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女的除暴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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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女的除暴生涯-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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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似月对此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的笑笑,而沈墨也同她一处笑着,衬得两个人越发般配了。
这天,沈老夫人说月儿夏装太少,要沈墨从账上取些钱陪着她一起去置办些衣裳。买衣服本是女儿家的事,沈老夫人却要沈墨陪着吴似月,这意图太明显了。无奈,沈湘这丫头早早跟沈老夫人通了气,跑得没了踪影,他们两个只好相伴上路了。
俊男美女一上街,两人虽是简单装扮,却还是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这不,出了一家成衣店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
那领头的是一个穿着红色绸衣的福态胖子,后面跟着几个公子哥打扮的人。只见那胖子一双鼓鼓的眼睛打量着沈墨和他旁边站着的女子,一脸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沈墨一眼就认出了这领头的是城南富户孙员外家的大公子,此人向来与二哥要好,今天似乎是来找自己的。
见着一行人迟迟不开腔、面露难色,沈墨冲他们一拱手,好心的问为首的红胖子,“不知孙公子找沈某有何事,”说着又看了一眼吴似月,向红胖子示意,“这位姑娘不是外人,但说无妨。”红胖子顺着沈墨的眼光看去,见那先前惊艳的女子换了一副探究的目光看着他,看得他背脊发凉。
沈裕失去踪迹好几天,红胖子一伙人很是担心,整日在德州城晃荡搜寻,不想今日正好碰见了沈家三公子,硬着头皮来向他打听。但如果这沈家的人也不知道老大的踪迹,该是埋怨自己这伙人整日同他厮混的人的。红胖子这样想着,迟疑着不敢开口,而如今沈墨这么态度和蔼的一问,他也就豁出去了,老大的安危最重要。
红胖子抬起袖子擦了擦汗,颤巍巍的开口了,“这个……敢问三公子可知道二公子这几日来……在何处?”
沈墨面色严肃起来,没有想到这孙公子竟是向他打听二哥的下落。二哥这段时间没有在沈府露面,竟然也没有同这些人在一起,莫非真的是出事了!
见着沈墨摇头,红胖子心中大呼不好,急得额上的汗呼呼的冒。
吴似月听了这话,心中一惊,却是冷哼一声,不屑的说,“你该是去问那位万花楼的姑娘,我们又如何会知道!”
“哎哟,小姑奶奶,”红胖子弯着腰,使劲擦汗,“那莲儿姑娘被老大塞了银子打发了,早不是老大的人了,她哪里会知道!”
吴似月一皱眉,心中隐隐担心起来,却又有些莫名的感觉,竟是希望沈裕是因为被她发现了那件事才躲了起来的……不对,她在心里使劲摇头,他这样的男人该是去寻找新欢了,哪里会因为她改了那些习性。
“二哥一向不拘小节,大概是有急事外出没有告诉我们,”沈墨率先冷静下来,“各位稍安勿躁,我们该是去打探一下近日来出城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二哥的下落。”
