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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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雍皇夺玉-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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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着头,睁着眼,细细地打量着薛宝钗,心里也好有些计较。但见她着一袭极鲜丽的红衣,也不过十岁上下年纪,合中身材,肌肤丰满,面若银盆,俏若牡丹,生得十分圆润,已经有着成年少女珠圆玉润的艳丽风采。
也难为她了,父亲刚逝,其兄无能,却让这么一个女儿家抛头露面打理生意。
自己倒是比她更幸福些,虽然娘亲没了,可是父亲却会护着自己处处周全。
“玉格格。”胤禛走到黛玉身边,低低沉沉的声音让黛玉心儿莫名战栗。
他幽深的眸底深处,有一抹孤寂,有一抹灼热,孤寂冷若冰山,可是心底却又似火山一样热情,她从来没有在别人身上看到过如此矛盾又如此契合的气质。
黛玉噙着一缕笑意,侧头道:“四公子不去赏鉴赏鉴名家书画?”
胤禛淡淡地道:“身处铜臭之地,焉有名家书画?”
倒是没想到他却也有此觉察,黛玉不免有些惺惺相惜之意,陡然想起他的称呼来,不觉失笑道:“四公子为何叫我玉格格?”在林府的时候,他还是叫自己为林姑娘呢,这么一改,倒是不知道他是叫自己的了。
“姑娘在旗籍,满语格格意为小姐。”胤禛语气依然是淡漠低沉,像是解释称呼来由,又像是多了些熟稔。
黛玉不免掩口轻笑,眼里倒也少了生疏。
“好气闷,爹,我要出去玩儿!”黛玉瞧见康熙聚精会神地赏鉴画作,不觉扯着林如海的衣袖撒娇道。
不等林如海说话,康熙头也不抬,已经摆摆手,道:“如海留着跟我一同赏鉴画作,老四,你带着丫头出去逛逛罢,晚上别忘记回家吃饭就罢了。如海,你来瞧瞧,这幅宋徽宗的芙蓉锦鸡图如何。”
林如海忙上前了几步,与康熙同鉴那幅芙蓉锦鸡图。
胤禛也无心金锁书苑,对黛玉略略伸手,“玉格格,请。”况且,他大约也能猜出康熙的意思,胆敢监视如今所居之林府,康熙必定会给予严惩,薛家商贾,钱财为重,也就更好惩罚了。
踏出金锁书苑,一种清新幽香扑面而至,青石板路两边种满了花木,葱葱郁郁的花树,绽放着紫蕊白花儿,花色透净,清水洒地,尘烟无影,唯见处处清致处处飞花,经风一吹,总是落得人人满身,袖袖沾香。
两个人,带着两个侍卫,在街上闲逛,少了康熙与林如海,更觉悠闲些儿。
逛到瘦西湖,赏荷赏景赏潋滟,吃着藕粉桂花菱糕,在水亭中描景作画,顽皮地将墨汁溅得满身都是,黛玉的纱帽半掀,面纱早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花容清丽,玉颜生笑,格外明媚格外动人。
跑到白塔下,芙颊红红的,似擦了最胭脂,黛玉娇笑道:“四哥,你来啊,扬州白塔下许愿是最灵的呢!”
