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古妻》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狂傲古妻- 第6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司。

“墨!”灵枢看见他,声音轻快几分,语中带笑,快步迎上。

走出不远的白司也停了步伐,回身。

苏墨走着走着脚步减慢,微蹙的眉梢紧紧锁起,形成了一个倒八字,渐渐,脚步停了。

灵枢犹自走到他跟前,他立时伸手抓住她的衣领,漆黑的双目似乎烧起火来,嘴唇嗡动:“衣服怎么回事?!”

灵枢发觉他发怒了,慌忙解释:“方才外边下雨,不慎打湿了衣裳,所以就……”

他似乎对她的解释毫不关心,只顾自己发问:“白司的衣服?”

灵枢突然有点心虚,眼睛不敢再看苏墨:“嗯,我现在去换掉。”

苏墨的手心不觉紧紧拽住她,眼神愈发冰冷如霜,表情也极为冷峭:“你很喜欢他?”

灵枢认真的思考了几遍这个问题,不得不说,白司符合她对未来夫君的一切幻想!她的脸颊飞上两抹红晕,像是三月的桃花一样灿烂,心口扑通直跳,声音也温柔了几分:“他很好……喜欢?……好像有一点点……”

这回答令苏墨气急败坏,转身就走,心里仿佛有什么塌了,让他多看她一眼都痛。

灵枢连忙快步追上去,急急唤道:“苏墨!”

苏墨脚步如风,灵枢怎么也追不上,只能跟在他屁股后边解释:“我真的是没办法才换他的衣服……”

白司也这才重新迈开步子,渐渐远去。

苏墨生了一天的气,一整天连饭也不肯吃,只管把琴弹的乱七八糟,把字画都画了个鬼画符,还用剑刺穿了花园里的一棵桃树。灵枢怎么哄、怎么撒娇也不管事,到后来她扛不住了,本就受了伤亏血,身子疲乏至极,日落之前就洗了澡自己回屋睡了。身子虽然困倦,手臂却还在疼,她睡不着,只能闭着眼眯着。

不久,苏墨也进了屋,上床躺下。灵枢装作不知道,纹丝不动。

苏墨睡不着。不光是生气她肆无忌惮对白司表露喜欢,更是有些挫败和无力。

他不能说话,想和她说的话说不出来,连告白也无能为力。他不够强大,无法向白司那样伴随在她左右给她支撑,西河郡岌岌可危,他却只被她牢牢的保护。今日之事无疑摧毁了他心里最后一根稻草,他突然觉得自己抓不住灵枢、也许就要失去她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太卑微了。

不,不管是谁,别想从我手里把她夺走,我将来也会拼尽全力,给她最好的一切。

他转而望向灵枢熟睡的容颜,几乎没有过多思考,轻轻吻上她的唇。

灵枢历来睡得很熟,在睡梦中被苏墨亲吻都浑然不觉,可是今天,破天荒的她并没有睡着。当苏墨吻她的时候她全身都僵硬了,从头到脚,没有一根神经不是呆滞的。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温度,他的唇柔软而温热,像一杯丝袜奶茶,好舒服……灵枢的手指和脚趾却不自觉全部蜷缩起,心跳的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大脑里一片空白。

好在这个吻结束的很快,苏墨不敢太过火,怕把持不住自己,从来都是浅吻。

他翻了身合上眼,不再多想。

灵枢却是剧烈的喘息,胸口起起伏伏,好久身子才从僵硬中缓过来,脑子也恢复了灵光。

苏墨吻她?!

她耳朵嗡嗡嗡的作响,对于这个事实一时接受不来,身体却不受控,舔了舔嘴唇,回味着他的温度。

唉,怎么觉得自己这么色啊?被强吻了还很享受……

她思量了半晌,最后得出结论:虽然她挺享受他的吻,可是,这件事不该发生……

次日,灵枢赶早出府,乘坐白家的马车去往疫区。路途遥远,两人摆了象棋一边对弈一边闲聊。

白司忽然问起:“你怎么会来到苏府?”

“说来话长。”灵枢想起这一段也觉得理不太清楚,可是看着白司关切的模样,还是试图解释道,“我原在别的郡府行医,因为我姑姑替我接了一桩生意……咦,我突然想起,你是帝都来的,帝都有姓裴的家族吗?”

她不知道姑姑全名,只晓得姑姑姓裴,据苏云海的说法,姑姑身在帝都。

白司道:“裴将军虽然老了,可是裴家还是名门望族。”

灵枢也熟读传记,却未曾听闻裴家。白司解释道,“裴将军是开国功勋,原也盛极一时,可惜经历数代,清一色的生姑娘,男丁稀少,如今家族已经落寞,听过的人很少,恐怕你也未曾耳闻。裴家的女子倒是独特,能文能武,在帝都首屈一指,比如在二十年前嫁给北静王,又携子出逃的裴三娘。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北静王寻他们母子寻了二十年也没有结果,整个帝都都知道,不过很少有人知道王妃就是裴三娘。”

灵枢八卦心起:“裴三娘?北静王?有什么好玩的故事吗?”

