去掏米下锅,生火做饭。

阿东早已被妈妈的大哭吓坏了。从妈妈手中接过弟弟抱在怀里,阿东边抽噎着边哄弟弟:“弟弟乖,不哭。”

见弟弟的小脸上有几颗泪珠子,阿东左手抱着弟弟,右手轻轻地拂拭去阿南脸上的泪珠。

也许兄弟天生有一种心灵的感应力,阿南在阿东的拂拭下,竟然破涕而笑,冲阿东咧嘴笑着。

阿虹边做饭心里边想,这样的苦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呀!一日三餐两孩儿,家中地里两头忙,忙过白天熬夜晚,星星月亮伴孤单。阿虹突然后悔当时放老公出去打工,这家中地里两孩子的,的确需要老公的帮手,何况还有漫漫的长夜,也需要有老公在身边陪着自己。

可如今,一个月800块钱就成了老公对这个家所尽的责任,自己倒成了老公不花钱请来的做家务,带孩子,干农活的佣人了。

不,自己应该算老公的奴隶,可以任意剥夺一切身心权利的奴隶!

阿虹搅着锅里的半熟的饭,以防止米粒沉积锅底结成锅巴,脑海里闪过将孩子送到老公身边去,要是老公偏让自己带孩子回来,自己就带着小儿子回来,将阿东留给老公去带!

阿虹心想,也许这样处理,老公在没有退路的情况下,就会同意自己呆在他身边了。想到有老公帮着照顾小孩,还不用去地里干农活,阿虹的嘴角立即浮上一缕微笑。

阿虹是个守本份的女人,也不想用出轨来报复老公。

经过昨晚郑爽用逃走来拒绝阿虹的出轨,阿虹心里隐隐告诫自己,为了孩子,别抛弃自尊,抛弃女人的矜持,投入其他男人的怀抱!

边将煮熟悉的稀饭装入饭缸里,阿虹边问阿东:“东东,我们去找爸爸,跟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阿东看一眼抱在怀里的弟弟,抬起目光望着阿虹问:“妈妈,爸爸干什么去了呀,怎么老不回家来?”

阿虹苦笑了笑,说:“爸爸赚钱去了呗!不然,东东的学杂费、书本费和弟弟的奶粉钱从哪里来呀?”

阿东想了想,问:“妈妈,那我到哪里读书去呀?”

“当然去大上海念书了。上海的学校比我们这边好多了,还有电脑呢?”

阿虹想象着说。

阿东一听还有电脑,目光立即一亮,咧嘴笑着说:“那好啊!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上海找爸爸?”

阿虹见阿东很开心,也跟着开心起来,笑着问:“东东说呢?”

“明天!”

东东殷切向往着大声喊着。

“好!妈妈明天就去县城买火车票,我们后天就去上海找爸爸!”

阿虹朝阿东眨了眨眼皮,乐呵呵地说着。

“县城那么远,妈妈晚上赶得回来吗?要是赶不回来,东东去哪里吃饭呀?”

阿东已经把午饭给省去不讲了,因为他知道,妈妈肯定来不及回家煮午饭了。

“东东,妈妈明天带你到村子里的郑医生那里,你跟郑医生一起吃午饭,好不好?”

阿虹心想,这么冷的天,不能让阿东饿肚子不吃午饭,便想起自己救了郑爽一命,让他照看半天阿东,也说得过去,便征求阿东的意见问首。

018不由想了解阿虹1

第二天,阿虹起个大早,煮好稀饭叫阿东起来赶紧吃。

阿东刚吃完,阿虹连碗也不洗,就抱着阿南带着阿东,关好家门,就顺着鸡公岭往下走,要趁着村里其他人还没起床的时候,悄悄地去郑爽的诊所,将阿东托他照看一天。

还在睡觉的郑爽,被阿虹的敲门声惊醒,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急忙爬起床出来开门。

果然如阿虹所预料的,郑爽听说阿虹要去买火车票,准备明天带着两个孩子去上海找老公,立即答应帮她照看阿东一天。

见郑爽这么爽朗地答应帮忙照看阿东,阿虹心里又是感激又是发酸,看来郑爽心里的确没有自己啊!

