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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有这么容易啊？一般的小明星成立工作室，光是养十几号人就是一个极大的负担。”庄韵如摇头，“我现在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跟着原石文化。有人替我规划星途，有什么不好？”
“我可以替你规划，把闵牧守挖到你的工作室去！”
“谁有实力把他挖走！”庄韵如失笑。
两人说说笑笑，林巧玲偶尔插几句嘴。一个小时的航程过得很快。
“早知道不开机，怎么有这么多的消息？”向学东还没有走出机舱，就打开了手机，然后懊恼地说。
“有形势是好事，就怕没有人惦念。”庄韵如一边开玩笑，一边打开手机，居然也响起了“嘀嘀”声。
“看来，你的形势也不错啊！”向学东乐不可支。
庄韵如失笑，打开信息，才看到落款是居然是“陈冠林”。
“什么时候回济阳？我来接机。”
她摇了摇头，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回个家还用得着有人接送吗？况且，他们的住处南辕北辙，专程替她接机，似乎他们的交情还没有好到这样的程度。
“谢谢，我已经回来了。”她迅速地回复，然后才继续看下去。
另一条消息则是来自闵牧守的助理：“庄小姐，回济阳后请联系闵先生。”
庄韵如疑惑地回复了一条信息：“我刚到机场，明天回公司吗？”
短信回复得很快：“现在就过来，闵先生在等候。”
“晚上有活动？”向学东完全是以己度人，“不如一起吧！”
“不是的，经纪人似乎有事找我。”庄韵如回答。
“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我回去取了车，自己过去。”庄韵如摇头，“免得一会儿还要拿着行李往返，我喜欢轻装上阵。”
“那我等你出来，再把你送回去。怎么样？这样的司机，够合格吧？”向学东笑嘻嘻地说。
“算了吧，你忙自己的事情去，顺路把我送回租住的房子附近就ok。”庄韵如谢绝他的好意。
“反正我是无业游民。”向学东提着林巧玲的拉杆箱，扔进汽车后备箱。
“你放在停车场好几天了吧？停车费也蛮可观的。”
“几百块钱，图个省事。”向学东不在意地说，“你下次也可以停在这里。毕竟方便多了，免得到时候还要打车。”
“打车回去也就六十几块钱，我干嘛要付几百块钱的停车费？”庄韵如摇头。
“以后有保姆车就不用你开车了，专车接送。”向学东失笑，“以后一场演唱会的收入就好几十万，还在乎区区几百块钱？”
“你也知道那是以后了，现在我还不具备这样的实力。”庄韵如摊开双手，“其实我更喜欢自己养一辆保姆车。只要我的出场费足够高。”
“公司不会同意。”向学东说出实情。
“再说吧，反正离现在还有点早。”庄韵如摇头。
向学东把她们送回小区，坚持在楼下等她下来，要送她去公司。
“真的不需要。”庄韵如说，“这里打个车过去也很方便。”
“这里地方偏僻，尤其是这种时间段，我看不出你所谓的方便在哪里。我敢打堵。你就算在路边站半个小时，恐怕也不会有出租路过。”向学东对她挥了挥手，“赶紧上去洗漱一番就下来，我等你半个小时。”
“用不着，五分钟。”庄韵如拗不过他的好意，只能甩下一句话，拉着林巧玲上楼。
“庄小姐。你自己不是有车吗？”林巧玲忍不住提醒。
庄韵如呆怔：“是啊，我可以自己开车去，哪里用得着……刚才我怎么一点都没有想到？”
“不过开夜车不安全，再说你是去谈正事的，自己开车太累了，有护花使者接送也不错。”林巧玲忍笑地看着她呆滞的面容。
“好吧，搭个顺风车。”庄韵如自言自语，“反正也没让他多等，五分钟而已。”
“五分钟？这还是女人吗？”向学东看着她的背影，也在自言自语。
他接触过的女人。无一例外都要磨蹭半小时才能出门。哪怕自己那位研究院工作狂人的嫂子，洗漱一番也要十五至二十分钟，以至于大哥每次都等得不耐烦。
其实，他怀疑这两人同时出席的场合，一年也难得有那么几回。
五分钟后，庄韵如果然及时地走下了楼梯：“走吧。”
她刚洗过的脸，透着一种清爽的味道。虽然没有洒香水，但是他觉得比任何香水都要好闻。
“你一定喜欢吃香草冰淇淋。”向学东说。
“你怎么知道？”庄韵如反问。带着一丝丝的疑惑。
