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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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尊-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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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皇帝是皇帝,我是我。”通过妹妹来说服父母同意自己迎娶徐心然的计划落空。姜雨晨十分失落,“我军营里还有事,先走了。”
姜雨晨大踏步走出了妹妹房间。
姜雨宁紧追在后面喊道:“哥哥,你去给母亲问过安了吗?”
“已经去过了。”姜雨晨头也不回地答了一句。快步走出了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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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心然并不知道姜家兄妹为了自己而争吵,此刻的她,迎来了福盛祥制衣坊开张以来除了军服制作意外最大的一笔生意。
“这么说,六公子要订做两千套男式衣裤?”徐心然生怕自己听错,十分谨慎地又追问了一句。
六公子点点头:“是啊。是两千套。我可以多付一些订金,不过这两千套衣服,你一定要做得既结实耐用,又精细美观,若是有一点点瑕疵。那我就要全部退货。”
徐心然的心脏差点儿漏跳一拍,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太痛了!这不是做梦,是真的!眼前这位六公子,真的要在自己的制衣坊订做两千套男式衣裤。可是,他准备给谁穿呢?两千套衣裤,一千个人穿,而且从他提供的尺寸上看,这一千个人的高矮胖瘦都差不多,一般的大户人家,是养不起这样考究的一批仆人的。而且方才刘公子还说,他家的这一千个仆人,都是习武之人,平时舞刀弄枪飞檐走壁,因此这两千套衣裤,一定要做得合体而又能伸展自如,当然还要美观大气。
徐心然暗自揣测,这位六公子,还不是一般大户人家的少爷,肯定是出自公侯之家,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大手笔。
让徐心然欣慰的是,六公子给的时间十分宽裕,不至于耽误第二批军服的制作。上一次,她求韩大人派了军队将那五万六千套军服顺顺当当送进兵部的库房后,韩大人和兵部的其他几位大人都来做了查验,皆对这批军服赞不绝口,说这批军服比以往任何一批都做得好,布料、剪裁、缝纫,乃至每一个细节,都十分完美。然后几位大人异口同声地表示,今年的军服,还在福盛祥制衣坊订做。因此,徐心然又接了一批军服的订单,总共是八万套,还拿到了兵部的订金。
徐心然飞快地估算了一下,今年年底之前,要赶出来八万套做工精良的军服,还要做出来让这位六公子满意的两千套男式衣裤,压力可真的不小,首先,要再招募人手。
“徐大小姐,如果没问题的话,那我就付订金了。为了能保证我的这两千套衣裳用最好的布料来做,我可以付五成的订金。”
“五成订金?”不仅徐心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是小林阿威他们,都惊愕地张大了嘴。
六公子十分随意地点点头:“是啊,五成订金。但是你们一定要采购最好的棉布。”
“没问题,没问题!”徐心然忙不迭地点头,“明天我就派人去采购布料,保证让六公子满意。不过,既然六公子对这批衣裳的要求这么高,那么我希望,六公子能亲自挑选所用的布料。哦,我的意思是,我们选出来几种顶尖的棉布的样品,拿给您去看,您来挑选。”
“也好。”六公子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六公子府上在哪里?我们这就抓紧时间去挑选布料,然后将样品送给您去看,等您一选定,我们就要大批量订购了。”
六公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我到你们这里来吧。你们说个时间,到时候我过来就是。”
徐心然不由得对这位“六公子”更加好奇,心想这到底是哪家王侯的公子啊。弄得这么神秘,那么到时候那两千套衣裤做好,是不是自己就不用送货了呢?徐心然觉得这样也不错。到时候若是这位六公子自己前来取货,那福盛祥就可以省去一笔麻烦了。
六公子签了订单。又饶有兴趣地在制衣坊转了转,看到每间作坊干净整洁,每个伙计和女工做事井然有序,不由得赞叹道:“徐大小姐果然有经营的才干。这间制衣坊,如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只开张了一年吧,竟然比那些颇有名气的制衣坊不差半分。哦不,甚至比那些大型的制衣坊还要经营得好。”
“六公子过奖了。”徐心然不得不谦虚一些,“其实我们福盛祥制衣坊才刚刚起步,很多地方还需要你们这些老主顾多多关照呢。对了。六公子,上一次我们做出来的那批小布偶,您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六公子笑道,“我那些姐妹们。还有家里的……呃,丫鬟们,都欢喜得不得了呢。”
“六公子真是大方啊。”徐心然也不觉莞尔,“一两银子一个的东西,竟然送给家里的丫鬟?”
“哦?”六公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是她们喜欢,我也就只好大方一回了。”
徐心然说:“原来六公子买了那些布偶回去只是送人,不然我还以为,您一下子订做那么多,是要运到外地去贩卖呢。”
六公子大笑:“徐大小姐真是说笑了,我很像个商人吗?”
