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天机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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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天机档案-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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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宁想了一会儿,对我说了一些事,这些事情他早就查出来了,只不过没告诉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相互依靠,他没有信任的人,这些事也只能跟我说说,参考探讨一下。
晓宁所说的收获,其实主要是来自十年前的一件不算大的事,事情发生在邯郸近郊的一个村子里。当时村里有人要盖新房子,拆了老屋,重新挖地基,在挖地基的过程中就挖出了一座墓。村民们不知道那么多,也没有上报,就是觉得稀罕,很多精壮劳力开始动手挖,把这座墓破坏性的挖掘了。
他们挖出了一些东西,像龟甲一样的东西,大概有三十多片,上面刻着字。村民们看不懂,也没当回事。不过一直挖到这时候,都没有发现墓主的棺椁,他们继续挖,又挖出各类的陪葬品,其中还有青铜器。
青铜器一出土,立即就把邯郸的一些文物贩子引来了,他们收走了那些龟甲还有小的陪葬品,但想要收购青铜器的时候,村里的一个老人就阻止了,不卖给他们。因为那个老人有一些见识,知道青铜器的价值,文物贩子给的价格太低了,简直是在讹诈。
因为墓主的棺椁迟迟都没有出土,所以这些文物贩子感觉还有戏,干脆就呆在村子里,准备好东西出土之后就地收走。村里人得到好处,干的更有劲了,但再接下来,墓里就开始朝外冒水,咕嘟咕嘟的像一眼泉,很难挖。
村里人没有罢手,直接弄了一台抽水机,继续挖掘。这一次出事了,坑下面一下子死了两个人,因为事情过去的时间久了,而且距离太远,所以晓宁也不知道人是怎么死的,总之是死了人,事儿闹大了,想捂都捂不住。公安机关介入调查,紧跟着,文物部门也参与进来,所有的文物贩子嗅到气味不对,早早的就逃掉了。
“那座墓被文物部门接手开发了,可能所有的陪葬连同棺椁都挖掘出土,这座墓的具体年代不好说,不过起码是先秦之前的,而且墓主的身份一直难以确定。”晓宁说:“墓主的身份难以确定,是因为墓里最重要的陪葬被人带走了。”
“那些龟甲?”
“对。”晓宁点点头:“龟甲被文物贩子带走,文物部门没有拿到。在先秦时代,普通人很少会用龟甲这样的东西作为文字的载体,所以我推断,这座墓的墓主,应该是一个方士之类的人。”
事实上,这座不知名的古墓内最有价值的陪葬,并非那尊青铜炉。从经济角度来看,一尊先秦时代的完整的青铜器当然价值不菲,但那些龟甲上所记录的文字,却是多少钱都换不回来的。
如果龟甲落入了官方手里,就没有人再有机会洞悉上面的字迹,好在文物贩子带走了它们,让这些字迹流传了出来。但在当时,这些字迹并未引起人的关注,因为字迹的具体内容好像缺乏研究价值,接触过它的人都把这些当成一段不足信的野史来看待。
“这些龟甲上的字迹,记载了一个叫贾苏的人,这是个方士。”
关于这个叫贾苏的人的记载,并没有像其它传奇性故事里面的方士一样,有莫大的神通和玄机。龟甲上记录的贾苏好像是个普通的方士,没有未卜先知,长生不老,点石成金的本事,他平生只热衷于一件事,唯一的一件事,而龟甲上记载的,就是贾苏做这些事的部分经过。龟甲的数量有限,记载的篇幅也受限制,所以经过不是那么详细,只记录了比较重要的一部分。
这个叫贾苏的人,用了半辈子时间,来回游走诸国,游说诸国的国君修建长城。


第四十六章 贾苏
龟甲上记载的内容,谁都辨别不出真假,但既然它流传下来,至少证明有一定的依据。这个名叫贾苏的方士不辞劳苦,在当时中原大地并存的诸国,尤其是赵燕两国大力游说。虽然龟甲中没有记载过多的情况,不过能够想象的到,贾苏不是无名之辈,他应该有别的本事,否则无法取得当时诸国国君的信任。
“这个人曾经为赵国燕国立下了功劳,但他拒绝了封赏,只提了一个要求,那就是由他来主持修建长城。”
虽然贾苏取得了诸国国君的先后信任,但修建长城的工程却一拖再拖,因为当时的生产力有限,各国都在混战,无法抽调过多的精壮劳力去搞这么大的工程。
