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御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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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御夫记-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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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交流,任谁一靠近便会歇斯底里的嚎叫怒视。如玉无法,便将她关在了屋子里。
“大人,衙门外有一个人自称是那女子的父亲。”
“请进来!”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老实憨厚,看见堂上的她切切诺诺,但却不失坚定。
“来者何人?”
“回大人,草民是崂坡小店儿的刘大柱,看见城门口的告示,认出那应该就是草民失踪了十二年的姑娘!”
“哦?你如何证明她就是你家的闺女?”
“回大人,草民的姑娘名叫换芳,背上有一块红色蝴蝶胎记,小时候只有手掌心大小,现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应该是有所扩大,所以草民才能断定,而且,在她的左腿上有一块烫伤疤,当初小民带着她去集上买菜,可是一个疏忽竟让拐子拐了去,从此了无音讯,草民和内人一直耿耿于怀,从没有一天忘记过,苍天有眼,竟有一天还能让我们一家再度团圆,全倚仗大人善心爱民。”说着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真真切切让人为之动容。确实,如玉故意没有写腿上的伤疤,只将胎记写在告示上,一来是这个标志比较明显,而来,如若有人来也是第二个验证,见这男人说的分毫不差,如玉点了点头,说道:“你随我来吧。”
说着,将他领进了内院去,打开屋子,那狼孩瑟缩在角落里,看见来人,一家子剑拔弩张起来,手脚均趴在地上,对着他们呈攻击状呲着牙嘶叫着。
李大柱立刻潸然泪下,虽然女儿已经变了番模样,可毕竟血浓于水,那种血缘之亲是无论如何也消磨不掉的。李大柱一把上前将她抱住,呜呜的失声痛苦,那名叫换芳的女孩儿则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肩膀处,而那男人似毫无知觉,女孩儿咬了一会儿,察觉他并无恶意,便嘤嘤低鸣起来,类似动物受伤时发出的叫声。
李大柱有感恩戴德一番磕了几个响头便将换芳领走了,衙门终于清净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拜师骑马 赠宝玉兔

萧衍捏着帕子站在衙门外院中,手里的帕子已经洗干净,这一阵事务繁多便忘了还她,几个衙役走过来,见萧衍手中握着一方女人家的手帕,说是惊骇也不为过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萧衍与女人来往过,莫非铁树也开花?调笑着问道:“萧捕头,这手帕挺俊的哩!哪家的姑娘送的哇?”
萧衍一窘,看着身旁的人一脸兴味,冷冷说了三个字:大人的。
什么?大人的!不会吧…,这三个字其中的涵义那可深了去了,没有关系怎么把自己的贴身之物送给他?看这这萧衍平日冷硬严肃,人称冷面罗刹,原来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不行,以后得好好孝敬他。;捞不到大鱼喝喝鱼汤也是好的…
如玉走到前堂,朝他浅浅一笑:“来了?”
萧衍低声说道:“嗯。”接着便向外头走去。
“哎,你等等,我有事求你呢!”说完便急匆匆地进内院去了。
不一会儿,只见她换了身衣服,头发随意的绾着,只插了只青竹白玉簪,身穿淡粉色织锦中长衫,外套一件翠青缎面小袄儿,脚蹬驼色羊皮小靴,清雅秀智英姿飒爽。
穿的倒是简单干练,萧衍心中有些疑惑,看她这般打扮倒是有些摸不清了,如玉笑吟吟地望着他说道:“我想跟萧捕头学骑马,不然到哪去都不方便,敢问萧捕头收不收我这个徒弟呀?”