白司淡淡道:“那时我也才几岁,这事都是听母妃所言。裴三娘与我母妃原是闺中密友,两人感情极好,但是我母妃对中个缘由也只知其一二。裴三娘出逃的理由无人知晓,只知道裴三娘出逃后北静王就散了后宫,二十年踏遍天下来寻他们母子,未曾再纳一个妃嫔。”

“这么痴情的男人!”灵枢由衷钦佩,女人守寡不少见,可是男人通常死了老婆没几年都会续弦,一找二十年的肯定是男人中的表率!当世兵荒马乱,指不定那母子已经在乱世中成了两座孤坟,北静王可能会守候一辈子吧!她对痴情的男人最是抗拒不了,痴痴的幻想道,“那北静王一定是个风度翩翩的谦谦君子喽?”

白司略略勾起唇角:“不,北静王平时行事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毒,目标明确,做事做绝,从不留余地,人人惧之,也因此在帝都王室衰落的情况下屹立不倒。我想,正是因为他执着的性格,所以对裴三娘会如此执拗吧。”

灵枢皱起眉,又很快舒展开:“你说的也对,寻一个人二十年不放弃,说到底还是有点偏执。人哪能一辈子沉溺在一件事情、一个人身上,做到这种份上的不是疯子就是天才。”

白司道:“执着是好事,也是坏事。你问裴家的事情,是有什么原因?”

灵枢把话题扯回正轨:“因为我姑姑姓裴,但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许她骗人呢?反正她看起来总是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说话也是半真半假。她现在不知所踪,听苏世伯说她是在帝都。”

白司的目光含笑:“你若要寻她,我可带你入京。”

灵枢随口道:“要是寻不到可该怎么办,你还送我回来?”

白司却很认真的望着她:“回来?你在哪儿还有亲人?我听蝉儿说你一直身边只有你姑姑。”

“亲人?没有……”灵枢想了半天,心情莫名的沉重起来,天大地大,还真没她容身的地方!

白司本还想玩笑让她留在帝都,可是看着她伤感的表情又把话咽了回去:“把刚才的话说完吧!”

灵枢点点头:“我姑姑替我接了苏家的生意,这一单的目标就是替苏墨看好他的哑疾。我来到西河郡,以苏十一娘的身份住进苏府,替苏墨诊病。在这里待了两年多——真快,好像只是一眨眼。”

提起苏墨,她的神情明显拨云见日,露出了温柔和缓的神情。白司心中一动,突然问道:“你和苏墨是恋人?”

“怎么会?!”灵枢连忙否认,身子一动,棋盘被撞倒,棋子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她弯腰去拾,白司亦俯身去捡,两人的手指不经意按住同一个棋子。

灵枢触到他指尖的温度,迅速收回手,心口扑通乱跳,突然有点喘不过气,这马车怎么会这样小!

白司波澜不惊的继续一个个将棋子拾起,灵枢低下头看着他认真的动作,一双凤目漆黑深邃,俊美的面孔完美的不似人间有……他好像一道月光,照亮了她的心间。她禁不住怦然心动,轻声:“他是我的病人,当然和其他病人是不同的,我将他视为亲人,对他,就像对亲弟弟一样,或者说亲儿子也行,反正不是恋人的关系。”

“亲儿子?”白司听到这三个字勾起唇角优雅的笑了起来,回想曾经见过灵枢和苏墨在一起的画面,还真是有几分像。他坐回原位,重新摆上棋盘,“他可不把你当娘看待。”

每次见面,苏墨对他流露出的敌意都被他尽收眼底。

他原以为苏墨锋利如刃,后来才知道这大抵是个还没成熟的孩子,对于自己珍爱的东西极为在乎,一定要牢牢把持在手,免得被人夺走,这其中应该也包括灵枢。

这样缺乏安全感,对自己感情极其不自信……的确不足以成称为一个“男人”,而只是“男孩”罢了。灵枢说他像儿子,还真是很贴切。

 197 疯狂

誓言最容易说出且也是最难兑现的一份情,说好许你一世恩宠,说来容易做来难。舒虺璩丣

宛若甚是喜欢沙伯略打发春红送来的一对雪莲花灯,得到之后就爱不释手,故把自己珍藏的花雕酒拿了一坛要春红捎去秋爽斋赏给沙伯略,今晚上下雪,因而王府里没有什么事,宛若恩准春红与西风烈一起过这个上元节,而西风烈则被上官天绝拉着去了沙伯略的秋爽斋,故春红也跟了过去,因为福王不在银安殿,故平儿和素素也就清闲了,素素原本是不去的,硬是被平儿拉了过去。

秋爽斋此时甚是热闹,大家都围坐在沙伯略的房间里头,炉火烧的很是旺盛,而把一个圆形的铁盖子盖在上面,把鹿肉串在铁丝上面放着铁盖在上面烘烤,沙伯略,上官天绝,西风烈,平儿和素素都围坐在炉火旁边一个圆形的木桌周围,一边等着鹿肉烤熟,一边在随意的闲谈,桌上面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碗热气腾腾的元宵,冒着香甜的烟雾,而桌上还有各种美味佳肴,每个人的面前都一支翡翠杯,杯里面盛满了晶莹的酒,清澈透明,把安静的烛光也倒影了进去。

