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花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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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花已开-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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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夙宁嫣然一笑,对着一旁的计嬷嬷俏皮的说道:“计嬷嬷,记得一会让御膳房做些我哥喜欢的菜。”

“公主放心,奴婢都记着呢。”计嬷嬷笑着应答。

南宫夙宁与相诗一道离开了春华宫,朝着南宫樾的长乐宫而去。

“娘娘,咱公主真是一点不用人操心。”计嬷嬷满心欢悦的对着臻妃说道。

臻妃眼露欣慰,“我别无他求,只希望他们兄妹俩好好的,便余愿足已。”边说边抬眸望着某个方向,眼眶微有些湿润,“对得起小姐,也对得起自己。”

计嬷嬷亦是双眸朝着那个方向望了望,眼眶内亦是湿润一片。伸手抹去眼角的泪渍,连连点头:“会的,会的。王爷与公主都会好好的。皇……也会知道娘娘的心意的。”

臻妃没有再说话,只是会心的笑了笑。

御书房

南宫百川坐于龙案前,身子微靠于椅背上,如鹰般的双眸一片沉着冷睿,嘴角更是噙着一抹意味深长,让人捉摸不透的肃然。左手放于龙案上,右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椅扶。双眸直视着前方御书房的大门,此刻御书房的门大开着,而南宫百川则似乎是在等着谁的到来。

聂进一直站于南宫百川的身后,亦是紧抿着双唇,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前方御书房的大门,眸中一片暗淡。

“启禀皇上,太子求见。”一太监进御书房,对着南宫南川行礼。

南宫百川的唇角扬起了一抹预计中的高深浅笑,眸中更是划过一抹深沉,对着那太监说道:“那就请太子进来吧。”

这也该是时候来了。

太监退出。

眨眼功夫,南宫佑迈步而入。一袭深蓝色的锦袍,脸上略显的有些急虑,迈坎大步朝着南宫百川而来。

“儿臣见过父皇。”对着南宫百川行礼,毕恭毕敬。

南宫百川依旧靠于椅背上,居高临下般的俯视着南宫佑,冷冷的开口:“佑儿这么急的找朕,可是有何重要之事?”

南宫佑对着南宫百川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作揖:“儿臣特来向父皇请罪,还请父皇降罪!”

“哦?”南宫百川从龙椅上站起,瞰视着跪于地上的南宫佑,他的声音很是平静,平静的出乎人的意料,平静中带着寒冷,“佑儿何罪之有?朕倒是让你给说蒙了。”

“儿臣误听谣言,听信传言,其罪一。没有及时发现有心之人的加害,其罪二。由着鸾儿受人污辱而不出面调查,其罪三。所以,儿臣自请罪,请父皇降罪!”南宫佑一脸肃穆冷静的对着南宫百川请罪。

“哈哈……”南宫百川突然间的一声大笑,却是笑的南宫佑心底十分的没底,也是更加的心虚。

南宫百川走至南宫佑身边,双手负于身后,用着一脸高深的眼神俯视着他:“佑儿果真深知朕意。既然佑儿与皇后已经处罚了最愧祸首,那也就是将功赎罪了。朕本就没有要降罪于你的意思。起来吧。”

“谢父皇。”南宫佑对着南宫百川道谢,而后站起,“父皇,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南宫百川的脸上再度扬起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佑儿还有何事相求?”

南宫佑作揖一鞠身:“儿臣希望父皇作主儿臣与鸾儿的婚事。”

……

林公公将曲宛若送回相府后,对着舒赫留下一句“相爷,奴才可是将曲姨娘毫发无伤的送回来了”外加一抹诡异莫测的笑容后,离开了。

而曲宛若在见到舒赫的那一瞬间,两腿一软,两眼一黑直接就倒地不醒了。

舒赫急的根本就没注意到此刻回来的只有曲宛若一人,却是少了一个金嬷嬷。然后便是让人急匆匆的去请孙太医了。

对于曲宛若的倒地不醒,老太太倒是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派赵嬷嬷来绛绫阁过过场面般的问了几下,然后便是没了下文。

次日

舒赫上朝去了。

舒清鸾一如往常去文源阁给老太太请安。

陈嬷嬷从屋外进来,对着老太太与舒清鸾行礼:“老夫人,状元阁佟掌柜让人来传话,说是大小姐让他们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妥当了,想问大小姐是否过去查看一下,若是没问题,他们便按这样式给做了。”

老太太转眸,一脸不解的看着舒清鸾:“鸾儿让状元楼准备了什么?祖母怎么不知?”

