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水当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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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当收-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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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你看我怎么样?”
冬花咧咧嘴,“我说了您会生气吗?”
皇帝老儿心情大好且自信的摆摆手,“不会,但说无妨,我这么大人岂会跟你一个小丫头生气。”
“那我就说了,谢谢亲家老爷宽宏大度,其实真话就是不肿么样。”
感觉被人打击了,皇帝老儿差点儿蹦起来,什么什么,自己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让一个小毛丫头给鄙视了,这叫他情何以堪。
强压心头的怒火,“你倒是说说,怎么就不合适了?”
“您太老了!起码而立之年,早就妻妾成群儿女满堂了吧?
我们家小姐才十九岁诶。凭我们家小姐的财富身价,怎么可能给人去当妾室呢,这个我都不答应。”
小丫头心直口快,气的皇帝老儿暗自磨牙,我老吗,我们自个认为挺英俊潇洒**倜傥的呢。死丫头,你的胆子可是够大的。
“皇兄,皇兄,你在这里呀,臣第该死,让您受惊了。”
“哎呦我的万岁呀,可是把您给找到了,奴才该死,奴才都不想活了。”
“陛下,臣护卫不力,让陛下涉险,臣罪该万死,请陛下责罚。”
郑亲王领着内侍总管德福,侍卫统领铁虎进来请罪,算是救了冬花的一条小命儿。
皇帝摆摆手,他向来对这些马后炮的行为很反感,早干嘛去了。“都歇了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辉第你伺候朕更衣。”
兄弟俩进了寝室,皇帝示意南宫辉关好房门,“辉第呀,如今为兄也就只能信任你了。”
“皇兄我明白,你的身边不太平,我会尽快暗中查探一下,看看是谁走漏了风声。”
“嗯嗯,果然还是你这个亲弟弟最贴心。那魏夫人?”
“皇兄,臣第用人头担保,这事儿一定不是她干的,我问过吴鹏和王干了,他们是要回江南老家的,偶然遇上了,要是真的伏击与你,也不会带上孩子么不是?”
南宫睿心里升起了老大的不舒服,突然感觉对不起这个弟弟。如果不是今天这一出,他都打算等弟弟纳了正妃,成全他的痴情的,可是现在什么都不可能了。
“这就护上了,朕说什么了吗?”南宫睿面露愠色,“魏雪衣已经是为兄的人了,算起来该是你的嫂子,往后你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
“什么,你说什么?”南宫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把拉住了南宫睿的衣领子,“皇兄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我的雪儿不是那种人。”
“放肆,松手”,南宫睿端起了长兄的架子,“你还要弑君不成?”
南宫辉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松开了手,“皇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你都会让给我,你是为了拆散我们才这么说的对不对?我不相信你会抢我的雪儿,我不相信。”
“不管你信不信,都这样了,她现在是你的嫂子。”
“不是,她不是。”南宫辉近乎疯癫的摇着头,“她不是那种人。”
南宫睿也不想多做解释,“什么不可能,你忘了,她曾经当着你的面说喜欢为兄,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不值得的你这么对她的。”
“不,她不是那种人,绝对不是。我不信,我要去问她,我这就去问她。”
南宫辉转身就要往外面走,南宫睿死死的拉住了他的手腕,“不许去,就算她不是那种人又如何,一个弃妇怎么能够跟一个堂堂的亲王相提并论呢,你醒醒吧。”
“不行,我这辈子非雪儿不嫁。”

第十一章:果然真龙天子,求雨好使

南宫睿气的直哆嗦,这个死心眼儿的弟弟呀,现在连雌雄都不分了。一着急,用力过猛,肩头的伤口崩裂,一股血腥味迅速的在房间里弥散。
南宫辉是在战场上冲杀过的,他对血的味道特别的敏感,瞬间清醒了过来,“呀,皇兄你流血了,快快坐下,我去找孙先生。”
“你倒是对这里的情况这么熟悉。”
“哎呀,皇兄你快松手,我这就去找大夫,不然你这条胳膊就废了,知道不?”