众人齐齐点头称是,听了沈墨的建议急匆匆往城门口奔去了。
“他们倒是有几分义气。”看着红胖子一行人绝尘而去,吴似月低低的叹了一句。
不出沈墨所料,果然有人见沈裕数日前出了城。这个消息传到沈老爷和沈老夫人耳朵里,着实把他们气得不轻,沈老夫人更是大骂这不出息的儿子在德州祸害人就罢了,怎么又跑出去放荡了!沈老爷阴着脸,一副任由不孝子自生自灭的态度。
“月儿,”一声呼唤让吴似月回了神,转身一看,原来是沈墨也来这花园里散步了。这些日子来,她与沈墨相处多了,少了最初那几分客套,发现他着实是个体贴又守礼的人。看着沈墨温和真诚的笑容,她忽然一阵无来由的烦闷。
这段时间以来,她小心的向沈老爷和夫人打听过父母可有什么遗物留给她,谁知道他们却都是一口否认,还劝她好好在沈府待着,莫要因为这件事太过悲伤。他们竟然这般执意瞒着她!他们手里的那件东西到底有多么重要,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那样的责任不是他们有能力承担的。
沈墨看着面前锁着眉头心事重重的女子,忍不住带了一分疼惜。她有什么情绪总是显露在脸上,倒像是个孩子一样。他也不说破她有心事,只是讲些趣事来安抚她。
吴似月的心情渐渐舒缓开,想起小时候他念书给她听,与此时的场景几乎可以重合起来,只是那从前的羞赧男孩变成了如今的如玉君子,而她也再不是那个娇憨柔弱的小女孩了。
“谢谢你,沈墨,”她对着那个儒雅的男子粲然一笑,眼似星子,“谢谢你愿意这般陪着我。”
沈墨忽然有些激动,一向冷清的她突如其来的温柔让他惊喜,忍不住脱口而出,“月儿,若是你愿意,我可以一直这样陪着你。”话音未落,他忽然觉得这话太过暧昧,唐突了他,却没有后悔将这些想法告诉她。对她,他一直不曾否认自己的感情,她便是他寻了这么多年的颜如玉。
吴似月微微低头但笑不语,静静同他对坐,一起沐浴着清风。
同沈墨作别,她忽然生出一种想要出城去找那个人的想法,很快,她又开始嘲笑自己的可笑。找他回来做什么?吴似月你竟是这般迫切的想要利用他吗……
她忽然笑了起来,他不在也许是最好的,不在就看不见自己的虚伪和恶劣,希望永远记得自己的纯真美好,记得那个叫他“裕哥哥”的可爱小娘子。

第十七回 绝色小二

星月无光,乱坟岗子里鸦雀声喑哑,裹尸布和破旧的草席迎风招展。
一辆马车就在这时嗖嗖的驶了进来,见坟踩坟,见鬼踏鬼。赶车的是一个身着暗红纱衣的窈窕少女,只见她一勒缰绳使那马儿停了下来,转身翻入车中,从中抛出两个大大的物件来。见那两个物件落地,少女勾唇一笑,拍拍素手,径直驾着马车离开了。
沈裕揉揉发痛的后脑勺,艰难的坐了起来,入眼的却是一派极为糁人的景象。竟是个乱坟岗子,他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浑身上下止不住的哆嗦,自己怎么就到了这么个正经鸟不拉屎的地儿来了?艰难的回忆,依稀记起自己是雇了辆车赶路,在车上打了个吨,然后就……猛地一摸口袋,贴身的银钱还在,看来那马夫谋财手段不够熟练。
今晚上绝对不要睡在这么个鬼地方,沈裕瞅着被自己坐在身下的那个突起的坟头,马虎的拜了拜,飞也似的跳开了。可怜的马夫就被打晕在坟头的另一边,如果沈少方才能再多看一眼,这个可怜人就不用夜宿乱坟岗子了。
跌跌撞撞的走了大半夜,沈裕好歹上了官道。天刚朦胧亮,他又累又饿,一屁股坐在路边草丛上扎了根,只盼着能拦住辆过路的马车接济接济他。
不远处一阵隆隆车轮转动声好似春雷,惊得沈裕跳了起来。一辆华盖马车正一颠一颠的驶了过来,他立马蹿到路中央,用受冤百姓栏官轿的劲将这马车拦了下来。举袖高呼:“在下被奸人打劫至此,钱财尽失,车马失踪,还望恩公载我一程!”
