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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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御夫记-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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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就难以发现了,转过头又看了看门栓,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捡起来走到凤姐儿身旁道:“这里可有能上房顶的地方?”
凤姐儿想了一下,道:“是有个能上房顶的地方,只不过不太好上就是了。”
“带我过去看看。”
随着凤姐儿出了屋子,绕过乔香阮的房间,经过一个九十度的转角便是一条只容一人行的细窄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间逼仄昏暗的储藏间,进了房间,看见上面有一个天窗一样的四方口,外面盖了个石板,如玉道:“你们现在外面等下,拿盏灯过来。”
如玉手执烛台,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墙角处有一个破旧的大木箱,上面又摞了只小木箱,大的足有半人高 ,小的也有井口大小,如玉蹲下身子,仔仔细细的看着,地上有一道不轻不重的擦痕,而擦痕正好到通口处下面的位置消失无踪,如玉问道:“这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凤姐儿答道:“都是姑娘们穿不到的的旧衣裳罢了。”
如玉点了点头,对萧衍道:“你试试能不能将箱子推到这儿来。”
萧衍走到箱子前,小心翼翼的将大箱子推到通口处,又将小箱子摞了上去,如玉抬起头看了一眼,看来差不多了,道:“你试试能从这里上去么?”萧衍依言跳上箱子,将通口上面的石板移开,毫不费力的便上了房顶。
如玉看着只露出一个脑袋的萧衍,向乔问柔屋子的方向指了指,萧衍会意,便走了过去,如玉也带着人回了她的闺房。
萧衍轻手轻脚的在房顶上走着,对于练武之人来说,像这种事情自然手到擒来。
如玉拿着一根细丝线系在木棍上,然后用那只木棍将门栓支撑住,使门栓不会落下,将丝线的另一头放到足够的长度绑上一个石头,接着又拿来一根细细的竹竿,如玉用竹竿挑着石头放到了外面,接着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此时,萧衍已经将那块未放置好的瓦片掀起来,阳光从外面照了进来,萧衍拿起石头上的线顺势一拉,木棍便被抽出,门栓因为没有了支撑便也随之落下,于是门就从外面被反锁起来。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这样一来,就可以将密室杀人设计的毫无痕迹,可却疏忽大意了一点,若是用丝线系的,倘若系不紧,那么木棍被吊起来时便会随之落下,而此时房门已经被门栓栓住,再无重来的可,乔香阮看完这一切,也一时忘记了哭泣,复杂的望了如玉一眼。
能做到这件事的人,肯定非铜雀馆里的人莫属,对这铜雀馆的结构了解得一清二楚,而且试问一个陌生人若想避开如此众多的耳目,毫无痕迹的进行这一系列的杀人计划谈何容易,可是凶手为什么采用如此极端的手段将这名女子杀害呢?
如玉抬起头一一审视,乔香阮此时已经停止哭泣,只是不住的抽噎着,两只眼睛红红的如兔子一般,显得有些惊魂未定;妈妈凤姐儿虽是风韵犹存,但发生的这件事恐怕对她也是个不小的打击,一脸愁容,她大概只会因为自己损失一员大将而痛心罢,而老板杜若则显得有些隐忍,很明显是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外漏。
再看一众龟/奴丫鬟,只瞧着有一个隐藏在人后的男人伤心的有些让人动容,遂问道:“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选了个冷题材。。。冷得俺快掉冰渣。。。下次一定要写个男女互动多的!!!


、名伶诅咒 百密一疏

被指到的那个男人站了出来,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有些惶恐的道:“小人名叫赵怀,是这铜雀馆里的护院。
如玉问道:“起来说话吧,为何你如此伤心?”
赵怀慢吞吞的站起来,道:“小人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并无什么特别的理由。”看来是不欲人知。
这时,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小丫头站出来指着他道:“呸!你明明就是对我们小姐存了歹心,说不准你就是凶手呢!”小丫头面露凶光一脸愤慨,敌视的望着赵怀,似乎对这个名叫赵怀的男人有诸多不满。
如玉问道:“恩?你为何这样说呢?”
那女子敛了怒气,朝她恭恭敬敬的见了个礼,道:“大人,是这样的,有一次,这赵怀被妈妈责骂甚至要把他赶出馆,小姐路过便替他说了两句好话,他这才能留下,可这个男人自那之后就总爱偷窥我家姑娘,有一次甚至我家小姐洗澡他还想偷看!而且平日就爱无事献殷勤,依我看,定是非奸即盗!”
赵怀涨红着脸道:“你胡说!我没有偷看乔大姑娘洗澡!只是当时烧水的小福让我过来送热水而已,哪里有你说的这般龌龊不堪!我与乔大姑娘清清白白,你休要胡言乱语,我倒没所谓,没得别污了小姐清白!…只是我,我,一直不自量力思慕与她而已…”
那丫头一听似乎也觉得不妥,虽然是维护自己姑娘,可是可似乎也被赵怀带累了名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去。
如玉问道:“你是死者的丫鬟?”
