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天下之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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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天下之囚宫-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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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刻着纹路,眼中充满郁郁神色,
升平再次下拜,尹德妃定定望了升平,“不用拜了,我们见过。”
没头没脑的一句使得升平和尹德妃都愣住,唯独尹德妃自己苦笑,“那时你还小,不记得许多,本宫……”
  
①太穆皇后,太祖李渊追封窦氏的谥号。窦氏病逝时,尚未建立大唐,李渊登基后追封为皇后。
②拓跋贵妃生楚王智云。李渊第五子。李渊起义时将智云留在河东被杨广所派官吏抓获送到大兴城为阴世师所害,卒年十四岁。
③宇文婕妤。窦氏过世后李渊最想晋封皇后的妃子。后因宇文氏懂得后宫残忍争斗,遂拒绝晋封。
④韩王元嘉,李渊第十一子。因李渊疼爱其母亲,遂保全他。武则天登基后他与其子及越王李贞父子谋反讨伐武则天,失败被杀。
⑤莫氏。因为汉民身份入宫为嫔,后晋封为淑妃。中庸无为,因此长寿
⑥荆王元景为李渊第六子,高宗永徽四年,坐与房遗爱谋反赐死。后来平反。
⑦尹德妃,《旧唐书》《后妃传》里有所记载,入宫为尹嫔,生育酆王元亨后晋封德妃。
⑧酆王元亨为李渊第八子,贞观三年病死,高祖恸哭三日。
  
  
  倦凤北落艰忍憩
升平惊讶抬起头等待接下来的话,尹德妃反而拂袖不肯再说,她只是痴痴的望着升平,仿佛想从她的脸上寻找什么人的丝毫痕迹。打量半晌,尹德妃才苦笑:“太子妃不似你的父亲,倒像足了你的母亲。”
升平神色微变,但还是坦然道:“倒是常有人说本宫兄长们更似本宫母后。”
尹德妃怅然笑笑,对升平的戒备回答没有在意,她又仔仔细细看了看升平,而后不理莫淑妃和升平两人,独自径直离去。
对尹德妃的诡异行径升平心中还在疑惑,莫淑妃反先先拉起她的手小声安慰:“她总是这样,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常常半句话勾得人睡不好吃不好她倒像个没事人似的,太子妃先起来吧,你可以先回去休息了,昨日忙了一天想必也是累的。”
莫淑妃的慈爱是偌大皇宫里升平难遇的少有温暖,她原本凝重疑虑的面色也轻缓许多感激的向莫淑妃俯俯身:“那杨氏先行告退了。”
莫淑妃点点头,升平由长乐搀扶转身准备回东宫,可主仆俩没走出两步,身后的尹德妃突然出声:“太子妃……”
升平听声立即回头俯身:“是,淑妃娘娘。”
尹德妃犹豫片刻后还是小心翼翼叮嘱道:“北族人不如我们中原,虽然性格直爽却也同样凶狠险恶,你自己要多加注意。”
升平愣住,不知莫淑妃话里的意思,“淑妃娘娘的意思……”
莫淑妃眺望远处宫殿,不敢对视升平探究的双眼:“你知道的,北族人常年依水而居,生性狂放不拘常理,男女之事恐怕多有出格,你需要多加忍耐……”
“谢淑妃娘娘教诲。”升平皱眉慢慢转过身,心中疑窦丛生。
莫淑妃是在警告她注意太子,还是注意别人?
