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古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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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傲古妻-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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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无情轻叹一声,心里默默感慨,花未对沈桐好到这种程度,当初怎么会背叛他的呢?他们互相都愿意为了对方出生入死,却偏偏情路曲折坎坷,岂非是造化弄人?

花未看到小蛇又一动不动了,微微有些心慌,她轻轻地碰碰小蛇的脑袋,唤道:“师父,是你吗?”

小蛇无精打采地动了两下,头也没抬。

花未抬头看向陆简和段无情,更加心慌地问道:“它是不是受伤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段无情无奈地翻个白眼,心道你都不让我们碰它,你让我们上哪里知道它受伤没受伤?

陆简略略思索一番答道:“它一定是受了内伤的,但是我们恐怕帮不了它。我们都不是妖精,没有修为来助他早日复原,这只能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花未闻言并没有沮丧:“我一定会想办法让师父恢复的。”无论是从前的师父还是现在的师父都不会愿意做一只小蛇,他现在一定很难受。

花未越想越恨不得以身代之,满心都是怜惜之意。她专注地看着小蛇,柔声说道:“师父,你再等等,我一定找到法子救你。”

小蛇闻言吐了吐信子,歪歪扭扭地向花未的方向游去。

花未轻轻地伸出手,小蛇顺着她的手指艰难地爬上她的手心,像是爬得累了,它耷拉着脑袋歇一会儿,恢复了力气以后小小的脑袋在她的手心连蹭几下,充满信任之意。

花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温柔地化掉了,恨不得给出自己的所有,来换得小蛇安好。她鼻腔酸涩,半晌才压抑住泪意,强作笑意盈盈道:“师父,是你的话点点头好吗?”

小蛇昂起脑袋,上下点了两下,然后像是头晕似的晃晃脑袋,慵懒地趴回到花未手心。

花未心疼地道:“师父,咱不点头了,我再问什么,你就吐吐信子就好了。师父,你还认得段无情吗?”希望师父没有像上次一样失去记忆,而且若这小蛇确是沈桐,一定认得段无情……

段无情从没见过听得懂人话的小蛇,闻言稀奇地凑上前来,道:“沈桐,你还认得我吧?”

小蛇闻言鄙视地看他一眼,隔了一会儿,像是不解气,又凶狠地朝他吐吐信子。

段无情乐道:“嘿嘿,这一定是沈桐!你看他都变成这德行了,还不忘跟我叫板,行啊!沈桐,要不你来咬我两口,看看是我的皮肤硬,还是你的小牙硬。”

小蛇气得晕头转向地立起,昏昏地摆摆脑袋,立刻就要向段无情的方向游去。

花未急得双手合起,将小蛇控在手心,安慰道:“师父莫气!师父莫气!段大哥他就随便说说,你和他计较有什么意思?”

小蛇犹不解气,冲着段无情的方向连连吐信,段无情还待开口调侃两句,被花未一个严厉的眼神制止了,遂讪讪地摸摸鼻子,哼道:“小未你心一定长偏了,就准他欺负我,不准我欺负他,我要是再说两句,指不定你就要和我打架了!”

花未笑着道:“哪里的话,段大哥是师父的好朋友,我怎么会和你打架呢?”目光中却全是威胁的意味,分明是说你再欺负师父,架是打定了!

 187 血夜之战

小蛇大半时间都在昏睡,花未片刻不离地带着它,睡前更是不错眼的盯着看了半天,直到抵挡不住睡意,慢慢睡去……

她没有睡得很沉,或梦或醒间总像有什么心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第二天早上更是直接惊醒。舒虺璩丣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小蛇有没有被她压坏,她摸摸袖子,空的!当下惊得魂飞魄散,披头散发地起身,声音尖锐道:“师父!师父,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出来好不好?”

小蛇那么弱小,别说是猫猫狗狗,就是一只大老鼠恐怕也能把它吓到!它要是自己出去,一不小心遇上什么危险怎么办……

段无情和陆简闻声赶来,焦急地拍门:“小未,怎么了?沈桐出什么事儿了?”

花未顾不得梳妆打扮,直接开门,苍白着张脸道:“小蛇不见了!”

段无情看她一脸快哭出来的表情,安慰道:“小未,别着急,咱们再找找,搞不好它是自己钻到某个角落了。”

花未已经急得没什么主心骨,恍惚道:“好。”

几人几乎把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凡是能藏东西的地方里里外外找了三遍,忙得灰头土脸,愣是没看到小蛇的影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花未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段无情和陆简也再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说了一句“我出去找”就冲出门去。段无情和陆简急忙跟在后面,她这个样子出去,难保不出事。

花未出了客栈以后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她一刻不停地跑着,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不停地奔跑,她才不会去想,天大地大,一条小蛇要如何去找?