一回生二回熟,黛玉心性单纯,越来越没了上下尊卑之分。
当她叫他一声四哥,他好像很欢喜啊,眼里都是浓浓的笑意流转。
胤禛无奈地看着青衫上的墨迹斑斑,旁人侧目,让他很是有些不自在,冷冷的,像是冰块一样。
插上三柱清香,黛玉跪在蒲团上合十闭目,很是虔诚。
当她睁眼的时候,也瞧见胤禛与自己并肩跪下,三柱清香青烟淡淡。
“四哥,你许的是什么愿啊?”她瞧出了胤禛眼神中的那一抹黯然的忧伤。
胤禛掩住眼底的悲痛,轻笑道:“佟佳额娘已经薨逝三年了,我在这里,给她上三柱清香,全我素日之孝心罢了。”
“哦!”黛玉小脸也微有黯然,心中也想起了早逝的娘亲,不由得轻声安慰道:“四哥你不用伤心,我娘也走了呢,在九泉之下,一定会见到你额娘的,到时候,她们两个人做伴,一定不会寂寞的。”
胤禛一怔,这才想起,黛玉也没有了娘亲呢!一种同病相怜之意油然而生。
自己有额娘,不也等同于无娘?自从佟佳额娘薨逝,他便宛若孤儿。
一道苍老和蔼的清音打断了二人的话:“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好孝心,已去之人地下有知,必定欢喜。”
回过头,只见一个灰衣老僧缓缓而来,神清骨秀,竟无苍老之态。
胤禛生性信佛,忙挟着黛玉起身,合十行礼道:“大师有礼。”
僧人凝望着眼前这一对才貌相当的璧人,微笑道:“四阿哥胤禛,绛珠林黛玉,老衲久仰大名了。”
胤禛神色肃然,黛玉却是有些吃惊,他们玩耍至此,他如何知道二人身份?
僧人望着胤禛,低低地叹道:“九龙夺嫡,步步惊心,一朝天子,千古骂名。”
一言既出,其中含义黛玉不甚了了,可胤禛心中亮堂堂的如同明月照耀,不觉面色大变,斥道:“当今天子英明神武,正值壮年,大师如此言语,岂非大逆不道?大师是方外之人,莫论朝中是非才好。”
僧人眼底有些赞叹,却轻笑道:“步步为营,如履薄冰,若四阿哥一朝有难,莫忘避入我门中来。”
黛玉紧紧地蹙起眉头,依他所说,好似胤禛日后定有灾难似的。
眼神一转,精光闪烁,僧人看着黛玉,道:“林姑娘是我门中人,与仙家有缘,何必在红尘中郁郁而行?莫若随从老衲出家,解了日后寄人篱下之悲,风刀霜剑之苦,也全一份清澈在人间。”
黛玉还未则声,胤禛已经怒道:“大师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玉格格小小年纪,生得花朵儿似的,怎能随你老和尚出家?你这出家人度别人出家也罢了,怎么却在玉格格面前说这些话?”
僧人轻叹道:“姑娘面相不凡,天生母仪天下,只是,命带桃花,劫也。若是一朝不慎,则陷入万劫不复。”
话里带着远谶,可是却也隐隐带着不祥之意。
黛玉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掌,忽而一攥,握成拳头,面色隐然有些犀利,悠悠然然清清淡淡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的命运,就在我的手心里攥着呢!别人再怎么用力气,也不会改变我想要的东西。”
人的一生,是自己写就的,岂能因谶而改写?
娘说,三岁的时候,也有一个癞头和尚来度自己出家,爹娘不舍也不会愿意。
现在,偶遇僧人,也要度了自己出红尘,为的是什么呢?
是她命中带煞?还是她命中太过热情?他们总是语焉不详。
她是人,不是神仙,神仙总是要禁锢满腔热情,遵守所谓天条,尼姑也是要清规戒律,这些,都不适合她的。因为,她天生就带着热情,天生就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哪怕仅仅昙花一现,释尽一生芳华,她也无怨无悔。
还是家里亲切,回到家里,一种感动就在心底扎根。
哪怕是游行浪子,可是有一个家,也就有了一个归宿。
胤禛沉着脸,对黛玉轻声道:“那和尚胡言乱语呢,你别理会他!”
黛玉轻轻地点点头,不用说,她也明白,尤其是,那僧人说九龙夺嫡,事关皇室,她更不会多言半个字儿。
“啊,丫头你们从哪里回来的?怎么弄了一身的墨迹?”康熙摇着折扇,笑嘻嘻地与林如海从门外进来,也只在黛玉和胤禛后脚进门,身后的李德全和侍卫们,人人都抱着一卷卷画轴,脸上似笑非笑,像是有什么好笑之事。
黛玉笑道:“瞧来三爷是满载而归了?”