一声“恩公”很是销魂,马蹄静止。过了半晌,自车上跳下一个书童打扮的小厮,那小厮被他衣衫凌乱形迹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捂着口鼻,声音尖细的说到,“我家主人心肠好,许你上马车歇歇。”
沈裕被这小厮身上的香味呛到,本想学着他的样子捂了口鼻回话,却卖了那马车主人一个面子,嬉笑着答应了。
那车内坐了一个面目威严的男子,年纪不过四十,玉冠锦袍,气质非凡。下位上坐着一个体格健硕的美男子,一副异族打扮,双目炯炯,见了沈裕气不打一处来,赫然是沈裕的老冤家赛哈智。
沈裕心下一惊,面上装作没有认出赛哈智,冲那威严男子随性一拱手,“在下沈裕,谢过这位兄台搭救。”
“无妨,相遇即是缘分,小兄弟不必客气,”威严男子看着沈裕点点头,态度倒是十分平易近人,“我等要去济南,不知小兄弟可顺路?”
沈裕连忙点头,心想果真是好运气,“自然是顺路的。听这位兄台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可是去泉城游玩的?”
赛哈智忽然面色一冷,对他这种打探的行为十分不满。那威严男子却是哈哈一笑,点头道,“我等是去访友的,也顺便游览泉城胜景,小兄弟猜得也对。”
换作平常,沈裕早就对这么个气质非凡又平易近人的人物心生好感了。而如今他有的却是对这男子身份的猜疑,能有赛哈智这样世子身份的人物恭敬作陪,一定不是什么寻常人物,瞧着蛮子对他的态度多的是敬重,大概不是什么蛮子亲戚,倒像是蛮子的主子了。沈裕自是猜得出这世子主子该是什么级别的人物,一路上不敢造次,只挑些山东的风土人情来讲,时时避过赛哈智的冷箭。
进了济南城,沈裕潇洒的同车上三人告别,整了整衣衫,进了一家酒楼。
“你觉得此人如何?”车上的威严男子见了沈裕晃荡着走远了,转头问赛哈智。
“回王爷,此人生性顽劣,并无长处,倒是运气比寻常人好了些。”说着,就将沈裕得吴似月传授武功,一击将他制住的事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哈哈!此人倒与你颇有渊源。运气好?”那王爷摇摇头,“他倒是个血性男儿呢!能让那小妮子看上的一定不是庸俗之辈。”言语中,竟是一副同吴似月相熟的语气,倒是让赛哈智吃了一惊。
“智儿呀,你可是看上那小妮子了?”
赛哈智点头,面上有些难堪。
那王爷忽然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小妮子诚然不错。想当年,本王也是被小妮子的母亲迷得神魂颠倒呢!可惜,刘伯温那老头子死活不肯将闺女嫁给我,倒让他那小徒弟占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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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裕艰难的挪进了一家酒楼,正是中午用餐高峰期,好不容易捡了张靠窗的桌子坐定,却迟迟不见小二来招呼,只得大力的敲敲桌子,吆喝一声,”小二呢?”
“来嘞~”这一声吼成功的将店内唯一跑堂的小二从邻桌召唤了过来。那小二忙得大汗淋漓,一边对着沈裕笑,一边用那跑堂巾子擦汗,“这位爷久等了,不知您要点什么,小店好酒好菜,物廉价美,额,物美价廉,包您满意。”
沈裕见那小二的汗巾上湿漉漉油腻腻的,不禁有些失了胃口,匆匆点了几样饱腹的菜,要了壶小酒,将那小二打发走了。
小二一路吆喝着忙得不可开交。一旁收账的老板见了,再也沉不住气了,冲着后堂吼了一句,“小光你这个死崽子,怎么不知道出来帮忙!”