想到那天两人共乘一马的尴尬,心中涌上些不自在,但他同时又有些犹豫,这样是否有些不妥?可再一想也的确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了,萧衍咳了声,“我尽力。”
如玉嫣然巧笑,眉宇间透着说不出的狡黠灵动:“那师傅在上,请受小女一拜。”说着要朝他鞠个躬。
萧衍听出她话音里的调笑,又蹙起了眉。
如玉笑嘻嘻的拍拍他的肩膀:“萧捕头,何必整日绷着张脸这么严肃呢!小心娶不到媳妇儿呦!”如玉料理公务时认真正经,平日脸上却总是挂着笑,看起来十分动人。
花笑春风,驾啼丽日,两人牵了匹马来到郊外,天空一碧如洗,空气中带着泥土的清新,满地芳草如茵,远处山峦叠嶂,如同蒙上面纱的神秘少女,要不是眼前的人不太合适,倒真是个约会的好地方。
宝马‘闪电’咴咴地喷着重重的鼻息,亲昵的磨蹭着萧衍的脖颈儿,萧衍安抚地拍了拍马头,像是看着爱人一般宠溺亲密,如玉鲜少见他露出如此柔和的神态,说道:“萧捕头应当多笑笑才是,这样才能虏获人家姑娘的芳心。”
萧衍有些不快,这女人竟然还操心起他的终身大事了,实在有些多余。
如玉一靠近闪电便被喷了个响鼻儿,弄得她一脸的口水,这臭马!如玉愤愤的与它对视着,萧衍有些无奈的看着这一人一马,拿出帕子想给她擦擦脸,抽出一看是她的那条,紧绷的俊脸闪过一丝慌乱,赶忙又塞了回去,他认为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绝非良机,他一个大男人随身揣着人姑娘家贴身手帕叫人家作何感想,看着如玉似皱非皱含嗔带怨的无辜表情,不自觉地露出几分笑意。
如玉从未见过萧衍笑,冷峻的五官瞬间柔和下来,与平日大相径庭,一时呆住了,也顾不得脸上的口水了,带着些娇憨说道:“萧捕头,你笑起来真好看。”
萧衍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尖,眼飘向别处,说道:“你上马吧。”知道她要学骑马,特意在鞍上又加了一层坐垫,她毕竟是个女儿家,比不得男人皮糙肉厚,上一次两人共乘闪电时,便发现了她的忍耐,怕这次学骑马伤了去,复又加了个软垫子。
如玉在萧衍的帮扶下上了马,闪电发觉不是自己的主人,踢腾了一下,惊得她一把抱住马脖子叫了出来,差点摔下马去,萧衍眼疾手快在一旁托住,安抚性的拍了拍马头,对如玉说道:“没事,可能是一时不适应,它平日还是比较温驯的。”
那是对你!这肯定是匹母马!不都说同性相斥?如玉腹诽了一阵儿才慢慢坐起来,萧衍身材高大魁梧,即使站在马下,亦是结实伟岸。
牵起马绳,看着马背上的她如临大敌般,紧紧的夹着马腹,有些好笑的说道:“你放松,别怕,尽量保持头部和脊椎的正直和平衡,腿自然放松便可,不必太拘谨。”
如玉按照他说的,渐渐松开抱着马颈的手臂,萧衍牵着闪电带着她溜了一会儿,见如玉已经适应了在马背上的状态,道:“我现在把马绳交给你,你用双腿轻轻夹一下马腹,慢慢跑一跑,待欲停时将马绳向后拉,‘吁’就可以了。”
萧衍将马绳给她,按照他说的马儿果然慢慢跑了起来,如玉尝到了甜头,渐渐加快了速度,待跑了一圈快到他跟前时,得意的向他招了招手,结果没抓牢手中的缰绳掉了,她惊慌失措的夹紧马腹,结果马儿得嘞命令奔跑起来,这下如玉是真的害怕了,萧衍脸色突变飞奔过去,在她从马上跌下来的一霎那,一把将她从马上捞了过来,结实的护在怀里滚了几圈,如玉大约是撞狠了,在他怀里半天都没缓过劲。
萧衍将她慢慢扶起来,心头蹿起一股无名火,阴沉着脸冷冷说道:“骑马最忌讳的就是急进!还没学会走就想学人家跑!更何况你是第一次真正上马背!倘若摔死倒也罢了一了百了!万一摔残了你当怎么办!”
如玉也是心有余悸,见他一脸铁青脸色十分难看,晓得他是为了自己好,委委屈屈的不敢答话,讪讪地低下了头。
萧衍怒瞪着她,他平生最讨厌别人不晓得惜命,可知战场上那些铁血男儿为了活命要多么艰难,不敢有丝毫懈怠,一个疏忽大意也许就会招致杀身之祸,只有万分谨慎步步为营才能活下来,而她却如此轻慢自己的性命,教别人在一旁看得惊心!
只见那颗脑袋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低,欲哭不哭的委屈样儿终是有些不忍心再斥责,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学骑马免不了要摔一摔,我定全力护你平安无虞,只你自己也不可疏忽大意,还需谨慎才是。”
如玉小鸡啄米般点点头,又重新上了马背,这次她再也不敢轻率了,小心乐极生悲啊。
终于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有了小小的进步,可以慢慢悠悠的骑着马儿晃荡了,当然至于策马奔腾还是有段距离的。
中午太阳渐渐大了,如玉跑的一头大汗,正巧又到了该去惠儿署的时候了,答应了他们每十天要去一次惠儿署的,不知他们在那里如何了。
和萧衍到了惠儿署,孩子们都在院子里玩耍,看到萧衍牵着匹高头大马,纷纷兴奋地跑上前去和马儿嬉耍,他们已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日子,现在俨然脱胎换骨,小中堂走了过来,朝他们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说道:“阮大人,萧捕头。”经过萧衍的润物细无声的引导,已经把称呼成功的将称呼由‘萧叔叔’领到‘萧捕头’的道路上了。
萧衍微微点了点头,如玉亲切揽住他说道:“不必叫我大人,叫我姐姐便好。”
“是,姐姐。”
说完揽着他朝里面走去,问道:“小中堂,这段日子,你们怎么样?”
“很好的,吃饱穿暖,我也有带着他们温习上次姐姐教的三字经。”
如玉将所有人都集合到了课堂,瞧着好像又加入了几个新成员。
“上次教你们的可还记得吗?”
众人齐道:“记得。”
如玉微微一笑,说道:“好,那你们先背一遍吧。”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如玉温和的点了点头,真心鼓励道:“你们真棒!”