康熙挥挥手,笑得有些得意洋洋,道:“可不是!他们倒是挺够孝敬的,朕哪,也当仁不让,把那个金锁书苑里头所有的名家真迹都一股脑儿弄来了,想必此时他们已经手足无措了罢,还不知道是喜是悲呢!”
名家真迹,极多都是可遇而不可求,薛家收集如此书画真迹,必定是耗费了无数心血和钱财。可是既然胆敢官商勾结,又监视所居林府,那他也不客气了,他们有心孝敬,自己有心收下,当然一个子儿也不付,亏了就是他们的。不过薛家今儿虽稍嫌出格,但是却也并无大恶,小惩便也罢了。
听了康熙的话,胤禛和黛玉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黛玉顽皮地笑道:“真迹三爷得了,那美人为何不曾伴随在侧?”
她早就听闻,薛家与贾府相同,原是满人包衣,家中女儿是能参选宫中一年一度的才人之择,贾府的大表姐元春现如今便是宫中女史,想必薛家也有意为之。不过各人有自己的打算,也全凭造化了。
她虽不屑其攀龙附凤之心,也皆因家教使然,倒也并没有什么瞧不起。
毕竟自己出身够好,又有父亲可依靠,散漫生活,不用担忧前途坎坷。而那宝钗,小小年纪,却全凭自己一人之力,苦心经营,撑起一个大家,这一份担当,也是寻常女子所不及的,让人生些钦佩之意。


丹青妙笔美人画


康熙虽近不惑,心思却淘气,从薛家金锁书苑得来的竟尽是名家真迹,约有十余卷,件件精品。
林如海因笑道:“这些真迹,早已在江南销声匿迹二十余年了,今儿个还是头一回再次见到。只是不曾想到,这个薛家,根基虽已渐渐败落,竟依然能尽皆收藏,再者又见那薛家小姐谈吐有致,胸有丘壑,博览群书,文采极佳,只怕已逝的薛老爷也是风雅之人,方能教养出如此女儿。”
说话之间,与康熙神色相对,眉宇间都有些深思的味道。
毕竟薛家再富,也不可能收藏如许珍品,况且江南文人比别处更为痴狂,有些人宁可守着书画真迹饿死,也不愿意卖掉意图糊口。尤其是薛家这样的商贾之家,文人最是瞧不起,岂能相卖?除非其中亦有仗势欺人之事。
黛玉听了这话,将那粉嘟嘟的红唇一噘,道:“难不成,还能胜过我不成?”
康熙失笑道:“如海你听听,才听你夸赞别人两句,你这丫头就不依了。”
林如海宠爱地摸着黛玉的头,眼里带着笑,偏见她月白长裙上斑斑点点都是墨迹,不觉眉头一皱,吩咐王嬷嬷道:“带姑娘下去梳洗一番,瞧这个模样儿,虽说愈加俏皮了,到底也不成个体统了。”
黛玉吐吐香舌,忙与康熙与胤禛行礼告退,径回闺房去了。
等到黛玉去得远了,康熙才与林如海到了林如海书房里坐下,道:“这些年也是苦了你了,担任偌大盐政,把持朝中一半的税收,只是你是盐课御史,又管不得各处地方官,朕瞧着,官道颇有些不清明。”
林如海恭敬地道:“身为臣子,理当替皇上分忧解难,造福一方百姓,全素日一腔抱负,微臣不以为苦。”
康熙折扇轻轻击打着桌子,忽而问胤禛道:“老四,那薛家,你怎么看?”
胤禛怔了怔,随即脸容肃然,躬身道:“回皇阿玛,薛家虽是大富之家,但是终究是商贾包衣,儿子以为算不得什么心腹大患。只是金陵四大家族却是联络有亲,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在京城中盘根错节,也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单是瞅着那傅试,浅薄至此,又没文采,又没才干,却能做得扬州知府,官至正四品,若说没靠山,岂能如此如鱼得水?”
