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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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君蛊-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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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咎之唰的将长腿横亘在了小蛮身前,对着躺在地上哎哟的众护卫一脸嫌弃道:“这些不长眼的家伙,也不看看立在你们眼前的是谁?将军的刀是还未出鞘,若是出鞘,哪还有你们活着的份儿!”
将军?众人愕然,峰回路转的事情还真是多,没想到貌不起眼的彪形大汉也会是将军……
阮咎之收回长腿拍了拍黑着脸的小蛮,然后一手将醉倚红塞到了他怀里,缓着声音笑言道:“既然是小蛮,那本公子也不好说什么了,你好好享受罢。”
看似玩笑话却再认真不过,人群中一阵骚动,老妈妈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了。
望着阮咎之那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刚才还喜滋滋的醉倚红此刻傻了眼,原来她也只不过是一个玩物,并没有比其他青楼女子高贵多少。
原先曾被她瞧不起的那些美娇娘们此刻无不瞥着眉眼冷笑出了声,脸上皆是鄙夷与不屑,大家都是一路货色,何苦踩踏别人把自己装的那么清高?
“多谢二公子,属下承受不起。”小蛮也不理会阮咎之这天大的盛意,微一颔首便避过醉倚红往外走去。
出乎众人意料,醉倚红忽然弯着眉眼勾起了小蛮的手,“爷,让奴家服侍您罢。”
若是在梳拢之夜被人抛弃,她只怕是在这倚红楼再也无法立足了。
躲在远处的风栖子瞧着小蛮那别扭的黑脸,心下一阵哀叹,都怪自己不好,小蛮竟然就这么被糟蹋了!
在阮咎之的一个眼色示意下,众人簇拥着小蛮就往楼上走去,风栖子甩下银票对着小蛮的背影郑重地拱了拱手,“小蛮,对不住了,以后本姑娘亲自向你谢罪。”
风栖子瞅了瞅四下无人后,便欲弯腰开溜,孰料刚转身就被身后探出的一条臂膀给勾了回来,“这位小哥好生眼熟啊!” 
风栖子恨恨地咬了咬牙,甩开折扇就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如此轻佻无比的声音不是阮咎之还能是谁?
“十几年前,我好像救了你一命是吧?”阮咎之拨开那折扇就就将脸凑了上去,男人好看的眉眼尽数落在了风栖子的眼中。
风栖子见他笑得如此温暖,刚要咬唇喊公子,却又见那张俊脸立时敛了笑容,修长的手指也游移上了她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她的太阳穴处点了点,“你若是再敢坏我的事,小心你这条小命!”
冷漠得不近人情的话语,愣是让风栖子打了个哆嗦,待她再回神时,倚红楼内早无了阮咎之的身影。
话说阮子悭抱着向雎一路往雪寂庄狂奔着,星辰漫天,两人却静默无语,向雎只觉他身上的那冰冷气息能将自己吞噬殆尽。
老曹听闻公子归来,忙颠颠地跑去汇报这月的收支账目,只是他人还未走近,就见阮子悭一脚踹开了暖茗苑的门,连着暖阁内的珠帘也被他踹的哗啦啦作响。
“公,公子……”
弱弱的声音还未从口中吐出,向雎忽然瞬时失重被男人扔在了软榻之上,脊背生疼的小丫头咬牙闷哼了声,她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就听阮子悭少有的厉声开了口,“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你能去的吗?”
向雎望着紧握双拳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受很难受,比她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难受,“你能去为什么我不能去?”
火苗噌的上长的向雎第一次鼓起勇气回声反击,本是不明所以的眼眸中此刻多了些质问。
阮子悭粗声喘着气,牙根处咬了又咬,这是他在向雎面前从未有过的失态。
“把这身衣服给我脱下来!”阮子悭也不想解释什么,探身上前就将那冰蓝色长袍给撕了个粉碎。
毫无反抗之力的向雎望着地上的碎布片,喉头蓦地哽咽起来,鼻头也酸酸的,明明自己没有做错什么,可公子为什么要如此粗暴的对自己?
