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之新中华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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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之新中华帝国-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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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因为南门这地方没有现大炮,郝壮猷才集结了所有的弓箭手,交给了参将那慕素里用以压制城头。一同到的还有百十杆鸟枪,可那东西打的不远,而且都是直来直去的。对于窝在城垛下地义军不管用。

“啪”。一支利箭被盾牌反弹到了地上。锋锐地箭簇在阳光下闪出一线亮芒。

“冲啊……”

“杀啊……”

“弟兄们。上啊……”

“第五次了。”庄大田低语喃道。看了眼城垛。那里地滚木、石已经没有了。仅剩下几个瓦坛子。“要来真格地了。”

这次进攻已经是清军地第五次进攻了。别看他到城头才两个时辰。清军已经动了四次进攻了。这四次进攻义军伤地极少。还不足十人。死地更少。两个。可是准备下地滚木、石还有少量地火油都已经耗尽了。

在城头,你完全看不错这里已经被冲击了四次,再看对面的清军,也不像战了两个多时辰的样子,这段时间里双方都保留了余力。

唯一能证明这两个多时辰没有被双方所浪费的物证是城脚下地那堆灰烬,城墙的根脚同样被烤成了一片漆黑。

透过燃烧未尽的木头,你还可以看出那些多是被滚木、石砸折了的云梯,当然被引燃的还有抛落的滚木。仔细看看,你还会现灰烬中还有几十具焦黑的尸体。这些都是前四次进攻中遗留下的。

郝壮猷部在凤山城下待了三天,为的就是准备齐全攻城用地云梯,他的前四次进攻就是在用云梯来消耗城头的滚木、石。

第四次清军损失的最多,义军用了倒数第二招油。一罐罐收集来的油被浇到了下面,浇到了清军身上,也浇到了云梯上,一束束火把投下,大火之后留下的就是这些。

冲杀声越来越响,庄大田已经感受到箭支密度在减少。现在他几乎感受不到那夺命的利箭了。“噗噗”的闷响也没了。这说明,清军的攻城部队近了。

“起来。都给我起来,清兵近了,清兵近了。”推开“田”字盾墙,庄大田看见了不远处地清兵。三五十步远,当头地永远是抬云梯的,比起第上次进攻,这一次人更多了。

“弓箭手进前,进前。”庄大田大声吆喝着,不时地上前踹几个动作缓慢的弓箭手,“目标云梯,要看准了,放。”

三十四张弓箭,这就是凤山所有的弓箭了,顶不了大事,骚扰罢了。

清军的度几乎没受到影响,抬着长长地云梯快步搭上了城墙。“嗒,嗒,嗒……”,城垛之间,低了不到半尺,一个个梯头顶在了那里,有的树皮还没刨干净。“弓箭手后退,刀枪兵上前。”这句话今天庄大田已经说过四遍了,“捻枪的拿稳了,下面看仔细了,争取一枪一个准,枪枪见血。”

“拎刀的也给我睁大眼睛了,不要放上来一个。全部都有,打起神来。”挥舞着一把钢刀,庄大田始终在鼓舞着士气。

城墙很短,只要他还站在那,所有的战士都看得到。

郝壮猷投到南门的清军人数并不少,一千人,还派出了营中的三号人物参将那慕素里做指挥,可见对于南门还是比较看重的。

二十多架云梯上爬满了清兵,知道城头滚木等物已经用尽了的他们再也不用担心自己被“泰山压顶”了,甩开膀子就向上爬。

枪刺、刀削,一具具尸体落下,一个个清兵倒出云梯,陡然剧增的伤亡也换来的是城头义军的批量死伤。这个比例还算正常1:3,一个义军战士推出战斗,就要有三个清兵或死或伤。双方陷入了消耗战,这本是双方都不愿意看到的,可事实就是事实。

“副帅,不能再等了,弟兄们伤亡太大,该用那东西了。”涂达元抓着庄大田的手臂大声的吼道,厚实的脸孔一片焦急。

庄大田看了眼城下拥挤一堆的清兵,看来是真的等不下去了,“听令,霹雳雷,扔。”霹雳雷就是那些个瓦坛子,因为声若霹雳,所以被义军起了这个名字。

“这帮鹰狗,……老子先给他们一下子!”听到将令,涂达元当即划着了火折子,拎起一个瓦坛子将露出来的引线掐了一段接着一燃,猛地就朝城下扔了过去。

瓦坛子的威力且不说,可这动静却不小。声音一时间竟压住了战场上的喊杀声,害得不少人的耳朵里“嗡嗡”响个不停。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庄大田赶紧伸出头向城下看了一眼,效果还不错,炸死炸伤了五六个清兵。但口中却没留情,“是这样捣弄的吗?谁教你的?”