康熙点点头,眼里有些赞许的神色,冷笑道:“不错,这个傅试能做到如今这个官职,那荣国府可算是功不可没。这个傅试,朕不曾见他有何功绩,倒是给薛家牵线殷勤得紧。哼,这样的官员,朕要来何用?”
心中已经有所打算,却又轻轻地皱了下眉头,静默了片刻,方又看着林如海道:“朕住在你这里,依稀仿佛听下人们说,你岳家,也就是那荣国府里已经打发人过来,正在路上。你想,他们打的是什么主意?”
林如海叹道:“内人已逝,林家与荣国府,这门亲戚也算是断了,单是有血缘的,也就只有玉儿。林家家业虽大不如从前,然微臣这盐课御史之职却尚算肥缺,贾府若是不想断了这门亲戚,必定是想接了玉儿过去。”
“也算是打的好如意算盘呢!”康熙一听这话,对贾府的想法也深恶痛绝。
房中静默了半盏茶的功夫,康熙忽而一笑,神情有些得意,道:“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做外任总比京官强。你这个位置,瞧在别人眼里像是一块肥肉,任谁都想咬一口,却谁都不知道,你除了俸银之外,未曾多取一分半毫。若非你祖宗基业撑着,你这个家伙,早不知道饿死在哪里了。”
一席话说得林如海神色未变,胤禛眸光中却尽是诧异。
身处盐政,掌管全国一半税收,竟能两袖清风?说出去,谁会相信?但是听到康熙如此说林如海,胤禛却又不得不相信。看着林如海神色虽然略有憔悴,可是目光清明,刚正不阿,说他利用职缺敛财,任谁也不相信。
只听林如海笑道:“微臣家中本就人口少,一年到头也花费不了多少,人情礼节加上嚼用,统共不过二三千两银子罢了。再者,祖宗基业留下一些,加上年年的佃租一二万两,微臣门下也做了点小生意,一年盈余也有二三万,加起来也有三五万两,日子过得很是丰足,现下也不过是给青云留些家业娶媳妇,给玉儿留些嫁妆钱罢了。”
康熙听了这些话,神色间甚是满意,半日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感叹道:“也是朕没有看错人,自从你料理江南的盐政,税收竟比往年胜过三倍,可见你的用心。老四,吩咐李德全拟旨,取库银,赏赐林家白银三万,一万是给林爱卿的养廉银,二万是给林丫头素日添妆置衣的钱。”

(注:清代康熙年间官员俸禄极低,三品也不过年俸一百三十两,粮一百三十斛,也就是六十五石而已,几乎官员之家都是入不敷出,所以贪污腐败成风。到了雍正元年,追缴亏空后,下放双俸,就是支取双份俸禄,是为恩俸,也是养廉银,米除外。到了乾隆年间,养廉银调整,数目巨大,几乎是俸禄的一二十倍。)
(再注:那时候一两银子相当于现在人民币三五百块钱,所以说二十两银子够庄稼人一年的嚼用了,因此林家年收入三五万两,也算是天价了,当然此处也含了些虚构的成分,请读者们不要太过在意,毕竟数十万两的话,曲阑可不信林如海是两袖清风,呵呵。)

胤禛应了一声,林如海只得谢恩不提。
康熙又问道:“若贾府来了,你可有什么打算?”
林如海长叹一声,脸上有些怅然,有些不舍,道:“微臣不舍玉儿,只是,微臣在江南也断了不少人的财路,惹下了杀身之祸,恐波及玉儿,细想想,也许送到贾府里去,长在那里,也算是荫于荣国府之势,竟是个好去处。”
康熙闻言一怔,见林如海两鬓竟已苍然,神情憔悴,不由得也是幽幽叹息。
胤禛却接口道:“林大人也不用担忧,林大人在江南为皇阿玛出生入死,一腔热血忠国爱民,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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