备受煎熬的长乐也在身边小声嘀咕:“这大唐后宫里没一个正常的,一个狂妄自大,一个心机深沉,一个疯疯癫癫,一个神秘古怪……”
升平偷偷拽了拽长乐的手指,轻声斥责:“她们是否正常,轮不到你来评点。”
长乐闻言惊恐,立即敛住眉目,低下头专心搀扶升平坐上车辇,回到东宫。
一路上升平心中细揣摩尹德妃说过的话,她似乎想要传递某种讯息,而这个讯息与升平切身相关,她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车辇停顿时升平不得察觉,直至长乐上前搀扶,她才想到自己又回到昨夜发生过无限屈辱的地方。升平一惊身体近乎立刻僵硬,若不是身边还有长乐的搀扶,她几乎无力迈步走进大殿。
东宫宫人悉数匍匐跪倒迎接太子妃归来,升平挥袖命她们起身。
此刻厚重的垂帘已经被拉开,奢华的东宫在午后阳光的照拂下变得耀眼夺目。虽然东宫所陈设的珍宝在升平眼中不论价值,但它们身上闪烁的光芒却是升平所渴望的,此时才不过刚刚过了午时三刻,她却已经开始恐惧夜晚的降临,如果停留在大殿的光辉永远不散该多好……
升平在大殿寥寥伫立不知该做些什么,长乐上前一步关切道:“太子妃娘娘,午膳……”
“不用了。本宫有些不舒服。”升平其实非常渴望能够回到内殿畅快的酣然入睡,但那张床榻上发生的一切如同扼住她的喉咙般让她难以呼吸。升平只能硬撑在这里等待夜晚的降临,等待李建成换一种新的办法来折磨自己。
“太子妃娘娘,东宫后宫良人良人过来恭贺太子妃娘娘大婚之喜。”长乐见升平不想用膳,只能又进而禀告。
“让她们进来吧。”该来的永远躲不掉,升平挺直身,走到大殿正中坐在上方芙蓉榻上,双眼冷漠的望向门外。
应付完皇上李渊的嫔妃,也该见见东宫太子所藏的女人们了。
相对于李渊透着诡异的后宫妃子,反而是太子后宫的女人干脆直白许多。依旧是拓跋氏占据后宫良人良人位份,升平的姓氏成为东宫后宫妃嫔中唯一的例外。
拓跋良人是前太子妃拓跋丽华同父异母的庶妹,明月拓跋丽清,两位拓跋良人则名曰拓跋明珠,拓跋翠羽,是拓跋丽华的堂妹。如此说来,血统最为纯正的前太子妃拓跋丽华过世后,东宫后宫与拓跋家的紧密联系已经渐渐微弱。所以他们必然迫切希望秦王李世民赶快迎娶拓跋丽容,以固位份。
升平冷笑。
没想到,拓跋氏几人站在升平面前竟仍是不跪,为首拓跋丽清面容有些为难,回头瞧了瞧身后的两位堂妹,双手绞着袖口俯了俯身:“嫔妾拜见太子妃娘娘。”
升平目光直直盯着拓跋丽清不停绞动的手指,再看她身后拓跋明珠和拓跋翠羽鄙夷的神情心中已经明白,拓跋丽清虽然位份较她们二人高些,却是个没主意的软骨头。她们定是两姐妹商量好要给她这个新任太子妃点颜色看看,所以威逼拓跋丽清不许下跪。
升平垂低视线,嘴角露出不易被人察觉的笑容,“长乐……”
长乐以为升平要为几位良人良人赐座品茶,立即走上前躬身施礼:“太子妃娘娘,茶点都已准备妥当。”
“正好本宫口渴了,端来给本宫喝。”升平淡淡一笑看向长乐。长乐狐疑的看着下面站着的几位良人良人不肯下跪,又看回升平微怒神色,心中已经明白升平意思:“是,太子妃娘娘。”
八宝云纹供蟠龙的茶碗端在掌心,升平掀开茶盖慢慢品饮。
一盏茶的功夫,她没有对下方任何人说话。
北人多穿厚衣,虽此时刚刚过春,但午时过后太阳毒辣不逊夏日,夕照阳光已经晒得人眼花,升平在上位阳光所不及,有些阴冷,随即她搂紧双臂:“长乐,为本宫添置些衣裳。”
长乐领命为升平披上薄纱羽麾,升平此时才抬头,以再和善不过的语气对下方几位拓跋氏道:“本宫觉得殿深阴冷,不妨也为几位良人良人添置上披麾吧。”
长乐强忍住心中笑意,立即应声恭敬退去,随即拿来三件红羽棉的披麾为良人良人披上。三位拓跋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倒不好反驳升平善意,只能披着厚重的冬日披麾继续站在阳光下暴晒。