瞧着小丫头那羽扇般的长睫颤了又颤,阮子悭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每说她一句他心里也不会好过多少,他也想将她揽在怀里对她好好说教,但那种宠溺只会害了她,他必须让她知道什么是惩罚。
小丫头又怎么会知道当他在倚红楼见到她那张小脸时,他有多么的想杀人!凡是碰过她的对她露出垂涎之意的心里有不轨想法的,他都要统统杀掉!
阮子悭风云变幻的神色在向雎抬起眼眸时便不着痕迹地隐了去,只着里衣的小丫头无视他的冰冷,探手揉着自己的脊背摇摇晃晃地就站了起来,为什么公子能去她就不能去?她必须听公子解释!
“那公子是不是也是为了给那个头牌梳拢才去的?”站在软榻上的向雎只略比阮子悭高出了一点点,可她的眼眸却是下瞥着阮子悭,语音不咸不淡,像极了两人初见时的那种疏离。
“你都懂梳拢?”看着小丫头那可怜的模样,阮子悭本已经气消了不少,可此刻一听“梳拢”二字,胸中的火苗又无来由地蔓延起来,狭长深邃的眼眸更是一点点的阴暗了下去。
“是风栖子跟我说的。”虽然小蛮说过这个词她最好不要说,可现在面对着阮子悭,她却答得不卑不亢。
阮子悭听到的只有梳拢二字,对她的质问并没有任何回应,可向雎想要听到的是他去倚红楼的用意什么,两人就这么咬牙对视着。
向雎对着阮子悭墨黑眼瞳里那个小小的自己,忽然垂下了眸喃喃道:“如果我们不去,是不是公子就要为那个头牌梳拢?”
沙哑苦涩的语音从两耳直接拐进了阮子悭的心中,男人注视着小丫头乌黑发髻下那白皙的脖颈,下意识地就吻了上去。
疯狂肆虐的吻,带着些许力道,带着些许惩罚,为什么她总是会胡思乱想?难道就不懂他的心意吗?
瞬间失去支撑的向雎只觉自己快要被勒得窒息过去,小丫头第一次抗拒性地往外推着阮子悭胡乱踢着腿。
她越是反抗,阮子悭越是加了力道在她的颈间肆虐游移着,眼眶逐渐氤氲的小丫头抓着他的肩头张嘴就咬上了他的耳朵。
吃痛的阮子悭忽的松了手上的力道,瞬时失去重心的向雎一个后退跌撞在了软榻之上。
挣扎撕扯间,襟扣开了两个,那月白蝶纹束衣也毫无预兆地印入了阮子悭的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小银:劳资要求加戏!!
公子:大绿比你粗比你壮,你想被反扑吗?
小银:*&#*&#……

☆、怄气

阮子悭捂着耳朵眯起了眼眸,紧盯着扯开衣襟下的那月白蝶纹束衣,比起耳朵上的痛楚,他现在倒更担心面前这不懂世事的小丫头。
向雎顺着他的视线游移到了自己的脖颈下,小脸唰的就红了起来,两只小手不知所措地抓着衣襟往里拢着。
阮子悭蓦然欺身上前,一手抓着那两只小手别了开去,另一只大手则将那裹的紧紧的束衣扯了出来,“束这么紧干什么?”