“你答应我,不再对魏雪衣动心思,我就答应你松手。”
“皇兄你,你你,好吧,我答应你,我往后绕着魏雪衣走,赶紧松手。”
司徒星一觉睡到了正午时分,洗漱已毕,感觉少了点什么。仔细想想,大宝小宝居然没有过来烦自己,这可是少有的事。
抬手叫过丫鬟墨梅,“緑萼,大宝小宝呢?”
“回夫人,孙小姐和孙少爷在前院紫竹院和郑王爷他们玩耍呢。”
“还没走?哼哼,还等着老娘管晚饭不成。”
“嘻嘻,夫人,您真会说笑。”绿萼一笑,“夫人,要用午饭吗?”
司徒星苦笑着摇摇头,“那两尊煞神不走,我哪里用的下,万一他们被苍蝇蹬了,蚊子踢了,我哪里担当的起。”
“嘻嘻,夫人,绿萼就喜欢听夫人说话,对了夫人三七哥哥回来了。”
“哦。”司徒星摸了摸绿萼的小脑袋,“明白了,一定是给你带了不少好吃的吧?嘴巴跟涂了蜂蜜似的。”
“嘻嘻,夫人英明,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您的法眼,您是先见三七哥哥,还是先去紫竹院。”
“去前厅,见三七,赚钱比较重要,不然咱们吃什么喝什么?”
司徒星进了前厅的时候,三七正和魏鹏在大厅门口蹲着,哥俩好的时不时奸笑几声,互相拍一巴掌,捶两拳,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咳咳咳,你们哥俩又研究着憋什么坏呢?”
“呀,姐。”
“夫人。”
俩人赶紧跟被蛇咬了似的跳了起来,“姐,我们再研究这个呢。奇了怪了,这瓶子嘿,你说他是坏了,还是没坏。”吴鹏举着一个绿色瓶子,上面布满了冰裂纹,被太阳一照,熠熠生辉。
“娘亲,娘亲。”两个小东西突然一边一个抱住了司徒星的大腿,“娘亲,舅舅拿的什么呀,好好看啊。”
司徒星扭头一看,“还没走?”
“有些事情,需要夫人好好的交代交代。”
司徒星眼神一凛,嗯,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吧,突然端起王爷的架子来了,很好呀,醒悟了就好,免得见天弄得自己不安宁,什么都没干,尽忙活着搬家了,多闹心个事儿。
“那是什么东西,碎成那样还不散,给朕看看”
司徒星没说话,径直进了大厅,那爷几个在外面一通的研究哇,然后突然听见乓的一声,消停了。进而,三七哭着捧着一堆碎片冲了进来,“夫人我有罪,我该死,给啐了。”
“没事儿,呵呵呵呵。”司徒星微微一笑,“败家子,你知道仿哥的绿郎窑得有多难得吗?嗯,看在你我关系不错的份儿上,我看你就不用讨老婆了,卖身还债吧,我吃点亏就吃点亏,谁让我这人一向好心来着呢。”
“主子,你咋就对我这么狠那,我把老婆本拿出来还不行,还要卖身,太不仁道了吧。”
“兄弟呀,既然你不领情,我写信给老爷子问问,看看你坏了他的得意杰作,他怎么收拾你。”
三七,往地上一趴不起来了,痛哭流涕,“饶命啊,要是老爷子知道,还不得被挫骨扬灰,您千万不能说是我啐的呀。”
“娘亲,娘亲,不是叔叔干的,是小宝,是小宝不好。”小宝戳着手指头,眼泪汪汪的从人群的后面钻了进来,“小宝看它一身的口子,以为它摔不坏呢,就想试试,呜呜呜,娘亲我错了,你不要跟外公说呀,叔叔是好人。”
“就知道是你干的。”司徒星戳了小宝一指头,“不过能够勇于承认,这个月零花钱加倍。
三七呀,你替人顶过,不诚实,小宝的零花钱,从你的月俸里扣了,没意见吧?”