眼见天色暗了,花未仍是不知疲倦地在草丛中翻翻拣拣,段无情和陆简两人相视一眼,无奈地苦笑。

段无情上前拉住花未道:“小未,我们明天再来找好么?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下去该看不清了,我们先回去吧。”

花未犹若未闻般继续埋头寻找,被她翻过的草叶上渐渐带了血珠。

段无情觉得眼角酸涩,仰头深吸几口气,勉强道:“小未,听段大哥的话好不好?咱先回客栈,万一沈桐回去找不到我们怎么办?”

花未闻言忽然抬头,喃喃道:“对啊,万一师父回去找不到我怎么办?”说罢转头往客栈奔去,她一整天米水未进,整个人却不露半点疲态。她像一根绷得紧得不能再紧的弦,稍稍用力,就会断了。

她直接奔回自己的房间,走的时候房门大开,现在站在门口,门内的一切就一目了然。

她迟疑地站在门口,轻轻唤道:“师父,你在吗?”

房里一丝声息也无。

段无情和陆简追上她的时候正看到她怔怔地站在门外,整个人不言不动,仿佛魂魄俱散去了,空留下一具身躯。

段无情不忍地闭闭眼,上前轻轻地推推她道:“小未,走了一整天,进去休息休息吧。”

花未被他推着走进屋,整个人没有一丝反应。

段无情按着她坐下,起身想斟杯茶水给她润润喉咙,突然,他惊呼一声道:“原来在这儿!”

花未迟钝地转过头来,看到段无情惊异的神色,隐隐有些预感。

她顺着段无情的视线看去,却见小蛇正舒舒服服卧在杯子里,它整齐地盘成一圈,脑袋惬意地蹭着自己盘起的身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

段无情原本以为花未会欣喜若狂,没想到她愣愣地看了半晌就坐回原处,面色平静无波。

他不解地搔搔头,正要开口相问,陆简向他使了个眼色,拉着他悄悄向外走去。

于是房里只剩下花未和小蛇模样的沈桐。小蛇大概是睡饱了,努力地沿着杯壁爬出酒杯,好容易探出头来,它却不再下去了,有些怯怯的模样。

花未冷眼看着,并不出手帮忙。小蛇生气地朝它吐吐信子,却见她还是不为所动,只得颤颤巍巍地自己滑下来,但终究还是一个不稳,不轻不重地摔在小桌上。

花未眉峰微动,面色仍是不变。

小蛇在桌上原地扭动几下,见花未还是不来帮它,更生气了,昂着头就要顺着桌脚滑下。可是这桌子对它来说还是太高了,它并不没有很好地适应蛇行的方式……

它偷偷地扭头瞥一眼花未,却见她半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于是双眼一闭,赌气地就滑下去。

想象中被摔死的惨烈情景并没有出现,花未终究还是伸手接住了它。

它抬头正想得意洋洋地吐吐信子,忽然发现花未眼泪流了满脸。

花未双手捧着它,轻轻说道:“你知不知道早上醒来发现你不见了,我是什么心情?你知不知道翻遍屋子还是没有你的影子,我是什么心情?你知不知道满天地间找你却找不到,我是什么心情?”

小蛇愣愣地看着她静静流泪,不知所措地蹭了蹭她的手心。

花未没有理会它的动作,继续道:“早上起床的时候,你听到了的吧?我那么大的声音你怎么会没有听到,再说后来我们几乎把屋子翻过来,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小蛇理亏地低下了头。

花未淡淡地自嘲一声:“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着急,你明知道的,却一声都不出,是不是不管我有多么难过,都跟你没有关系?”

小蛇探出信子,舔了舔她的手心,这对有洁癖的它来说是最大程度的示好了。

花未终于埋头看它,微笑间眼泪簌簌落下来:“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会遇到猫猫狗狗的吗?我怕你会觉得怕,所以想着,早一刻找到你,你就早一点安全,也早一点心安。”

小蛇闷闷垂头,才发现她手掌上到处是划破的血痕,它微微扭动身躯,努力避开那些细小的伤口。

花未直起身,眼泪也为擦,就去把昨天那件衣服翻出来,仍是整齐叠了,细致地铺在小桌上。

她把小蛇放在衣服上,就转身去睡了,她面向墙壁而睡,竟一个晚上都没有转身。

 188 龙争虎斗

小蛇蜷缩在柔软的衣服上一动不动,它觉得浑身热得难受,但是花未临睡前的一番话让它更加难受。舒虺璩丣

它也不清楚为什么明明热得难受,还忍耐着呆在衣服上,明明冰凉的酒杯更舒服。

但是它没有疑惑很久,就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早上花未起床的时候假做不经意地瞥了眼小蛇,见它一动不动地卧在衣服上,很是温顺的样子。

她吃过早饭回来看到它还是那个姿势,心道它睡眠倒多。

直到吃过午饭回房的时候,发现它似乎一动也没动过,心里才渐渐地着了急。

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蛇,唤道:“师父?”