升平慵懒的靠在榻上,不以为然的抚弄自己的丹蔻,幽幽叹了一声:“本宫生在此长在此,对这些宫殿的弊端是非常了解的,东宫墙厚多阴冷,几位妹妹要多加些衣裳注意身体才是。若有来日,本宫还可以带你们去两仪殿看看,说到两仪殿,本宫就想起两仪殿前那排石榴树,本宫幼年时石榴花开遍宫闱内外,实在是美不胜收……”
升平又换了一个姿势,以袖掩面,微微打了一个哈欠:“还有承天门,那里也是有故事的,那门檐上蹲的石兽……”
太阳下的拓跋丽清已经脸颊涨红,额头上微微渗出汗水,双目垂视不敢动弹,倒是身后两个拓跋氏还心有不甘,双拳紧握似乎即将隐忍爆发。
“对了,还有延嘉殿,原来那里可不是这个名字,那里有许多怪事,是从江南水运而来……”
“本宫还记得似乎神武殿后还有一个练香的香庐,改日定要带你们去见识一下……”
升平讲了半晌,见三人已经满头大汗晶莹剔透的汗珠顺着颈项蜿蜒流淌,方才假装想起,愧疚的一笑,“本宫竟忘了问,几位妹妹还有别的事吗?”
拓跋丽清不等身后二个堂妹说话,立即上前回答道:“回太子妃娘娘,嫔妾没有事了。”
升平若无其事的微笑,点点头:“可是本宫喜欢几位妹妹呢,实在不忍就这么放你们回去,不如一起和本宫用膳如何?“
拓跋丽清已经贸然回答,此时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回答:“多谢太子妃娘娘,嫔妾几个已经用过午饭了。”
升平点头,露出温柔笑容:“既然如此,那本宫就不挽留了,你们可以先行退下了。”
拓跋丽清终于松了口气,立即满脸堆笑:“谢太子妃娘娘,嫔妾们先行告退。”
升平挥挥袖,忍住笑意回头吩咐长乐道:“这三件羽棉披麾就算是本宫送给几位妹妹的见面礼,见到它,几位妹妹就像见到本宫一样。”
此刻,拓跋明珠终按耐不住心中火气直走两步超过拓跋丽请:“天已经转热,眼看就要临夏了,羽棉的披麾还是给体虚身寒的太子妃娘娘留着用吧。”
拓跋明珠恼羞的反应本就在升平意料当中,她不气不恼的笑说:“天,总会有冷的时候,几位妹妹拿着吧,若是不拿,等太子殿下归来,本宫可以让太子殿下的内侍给几位妹妹送过去,届时几位妹妹便是不想拿也不行了。”
拓跋明珠还想说话,手腕已经被身后拓跋翠羽拉住,拓跋丽清倒是对这姐俩惹祸的行径不以为然,站在中间暗自扯动嘴角,冷眼看着笑话。
三个人,两条心,看来,东宫后宫远远比李渊的后宫有趣的多。
升平不动声色的看拓跋氏她们内讧,直至三人停止分辨,齐齐俯身告退:“嫔妾告退!”升平并不挽留,扬扬手,笑盈盈看着她们离去。
随即一片寂静笼罩了升平。她突然万分渴望和后宫人争斗磨牙打发时间的日子,这样总好过一个人面对即将到来的恐怖夜晚。
在白日里,在后宫人面前,她是伶牙俐齿值得敬畏的对手。
在黑夜里,在李建成面前,她是软弱无能不足为道的玩具。
这样的转换,升平不知道怎样才能心平气和的接受。升平还在茫然时,殿外已有内侍高声通禀:“太子殿下回东宫——”
升平身子一抖,连忙整理仪容走出殿门,匆匆跪在宫门处。
李建成依旧是一身酒气踉跄入门,理都不理升平,独自横冲直撞走入大殿,升平回头看他不可察觉的叹一声,也低头跟着进入殿内。
又是如同昨日,宫人内侍匆匆紧闭殿门窗,放下重重垂帘,而后纷纷跪下噤声。
升平无措站在李建成身后,还来不及躲闪,一樽多耳套环的梅瓶已经迎面砸了过来,升平一个躲闪,梅瓶正砸在殿门上,碎片飞溅正崩在升平脸颊上,顿时细嫩脸颊出血不止。
长乐见状惊呼,立即过来为升平止血,但她的双手还没有贴近升平,李建成已经立即拎起长乐的脖领摔在一边,另一只手则紧紧抓住升平的手腕,将升平胸前衣带猛地拽开。
升平徒手反抗不过酒醉的太子,不消片刻靠在门边的她已经衣裙悉数被撕裂,宫人内侍皆垂首不敢再看。
升平紧闭双眼来面对即将到来的蹂躏,可出乎意料的是李建成停止手上动作在她耳边磨蹭,略带酒味的气息在升平耳边轻拂,声音却非常冰冷:“太子妃以为今天本宫要和你欢好?”
