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一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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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一路望-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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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啊,四中、五中甚至六中的料。孙建国自嘲道。
  咱朔哥那就不用问了。冯超摁灭手里的烟头说。
  确实,我们几个最有牛逼的人物非他莫数。唐检道。
  可不是,架也打、恋爱也谈、混也混过、学习还这照样好——奇才,重点班的苗子,学校的希望啊。洪传夸道。
  我被他们几个天花乱坠的恭维之词恭维的天花乱坠。一半心里的欢喜就像冬天里窗子上冰成的“窗花”一样一个比一个开的坚硬和庞大;同时另一半的心里也就像寒冷过去之后那些“窗花”逐渐的被温暖的天气融化一样,一个比一个不想退去。这是因为我现在成绩已经不能和上两年同日而语了,而且前两年的成绩见到今年的成绩就会投来强烈鄙视的眼神,唾骂着今年的成绩,同是出自一个人的大脑却没有到达同样的高度;甚至直接不屑于看今年的成绩,更不要说打个招呼了,好比一块七分熟的牛肉和一块三分熟的牛肉在锅灶旁边遇到一样,谁都不会理谁,因为它们根本就“不熟”。
  你们把我举得太高了!我说。
  谦虚了吧。洪传说,其他三人跟着应和。
  真的,不骗你们。我说。
  你要是不敢当这样的高度的话,我们一个个就好象是四川盆地了。唐检说。
  众人呵呵一笑。
  还四川盆地呢,我都进了地幔了。洪传说。
  我进了熔岩层了。冯超说。
  我早在地核里被烫死了。孙建国说。
  那——照你们说的,就跟我站在了“珠锋”上似的。我说。
  那还有假?!就算没站上面也是迟早的事。洪传说。
  不一会,一扎啤酒空了。洪传又从桌子下面拎了一扎上来。
  来——喝!不醉不归!洪传说。
  众人响应说:好!
  你们两个怎么也跑出来了啊?我问冯超和孙建国。
  一是不想考,二就是为了大哥你啊。孙建国说。
  那我不是把你们害了。
  哪里啊,说这话见外了啊。多长时间没聚了,今天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就考他妈中考了只要朔哥一句“不考了,喝酒!”,我们也绝对书包一扔,过来喝酒。冯超说。
  承蒙兄弟们看得起啊!来,我敬大家一杯。我举起酒杯共邀他们。
  放下酒杯后,我说:我考上了重点咱们再来一次,喝到死。
  好,看来我们肯定是死了。你这是十拿九稳的事啊。唐检说。
  对了,唐检,你和汤敏怎么就分了啊?我问唐检。
  还提过去的事啊。孙建国点了根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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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张雯无关,说一下也无妨,反正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洪传说。
  这个——简单说就是感觉不合适。唐检说。
  详细点的呢?冯超问。
  详细点?——汤敏对我不满,我对她有意见。尤其在上次长跑比赛之后,我们之间的冲突次数越来越多,矛盾越来约尖锐,后来索性谁也不理谁,进入冷战阶段。再后来,见了面直接连招呼都不打。完了我觉得这样拖着有没意思,一封信写过去:分手吧!汤敏回了一个字:好!就这样。说完,唐检双手一摊,然后抽出一根烟点上。神情忧郁。
  想开点啊,记得以前我曾经开导过你关于爱情。我说。
  我也记得。放心,我想的很开,不就是个B吗,地球上多的是。唐检露出牙齿,一脸灿烂的说。仿佛看到了他嘴里的那个字遍布大地。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说:没错,也就是这么回事!
  不知不觉中,三扎啤酒已经空空见底,平均每人喝了六瓶了。我感觉头开始晕,有点找不到方向了。
  我有点喝不下去了。我说。
  我也觉得晕。孙建国说。
  哎呀——你怎么了,来到我家不给我面子是吧?!洪传脸眼俱红,正等同于伊戈尔·斯特拉文斯基的《FIREBIRD》,打着酒嗝说。
  不是啊,感觉昏了。唐检说。
  这样吧,出去走走再喝。冯超说。
  我们几个人晃晃悠悠地走了出来,在洪传家外面转了一圈。上了趟厕所。
  回来后我们继续喝,一直喝到不省人事。
  我睁开眼时头疼得要命,那种疼痛似乎要将我置于死地,不停地殴打着我的大脑。我环视了下四周——这是洪传的房间。其他几个人睡得和躺在棺材里的人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是还能隐约的听见鼾声。
  世界杯“中巴”之战的那天晚上,我去找张雯,希望放学和她一起走。毕竟没有几天了,我就要“滚蛋”了。我希望能和张雯多处几日,别管怎么样这是我这辈子的第一份感情,哪怕我毕业后我们就各分东西,我也觉得“死而无撼”了。
  张雯见到我后说:你来了啊?!