涂达元缩了缩脖子,嘿嘿一笑没应声,反倒向周边的义军士卒叫道:“按程序来啊,一定要按程序来,都小心了。”

这些个瓦坛子里自然装的有炸药,这些都是杨景天他们来台后带人做的,专门用来守城的。一个瓦坛子里装上三斤火药,用油纸包裹着,里面再装上半斤铁砂,还要在装药的瓦坛子周边用刀子刻画出网状的凹线,这样做为的就是在爆炸时增加碎片数量,也就是增强杀伤力。

火绳都是老工艺了,时间控制的很好,在二十秒,为的是给投手一定的准备时间。按照杨景天等人规定下的步骤,瓦坛子是不能抛投的。因为那样的话很可能控制不了时间,使得瓦坛子火绳未尽就落在地上,如此就杀伤力骤减,甚至成了一个漂亮的“火花”。

瓦坛子两边钻有小孔,用绳子串通结成一个活环,用的时候就先将活环扣在一根长杆上,然后才点燃火绳。长杆挑起瓦坛子,置于城垛正中,距两边的隘口有相当的距离。绳子吊着坛子下坠一丈余,留置于半空中,如此爆炸时可挥出全部威力。

接着,数十团火光也纷纷在城墙前爆出,巨响声接连不断。

随之而至的就是清兵的溃败,四处爆溅的碎瓦、铁砂给了清兵不小的杀伤。若是当场炸死也算是好的,最让清兵心寒的是受伤的同伴。那些面目全非的,或是腹背站满细铁砂的,种种迹象都表明这样的人即使现在不死,也没个好活了,因为他们的伤太让人心寒了。

想象一下,无法数的清的铁砂、碎片扎满了腹胸或是后背,你挑都挑不出来,还会有可能治愈吗?更别提那些面部受伤的人了,这样的活下来也没意思。眼睛看不见了不说,连脸都没有了,只剩下一张张血淋淋的面孔,就是伤口愈合了也是坑坑洼洼没个人样的。如此情像,何止可怕二字。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样的活,还不如死了得了。

 二十一章 敌溃

“伤亡了多少?”那慕素里脸色极其恼怒的盯着仓惶逃回来的千总徐景庆,**的问道。

“很多,……多。折了近百名兄弟!”千总徐景庆低着头,小声的答道。想到看到的惨景,他自己心里都打颤,太让人寒心了。“请大人恕罪!弟兄们实在不敢再往上冲了,那惨景……”“扑通”一声徐景庆又跪倒在那慕素里的面前,垂头无语。

“恕罪?行……”那慕素里伸出手连连点着南城头上的义军大旗,“你马上给我滚回去,今天就给我拔下那杆大旗!”

徐景庆低头不语,看到被炸伤的清军后,他是没那个胆量往上冲了。

“噗通”,那慕素里火从心生一脚踹到了徐景庆,打马冲到了阵前。仅仅是一眼,仅仅看了伤兵一眼,他就明白了一切。

太惨了,哭嚎不已的伤兵太惨了。

前部的清兵已经士气全无了,看着个个缩头缩尾的士卒,那慕素里知道今天的进攻结束了。这里的情况甚至还会影响到整个军营,但是事情木已成舟想遮掩是不可能的了。

“撤兵,回营。”那慕素里面无表情的下了命令,自己带着几名亲卫打马奔回了大营,对于这种突状况,他就不信只有自己赶上了。

不提郝壮猷、那慕素里、林天洛三位头头如何商量,义军算是顶过了艰苦的第一天。要知道打仗靠的是个士气,而蓄养几日的清军在第一天爆出的战斗力无疑是最强的,所以顶过了这一天对于绝大部分是新兵的义军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信心的增强,带来的就是战斗力地提升。

凤山县衙。

庄大田、李惠、涂达元、张载柏、庄大韭等人围坐一团,杯觥交接,以庆祝今日之功。第一天的经历让他们对于守住城池的信心猛然间增长了很多,先前的凄惶也是一去不复还,胜利的希望充斥着他们的内心。

于城中势单力薄却又如获新生地义军相比。北门大营人多势众地清军却是一副垂头丧气地样子。言语之间心思不定。因为他们地耳边。一声声凄惨地嘶叫不时地传来。至下午收兵之时。三路清军受霹雳雷炸伤地伤病共有一百五十多人。如今已经少了将近两成了。

二十七个人。少了二十七个人。他们中间有几个是因为重伤而死地。可绝大部分是忍受不了伤病地折磨自己自尽地。

这比当场战死沙场更让清兵惧怕。那声声渗入人心地凄叫。明天会从自己口中出吗?一日之间。士气高昂地清军已经人心涣散了。

第二天。清军没有进攻。第三天。清军也没有进攻。

第四天。清军进攻了。

但是。除了增多了三十多个伤员。和十几具尸体外一无所获。在战场上。同第一日不一样地是。义军地有所斩获地霹雳雷都是抛投地。因为挂在长杆上地霹雳雷。都炸了个空。

第五天。清军没有进攻,并后撤三里扎营。

第六天,清军没动静。

清军的士气在沉默中逐渐衰落,一直不停的凄惨嘶叫,一直不断的自尽,让清军大营蒙上了一层阴沉沉的死气。

清军士气地衰败明显显的落在义军将士的眼中,第二日还是议论纷纷,到了第三日李惠等人已经向庄大田提议当晚夜袭清军大营了。

当日,庄大田严词训斥李惠等人的“轻敌大意”;第四天清军的进攻证实了庄大田的正确。

但是在当天下午。李惠等人再次请战,庄大田再次呵斥;