秋爽斋后头有一大片竹林,因雪大的缘故,此刻仔细听来却有雪敲竹叶的声音。

沙伯略近来甚是清闲了,不用给皇帝炼丹了,而他却把自己的炼丹术倾囊而赠给了秋爽斋里面和自己一起炼丹的几位道士,其中一个叫做尹长青的道士甚得自己意,于是沙伯略就把自己关于炼丹医药的必胜所学全部传授与他,而尹长青也是沙伯略在中原的开门大弟子。眨眼之间沙伯略在中原差不多一年上下了,而在王府也半年余了,虽不能够逛一逛繁华京城,可在王府除了炼丹,钻研武功就是与上官天绝,西风烈一起切磋武艺,或跟着平儿学习中原的一些礼仪文化等,还有如何打算盘,太极八卦等,不知不觉之间他已深深的爱上了这片异乡之地。

春红去福宁殿送了花灯之后很快就回来了,而手里拿着一坛酒

“沙将军,这坛酒花雕酒是我家娘娘珍藏了好久的是,留给王爷喝的,因为喜欢那花灯的缘故就把这酒拿了来送给将军。”沙伯略还没等问春红王妃可喜欢那花灯,而春红丫头则拎着酒到了面前,先把意思说明了。

闻听宛若喜欢那雪莲花灯还送了自己一坛花雕,沙伯略喜不自胜,“只要娘娘喜欢就好,这花雕酒可是你们中原的名酒啊,娘娘赏赐的,自然是味道分外好了,我本该把这酒留着慢慢享用,可我不是一个自私之人,今晚我们一起享用这瓶美酒。”沙伯略接过了春红手上的酒,打开来仔细问了问,就想早已飞出去老远老远了,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浓浓酒香。

平儿就坐在沙伯略旁边她距离这酒香是最近的,“看你口水都要流下三千尺了,还不把酒坛放下,一会儿你的口水滴在酒里还让人家怎么喝啊。。”见沙伯略抱着酒坛不肯松手平儿就成怪道。

平儿一发话沙伯略自然是唯命是从的,忙把酒坛放在了桌子上。

“我来给大家倒酒吧。”素素抢先来说。

大家都无意义,这里头就属素素的年纪最小,而她平日里也不怎么言语,难得活泼主动一回,素素就坐在上官天绝的旁边,可始终天绝都对其冷冷淡淡,不似沙伯略对平儿那般娇宠,也不似西风烈对春红那般呵护,而天绝脸色始终是沉静死水,根本不去看身边的女子,今儿素素是头一回与天绝并肩而做,这是平儿特意安排的,素素平日衣着简单,可今日却着了一身桃红色的袄裙,而头上却也戴上了一精致的朱钗,还有良多珠花,淡扫蛾眉,略施脂粉,可对于这些天绝却视而不见,仿若无关。素素心里头多少有点儿失落,她主动要给大家倒酒其实也是想表现自己,好引起天绝的注意罢了,所谓倒酒之意不在酒,而在君。

素素不似平儿那般有力气,一坛酒险些拖不动,她要紧牙关把酒坛抱在手上,假公济私的要给天绝倒第一杯,而天绝却依旧始终不多看在自己面前忙碌的女子。

平儿接机说,你们看素丫头多偏心啊,把这第一杯酒居然倒给了我哥,这也太不公道了。

沙伯略自然明白平儿的用意了也忙跟着附和说如果我的平姑娘也能如素姑娘这般就好了,对我多多偏心。

平儿飘了沙伯略一眼,俏皮的说你想的美,我可是素来公平公正的。

素素的连还是有些红了,在灯下很是好看。

素素给天绝到了一杯酒之后又给沙伯略和平儿倒,然后给西风烈和春红道上,而她自己的杯子里却为有一物。

放下酒坛素素常常的出了一口气,再看身边的天绝依旧冷清淡然。

“素姑娘怎么没有把自己杯子倒满,难不成你真的不会喝酒?”沙伯略有些大惊小怪。

素素柔柔的说,我的确不会喝酒,我还是看你们喝好了。

春红也嗫嚅着说,其实我也不会喝酒,幸好有素素你跟我作伴。

沙伯略见这两个温柔娴雅的女子居然滴酒不沾甚是奇怪,“在我们西域没有女子不会喝酒的,其实喝酒也没什么,一开始觉得受不了,时候久了就和白开水相似了,二位姑娘还是要尝试一下的,再说你们要嫁的夫君都是千杯不醉的,而做妻子的如果不能与君同醉岂不没意思,你们俩要多跟平儿学习才是,这样才能够夫饮妇随不是。”

平儿小声责怪说你要说别人不许车到我这儿来,我们中原的女孩儿可不似你们西域蛮人。

虽平儿嘴上显得不高兴,实际上心里头还是柔软软的。

西风烈说,春红你就学着喝一杯嘛,小酌而已,不伤大雅。

春红面露难色,‘我真是喝不下,万一醉了可怎么好。“

沙伯略i笑着说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