不过贾苏还是说服了那些国君,他秘密主持修建了赵国的南北长城。之所以说是秘密主持,是因为贾苏没有抛头露面,他的身份是一个类似顾问的角色,但拥有很大的权力,工程的具体步骤完全是他来决定的。
“龟甲上记载的内容实在很有限,除了这些,就没有其它的了。”晓宁对我说:“为了把事情再弄清晰一些,我查过其它资料。”
晓宁弄来的资料有很多都是正常渠道弄不来的,至少在一些常见史料和图书馆里见不到。因为这一次查找的目标很明确,所以事半功倍,他查到了当时修筑赵国北长城时的部分隐秘。
当然,这些隐秘在正史内从来没有出现过,它是以野史和民间传记类的形式流传下来的。从这些资料中可以看到,贾苏主持工程之后,在最开始时并没有直接筑长城。
“他带着人在秘密的挖坑,很大的坑。”
几乎一大半的人力都被贾苏用来挖坑了,挖坑的具体地址不详,而且工程规模也很模糊,但根据当时所动用的劳力来看,规模不会太小。他们一直挖了很久,贾苏的真正目的似乎在此刻显露出来了,修筑长城是次要的,他是想挖到什么东西。
这个工程最终以失败而告终,因为贾苏私自改变了工程计划,导致工期无限延长,而且在进行工程的过程中间,时常都会有人员的损伤,时间一长,引起了相关人的不满和腹诽。贾苏很聪明,也很识时务,他觉得自己的目的估计要泡汤,所以马上调整计划,修筑长城。
战国时的诸国长城,大概就是燕国南北长城,赵国南北长城,魏国西长城,秦国东长城,这些长城在当时看起来都具有战略意义,但换个思路一琢磨,就会发现这些战略意义真的是可有可无。
而且,诸国长城修建的时间前后不一,但一些迹象表明,在诸国主持修筑长城的人,多多少少都好像和贾苏有一些关系。
听到这里的时候,再联想一下金瓶梅曾经对我爆出的猛料,我突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我一直把金瓶梅的话当做一个玩笑,或者一个无稽的臆想出的荒诞故事。但晓宁提供的这些情况,却骤然让我想到了什么。
贾苏在挖东西,他肯定也如孔雀河南岸古墓下那个工程的主持者一样,挖出了一个巨大的深邃的大坑,但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他挖不出来,就修筑一条长城,改风水地脉,把那个东西镇住。
那得是多大的一个东西?它是活动的?需要那么长的长城来镇住?虽然暂时还没有迹象表明战国诸国长城和秦长城是否都具有相同的目的,但晓宁所说的这些情况,无疑让两者间产生了必然的关系。
但贾苏究竟在挖什么,已经不得而知了,至少现在无人知晓。晓宁曾经继续查找下去,不过关于这方面的史料,几乎没有,所以也查不出端倪。
“这是个很难解开的谜题啊。”晓宁丢下手里的笔。
我随口嗯了一声,但脑子却不停的想着,虽然没有答案,可很多情况仿佛可以联系到一起了。我琢磨着是不是可以这样想:贾苏在挖坑,孔雀河南岸古墓下面在挖坑,西海河工程也在挖坑,这些前后相差了上千年的人,目的都是相同的,他们都在挖东西,估计都没有达到目标,只不过他们的最终结果有些差异,贾苏挖不到东西,就修了一条长城,后两者挖不到,干脆就直接放弃了。
还有一个问题,我爸这么多年,也是在寻找这个谜题的答案吗?连帮他做事的赖叔当时第一眼看到金瓶梅手里的照片时,就产生了偷窃的念头,那就说明,他们不是第一次接触这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事涉及的范围一下子就扩大了不知道多少,绝不是我凭空就可以猜测出来的。
“你在想什么?”晓宁看见我呆呆的发愣,就推了推我。
“没什么,只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脱离金瓶梅的控制。”我抬起头,冲着晓宁做了个无奈的手势:“这个家伙很讨厌。”
“会有机会的,但不要硬来,他不是个弱智。”晓宁微微笑了下:“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一起睡吧。”
“滚!”晓宁的脸色变的和翻书那么快,前一秒钟还温和的笑着,听完我的话就翻脸了。
“你气性怎么这么大,开个玩笑而已嘛。”我赶紧就跑到他身边,搭着他的肩膀,另只手拿着烟,吞云吐雾中,我觉得晓宁的脸一直很红。
他的胳膊很软,这么搭着肩膀,就好像抱着一个女孩子一样,感觉很不错。我突然就冒出个很奇怪的念头,荒郊野外,如果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结果会怎么样?如果是孤男伪娘共处一室,结果又会怎么样?