第五天,李惠等人三次请战,庄大田沉默了。可那天清军后撤了三里。

第六天,义军上至庄大田。下至普通小兵,都有一个共同的念头清军不行了。当晚,义军主力1ooo人集结西门待命。

凌晨一点,义军瞧瞧打开了西门,义军出城了。凌晨两点半。义军移动至清军大营后面。三点,清军大营被袭击,方位是东面。突击清军大营的义军是南路义军的3ooo主力。

在大穆降之战结束后,王敦、庄大麦、王坑郎、庄锡舍等人就带着人马直奔凤山而来。但是一路上山岭相隔,道路不平,行军度受到了很大限制。直到昨天中午,他们地先头部队才赶到新园。

新园位于凤山县城的东部,其附近地区如:下淡水、三脚寮、冷水坑、姑婆寮等地是南路义军起家的地方,始终在支持者义军。义军赶到时。这些地方都在名义上被清军收复了。新园驻有一个外委把总和二十多个清兵。这一小队清兵一个都没跑掉,或杀或俘全被义军歼灭了。也正是因此郝壮猷部才没听到风声。

在得知了凤山详细情况后,先行一步的庄锡舍当即决定暂不进入凤山,而是准备等到主力到来后,集兵一处打清军一个措手不及。当天晚上义军主力赶至后,庄锡舍同王敦等人略加商议后,就定下了今晚动手的计划。空出一天,也好让战士们休整一下。

什么是喜从天降,对于整提心吊胆准备打老虎的庄大田等人来说这就是“喜从天降”。原本还有几分担心,唯恐打蛇不成反被咬的庄大田也完全放松了下来。“弟兄们,援军到了,随本帅杀啊……”

“杀啊……”

“冲啊……”

本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清军,被这么一招彻底打晕了头,详知彰化战局的郝壮猷当即反应过来,一定是大穆降地义军主力到了,不然地话不可能猛然间多出近五千号人来。这东面的几千人,加上北面地义军,人数不就在五千左右了吗?如果凤山城内的义军出来夹攻,三面受敌,那个时候就是想跑不一定跑得了。

而更让他心骇的是义军大部队的到来岂不是意味着彰化战局的彻底失利,否则有尽五千人马牵制地林爽文是不可能抽调出两千兵力支援庄大田的。

鬼不吓人,人自吓人。郝壮猷被自己的一阵分析吓破了胆。带着自己的少部亲卫上马就溜之大吉,至于手下的三四千人马,自身都难保了,那还顾得上别人。

这时一心逃命的郝壮猷绝对想不到自己日后地命运竟成了一只“鸡”,一只用来杀了儆猴的鸡。今日虽然逃过了一劫,但追究免不了临头一刀。

主将的临阵脱逃对于清军来说可谓是摧毁性的打击。其所部大营本已经全军大乱,如今再见到主将脱逃就全部散逃了,竞相往打鼓港逃命。

义军趁胜追击,清军近半数被围歼于北城外大营,余部往西逃散,虽有郑嵩部接应可局势已败清军早已溃不成军了。

打鼓港可不是二百年后的高雄港,现在它仅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渔港,所停靠的船只根本不够将近两千人乘渡。慌乱中清兵残余至少有百余人自相挤落海中,遭到溺死。因无船可乘。困于打鼓港的清军千余人在义军追兵赶至的时候,尽数投降。

总兵郝壮猷、副将林天洛、参将那慕素里、都司罗光、游击郑嵩、守备黄乔等将都抢夺渔船逃回了府城。游击陈元则、随营同知王隽、经历罗纶等将战没,这一次地战役。清军游击以下的将官没于阵中的有19员,数部兵丁共计5ooo人,逃回府城地只有8oo多人。

凤山之战就像是给义军加了个一颗重重的筹码,让台湾这架相对平衡的天平彻底倒向了义

凤山的惨败不仅意味着清军四千余兵将的损失,还让义军在地方上的统治得到了极大的加固。特别是在凤山,即使一直保持中立的港东、港西(粤籍百姓集结地),也不敢再抵触义军派遣的治安官。而且闽籍百姓地参军热情更加高涨,在战后休整的十天中南路义军已经增至七千余人了。

凤山局势的糜烂让府城卧病在床的黄士简头疼欲裂,面对南路义军灼灼逼人的架势。无奈之下令柴大纪部撤回府城驻守。如此一来盐埕桥处的义军也大松了一口气,旋即兵分两路分别撤回了诸罗县城和大穆降进行休整。

台南、台中激烈的战事一经平息,等候双方的就是长久的沉没。义军在招兵买卖以扩充实力,还有安抚地方,加固自身地统治基础;清军则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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