长长透了口气,阿虹收敛住自己心底泛起的酸味,感激地说:“真谢谢你!不然,阿东中午就要饭肚子了。”

郑爽真诚地说:“怎么说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丁点儿的小事,我也做得来的,嫂子不要客气了。”

阿虹也不多客气,俯身叮嘱了阿东几句,就抱着还在她怀里睡觉的阿南,匆匆向通往县城的公路走去,想赶上第一班开往县城的过境班车。

郑爽牵着阿东的小手进了门,反手将诊所的门关上,边往里面自己睡觉的地方走去,边安慰阿东说:“在郑叔叔这里,阿东不用担心。早饭阿东想吃什么,叔叔就去煮给阿东吃啊!”

“叔叔,我吃过稀饭了。妈妈说我中午到叔叔这里吃午饭,行吗?”

阿东怯怯地望着郑爽,心里就怕郑爽不会答应,那样他中午就得饿肚子了。

郑爽一听就乐了,心想山区的小孩就是怕饿,便安慰说:“当然可以了!你妈妈将你交给叔叔照看,叔叔当然得管你中午饭,总不能让你饿肚子,是不?咦,阿东,你妈妈怎么突然要去上海呢?”

阿东听郑爽问起,眼眶不由一红,声音低低的说:“妈妈昨晚器了很久,后来就跟我说要去上海找爸爸,跟爸爸一起住。”

郑爽心里似乎意识到阿虹哭的原因,还是问:“你妈妈为什么哭呢?”

阿东目光迷茫地摇着头,望着郑爽说:“我也不知道。我没在学校若事,也没跟村里的小朋友打架。我没惹妈妈生气,不知道妈妈怎么就大哭起来,哭了好久才去做晚饭。”

“哦。咦,阿东,你爸爸很少回家么?”

郑爽似乎漫不经心地边问边去淘米,准备做早饭。

阿东点点头,说:“妈妈说爸爸到上海打工钱去了,上海离我们这里很远,爸爸又不好请假,所以就不回来了。”

郑爽心想也是,边将淘米水倒进通往房间外面的竹管子,边没话找话地问:“阿东啊,你爸爸每个月都寄好多钱回来给你们吧?”

阿东心里以为800块钱已经很多了,立即自豪地说:“是啊,爸爸每个月都寄800元回来给妈妈的。”

郑爽听了一愣,心想一家三口800块钱,连低保的标准都达不到呢,想来阿虹嫂子的生活很是艰难啊!

不仅生理上没安慰,连生活上都没保障!

这生活、心理与生理上的三重煎熬,难怪阿虹嫂子会心悲而大哭哦。

019不由想了解阿虹2

刚送阿东去上学,郑爽就看到阿婷姑娘扛着一个大大的纺织袋,远远的沿着石板铺成的村路走了过来。

瞅着阿婷这阵势,郑爽马上意识到纺织袋里装的应该是山药粉制成的粉条,随即想起昨天傍晚阿婷帮自己洗去脏衣裤上“山药粉条”的事情来,不由尴尬一笑,心想这山区的小姑娘真是纯朴!

阿婷送来的那一大纺织袋的山药粉条,让郑爽哭笑不得,也只能算了些钱后给收下了。打开纺织袋子一看,里面有半只鸡公,是连着头脖子的一大半,还有一斤左右的山菇。

郑爽正要再掏钱,阿婷笑眯眯地说:“我妈说了,这半边鸡公肉是算给郑医生的出诊费。我妈说郑医生是城里人,这里到青松坪老远的,还爬了长长的鸡公岭,算些出诊费也是应该的。郑医生,将这鸡公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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