阮子悭的蹙眉低语更让小丫头羞红了脸,刚才那股接连质问的气势也不知羞到了哪里去,只别扭地侧开脸小声嗫嚅道:“公子,你放开我。”
软软糯糯的声音,阮子悭一时有些微怔,自己这是在干什么?望着手底下那若隐若现的雪白绵软,同样别扭的男人一时血脉贲张,喉头动了又动。
“公子!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把姑娘的衣服脱了?”悄悄游移进暖茗苑的小银没想到自己会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火红的信子吐了又吐,嗷着嗓子就是一顿狂嚎,“这不是大婚之日才干的事么?你这个腹黑狼怎么这么着急?你赶紧放开我家姑娘,不然就是拼上老命……”
被暴躁的小蛇打断思绪的阮子悭极其自然地帮向雎拢了衣服,然后转过屏风将她抱到了暖炕之上,“让侍女帮你洗浴罢。”
缩成一团的向雎依旧滚烫着脸颊,待她回过神悄悄地抬起小脑袋时,阮子悭早已倒提着小银出了暖阁。
“你这个腹黑狼不要跟我玩阴的!我是不会跟你拼命的!……”小银蜷曲着身子扭过来扭过去,狂吐信子的嘶嘶声在寂静的夜里是那么的几不可闻。
阮子悭也不理小银无谓的挣扎,只是径直将它安放在了石凳之上,然后启唇淡淡道:“有时间教导一下你家姑娘关于男女之间的事。”
“为什么我去说?那是你女人。”小银极其不悦地白了眼阮子悭,老子是公的!老子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好不好?
“其实,我可以跟你家姑娘说你出去远游了。”阮子悭边缓缓地说着边将小银往石盏里的烛火塞去。
身子还未碰上那嗞嗞的火苗,小银已抖着扁脑袋黏在了阮子悭的手腕上,“公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唇角勾笑的男人只一瞬间便又恢复了冷漠寡然之态,墨黑色眼眸不着痕迹地四处瞅着,若是他刚才没有看错,刚才隐在暗影里的那双眼睛确实在盯着他,那道黑影也确确实实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难不成又是冲着向雎来的?
阮子悭甩了小银就往暖阁里奔去,当他踢开门急急冲进去时,却见洗浴好的小丫头已揽被躺在了暖炕之上,蜷缩起的身形看起来是那么瘦弱不堪。
阮子悭依旧放心不下,便轻轻踱到暖炕前往下俯了俯身,他想看向雎是否是真的睡着了,岂料他的额头刚探过向雎的身子,闭着眼睛的小丫头倏地抬起胳膊拽着被子又往里侧挪了挪,同时那张小脸也被她裹在了衾被之下。
被逼往后退的阮子悭悲也不是喜也不是,他的小女人正跟他怄气呢!
“别憋着气了,小心憋出病来。”阮子悭探手就要将她的小脑袋提溜出来,可向雎硬生生扯着被紧贴在了暖炕最里侧。
阮子悭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帮她扯起一个被角往里透着气,然后转身去了浴房。
向雎也能感受到洗浴后的阮子悭在暖炕边来来回回走着,但她就是不想说话,也不想睁眼,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理阮子悭,也不想让他抱着自己睡。
如此冷战了一夜,早起时,小丫头依旧一言不发,也不看阮子悭。
阮子悭几次想开口,却见小丫头背了身对着他,他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昨晚是他的错,他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会让小丫头那么反感,可以前他也将小丫头揽在怀里亲吻过,那为什么昨晚就那么抗拒呢?
来来回回思索的阮子悭终究没想出是怎么回事,直至早饭时,他还在想着小丫头张嘴咬他那一口,想着想着他便觉得面前的那盘红烧肉也没了滋味。
正扒拉米粒的向雎忽然停了筷子,然后探身端着那盘红烧肉就移到了自己眼前,她就那么看着也不吃,她也不让阮子悭吃。
回过神儿的阮子悭只觉有些好笑,“还生气呢?”
向雎也不答话,只是看着看着红烧肉那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阮子悭第一次见向雎如此哭,不是那种大哭,是那种无声无息流泪的哭,堂堂荆地大公子竟手足无措的慌了神儿。
“是,是公子错了,别,别哭了……”阮子悭也没哄过人,探身上前抚着他的脸颊,轻拭掉小脸上的泪痕后,清透的泪珠又接连不断地滚落下来,心下愈发慌乱的阮子悭捧着她的小脸就要往自己怀里揽,结果小丫头扭过小脸也不瞧阮子悭,站起身抱着那盘红饶肉就躲进了暖阁里。
“公子,王请您出雪寂庄一趟。”带刀侍卫跪在暖茗苑外喊了话,阮子悭忽的甩袖转身怒吼道,“滚!”