其实，少有女孩子不喜欢吃香草味冰淇淋的，不过向学东说得太肯定，所以让庄韵如吃了一小惊。
“因为你的身上。有一股香草的味道。”向学东笑眯眯地说。
“有吗？”庄韵如信以为真地伸出袖子嗅了嗅，“我今天没有吃冰淇淋啊！”
“你自己就是香草冰淇淋，看起来嗅起来都很诱人。”向学东大笑。
庄韵如才明白原来某人又在调戏自己，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吭声。
向学东是个随时都能找到谈资的人，所以即使没有庄韵如的回应，他也能自得其乐。一路上说话不断，倒打消了一点夜色的冷清。
“闵牧守真不近人情，这么晚了还让女孩子去公司，他就不知道发扬一下绅士风度，亲自来接你吗？”他抱怨着，替庄韵如打抱不平。
庄韵如看了一下表，时间确实不早，已经晚上十点五十六分，即使说是半夜三更，也毫不夸张。
闵牧守不像是个不近人情的人吧？火烧火燎地把自己找去，到底是为什么呢？庄韵如的心里，早已经写满了问号，而且一个比一个更大。
“我陪你上去吧！”向学东锁了车，跟在庄韵如的身后。
“你去干什么？”庄韵如诧异，“你不是收到了很多邀请吗？赶紧过你的夜生活去，一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公司这里出租车还不少。”
“大半夜的，我不放心你打车，要是碰上个心怀不轨的司机怎么办？”向学东不为所动，“再说，我也不是单是为了陪你，好长时间没有去原石了。”
“哦，对。”庄韵如恍然，才想起某人确实和闵牧守有旧。
要不然，自己也不会这么顺利地就被闵牧守亲自接手。
第143章 低级错误
向学东陪庄韵如走进闵牧守办公室的时候，闵牧守正阴沉着脸，坐在办公桌后。
看到两人并肩走进来，他像是弹簧一下从座位上弹了起来：“庄韵如，你觉得自己的诽闻还不够是不是？刚刚帮你处理完郑怀新的事，又沾上了这位花花公子！”
庄韵如被他出乎意料之外的激烈语气吓了一跳，有点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向学东。
“喂，你怎么说话呢，我是花花公子，你自己就不是吗？”向学东毫不相让地也吼了回去，“你的花名，可不比我差到哪儿。”
庄韵如撇嘴：原来是花花公子二人组。
“问题不在于你的花名，就算你花到了宇宙外，也不关我的事。但是，你沾惹谁不好，偏要沾惹庄韵如？她现在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时期，诽闻虽然可以提升艺人的知名度，但是靠这诽闻提升上来的艺人，有几个能够站在娱乐圈最顶峰的？”闵牧守揉了揉眉心。
“今天我刚刚收到一条**，好像是关于你……唔，题目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金牌经纪人高调签红玉女歌星，疑两人同居。”向学东一边说，一边摸出手机。
庄韵如愕然：同居？这种诽闻，似乎也传得太离谱了点吧？她和闵牧守连私下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大多数时候都有助理或者其他人在场。
她看到自己的“男友圈”里有闵牧守的大名，已经够惊奇的。谁知道竟然发展到了同居……
“这种消息，相信它的人一定是脑残。”闵牧守不屑一顾。
“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如果你硬要说我们是男女朋友，我也不会反对。”向学东嘻皮笑脸，“你的普洱沏一壶上来吧！”
“我这里不是茶馆！”闵牧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老爷子问你什么时候回去？这次在京都，你也呆得够久了！”
“有你顶着，老爷子说不到我。”向学东笑嘻嘻地说，“每次我拿你当挡箭牌，相比较而言。我比你还务正业一点。”
“哼，这就是我的正业。”闵牧守冷哼一声。
“你觉得是正业，但是家里的老人，没有人承认。”向学东伸了个懒腰，“别说你从事娱乐业了，就算我做金融投资，还被老爷子他们说是投机商呢！你这个啊。他们管这个叫掮客。”
庄韵如听得有点迷迷糊糊，原来以为两人就算有点交情，也不过是狐朋狗友。可是他们说话的口气和熟稔的程度，似乎不仅仅是朋友这么简单，还沾着亲带着故？