话虽只是不解的问着,可是那眼神里却是有着异样的表情的。

舒清鸾嫣然一笑:“鸾儿见着祖母寿辰快到了,于一月前便是让状元楼为祖母准备了一份福寿礼。本是想在祖母寿辰那日给祖母一个惊喜的,却是不想这状元楼的掌柜拆了鸾儿这份惊喜。”

舒清鸾雀跃一笑:“那鸾儿便去为祖母准备惊喜了。祖母可不许让嬷嬷跟着来,祖母和各位嬷嬷可是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嗯,鸾儿今日偷懒,也没过来向祖母请安。初雨,回了。”

初雨赶紧对着老太太行了行礼,跟着舒清鸾出了文源阁。

老太太虽是一脸笑意,看着舒清鸾那离开的背影,对着陈嬷嬷说道:“让人跟着她。”

陈嬷嬷心领神会的一点头:“老夫人放心,奴婢知道。”

走至院中月拱门处的舒清鸾唇角处扬起了一抹冷冷的森笑。

 057 促成我与安逸王爷的婚事

057

尚书府

柳悠娴昨儿还是没有离开尚书府,而是歇在了靳破天的房内。当然,靳破天则是睡了书房。

这段日子,柳悠娴是小住在尚书府的,虽说是小住在了尚书府,不过却也是一直都歇于客房。昨儿倒是头一遭歇在了靳破天的屋内。这倒也是卿九九意外的成全了她。

一早,靳破天上朝了。

上朝前,让卿九九一会去看望下柳悠娴。卿九九忍着痛应下了。

“年伯。”卿九九在回廊上遇到了正端着早膳打算给柳悠娴送去的年伯。

“小姐。”年伯看到卿九九时,才在那一脸肃然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得的微笑。向来不苟言笑的年伯,也只有在卿九九面前才会有笑容。就连面对靳破天,他也是很难会有笑容的。

卿九九看一眼年伯手里端着的托盘:“这是要去给柳姑娘送早膳?”

年伯点了点头:“少爷说昨儿小姐不小心伤到了柳姑娘,柳姑娘身子本就虚弱,所以让她在房里多歇会。让我将早膳给送进去。不过小姐放心,少爷绝没有怪小姐的意思。少爷也知道,小姐会这么做也是为了他好。”年伯赶紧解释着,生怕卿九九主误会了靳破天的意思。

卿九九抿唇一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不会!真要计较的话,也是我和他计较嘛。再说了,我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说完,用着复杂的眼神看着靳破天屋子的方向,沉静的离奇中带着可怕,然后一脸认真的看着年伯问:“年伯,柳姑娘是什么身份?又是怎么进府的?还有,破天就这么放心让她进他的屋子?”

年伯叹了叹气,摇了摇头:“柳姑娘是柳侍郎的女儿。”

“柳侍郎?”卿九九拧眉重复着这三个字,“可是柳望亭?”

年伯点头。

卿九九微垂着头,一副细想的样子,两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交叉相握着,“年伯觉的柳姑娘怎么样?”

年件细想了一会,如实回答:“待人有礼,知书达礼,温静娴雅,不摆架子。对我这个老头也是敬重有佳,对少爷更是好的没话说。就连少爷的命也是她救回来的。”

卿九九抬头,一眨不眨的望着年伯:“年伯,发生了何事?”

年伯摇头,双眸微有些湿润,很是慈爱的抚着卿九九的发顶:“小姐,你对少爷的心意,年伯知道,都知道。年伯也知道你心里的难过不好受,可是小姐,少爷与柳姑娘的事那已经是板上订钉,已成定局了。有些事情,年伯一个下人不能插手,也不能说,更是不能过问。我只听少爷说起,柳小姐救过他一命。甚至其他的,少爷没再说,我也不能问。年伯不求别的,只是希望小姐开开心心,少爷开开心心,那年伯也就余愿足矣。”

少爷与柳姑娘的事,那已经是板上订钉已成定局了。

卿九九的胸口一紧,一股窒息的感觉由然而生。

深吸一口气,对着年伯露出一抹会心的浅笑:“年伯放心,小九没事。小九从来都不是这么容易被击倒的。没事了,真的没事。既然破天与柳姑娘是真心的,那我们就应该替他们高兴。再说了,柳姑娘是柳侍郎的女儿,那就是自己人。只在破天好,那我们就别无他求。年伯,有些事你知道就好,就别在破天与柳姑娘面前说了。破天是我哥嘛,当妹妹的自然是最希望他过的好的。”

“小姐……”年伯的声音有些哽,看着卿九九的眼睛里更是朦胧一片。这少爷怎么就不知道小姐的意思呢?

柳姑娘是好,可是再怎么样,那也没有自家小姐好!

卿九九露出一抹坚强的微笑:“年伯,早膳给我吧,我给柳姑娘送去,也正好看看她的伤势。昨儿一不小心就伤着了她,幸好没什么大碍,不然破天可该心疼了。”边说边接过年伯手中的托盘,朝着靳破天的屋子走去。

看着卿九九那远离的背影,年伯心疼啊。

这个孩子,什么都只会替着少爷着想,却是从来都不曾为自己想过。只要是少爷和老爷吩咐的事情,就算是舍了自己的性命,她也是在所不惜。

年伯摇头,落下一滴心疼的眼泪。

屋门是紧闭着的,卿九九端着托盘站于门口处,没有敲门的意思。而是静静的听着屋内的动静。

屋内有“稀稀落落”的细碎声,似乎是翻找书籍发出的声响,很轻很轻,轻的根本就听不出来。然而卿九九却是听出来了。

卿九九的耳力向来比常人要好些。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细微的声音,只要卿九九用心的去听,那就绝对逃不过她的耳朵。