小蛇听到花未的声音昂起脑袋讨好地轻蹭她掌心,随后便恹恹地趴了下去,看上去好没精神。

花未本不欲与它这么快和好,可是小蛇如今一副生病的样子,她却不能真的狠下心来不管。

“师父,你渴了么?想喝水么?”花未轻声问道。

小蛇小幅度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确实口渴。

花未找来勺子舀了点水放在小蛇面前,小蛇有一下没一下地舔着,慢慢地再也不愿意动。

花未担心道:“师父,你饿么?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刚说完才想起,就算它“说”了,她也听不懂啊……

小蛇只是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

花未渐渐地焦急起来,这是什么症状啊?她学过怎么医人,可没学过怎么医蛇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生是好啊?

正巧这时陆简从她房前路过,看她一副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关心地踏进房来,问道:“小未,怎么回事?”其实他心下也清楚,能让她如此惊慌必然跟沈桐有关。

果然,花未指着小蛇道:“不知道怎么回事,它从早上开始就没有动过,是不是生病了啊?”

陆简惊叫道:“它昨夜就睡在衣服上?”

花未看着毛绒绵软的衣服,不解地点头,这已经是她最软的衣服了,应该不会让它觉得难受才对。

陆简连连摇头道:“小未,你忘了吗?蛇是冷血动物啊,它们喜寒不耐热的,你让它睡在这上头,还不热死它啊。再说它本来就有些伤,比平常时候更不耐热。”

花未闻言恍然大悟道:“难怪师父会从床上爬到酒杯里来。”

她连忙把小蛇小心翼翼地托起,小蛇在她手心里安静地耷着脑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花未瞬间又是心疼又是愧疚道:“师父,你怕热干嘛还睡在衣服上,爬到桌上也凉快点儿啊。”

小蛇闻言扭过头去,不看花未,姿态十分别扭。

陆简脑海中想象着若是沈桐脸上出现这些表情……忍不住呵呵笑道:“它昨天惹你生气,今天是赔罪呢!”

花未惊讶地瞪着陆简,满脸不可置信,师父就是她的神,在她心中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即使变成小蛇的模样,她也是十分尊敬从没轻忽过的。

可是听陆简这么一说,她忽然觉得小蛇确实有点像害羞不好意思,心里一阵甜蜜。

她正打算问问陆简蛇的生活习性,外面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她出门一看,却见是夜流押着疯道长向客栈走来,夜白悠悠然跟在夜流身后。花未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夜白了,原来他是捉疯道长去了,不得不说,他城主的身份做起许多事情都方便很多。

疯道长被夜流粗鲁地抓着,邋遢的面容看不出表情。

若师父是被他打伤,他怎么可能轻易就被捉到,她犹豫片刻,迟疑道:“可否请问城主是怎样捉到疯道长的。”

夜流在夜白的示意下得意答道:“这老道对妖精有戒心,对人可没有,我装成借宿的,不过一包蒙汗药就将他撂倒。”

疯道长闻言哈哈大笑道:“是贫道的错,人心的狡诈又岂是妖精可以比的,是频道疏忽了。”

夜白冷冷呵斥道:“闭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疯道长嗤笑道:“哦?那是人吗?他百年前就死了,就算被红玉那妖女用自己的内丹救回也是身在三界五行之外,不入轮回,我杀了他是顺应天地法则果报轮回。”

花未听他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忍不住嘲道:“道长真是如此想?没有一丝私欲?你打伤我师父难道不是为了抢回夜尽欢的心脏,而是为了所谓的天地法则?”

疯道长语声一滞,片刻后才道:“只要是人就有私欲,我自然也不例外。”

陆简忽然问道:“道长怎么知道夜尽欢是百年前的人?你从没接触过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些,别告诉我说你就是这么看出来的,你没有这本事。”

疯道长抬头看了眼陆简,道:“你也是修习道法的?怎得和妖物混在一起?”他所说的妖物应是沈桐。

花未听不得别人用这样的语气提起师父,反驳道:“难道应该和你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为伍?我师父可比你好百倍千倍!“

疯道长哈哈大笑道:“你是说那个半妖,他没死么?”

花未恨不得掴他一耳光,却听他继续道:“半妖本是妖力天成,强过一般妖孽,只是从没有人指点他,白白浪费了一副好资质。”说罢,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很是惋惜的样子。

陆简见花未情绪激动,怕她再和疯道长纠缠下去就什么也问不到,于是连忙道:“道长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疯道长淡淡道:“我自然是看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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