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线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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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线女主-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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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侍儿年龄看起来连十三岁都不到,身体娇软幼小,稚气明显的脸庞上,自有一番动人的可爱,小猫样地瞪着一双充满渴求的,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阿灵,仿佛看到的是整个世界,而紧紧咬着的唇瓣,又透露他此刻的紧张和羞涩。

这让阿灵饱受离醉月打压的内心得到很好的治疗,压抑了太久的做大女子的感觉,终于在这侍儿的表情中重新找了回来,阿灵一阵情动,抱起这侍儿往楼上走去,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那些官员道,“圣上本是这天下的奇男子,只会压制他人,又岂会受人摆布?众位大人实在是多虑了!”

阿灵直到第二天的傍晚才回到她在京城中的私宅,袖袋里装着那个别院的地契,身边带着两个新收的美貌侍儿,另有一箱子的金银珠宝。

阿灵倒是真不贪图这些人和东西,她不过是享受这种感觉,她没有官位,也没有身份,到了现在,她都不知道她是离醉月的什么人,在这离国中又是个什么地位。

虽然自从登基后,离醉月从不主动找她,可听到家奴们回禀,圣上未曾召她入宫时,阿灵的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她自然不会弱智到,以为对她这两天一夜的去处和所作所为,离醉月会毫不知情。

可离醉月怎么可以做到这样的无动于衷?!阿灵宁愿离醉月因此冲她发顿脾气,哪怕是治她的罪,也好过如此漠然。

阿灵连晚饭都没在府里用,当晚就递了牌子入宫,宫中来来往往的侍儿,行走之间各个抬头挺胸,一副昂扬的样子,看得阿灵着实气闷,还没见到离醉月时,原本压抑的心情,就又晦暗了几分。

离醉月才用罢晚膳,正在要往理事的前殿去,见阿灵来了,便绕着花径多走了百来步的路,然后便径直地往前殿内书房去了,这期间除了见礼,两人再无言语。

阿灵心中酸涩,他对她的看重,不过就是这短短的百来步沉默距离而已,这就是她在他身边肝脑涂地陪伴了十余年的报酬,不,她不甘心!

“求圣上恩典,给阿灵个名份。”在离醉月就要在那张堆满奏折的桌子前坐下来时,阿灵跪下来说。

阿灵的话让离醉月身姿微顿,却并没停下来,他端正地在椅子里坐好,也一下子便理清了两日来困扰他的思绪。(未完待续)

 178节 那些充满绝望的纠缠(3)

“灵儿,这里面的,你选一下吧,也不枉你多年为我出生入死。”离醉月轻轻地,将一本小册子放在案头靠近阿灵的那一侧。

册子落在在桌面上时发出的“啪”的一声轻响,宛如击碎了阿灵的一个梦,她不敢相信,终究有这么一天,离醉月不再暗示,而是如此明确地说出,如此伤人的话。

尽管,阿灵已意识到,她恐怕遇到了这世间最为绝情的一个男子,可她不愿相信,有朝一日,他对她做下这般狠绝的事,她一直以为,他对她,是不同的。

阿灵没有起身,更没去拿那本小册子,她知道,那是离醉月近来才让人整理出的,离国空余官职的总汇,也明白离醉月这么说的意思。

阿灵只是缓缓抬起头,带着一脸的伤心对离醉月一字一句地说,“圣上难道真不明白阿灵的心意?或是不相信?还是因为阿灵这两日犯的错?”

明明前两日,她们还好好的,明明,当时他只是说要等几个月,为何转头就变成了这样呢?她不过是负气荒唐了两日而已,心里是想引起他的注意,他不会不懂的,而且,这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啊,难道,女子还有贞、操吗?

离醉月毫不闪避阿灵的目光,“阿灵没有犯错,至于信与不信,都无关紧要了,朕已决定,这一生都不会再为旁的女子生孩子了。”

见阿灵似要开口,离醉月又说,“也不想要什么男帝的后、宫,这个,”离醉月指指那本小册子,“或是其他。阿灵随意吧。”

说完,离醉月不复多言,低头打开一本折子,慢慢地看了起来,那种平静的样子,就象刚刚说的,不过是件无关紧要的事。

“圣上,请恕阿灵不能再伺候于左右了。”阿灵脸上显出一些潮红,双眼的泪水充溢了整个眼眶,她努力地瞪着。不让那泪水流出来,已分辨不出来。这是因为她的自尊心,还是为了吸引离醉月了,“阿灵要回仙凤山了。”

“嗯。”离醉月的视线并没离开面前的折子,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阿灵又跪了几息,似是在等离醉月改变决定。终是在一片让她窒息的寂静中,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后。一步步退了出去。

离醉月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叫道,“来人——”

刘公公快步走了进来,他是看着阿灵走出去的,“圣上。”

离醉月指指阿灵走的方向,“派人跟好了,直到她真的上了仙凤山。”想了想又道,“就是上了仙凤山,也要盯住了,何时下山,见过何人。都要一一报来。”