“呜哇哇,为啥受伤的总是我。”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呀。”紫苑揭发着。“小宝说谁帮她顶着,她出两吊钱。”
吴鹏抬脚踹了三七一脚,“活该,谁让你财迷了,你看我们这么多人谁都没有动心呢。”
“夫人,这瓶子你跟老爷子怎么弄出来的,看着都是裂纹,可是触手光滑,我还找了盆水试试,一点儿都不漏,真真奇哉怪也。”德福得了皇帝的授意发问。
“公公,这可是小妇人养家糊口的秘密呀,若是尽人皆知也就不值钱了。”
“小人逾越了。”德福很懂礼数的垂手往后退了退。
“哪里哪里,我改天让人给你做个茶杯如何,您慢慢研究研究。”
“多谢夫人。”
司徒星不喜欢任何跟皇室沾边的任何一个人,可是,又不能太得罪了,免得被穿小鞋儿。
“三七,老爷可有话交代?”
“老爷子老妇人一切安好,让您勿念,只是这新瓷,老爷子说让您给取个名字。”
“就叫郎窑吧。”
“姐,为什么?”魏鹏大为不解,“您思春啦。”
“混蛋你,这个月零花钱免了。”司徒星豁然站起来,“还不拿出来?”
三七哆哆嗦嗦的又拿住了一个红釉的棒槌瓶,“夫人是这个吗?”
“鲜明绝似美人霁,热烈真如火焰红。玲珑剔透万般好,静中见动青山来。这红色不正弱少女那花样的韶华,吐蕊芬芳妖娆婀娜。
这翠色,不正若少男,有承诺有担当,却又充满活力不死板。
刚柔相济,天作之合,叫郎窑不可以吗?
人们一辈子什么时候最舍得花钱,洞房花烛夜成家立室呀,兄弟呀,要赚钱,脑袋要灵活点儿。”
她纯粹是胡说的,郎窑是清代郎廷极建的一个窑口,仿明代永乐红,可是这些秘辛哪敢对外人道。也把这个笨蛋弟弟给恨上了,一点都不省心,破孩子当着这么多人给自己下不来台,往后要慢慢**。
“咳咳。”郑亲王咳嗽两声,以示自己有话说,“闲杂人等能否回避一下,本王有话要问。”
司徒星赶紧示意,“紫苑,把大宝小宝带出去。”
“娘,我们不走,没玩儿够。”小宝抱着那个棒槌瓶耍赖。
“外婆让三七叔叔带了好多好吃的哦,嗯,不然送给别人好不好?”
“不好,不好,太不好了,那是我外婆,紫苑姨姨我们走。”这孩子懒着呢,有免费的人形坐骑就不走着,伸着胳膊让紫苑抱。
司徒星捏着茶杯,坐在主位上,对,她一直坐在主位上,才不管什么王爷皇帝呢,这是她的家,她的地盘儿她做主。
“夫人昨日为何冒雨去郊外,本王想知道这个,希望你能给个合理的理由。”
司徒星心里冷笑,皇帝老儿好手段,这么点的功夫,就把这个弟弟给治得得服服帖帖的了,果然功力非凡,也罢,自己不妨锦上添花一下。
“我去郊外跟王爷有关系吗?”
“偏偏你去郊外,圣上就被人行刺了,这关系,还用本王说吗?”
司徒星抿了一口茶,“本夫人喜欢雨中漫步,这需要跟王爷报备吗?”