徐心然摇摇头:“正因为六公子一点儿也不像个商人,所以我也只是猜测而已,不然,真的要将六公子当做行商了。”
“徐大小姐真是风趣。”六公子显得心情非常愉快,“像徐大小姐这样能干、聪颖而又懂得风趣的女子,那些求亲的人,恐怕都要将徐府的门槛踩平了吧。”
徐心然没想到六公子会突然扯到这个话题,一时间有些尴尬:“这个……哦,我现在只是一心一意做生意。”
“对不起啊徐小姐,我只是看你也不是那样骄矜做作的女子,性格开朗随和,就和你开个玩笑,希望你不要介意。”
“无妨无妨。”徐心然心想,和你这样一出手就付五成订金的大主顾介意,我难道是个傻子?况且,这个玩笑也丝毫没有轻浮的意思。看起来,这位六公子是个随和的人。
送走了六公子,徐心然开始考虑招募人手的事情,不仅是做针线的女工需要招募,连伙计也需要增添。上一次,因为徐慧瑛非说是店铺的伙计付荣偷了那批七彩织金暗花缎,又对替付荣说话的彭守礼大家斥责,因此付荣和彭守礼一气之下辞工,跑到了制衣坊来求徐心然,让他们在制衣坊做工。为了这事儿,徐慧瑛还找到她大吵了一顿,说她竟然从自家的店铺里面挖墙脚。
那天,徐慧瑛的情绪异常激动,仿佛自己控制不了自己,带着几个丫鬟,冲到望月轩去对徐心然大喊大叫,还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连望月轩的下人们都觉得她太失仪了。
徐心然倒是心平气和,一言不发,只是使了个眼色,让绿袖去请父亲过来。
结果就是,徐掌柜来到望月轩的时候,徐慧瑛正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吵闹,以至于徐掌柜都不得不捂住了耳朵,徐掌柜自然是斥责了徐慧瑛,让她回去反省。
最后,徐慧瑛哭着走了,十分地不顾形象。家下众人都十分纳罕,私下里揣测,二小姐平时最注重仪表,一举一动都以大家闺秀的标准来约束自己,可今天,她竟全然抛弃了大家闺秀的风范,比街上卖菜的婆子还要粗鲁。
只有徐心然知道,徐慧瑛为什么变成了这样。虽然端木仁德察觉到了徐慧瑛被人下药,也去制衣坊警告过她,可是,无论是徐慧瑛,还是端木仁德,都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是她做了手脚。
不过,被端木仁德警告之后,她自己也觉得,让陆东胜下药,迟早会露馅儿,所以她已经让陆东胜不要再这么做。她已经想好了新的法子来对付自己的这个妹妹。
 第一百七十七章 中毒
从卧佛寺还愿回来,苏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还有些虚弱,丫鬟、婆子、小厮们来向她汇报和请示一些事情,她竟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经常出错,不是丢了这个,就是忘了那个。她本想将家事交给女儿慧瑛,可徐慧瑛自顾尚且不暇,脾气愈来愈暴躁,简直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店铺里面总是对着伙计们发火,就连朱先生也被她呛过好几次,而且除了彭守礼和付荣,铺子里还有走掉了五个伙计,都是被徐慧瑛给骂走的,剩下的伙计们,也有些惶惶然,生怕一个不小心,撞在二小姐大发雷霆的当口,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大骂。
徐慧瑛既然帮不上忙,徐慧玥根本就只知道吃喝玩耍,徐掌柜又从未打理过家务,因此,苏氏只得强打起精神处理家中事宜,又兼之织云的妹妹绮云日日在眼前晃来晃去,她又在刚刚坐完月子的时候受了惊吓,因此劳累加上堵心,竟然精神一天不如一天。
绮云来到涵玉楼,可因为苏氏忌讳她是织云的妹妹,因此不叫她贴身当差,只叫她在外面伺候。可绮云非常勤快,经常主动到里边来,询问绣锦有没有什么活计让她来做。绣锦原与织云亲厚,织云被杖责并投水而亡后,她不免有些唇亡齿寒之感,自此更加小心谨慎。而且自从织云去了之后,苏氏身边只剩下她一个贴身丫鬟,苏氏又被扶正成为了徐夫人,她竟有些战战兢兢的感觉了。
所以绮云到来后,一口一个“绣锦姐姐”叫得既亲热又敬重,又事事虚心求教,绣锦就将一些不在苏氏面前露脸儿的活计交给她去做,比如炖个补品、绣个花样、苏氏出去散心的时候铺床叠被等等,都渐渐交给了绮云。苏氏并不知道绣锦在偷懒,因为她不知道很多幕后的事情都由绮云代劳了,她还以为,因为织云的事情,起到了杀一儆百的作用,这涵玉楼的下人们都比以前勤谨多了,尤其是贴身丫鬟绣锦,不仅腿脚勤快了许多,而且手艺见长,做的一些补品,味道极其鲜美,令她胃口大开。