  晚上一起走吧。我说。
  到时候再说吧,你上三节晚自习吧?
  是啊。
  到时候我要是不走的话就去找你啊!
  好。
  到了晚上我欲眼望穿,都快变成“蜗牛”那双眼睛了,张雯还是没来。放学后,我去找张雯,结果看到像是几百年前遭遇“黑死病”的欧洲——张雯的教室早已人去楼空,漆黑一片。
  我失望不堪。失望的情绪像“弹力球”一样始终静止不下来。
  回到教室后,我找到徐超,搭上徐超的自行车一起回家。
  四天后晚自习,也是我初中生涯的最后一个晚自习我又提前来到张雯教室和她说,晚上我们一起走吧。张雯答应了。我开心不已。
  第二节晚自习结束后张雯来找我,对我说,今天不能等你了,我必须早点回家,迟了爸妈要数落我的。
  之前的开心劲还在意尤缠绵,张雯的几句话让这开心瞬间宣布破产,这开心倾家荡产得变成了孤魂野鬼散落荒野……
  我说,好,你回去吧。天知道我说这几字时候的心情。我用语言已经表达不出来了。如果真要表达,我只感觉这个时候我的心已经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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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雯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走了。本来我死去的心还期待着张雯的一个回眸让它起死回生的,但是张雯坚决的背影让华佗也无能为力。
  这最后一次晚自习就这样结束。后天我就要去参加中考,我多么希望我的爱人在这个时候能给我一些安慰和鼓励!
  我开始等待张雯的电话。留给这个电话的时间只有今天晚上和明天一天了。
  第二天,也就是13号。下午只上了两节课,各科老师都过来为我们做最后的告别,像是我们即将去支援前线,生死未卜。老师们一改一年的态度,对我们温韵加倍,言语细腻。他们越是这样越是让我们不寒而栗,仿佛我们真的是踏上战场“黄鹤一去不复返”。老师们的话让我们班很多女生都为之声泪俱下,老师的声音飘荡在空气中,正应了前面那句诗的下半句——“白云千载空悠悠”。
  其实,对于我们,对于老师,对于我们双方,今天的离别都算得上是“泥牛入海无消息”了。
  大多数同学的观点是:跨出了这个校门,老师不认识我们,我们更不认识老师。
  我和徐超的观点是:跨出了这个班级,我们都不再相认。
  二宝和郑菁菁的观点是:老师永远是我们的老师,不管到了什么时候。
  孙意和刘保臣的观点是:我他妈现在就不认识这群禽兽了。
  邓飞的观点是:只要刘瑜君能和我在一起,我谁都不认识。遗憾的是,刘瑜君没和他在一起。所以,他谁都认识。
  王宾的观点是:我和李晓珂的观点一样。
  李晓珂的观点是:我只认识我爸爸。
  大孩的观点:我不会忘记任何一位老师!因为,我已经决定了,明年回来复读!
  ……
  今天的两节课充满了离别前的伤感。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
  待老师同学逐渐散去,我才发现——原来,一切都结束了!也是时候结束了。但是,后面事情依然让我无法在此收笔。
  晚上的时候,我等到了近十二点钟,电话依然没有响。我带着疼痛的失望进入了梦乡……
  
(5)第一章  中考
(5)中考
  中考终于来临。
  学校在离考场较近的位置为我们两个重点班的人包了一个宾馆,我们住进来,开心无比。普通班的人不知现在身居何所——餐风饮露,饥寒交迫,流离颠沛。想想挺让人心寒的——同是祖国的未来和希望、同是爹妈生的孩子、同是学校老师的弟子、同是交了一样多的学费、同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三个排泄器官四个肢体五个内脏六个腑脏七个窍八个孔九个段十个指头的人——为什么享受的待遇差距这么大呢?