小丫头点点头,道:“是的,大人。”
“那你可知从昨日到今日发生了什么事?”
“回大人,我们丫头小厮有自己的屋子,而这三楼只住两位姑娘。”
既然这三楼只有乔问柔、乔香阮,那么这件事情最大的嫌疑人恐怕非乔香阮莫属了,只看她倒不似惺惺作态。
如玉巡视了下众人,道:“你们昨日都在什么地方?从你开始。”指了指赵怀。
“回大人,小人在卧房里睡觉,我与张彬、谢年一个屋子,他们能为我作证。”他说话时,如玉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考量他的话的真实性。
接着丫鬟说道:“我昨夜也在睡觉,和我同屋的阿水、小秋和晴兰我们能互相作证的。”
然后凤姐儿道:“我昨日和相公宿在房里今早才知道这件事的。”老板杜若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了回去。
乔香阮忍住悲戚,道:“小女昨日在房中睡下,按说平日我睡觉轻省,有一点儿声响都极易醒来,可昨日竟然一点没察觉,若是我少贪些觉,可能柔儿就不会遭此毒手了…”说着又径自伤心起来。
接下来又问了馆里的姑娘们和一众丫头仆役,各自都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只有乔香阮独自一人安睡。
那么凶手到底是谁呢?虽然解开了凶手的作案手法,可关键的凶手却找不到,案子陷入僵局,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小乔的离奇死亡大乔的消极怠工,铜雀馆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如玉也一直在分析案子,可似乎是走进了死胡同儿十分棘手,如今一点线索都没有,这里没有指纹识别技术,一切就只能靠线索!线索!线索!
萧衍看出了如玉几日来的烦躁,也同样思君之思忧君之忧,一时间周身温度直逼零度,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可不料只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玉正坐在院中反复思考,她也尝试站到每一个人的位置上思考犯案动机,可仍是一无所获,师爷徐恒慌慌张张过来道:“大人!不好了!铜雀馆又出事了!”
如玉心中咯噔一下,紧张地道:“怎么了?”
徐恒撩了下额头上的汗珠,道:“那个,那个大乔也如之前一般怪异的死亡了。”
这句话像一个石子,扔进了如玉心中平静的湖面,一石激起千层浪,波澜越来越大,再也淡定不下来,铜雀馆接连死了两个人,并且都是拔尖儿的人物,而且死法之怪异,极不寻常,倘若处理不当,恐怕会被人拿来做一番文章。
萧衍今个儿出去办差去了,便和徐恒带着杜佩瑶朱威武和几名衙役一道去了铜雀馆。
到了铜雀馆,整个馆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丫鬟仆役三两凑到一处讨论着,一时间人人自危。如玉心中牵挂案子,无心去观察周围是怎番模样了。
到了屋里便是浓重的愁云惨雾,这又是一桩密室杀人案,只见杜若脸色铁青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度的怒火,旁边的凤姐儿也是一脸的惶然,看来这夫妻二人都被这接二连三的噩耗狠狠打击了,显得很是萎靡。如玉走至床边,她自己一时也不敢相信,前几日还鲜活的人现如今毫无生气的躺在了床上,只有一样就是她的面色也是平静而安详的。
杜佩瑶检查完到她跟前低声道:“这名女子的乳头处也如前一个被人割了去,并且做过处理。”作案手法是相同的,那么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她下意识地看了看上面,瓦片均是严丝合缝,又叫了朱威武去房顶上检查是否又被人翻动过,因为瓦片经过长久的风吹雨打,渐渐会生出泥渍,只要看是否有泥渍便能知道是不是有人翻动过。
朱威武下来后,说道:“俺看过了,上面的瓦片都好好的,绝对没有人动过。”
如玉又一次确定道:“你可检查仔细了?”若是萧衍她定不会多次一问,可若是这个大大咧咧的朱威武那可就打些折扣了。
朱威武拍拍胸脯,肯定的说道:“大人,你就放心吧,你别看俺平时五大三粗,俺干活可细致的哩!”