苏氏自然是夸奖过绣锦几句,还赏了她许多衣服,绣锦十分心虚,只得含糊答应着,然后将那些衣裳都给了绮云。绮云却坚辞不受,说若是这些衣裳给了自己,苏氏总会发觉,反倒会惹来麻烦。绣锦倒不好意思,说总不能白使唤她,就将自己的一些首饰送给了她,并且自此以后,对她更加喜爱和信任,更在苏氏面前说了她许多好话。
苏氏虽然觉得绮云的确如绣锦说的那样,安守本分,腿脚勤快,心眼络活,渐渐消除了对她的忌讳和警惕,却依旧不肯让她贴身来服侍自己。不过这对绮云而言,与贴身服侍她并没有什么区别。绣锦已经将很多重要的事都叫交给她去做了,尤其是给苏氏熬药炖补,都是她一个人说了算,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而她并没有忘了自己来到涵玉楼忍辱负重的目的,经常给苏氏的药和补品中加一些令人身体虚弱、神智不清的药材。而由于每一次的药量很小,苏氏并未察觉,因而认为自己精神一天不如一天,完全是刚坐完月子那会儿受了惊吓、而最近家中事务又太多的缘故,因此并未请端木仁德来诊脉,只是命绣锦做了安神养身的补品来用,这无疑给了绮云更多的替姐姐报仇的机会。
这一日,阳光明媚,风和日丽,苏氏和徐掌柜带着刚满半岁的小天佑,来到后花园,坐在背风向阳处,一边逗弄孩子,一边闲谈。可是说不上两句话,苏氏就觉得头晕目眩,扶着额头道:“老爷,也不知道怎么了,我最近总是头晕乏力,做什么事都没精神。”
徐掌柜随即命人去请端木仁德。
端木仁德给苏氏号脉之后,双眉紧锁。
徐掌柜急忙问道:“端木先生,我夫人有何不妥吗?”
端木仁德从苏氏的脸色、嘴唇、舌苔、牙齿、眼睛以及脉象上看,知道这个已经升任为徐夫人的女人是慢性中毒。而下毒的人,会不会是徐心然呢?
上一次为了徐慧瑛的事情,他冲动之下跑到福盛祥制衣坊去质问徐心然,碰了软钉子之后,才发现自己真的十分幼稚,连一丁点儿证据都没有,他凭什么冒冒失失去指责人家徐心然残害自己的妹妹?
可是,就算没有证据,他也知道,除了徐心然,不会再有人处心积虑做这样的事情,别人与徐夫人母女又无冤无仇。
端木仁德内心纠结不已。一方面,作为一名医者,他不忍心看着一个人不知不觉中毒。而另一方面,他又十分清楚徐心然在徐家的处境,这一点,原本就聪颖的他,早就从徐心然的衣着打扮、徐心然在制衣坊日夜的操劳以及端木家女眷们的闲谈中观察到了,所以,他同时也不希望徐心然再次受到伤害。
那么,该怎么办呢?
端木仁德装作细心诊脉的样子,思虑半晌,才决定,既不告诉苏氏真相,但同时,也要尽自己的全力替她诊治。其实,端木仁德知道,苏氏中毒已深,即便是他使出浑身的本领,也无法根除她体内的毒,只能尽量将毒素清除,不至于使她受害太深。
端木仁德自己也说不清楚,一向在行医方面自信且果断的他,为什么会在给徐家人诊病的时候就瞻前顾后。依着他正义耿直的性格,若是发现别人这么做,他一定会痛加斥责,然后公之于众,让这个残害继母与妹妹的恶毒之人受千夫所指,让道德的枷锁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可是,端木仁德做不到,就如同他那天做不到对徐心然被劫持袖手旁观一样。
他告诉自己,这是因为,自己帮助苏氏说谎在先,对徐心然总是心怀愧疚,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不完全是为了这个原因。
端木仁德斟酌良久,开好了药方,交给苏氏的丫鬟,然后就走了。
一路上,他都在思索徐家的事,他猜测,徐心然一定是在现在的继母、也就是以前的庶母和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那里受到了非人的待遇,才会如此疯狂地报复她们。可是,就算她将凌辱过她的人一个一个都害死,那又能怎样?难道她就能快活了吗?她就能心安理得了吗?
端木仁德的答案是“不”。
他扪心自问,若是他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他一定不会用报复的法子来为自己讨还公道。
这不是福盛祥制衣坊吗?
端木仁德只顾低着头想心事,却不料信马由缰,来到了徐心然的制衣坊门口。心想锁索性去看看徐心然,顺便开导开导她,让她放弃现在这个疯狂的念头,不要害了别人,最终也害了自己。
“徐小姐。”端木仁德走进制衣坊的前堂,刚巧看见徐心然正在这里查看账目。
“端木先生。”徐心然一看又是这位认真执着、正气凛然的老兄,不由得头痛不已,“您是来做衣裳的吗?您看看,这几款男装,你可中意?”徐心然明知道他不是来做衣裳的,而是因为苏氏的中毒再次来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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