卿九九的唇角处扬起了一抹冷冷的弧度,如剪瞳般的双眸里闪过一抹冷冽,伸手在门栏上敲了敲,然后便是听到里面一阵急促的紧张的慌乱,接着便是以很快的速度却又不失小心翼翼的将东西归位的声音。

“柳姑娘,我是九九,你起了吗?我给你送早膳。”卿九九敛去脸上所有的表情,唯只留一抹浅笑于脸上,对着屋内的柳悠娴说道。

“吱——”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只见柳悠娴一脸恬静的出现在了卿九九的面前,一袭浅绿色的百褶裙,身罩一件淡白色的锦纱,一个简单的垂柳髻,发髻上也仅是简简单单的插了一支兰花流苏簪,没有过多的珠饰,其余乌黑的秀发垂披于肩后。她的脸色看起来依旧还是略有些苍白,那件浅绿色的衣裳却是更加的衬出她的一副病态。

对着卿九九嫣然一笑:“怎么好意思让九九给悠娴送早膳?悠娴真是过意不去。快进屋。”边说边做一副女主人般的样子,对着卿九九很是客气的让她进屋。

卿九九抿唇浅然一笑:“柳姑娘客气了,过门是客,九九只是一尽地主之宜。再说,也确实是九九的过错,才会误伤了柳姑娘。破天出门前还特定的交待了我,让我好好的照顾着你,可不能再伤着你了,不然他可是不饶我的。”

柳悠娴略显娇羞的掩唇一笑,脸颊微有些泛红:“破天就是这般的紧张。都是他说过好几次了,不必这般紧张于我,当初救他是我心甘情愿的,可他就好似觉得欠了我许多一般。经不得我受一点的委屈,倒是让九九见笑了。”一脸幸福小女人的娇羞。

卿九九素净的脸上化开一抹淡笑,静静的看着那一脸荡漾着幸福滋味的柳悠娴,将手中的托盘往桌上一摆:“破天紧张你也是在乎你。我和他认识这么多年,也没见着他对任何一个女子这么上心过,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柳悠娴赫然一笑:“我自己也觉的自己很幸运,能得到破天这般的疼爱。”然后又似想到了什么,一脸不好意思的看着卿九九,“九九,不会因此而对我有所敌意吧?会不会怪我抢走了破天对你的关心与疼爱?”

卿九九抿唇一笑:“怎么会呢?这是完全不相干的两码事。破天对你,那是爱的疼宠。我们之间,是兄妹之间的相依与扶持的信任。所以,这是根本不相干的。再说了,柳姑娘这般好,对破天又是这般的全心全意,九九又怎么会对你有所敌意呢。昨天的事,全是九九的错,在没弄清楚状况下,伤害了柳姑娘,九九先在这里陪个不是了。”边说边对着柳悠娴侧了侧身,以示对她的歉意。

“九九快请起。”柳悠娴赶紧扶起卿九九,一脸的受宠若惊状:“也怪我,应该及时向你说清楚的。你是破天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以后,我们就如姐妹一般可好?”

“姐妹?”卿九九一脸茫然困惑的看着柳悠娴,似乎对于柳悠娴的话有些不赞同。

见着卿九九这表情,柳悠娴微微的怔了一下,一脸自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是我考虑不周。若是九九觉的这般不妥,就当悠娴没有说过。”

卿九九抿唇淡然一笑:“当然不能是姐妹了,你是破天未过门的妻子,那也就是未来的嫂子了。那怎么能是姐妹呢,应该是姑嫂才对吗。”

柳悠娴又是微怔了一下,随即却是露出一抹羞人的娇笑,对着卿九九娇嗔道:“九九这可算是在取笑我?”

“取笑?”卿九九浅笑:“怎么会呢?九九说的都是事实。我先帮你把把脉,一会破天回来也好让他心安。不然,他该责怪我不尽心了。也该心疼你了。”

柳悠娴脸上再度泛起一抹红晕,在椅子上坐上,将右手放于桌上。卿九九按脉,不动声色,脸上依旧是扬着友善的浅笑,只是心中却已了然。

“对了,刚听你说起,你救过破天?是怎么回事?”卿九九一边为柳悠娴把着脉,一边略显好奇的问着她。

随着卿九九的这问话,柳悠娴脸上那刚刚退去的红晕再度漾开,那如杏子般的双眸里更是透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羞涩,然后则是垂下了头,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对着卿九九说道:“也没什么,就是当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好受伤昏迷不醒。好像是被毒蛇给咬伤了。我探亲回府的路上……,嗯,然后就让家丁帮忙把他带回了府。回府后,从我爹的口中才知道他的身份。”

卿九九整个身子僵了一下,那把着柳悠娴脉的右手更是滞了一下,眸中一抹忧伤划过却是被她很好的敛了去。若无其事般的收回自己的右手,对着柳悠娴欣然一笑:“那可真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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