看来可以排除掉利用木棍落门栓的手法了,既然门窗均从里面反锁,那么凶手是怎样从封闭的屋子里逃脱的呢?如玉将无关众人先全部遣了出去,人多杂乱,既妨碍线索的找寻,也可能会破坏现场。
屋内只剩下徐恒,朱威武和在床边进一步检验尸体的杜佩瑶,如玉绕过一扇红木嵌贝雕花四条屏后,发现里面是一张紫檀雕花卷草纹的画桌,上面还放置着几张未描完的画作,看来这乔香阮喜静,描绘的多为山水花鸟,随意的翻检了一下,发现有一张纸上写着首诗:
情丝缠柳缠丝情,
月寄明霄明寄月。
桃李杜芳杜桃李,
香幽阮若阮幽香。
这是一首就句回文诗,如玉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什么,便搁置到桌上,又开始到别处寻找其他线索,过了一会儿,忽然屏风后传来朱威武啊的一声,如玉只当是怎么了,走过来一看原来是不故意将墨打翻洒到了桌上,朱威武忙拿起她刚才翻阅的那一沓纸张,如玉走到一旁帮他整理,一边收拾一边说道:“你怎地整天毛手毛脚,该学着沉稳些才是…”
朱威武搔搔后脑,有些惭愧的道:“俺,俺也不是故意的…手一抖就成这样了…以后俺会注意的…”接着吹了吹手上的纸张。
如玉不经意间瞟他一眼,忽然像发现什么一般,急忙道:“等等,别动!”朱威武如被点穴一下站定不敢动分毫,眼睛往后面飘去,弱弱的问道:“怎…怎…么了…”
如玉小心翼翼地取过他手中的纸张,然后舒了口气,道:“没事了。”
朱威武一头雾水,见如玉严肃的凝视这那张纸,不知她在搞什么名堂,向她身旁凑了凑,也研究的低下了头,只他大字不识几个,也看不出啥名堂,瞧如玉如老僧入定一般,识趣的溜达着到别处去了…
如玉全神贯注的盯着手中的纸,这正是刚才那首回文诗,只不过此时一角被朱威武不小心撒上了墨汁,正好将第一句中的后六个字,第二句中的后五个字,第三句的后三个字,和最后一句的最后几个字掩盖住,连起来便是:情寄杜若!
如玉有些不敢相信,也许只是巧合呢…可天底下,哪来这么多的巧合…
原来,这首回文诗中第一句第一个字是‘情’,第二句第二个字是‘寄’,第三句第三个字是‘杜’,第四句第四个字是‘若’,合起来便是‘情寄杜若’,也就是如玉此时看到的,杜若…杜若…如玉沉思着,忽然想是想起了什么!
走到赭红鎏金花架处端看起来,杜若…竹叶莲…不会错了!这种花并不属于观赏类花别,乃是长在山谷林下的一种野花,寻常人极少种植这个,除非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而竹叶莲的另一个名字正是叫做杜若!
看来这铜雀馆中的关系远不是表面上如此简单,杜若是凤姐儿的丈夫,可是却与乔香阮又有着千丝万缕暧昧错综的联系,那么乔香阮的死和这件事又没有什么关系呢?如玉拿着纸张低头沉思,抬起头来,看见朱威武额头上不知何时擦破流了血。
“你这是怎么了又?”赶忙过去准备帮他处理。
走近一看,原来并不是什么血迹,而是蹭了一抹红漆,摇摇头无奈又好笑着道:“你啊你,这是上哪去掏窝子了?弄得这‘头破血流’的…”
朱威武浑然不觉,疑惑的看着徐恒,徐恒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又指了指一边的铜花镜,朱威武走到镜子前照了照,这才知道,无所谓的道:“嗨,可能刚才不小心在窗户上蹭的罢…那扇窗户刚漆好…”说着使劲胡乱的揉了揉额头。
如玉仍是一筹莫展,,就算杜若与乔香阮有私情,也不能证明凶手就是他,而且还以如此凶残的手段,甚至连躯体都不能完整,还要割去两名被害者的乳头?到底是谁呢?又有谁有如此的能力在密闭的空间又一次顶风作案?
作者有话要说:


、名伶诅咒 百密一疏

出了房门,铜雀馆如今因为两桩怪案已经闭馆休整,一干人等坐在前面的大厅中,如玉惆怅的叹了口气,近了厅里,凤姐儿关切的上前问道:“大人,可有什么线索了?”
如玉摇了摇头,凤姐儿一看便失望的转过头坐回位置上,就在凤姐儿转头的同时,忽然发现她的发髻上沾了些朱漆,因为她绾的是朝天髻,所以在发髻末梢沾了些许朱漆,如玉蹙起眉头若有所思的看着,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继而问道:“乔香阮的房间门窗的确是从里面反锁的吗?”
众人点了点头,如玉问道:“是谁先发现门窗禁闭的?”
凤姐儿站出来哭诉着道:“是我,今日晴兰说阮儿还未起身,我听了就觉得不对劲,到了一看,发现门窗都推不开,就知道不好了,便赶紧叫了人来撞开门,这才发现竟然又…又…发生了这种事…香儿和阮儿一个接一个的没了,下一个还不知道是谁,这可让人怎么活啊…”
如玉点了点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乔香阮屋里的窗子是不是重新漆过?”
凤姐儿疑惑的道:“是啊,因为阮儿总觉得那扇窗户的颜色与屋里的家具物件不合适,便命人将里面重新漆了一遍”
“哦,这样啊,那今日都有谁靠近过那扇窗呢?”因为那扇窗在房间另一侧的隔间里面,一般人应该是不会过去的。
见众人都摇了摇头,如玉转向凤姐道:“你也确定?”
凤姐不知她为何会有此一问,道:“是…是啊。”
如玉带着凤姐儿等人又一次返回了房间,将窗户推开便是那条细窄的走廊,而走廊通向的就是那间逼仄的储藏间。
看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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