升平惊恐的睁开双眼,只见李建成眼底赤红泛起阴冷的笑容:“今天咱们换个花样。”说罢,他狠狠推开升平的身子,升平□裸趴在地上,瓷片顿时刺痛双臂渗出血珠。
李建成一把抓住升平头发,逼近满地陶瓷碎片:“把这些用手打扫干净!”
赤身的升平觉得羞耻难当,被迫抱紧双腿蜷缩不肯动。李建成见她拒绝自己升起怒火,拖住她的身子扔向殿门,升平啊的一声撞在厚重垂帘上倒在地上。
长乐在旁万分焦急,连忙跪爬过来掩住升平身子,苦苦哀求道:“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不能做这类杂活儿,奴婢愿意替太子妃娘娘打扫。”
长乐不等李建成拒绝,立即匍匐在地用双手清扫瓷片碎屑,碎片异常锋利,长乐轻扫几下双手已有血色隐隐可见,但她仍在咬牙清理。
李建成看着长乐雪色后颈骤然冷笑,拽住长乐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抻起来,“你帮你的娘娘打扫?好,那你也脱光了才行!”
长乐惊呆了,双手沾满瓷片碎屑的她怔怔看着李建成,又看看一边瑟瑟发抖的升平。
此时,升平浑身颤抖抱紧身体,毫无尊严可讲的她已经如同死人一般,根本无力再阻止什么。长乐如果不遵从太子建成的意思,升平必然难逃厄运。
长乐不住悲泣哽咽,用手指慢慢脱掉上衣长裙,□着身体匍匐在地上清扫。
李建成看着眼前主仆两人,眉目间隐忍戾气,嘴角噙着的笑意却让人透骨冰冷。他拎着升平靠近长乐,将两人凑在一起嘲笑:“太子妃,你看看你,若是没有大隋朝父皇母后的庇佑,你和一名奴婢有什么区别?你的身体没有她干净,你的双足没有她娇小,你的双乳没有她丰盈,你甚至连个打扫用的奴婢都不如,你凭什么对本宫百般厌弃?”
升平缄默,她越是沉默李建成越是愤怒。他猝然拖住升平的身子掀开厚重垂帘,踹开殿门往外摔去。
升平扒住殿门不肯松手,惊恐的她根本顾不得尊严,满脸是泪,疯一样抱住不动的殿门,生怕自己一时松动被李建成推出去。
“你为什么还不死?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在宫倾时候没有死,多少人要被迫迎合你?就因为你在宫倾时候没有死,多少人要被迫失去性命?”李建成咆哮着,继续向外推搡升平。
升平咬住下唇,硬挺着李建成粗重的手力不肯动弹。此刻她的脑中已经空白一片,唯独可以做出的本能反应就是一定不能自己赤身裸体跌出东宫门外。
李建成见拿升平无可奈何,疯一样的松开手,抓起身边所有能砸碎的物品摔在地上。宫灯,屏风,宝樽,香炉,顷刻间十几样宝物碎成一片,所有原本低垂眉目的宫人内侍此时纷纷熟练的四处跪爬徒手打扫,升平抽泣的看着他们如同蝼蚁一样爬在地面清扫,和爬过来的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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