带刀侍卫显然被阮子悭这一声怒吼给震住了,隔了好一会儿才又冒死开口道 :“公子,王有要事与您商讨,就在雪寂庄百里外的竹林内。”
阮子悭望了望紧闭的暖阁门,对着侍女们低声吩咐道:“好好照顾姑娘,若是发生什么事情,让小蛮即刻去找我。”
听着阮子悭叹息着渐渐远去的声音,向雎抽了抽鼻子,然后对着那盘红烧肉继续默默发着呆,小小的心里五味杂陈。
鉴于昨晚上大公子的疯狂举动,整个雪寂庄的人直至早上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都在谨谨慎慎的应对着,可此时风栖子却背了个竹篓颠颠地进了雪寂庄,心情无比的愉悦,只要二公子还没有碰别的女人,她还是有希望的。
拐过抄手游廊后,风栖子一眼瞧见黑着脸的小蛮正快步往暖茗苑赶去,双眼放光的风栖子忙拔腿跑到他面前满脸歉意道:“小蛮,我这人做事向来不拖累人,但昨天真对不住你。”
小蛮目不斜视继续往前赶。
风栖子继续舔着脸微一侧身横亘在了小蛮身前,然后献殷勤般的从竹篓里掏出了一瓦罐汤,“呶,这猪腰枸杞汤权当是为你补补身子了。”
猪腰枸杞汤?小蛮嘴角微抽了抽,然后继续无视风栖子黑着脸往前赶路。
“难道那醉倚红伺候的不好吗?”风栖子甚是纳闷地撅了撅了嘴,待小步追随上看清小蛮那略显疲态的面容时,风栖子慌忙捂了嘴支吾道,“不会是……你被她给……那什么了罢?”
小蛮忽的立身站定,风栖子忙唬得往后倒退了一步,脸色铁青的男人转过身,一言不发地夺过风栖子手中的瓦罐,然后扭过头继续往暖茗苑赶去。
风栖子望着小蛮的背影,愣愣地眨了眨眼睛,看来她那帮狐朋狗友说的是对的,男人最需要猪腰枸杞汤了!
向雎还在对着那盘红烧肉忘乎所以地发呆时,就听见了风栖子在暖阁外喊她的声音,“妹妹,姐姐我来看你了,赶紧开门呐!你窝在里面干什么呢?”
向雎缓缓打开了暖阁门,刚想说自己不舒服让风栖子先回去,岂料扒着门缝的风栖子探腿就别住了那道门,然后死活往里塞着身子,“妹妹,你先让姐姐我进去。”
叮呤当啷的木葫芦被卡在了门外,向雎无奈,只得开了门,“风姐姐,我今天真的身体不舒服。”
“难道公子昨晚对你怎么了?”风栖子甩下背篓猛灌了口茶,“公子那么疼你,顶多也就说你两句,我今天来就是想跟公子说清楚昨天是我带你出去的,让他不要对你生气。”
“唉!谁知道大公子竟然也在倚红楼……”风栖子蹙眉喃喃着,全然没有意识到小丫头的眼眶又红了。
“诶?你怎么吃红烧肉?我记得你说过你不爱吃的。”风栖子趴在炕几上,探手就捏了两片肉塞进了自己嘴里,“嗯,还挺好吃的。”
“好吃你就都吃了罢。”向雎缩回暖炕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妹妹,你……”正在嚼着肉的风栖子忽然猛咽了口,然后凑身上前对着向雎的脖颈就是一番查看,“你身上这是,起疹子了吗?”
“难怪你不舒服,公子也真是的,这么一大片都没注意到吗?”风栖子盯着向雎脖颈上的斑斑吻痕啧声了又啧声,“我去让人给你请郎中。”
“风姐姐,不用,不用……”向雎记得阮子悭临走时对侍女的嘱托,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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