南宫辉脸阴沉着,一字一句往外吐,天知道他多不想这么跟心爱的女人这么说话,可是,可是这一切突然之间都变了。
“雨中散步,还拖家带口,夫人真是好兴致。”
“哼哼,我这人心肠狠呀,夜观天象,发现有人要倒霉了,我就是喜欢看人倒霉,于是组队前往,哪知道,竟竟然倒霉的是当今圣上与凌绝宫在火拼。哎呀呀,这机会千载难逢呀。”司徒星夸张的抚掌叫好。
南宫辉还想在说什么,南宫睿突然出言阻止,“辉第,昨日若非夫人,为兄休矣,为兄相信定然不是夫人所为,哪有杀人放火带着孩子的道理。
回宫吧。”
“那恭送圣上和王爷。”
回了皇宫,哥俩躲进密室,“哥哥,为何当时不让我再问下去?”
“傻弟弟,你真是有勇无谋,那个女人抛出凌绝宫这么大一个线索,就是不希望我们再继续追问。
她一个妇人家家的都能知道这样的消息,那别人呢?时不我待,现在追重要的是追查凌绝宫。
芒刺在背呀,芒刺在背。”
半个月后。
南宫睿一行人郊外行围打猎,刚刚开始没多久,前方突然电闪雷鸣起来。皇帝老儿心中老大的不乐意,自己也要得个雨神的混号不成了,怎么一出门就下雨。
“陛下,眼看就要下雨,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躲一会儿?”
“前面什么地方。”
“五柳庄。”
“哈哈哈哈。”南宫睿哈哈一笑。心理琢磨不错呀,下雨天,去*那个倔强的女人,也是不错的选择呀。
司徒星正在书馆给孩子们上课,她知道自己浑身是铁,也打不出几颗钉,要想发展,需要很多很多的人才。于是收养了很多的孤儿,自己亲自**。

第十二章:哪儿舍得呀陛下

“夫人,夫人。”紫苑慌慌张张的进了学馆。
司徒星笑了笑,“好了,今天就课上到这里,眼看就要下雨了,去帮助叔叔伯伯们把晒着的粮食收一收吧,粮食被雨淋的话,咱们就要挨饿啦。”孩子们欢呼着跑出了学馆,司徒星也走出了教室,“慌慌张张的什么事儿?”
“夫人,皇帝,皇帝陛下来了。”
“就说我不在,得,我也跟孩子们收拾粮食去好了。”
紫苑一跺脚,“夫人,你知道人家是来干嘛的呀?”
“还能干嘛,找茬儿呗,总归不是来感谢救命之恩的就是了。”
“哎,我就说那些赏赐不应该退回去,皇帝的面子卷不得,您偏不听。这回人家亲自找上们来了,要治庄里人的罪。”
司徒星晃晃脑袋,“算了,下回听你的,倒要看看,那老不死的想干嘛?老娘最近没骂人,也感觉挺寂寞的。”
大厅里,皇帝斜倚在主位上,眯着眼睛假寐。
司徒星安安静静的进了大厅,捡了个椅子坐下,也不吱声,她倒要看看皇帝能够装到什么时候。
一道炸雷响过,刺目的亮光,如同将黑色的天幕划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就跟妖兽巨大的张开的血盆大口相仿。
“你可知罪?”显然皇帝也受惊非小,差点儿从椅子上滚到地上,为了维持皇帝的嘴脸,掩饰自己的尴尬,只能朝司徒星发难。“朕问你你可知罪,你怎么不说话?”司徒星旁若无人的摆弄着手里的茶杯,南宫睿怒不可遏,这个女人居然跟他装傻。跳起来,大踏步的走到司徒星的前面,夺过那盏备受美人恩的茶杯,扔到地上,“朕问你话,你可听见了?”
“哦,啊。”司徒星揉了揉耳朵,笑颜如花的看着南宫睿,“陛下莫怪,雷声太大了,没听见。”
“你。”南宫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大胆妇人,你可知罪?”
司徒星抬头看着南宫睿,“不知。”
“你这庄子叫什么名字。”
“五柳庄,怎么了。”
“啪。”南宫睿一巴掌拍在了司徒星旁边的小茶几上,“你以下犯上。”
司徒星露出一脸的茫然,“我买的时候就是这个名字,还望陛下明示。”
“无柳庄,无柳庄,你这是在诅咒贵妃娘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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