我被自己这个念头给吓住了,赶紧丢了烟头睡觉。
这一夜睡的不怎么踏实,西海河这边夜里总有风,夹着沙子,不断打在帐篷上,迷迷糊糊睡到天亮,金瓶梅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我跟着一部分人朝地下工程入口那边走。虽然时间还早,但进进出出的人时常都可以看到,因为这些人要不断把大块的化石搬运出来,所以入口被拓宽了。我们的到来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没人找麻烦,不过现在的情景就好像一个人带着一把枪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周围的人虽然不动手,表情和目光却很不友好。
金瓶梅是道上混的,估计见过的人很多,他丝毫不在意这些,当我们正要进入入口的时候,几个人从里面抬着一块化石出来了。他们没见过我们,所以脚步顿了顿,不过很快就继续走着,对方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看到了那块化石,大概一米五那么长,是一只动物的化石,我看着那块化石,觉得很像一只狗。
外面有很多车辆,分属各个不同的团伙,化石运出去之后直接就打包装车,二十四小时有人看守,聚集到一定数量就会运走。当对方走远以后,金瓶梅转头小声问我:“你能看出来,这些化石怎么分析出密码吗?”
“你觉得呢?你脑子抽了吧,问一个穷光蛋能不能付得起豪宅首付?”
金瓶梅不再说话了,继续朝前走,但是走了一段,我就发现他带人走的并不是通往主体工程的那条路。按道理说,他也来过一次,对这里不算陌生,不可能好端端的就走错路。
“你要朝哪儿走?”
“我们先不去主体工程那边。”金瓶梅回答道:“人很多,都在找化石,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大哥,你应该知道,中了诅咒,就要到出现原载体的地方去找。”
“西海河工程的内部人员以前遇到过这种诅咒载体没有?这个还不清楚,如果真没遇到过就算了,但一旦他们遇到过,所搜集的资料肯定比较完整,而且有总结性,试着找找这些东西,比我们一无所知的瞎撞要强一些。”


第四十七章 诡异的铃声
“你自己看着办吧。”我想了想,不再跟金瓶梅争执这些,他占据主动,我再争也没有用。
金瓶梅带我们走的是一条和通往主体工程完全相反的路,上一次他来到这里的时候就走过一段,但后来发现走错了方向,因为急着救人,所以立即就调整过来。这里应该是主体工程之外的一个地域,可能有临时建筑和其它各类设施,只不过被彻底破坏了,面目全非,走在这里的时候就好像走在一片被轰炸过的城市废墟间。
入眼全部都是转头石块,一些变形的金属架子,还有团成一团的废旧电线,除了这些,西海河地下似乎没有别的东西了。
“西海河工程在报废的时候,这里的人肯定会带走所有能带走的东西。”我劝金瓶梅道:“在这里转悠,除了石头,你还能有什么发现?”
“再精密的部位,难保会有遗漏,不是吗?”金瓶梅仿佛一点都不急躁。
“这……”我说不出话了,因为脑子一瞬间就想起了之前去过的三台河子,在那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所以我的印象很深刻。我一直都不承认我所经历的是幻觉或是梦境,因为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我觉得在探索的时候,就曾经发现过一个巨大的地下仓库,里面有一颗被遗忘的炸弹。
我突然就有个想法,前一次因为时间关系,没能在三台河子久留,其实我一直都很想再去仔细的看看,眼前有金瓶梅这么多人保驾,是个很好的机会。
所以我思索再三,终于跟金瓶梅说了三台河子这个地方。金瓶梅果然很感兴趣,问了详细的情况之后,马上就带着我们离开地下工程,他把人手分派了一下,留下一部分,自己带着另一部分朝三台河子那边赶。
我们赶到三台河子的时候还是白天,但因为有了心理阴影,所以一接近这里就莫名其妙的感觉冷。在出事的时候,我的脑子一直有点模糊,真正站在这里时,就有点分辨不出方向,只能询问晓宁。
“应该是在这里。”
经过询问和自己的回忆,我带着金瓶梅他们来到了高低起伏的沙堆中间,找到之前钻进去的那个小洞口。我和金瓶梅抽着烟,蹲在旁边看下面的人清理入口,那些人娴熟的技术让我很怀疑他们经常会在地面上挖坑。
这一次,我觉得自己没有找错地方,因为入口清理出来之后,稍稍一走就能看到通风井,那是我跟国宝第一次经过的通风井,有印象。我们有充分的准备,所以在通风井断裂处没有出现任何意外,顺着绳子下去。
眼前的一切让我感觉熟悉,我如同是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所召唤着,感觉自己就算闭着眼睛也能走到那扇关闭了一半的铁门前。
无形中,我成了带路人,带着金瓶梅他们走到了那堆废墟前,然后找到了废墟后面的铁门。门后的走廊还是原来的走廊,很多手电一起照过去,清晰了许多。我像一个离家多年的游子,再一次回到了故乡一样,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熟悉不断冲击着大脑。我慢慢走到了那扇位于走廊一旁虚掩的房门前,把它推开。
染血的铁架子床依然静静的呆在原地,它不曾变过。
我又一次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这个地方,我到底来过没来过暂且不提。但当我看到这张染血的床时,心里就不可控制的萌生出一种淡淡的苦涩和酸楚。这张陈旧的铁架子床,到底承载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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