“在仙凤山上时,要不要也想想办法?”刘公公问。阿灵有没有野心,有多大的野心,这个谁都不知道,既然离醉月已经开始怀疑,那么莫不如做得更缜密一些。

离醉月摇摇头,“她在‘将门’位置不低,那样做风险太大,她本就是带着气走的,再把她逼急了,就弄巧成拙了。”

刘公公点头称是,又想到一事,“灵姑娘说要回山上,是不是还有旁的意思?”想到当初她们对辰国女皇做的那些事,想到仙凤山深不可测的实力,想到阿灵在仙凤山中的地位,刘公公心下惶恐起来,“要不要……”向辰国女皇求助,可有些事,又要怎么解释呢?

阿灵在提到仙凤山时,是对他的威胁,这一点,离醉月又何尝没有想到,可是,他并不是很在意,甚至,他隐隐地有种期待,强鑫会不会因他的大祸临头而原谅他以往的所作所为呢?

“奶父,有些事,弱弱早晚都会知道,”离醉月特意把“弱弱”这个名字,咬得重重的,那是强鑫在仙凤山上所用的假名,也是离醉月很喜欢的一个名字,“她会做出决断的。”

“也是啊。”刘公公应道,或许已经知道了呢,再说离醉月当年在战场上拼尽全力要杀她的事,那可是做不了假的,辰国女皇,不还是照样来求婚了吗?于是,刘公公不再多言,急急地下去安排了。

当大大的书房中又只剩下离醉月一人时,他从书案前站起身,走到窗边,抬头仰望窗外的那一弯冬月,经过窗纱的阻隔,那本就朦胧的月色,在离醉月的眼中更加看不清,就象他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

离醉月不知道强鑫到底有多少种面目,幼年时的惊才艳艳、惊天伟略,少年时的心狠手辣、不可一世,成年后的宽厚仁慈、奇谈怪论……,这让离醉月永远都搞不清楚,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她,可越是这样,离醉月就越放不下她。

他记得她在阳光下着烈烈红裙,对身为生死对头的他灿然微笑;他思念她酒醉后的真情表露和疯言疯语;他难忘她在床第之间的婉转娇吟和毫不作为的柔弱姿态;每当想起这些时,离醉月都能感到那种异乎寻常的燥热,从内心到身体。

轻轻推开面前的窗,离醉月多么希望这冬夜的寒风能驱散他心头的无数热望,换来他今夜的安宁。

阿灵有野心不假,可这并不能说明,她对离醉月完全没有真情,甚至,阿灵很可能已经决定,为了离醉月放弃她的野心,这对离醉月来说,实属难得。

就算不是如此,离醉月也有把握,在把阿灵纳入后、宫后紧紧地掌控在手中,无非就是多花上点心思而已,其实为了阿灵,这都是值得的。

除了离醉月,恐怕没人知道,离醉月放弃的是什么,他放弃的是后半生唯一的一份温暖,他已决定,一旦强鑫再也不回头,他便一人孤老终生。

如果刘公公知道这些,一定不会让他这么做,会不遗余力地留下阿灵,离醉月刚才所做的那些,无非是对刘公公的障眼法,他不想奶父过于伤感。也不想太快地失去这些平静的日子,他要守着最后的希望,一直地等待……

关了面前的窗,就象关上了自己仅有的退路,离醉月带着微寒的身体,坐回到桌案前,继续批阅折子。他一直紧密地关注着强鑫的所有动向,包括她的重要言论乃至每一条政令。

他时常感到她太过仁慈,做为一个帝王,对旁人的容忍就是对自己的苛责。轻则要多费许多心思,冒些不必要的风险。重则会为此丧命。

离醉月知道强鑫恨他,不想再搭理他,那么就让他来为她做些什么吧!她虚悬了正君之位,那么他就空出自己的整个后、宫,她想尽办法让那些懦弱胆怯的男子出仕。他就用严格的制度,用最大的利益诱惑。选拔出最优秀的男子来……

离国是她的,不管她想不想要,离醉月是她的,无论她珍不珍惜!他要把完美的国度和整个人,都留给她!

又是一场宿醉,阿灵轻轻敲着微痛的额头,接过侍儿递来的温茶。啜饮着。

“师妹这是怎么了?”“将门”掌门道静,走进门来问,“昨夜这酒,喝得可是不大痛快啊!”

“让师姐见笑了。”阿灵客套地说,并没起身。又躺在了床上,仰望着华丽的床幔顶帐。

道静接过侍儿手中的茶后。就挥手让侍儿下去了,这才低声地问,“师妹,无非就是个男子,还是个……”道静说不出丑陋二字,只好转言道,“那样的男子,师妹值得吗?”

阿灵苦笑,“十年艰辛,却被他弃如敝履,师姐,你现在来问我值得不值得,又有什么意义?失去的,总归是回不来了!”