那忙得头昏脑花的小二一听这话,顿时清醒了,一个劲的冲着老板使眼神,“我一个人忙得过来,您叫那小子出来干吗,不要造孽啊!”一时间,恨不得将工钱减了一半,恳求老板再雇一个小二,而不是用那个捡来的便宜货。
“来……来啦!”清朗的少年声音响起,从那后堂中钻出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少年。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有人甚至将那手中的筷子杯子掉了下来,而那啃着鸡腿鸭脖的,则一时被骨头卡了嗓子似的,痒痒的。
少年身形瘦削,面目白净唇若朱丹,五官精致如工笔描画,浓密的睫毛下一双丹凤眼欲语还休,可怜兮兮的抱着一个酒坛子站在那里。墨发披散,梨涡浅浅,面透粉红,因为得了老板的召唤充满干劲,又因为面对一干人打量的目光而羞怯。丹凤眼低垂,睫毛颤抖,眼中波光流转,竟是妩媚逼人,不可方物。
沈裕愣住,盯了半天终于确定这是个少年,不禁舒了口气,他早就发誓不对小月儿以外的女人多看一眼了。
“果然是绝色!”一个身形瘦削的绸衣男子一拍手,眼冒精光,色迷迷的盯着那小鹿似的少年。一时间,众人梦醒,一片猥琐的笑声齐齐响起。沈裕擦汗,心想这泉城济南怎么竟是个断袖云集之地。
此话一出,那掌柜悔的肠子青了,他不该为了省那几两银钱让这少年出来害人啊!可是,他又瞧瞧客人们的反应,觉得这半数以上的人都是为了瞧那少年在这小店蹲点了好几日了。一时间,心中百感交集,只得对那少年念一声“阿弥陀佛”。
少年被这阵势吓到了,白嫩细长的手指紧紧抓着酒坛子,身子微微发抖,似乎想要逃,却又不知该逃到什么地方。眼看着几个猥琐的断袖就朝他扑了过来。
酒坛跌地,乍破,少年惊叫起来,却怎么也甩不开那些咸猪手。
“这货我要了。”有人在掌柜的面前丢下几颗大大的银子,掌柜的将这些银钱揣好,猛念“阿弥陀佛”。小光啊小光,我将你捡来半个月,你吃我的用我的,帮忙做活摔破了二十八件上好的白瓷碗碟,让这些人摸一下,帮我赚点银钱也是应该的。
少年在勉励挣扎,白玉一样的小脸涨得通红,有几缕黑发贴在腮边,汗珠顺着发丝滑落,竟有一种勾魂摄魄的美,激发了那些个断袖和非断袖的欲望。“小美人,来给爷香个!”“小美人,你真香啊!”沈裕听着这些熟悉的话,忽然觉得很是刺耳,从那桌上站了起来,直直的向那几个断袖和那绝色少年走去。
有个断袖见沈裕过来,冲他淫/笑,“老兄,你怎的也这般色急,同道中人,嘿嘿嘿……”很明显,此人眼神不佳,沈裕痞笑着,三拳两脚将此人打得鼻青脸肿。
其他个断袖发现沈裕来者不善,提起拳头来就要同他打招呼。“嗖嗖嗖”,那拳头耍的虎虎生威,却是拳拳落空。
沈裕脸上笑嘻嘻的,毫不费力的躲过一阵阵袭击,脚下步法正是九华宫的“谪仙游”!
那些个攻击他的断袖们气得不轻,顾不得调戏那小鹿少年,团结一致的朝沈裕攻了过去。那少年被解了围,眼圈红红的看着沈裕,眼中却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不为人发觉的那么一弯。
沈裕再不与那些断袖们纠缠,三拳两脚将他们放倒,不料却用了几分内力,将几个人震得吐血。罢了,他们这些人平常补得太过,吐吐血均衡一下也好。沈裕拍拍手,忽然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好,心想要是小月儿见着自己这般神勇该多好。正在得意,却被人扯住了袖子。
只见那绝色少年面色通红,眼中满是急切的对他说,“快跟我走,你闯祸了。”
沈裕来不及反抗,就被这少年拖出了酒楼,飞也似的穿过了几条街,隐进了一条小巷子。
“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你一个外乡人就不怕引火上身,客死异乡?”那少年奔走了这么久,却是不带喘气的,对着一旁扶着墙角喘粗气的沈裕不屑一顾。
沈裕被这少年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自己明明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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