下面一张张小脸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他们一开始或许并不想那样的生活,可是生活逼得不得不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所以慢慢地就形成习惯,负罪感也就随着时间的消磨越来越淡,现在趁他们还未弥足深陷便悬崖勒马,如玉只觉得庆幸。
如玉开始教他们写字,一开始,他们连笔都握不好,却仍旧认真虔诚,如玉将萧衍叫了进来协同她教这些孩子写字,这可真真是为难煞他了,让他隐忍伏击或上战场杀敌他绝无二话,可唯独应付小孩子直叫他束手无措,一个魁梧高大的男人缩手缩脚地坐在教室里小心翼翼的带着些笨拙教小孩写字,这场景直叫人想发笑却有莫名的觉得温馨。
许久,如玉看了看那个满脑门子汗的男人,莞尔一笑,“萧捕头,可以了,贪多嚼不烂。”萧衍舒了口气,呼,可算解放了,他曾经征战沙场见万马奔腾的壮丽景象,也曾埋首伏击连续三天不吃不喝,可却从没有像今日一般大气也不敢出,畏首畏尾,怕自己鲁莽生硬吓着那些孩子,个中紧张不足为外人道…
如玉见状没良心地嘻嘻笑了笑,温声细语告别了孩子们,和萧衍伴着太阳的余晖向衙门走去。
萧衍准备托着朋友打听买马的事,如玉现在学会骑马了,虽然还不是很擅长,可应该不会再出现今天那种让心胆战心惊的情况了,总要为她挑选一只属于自己的马,萧衍曾经在战场时一度和马打交道,所以对此也颇为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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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瞧!正统的伊犁马!母的!这是我特地从老高那牵来的,那小子心疼的直嗷嗷,老大交代的事,小弟当然要给你办的漂漂亮亮,保管教你满意。”胡卫鲁说道。
萧衍看了一下,嗯,不错,性情温和,前胸宽,腰身跨,小腿细,蹄子小而圆,毛色光泽漂亮,四肢额部有‘白章’,倒是匹良驹。
萧衍点了点头,说道:“银子我到时候让人给你送过来。”
胡卫鲁道:“老大!你说这话不是打兄弟的脸吗!兄弟这条命都是你救得,别说是匹马,就是小弟这命,你都随时拿去,我永远忘不了当时你是怎么从一群俘虏里拼着命救出的我!”脸上溢满感激之色。
萧衍微微露出些笑意,不甚在意地说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想当初萧衍在战场上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何等神勇,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可如今却窝在这小小的菁州衙门里当起了不起眼的捕快,真真令人费解,胡卫鲁孑然一身,当下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萧衍一起来到了这菁州安家落户。
萧衍将马牵回了衙门,又派人把如玉叫到马厩,淡淡的说道:“这是我给你寻到的马,以后可以以此代步,你看看还合意么。”
如玉看到马儿眼睛倏地一下子亮了,通体枣红如同上好的绸缎,鬃毛油亮通顺,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很是漂亮!如玉兴奋地不能自持,围着马前前后后转来转去,脸上皆是兴味,这才让人想起她不过才双十芳华而已,平日老气横秋的到真叫人忘记了她的年龄。
如玉跃跃欲试,萧衍拦住道:“如今这匹马属于你自己,还要先好好和它培养感情才是,马是有灵性的,若是主人爱马,它亦会回报,先给她取个名字吧…”
如玉看这马高大威武,以为是匹公马,便说道:“你的坐骑不是叫闪电么,那它就唤作‘惊雷’好了。

“这是匹母马…”萧衍淡定的说道。
“额…嗯…那不如,不如叫玉兔,怎么样?”
萧衍微微颔首,得到肯定,如玉兴奋地抱起马头,说道:“玉兔,乖玉兔,从今往后你就乖乖跟着我吧…
玉兔貌似不怎么买她的账,对她咴了咴,接着摇摇屁股颠儿颠儿的往萧衍的‘闪电’那儿晃过去,丢下她这个傻在原地的新主人…
呀!竟然又是一匹色马!
作者有话要说:


、因果循环 环环相扣

最近菁州县发生了一起连环杀人案,而被杀者,均是独居且膝下无子的独妇,实在叫人匪夷所思,那么到底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杀害这些独妇呢?情杀?若是情杀,怎么会有人同时与这么多独妇有感情上的纠葛呢;仇杀?可这几个被害者都没有共同的亲属好友,各自没有关联;财杀?分明最穷的被害者都已经快揭不开锅了,而且她们的平均生活水平低于普通人家,若是见利起杀心怎么着也轮不到她们。
如玉想到了变态杀人狂,若是想表达不满从而开始杀人,用现代的话说就是遭遇精神上的重创继而反人类反社会,那么是什么原因能让这个凶手一而再的杀害这些独妇?而且并没有专一的手法死法各异,令人捉摸不透。现如今案子还未告破,菁州县的独妇们人人自危,,唯今之计,只有抓紧破案。
如玉正坐在书房里料理公务,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过来,来人说道:“报!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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