道静的声音更低,“师妹真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们不如想想办法,连强鑫都能收拾,况且一个离醉月?”

阿灵转过头,看着道静,苦笑变成了冷笑,“收拾?强鑫真的是被我们收拾的吗?就算是我们做的,那她现在不照样混得风生水起?再说,上次给那强鑫下毒,是离醉月一力促成、用计,偏生强鑫又得罪了两位的得道,才好不容易得手的,现在就凭我们?!”

道静对阿灵的态度很不满意,“我不过是想帮帮师妹而已,师妹又何必如此?!”说完,放下手中的茶碗,就要站起身来离开。

“师姐——”,阿灵一边探身按住她的双膝,一边软软地哀求道,“我不过是心绪烦乱,口不择言而已,师姐大人大量……”

“好了,”道静拍了拍阿灵放在她膝头上的手,“我实在是看不惯师妹为了一个男子如此颓唐,师妹且好生歇息一日,等我安排下这山中事务,明日陪师妹下山,好好悠闲几日,在山中喝寡酒容易气闷,去山下喝花酒,才能解忧啊!”说罢,哈哈大笑起来,“到了那时,管保师妹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真女子!”

阿灵也笑了,“看来,知我阿灵者,实乃师姐也!”

走出了阿灵的院子好远,道静才一声冷笑道,“上回被你算计,用来助那离醉月成事,这一回,我也要用你帮我除了心头大患,把以往的酬劳,连本带利地收回来!”

“道长,好久不见……”隔着老远,幽竹院掌柜的就亲自从大门内迎了出来。

“颜门”的支持、强鑫给的倚仗,外加花颜越来越精妙的管理,幽竹院经过这两、三年发展得是相当不错,这幽竹院掌柜的,俨然已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极少象今天这样出门迎客了。

“嗯,”被当做顶级贵宾来招待的道静,却并不在意掌柜的热情,她气哼哼地道,“你们这几双狗眼,怎么还没瞎啊?”

掌柜的脸色变了变,多年的涵养被道静一句话就用尽了,可惜的是,和气生财的道理,已被她刻在了骨子里,嘴里还是说道,“道长教训得极是,谢道长能打狗看主人,不为难我们这些当差的。”用不软不硬的话,把道静顶了回去。

对你笑脸相迎是给你面子,可不是怕了你,除非你能打倒辰国女皇,否则上次的场子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如果真有那能耐,这两、三年来,又何必不痛快地动手呢?!只会对下人撒气。不过是平白地失了身份而已,掌柜的心里暗暗地鄙夷着没事儿找事儿的道静,脸上的笑容淡几乎要看不出来了。

随后,掌柜的又吩咐下面的人好生侍候,她自己却再也没过露面。

“师姐,你常来这家?”阿灵听出她们话中有话,就随口打听了一句。

道静自然不会把当初在花颜拍卖时,自己吃了强鑫大亏的事抖搂出来,就敷衍道,“她们上次没侍候好。我已久未登门了。”

阿灵立刻停下脚步,“师姐。这是何苦,我们换一家就是了。”

道静一把拉住了阿灵,“都是些旧事,要说起小倌来,倒还真是这里的最有味道。”见阿灵还是没打消离去的念头,索性又说。“不瞒师妹,在这里师姐也有那么一、两个颇为中意的,还有那酒菜也是别的地方吃不到的……”

阿灵轻叹一声,“为了阿灵,师姐真是费心了。”她又岂是看不出,道静是为了留她,才故意说后面的那两句话?!

“知道就好。师妹务必要在这里多玩几天,保你开心……”道静和阿灵携手向后院走去。

话说,就连阿灵也不得不承认,这幽竹院里的小倌的确不同凡响,或妖孽柔媚。或清雅高贵,不一而足。还个个都有一手绝活。不知怎么调教的,有些竟然看不出丝毫的风尘之气,绝不是其他院子里那些庸脂俗粉所能比的。

也不知是不是提前得了掌柜的吩咐,但凡两人看上的,都没有不让她们尽欢的,连清倌也是如此,无非是开价高些罢了。

在幽竹院后院住了两日,这天傍晚,隔壁院落忽然响起了一阵嘈杂之声,虽然是很快就静了下来,在军中多年的阿灵还是听出,那里进了不少车马护卫。

“那是些什么人?”这两日阿灵的心情好了不少,也会和这些小倌们开些玩笑了,她身旁的这个小倌倒也机灵,灵动的眼睛转了转,“奴才要是告诉了小姐,小姐能不能让奴才也去看一看?”娇声软语,满脸渴求。

“哦?”听他这么一说,阿灵反倒来了兴致,“那你说吧,说的清楚明白,不仅让你去看,我还可以陪着你去看。”

小倌一听,高兴起来,也不知是为了取悦阿灵,还是真想去看,立刻伶俐地说了起来,“是辰国安亲王的嫁妆,足足有二百车,安亲王许了诺国的太子,从仙凤山脚下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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