  我们这个房间住了六个人,这六个人分别是——我、徐超、二宝、吴海、大鸟和古聪。
  一切安顿好来之后,吴海说:打牌吧?凡是这样的问题都是没有具体目标的,但是往往就是这样的问题才会吸引人的听觉。就像林子里的小鸟听见了枪声。
  好啊!古聪第一个响应。
  反正也没什么事做,就打呗。大鸟说。古聪后继有人。
  打!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不玩。妈的,平时学习那么辛苦,还没玩过呢。今天就当是个考试前的放松了。吴海说。吴海既是倡导着,又是发扬光大者。比唐代古文运动的倡导者韩愈和“柳河东”还具现实意义。
  说完吴海跑了出去。五分钟后,手里拿了两副扑克回来。
  我不喜欢玩这玩意。我从容地拒绝了这次“古文运动”,没有学习他人的“从属式的思考”。


  徐超,你呢?二宝问和我一起坐在床沿上的徐超。二宝显然已经融通了FRAZER的“接触或蔓延律”。
  你们四个打吧,打累了换我。徐超说。
  怎么搞得跟轮奸似的,累了还有换的。大鸟说。
  众人哈哈大笑。
  说话间,他们四个已经铺好了“牌桌”,打了起来。
  隔壁房间突然发出了女人刺人耳膜般的尖叫声,像是遭人非礼或是兴奋过度,不过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被这尖叫一刺,几个打牌人的生命仿佛被刺了去,灵魂争琮跳颤。一个个拿着扑克面如黄土,呆若木鸡。
  我才注意到,我们右边的隔壁住的是一窝女人,听尖叫的声音不像是出自我们班的产品,倒像是七班的,因为我们班的雌性没发春的嗜好。我们左边的隔壁则是住着自己班的子细胞,不过尽是一群大老爷们。对我们来说,没有吸引力。
  这他妈什么宾馆,隔音效果这么差!大鸟终于“活”了过来,怒骂道。
  其他三个人也随着尖叫声的消失慢慢地灵魂附体,纷纷开口漫骂制造尖叫的生物和这不阻止声音传过来的宾馆房间。这让我瞬间想起钱钟书的话:一般中国旅馆的墙壁,又薄又漏,身体虽住在这间房里,耳朵像是住在隔壁房里的。
  我们的房间和钱老所述的相去无几。假若隔壁住的是对情侣,我相信我们连他们亲热前解扣子的声音都能听到。
  我和徐超坐着没事干,把电视机打开,里面正放着世界杯的进球,看了一会,大呼过瘾。当放到中国队像养猪厂里的群猪被哥斯达黎加、巴西、土耳其这三位“屠夫”“屠宰”的时候,我立即起身切换频道——那画面太残忍了,会让人用国产的电器品牌——联想,联想到七十年前发生在我国南京的历史画面。
  切换过来的频道里,某电视台一个评论员正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分析着我们国足这次世界杯之旅折戟沉沙的原因,分析得头头是道条条是理,无不是为国足开脱的。让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的国足顿时暖由心生,恨不得马上冲进电视机里对那评论员拥抱慰问,然后再热泪盈眶地千恩万谢,跪下磕头;让看坐在电视机前看节目的我们愤恨不已,恨不得冲进电视对那评论员一顿群殴,然后再让他热泪盈眶地千恩万谢,跪下磕头——给全中国心理挫伤的球迷道歉。
  下午的八分之一几点啊?徐超问。
  两点半吧。我说。
  丹麦对英格兰!我又说。我突然想起了,这是一场重头戏。这场比赛牵动了世界亿万球迷的心。
  我靠,说什么得看!徐超说。
  什么时候啊?打牌中的一个人从牌堆里扔出一句话来。这话被扔出来后就像喝完的易拉罐,飞到了窗子外面的世界。而说这话的人也像是对待易拉罐一样,扔完便不再过问,继续打牌。
  我和徐超用一颗“爱护环境”的心将这丢掉的“易拉罐”“捡”了回来,对着牌堆说:你们打完牌就开始了。这几个字就像是一只小鸟向着隔着一块玻璃的天空飞去一样,立即被撞了来回,晕头转向、眼冒金星——那群人根本没听见这几个字,这几个字只能沿原路返回,伤心不已。剩下我和徐超为这几个字打理后事。
  出去逛逛吧?我说。
  好,坐屋里闷人。徐超说。
  我把电视机关上,和徐超出了门。
  宾馆下面三五一堆的人,又蹦又跳。我和徐超看了吓了一跳,还以为遇到了少数民族“东乡族”的“会街节”了呢。再一想,不对,“会街节”在是在农历的九月分。况且我们这里哪来的少数民族。再仔细一看,是我们自己班的女生在和七班的两三个男生欢歌悦舞,乍一看确实有点像“纳西族”人在过“龙王会”。李鸿基和七班的班主任高鄂居然也在其中,俨然成了“龙王”。这场面我们可以形象的称作是——双龙戏凤。
  我和徐超来到了大街上,漫无目的的瞎逛着。太阳正处在我们市“本初子午线”的位置,晒的人想拿个竿子将它打下来。我们不是女人,没有理由堂而皇之的打把伞在头顶。这让我和徐超瞬间感觉到了男女间的不平等,有一种想拉个女人抱在怀里说“给我撑个伞”的冲动。
  徐超对我说:买点东西去吧?
  买什么?我以为这家伙要效仿女人——买把伞来。
  铅笔。看来我的想法是错误的。
  我有。
  几支?
  一支还不够啊,我考试从来只带只支笔的。不过这次得改变原则了,谁叫他们要弄个什么涂卡试卷的!
  跟我去买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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