“算了，你自己去找普洱喝吧，我和庄韵如有点正事要谈。”闵牧守没好气地对着向学东挥了挥手。
“我列席。”
“又不是扩大会议。要你列什么席？”闵牧守瞪了他一眼，秘书小徐已经把向学东客客气气地请了出去。
“喂，不要委屈了香草冰淇淋啊！”向学东走到门口，又把脑袋探了进来叫。
“什么冰淇淋？我不喜欢吃！”闵牧守不耐烦地说，却听到向学东的大笑声，肆无忌惮。
庄韵如微微红了脸，没有解释所谓香草冰淇淋的含义。听起来，似乎又像是要调戏外加调侃？
这人三句话一过，就没有个正形，偏偏那副嘻笑着的脸。很难让人真正生气。
“坐。”闵牧守朝庄韵如点了点头，脸上喜怒不显。
庄韵如有点惴惴，虽然不是菜鸟，但是面对大牌经纪人难得的怒气，还是有点忐忑不安。
听起来，自己的处境，似乎真的有点不太妙。
“最近你的诽闻很多，艺人最忌的是什么？过早地谈情说爱。”闵牧守朝她瞟了一眼。
庄韵如咽了一口唾沫。小心地解释：“其实我和他们都没有这样的关系。”
“我相信你有什么用？重要的是粉丝相信。”闵牧守打断了她的话，“尤其是你才刚刚出道，诽闻把你的人气，送到一个新的高度。但是。我个人觉得，这并不是好事。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比拔苗助长的生命力要强盛得多。”
“是。”庄韵如点头同意他的观念，“可是我并无意用诽闻来炒作自己的用意。”
“但事实是，你人还没有回济阳，网络上已经盛传你和郑怀新的地下蜜恋。”
庄韵如哭笑不得：“我可以发誓，今天是我和郑怀新刚刚认识的日子。只不过大家都听过彼此的名字，然后恰好排在一前一后出场而已。”
“你们演出结束后，不是在咖啡店里密会了几个小时吗？”
“不是密会，只不过是在我赶飞机之前喝了两杯咖啡，然后谈了点事而已。”庄韵如解释，“他有意邀请我出演他投拍的青春偶像剧，当然不是女主角，但戏份也相当多。”
“这种事情可以交给我来做。”闵牧守不高兴地说，“比你自己和他接触，可以争取到更多的福利和条件。”
“至少……我也需要了解一下角色的性格吧？”庄韵如无奈地说，“而且说到几个小时，只要有一点点推理能力的人就能知道不符合实际。演出结束已经七点四十分，而我的飞机在九点出头就起飞了。”
“娱乐大众，他们是不需要逻辑推理能力的。”闵牧守看了她一眼，“我希望你和这些男明星都拉开距离，尤其是最近当红的郑怀新和尹剑安。他们都是走的偶像路线，粉丝们对他们的恋情很关注。尤其是他们的女朋友，会收到很多莫名其妙的嫉妒。”
庄韵如悚然而惊。
当初她和尹剑安的恋情曝光，立刻遭到了来自女粉丝们的谩骂。而尹剑安“辟谣”过后，所有的矛头就对准了她，骂什么的都有。所谓狐狸精之类，已经算是相当文明而温和的说辞了。
“我和尹剑安只是阴差阳错合作了一首歌而已，当时也是公司极力劝说的，我本来不想和他扯上什么见鬼的关系。”庄韵如抱怨。
“郑怀新呢？公司可没有安排。”
“京都的演出，不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庄韵如负气。
她和尹剑安早就一刀两断，今生今世她都不想再和他扯上一毛钱的关系。哪怕当一对敌人，也胜过当情人。
就算天底下的好男人都名草有主，她也不会再一次选择尹剑安。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难道她连马都不如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庄韵如的情绪有点小激动，倒让闵牧守疑惑了一把。
是不是自己的话说得太重了？对于一个出道就顺风顺水的小女生来说，有些话还是受不了的。
看着面前女孩一张粉妆玉琢般的脸，闵牧守再度提醒自己：眼前的女孩刚刚满二十岁。
都说刚刚大学毕业走上社会的，称为社会新鲜人。按照这个标准来看，庄韵如连新鲜人的标准都没有达到。
庄韵如因为小小的激动，脸色微显绯红，更显得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似乎随时都会滴出水来。
闵牧守心里没来由的一软，有些话再也说不出口，只是看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
“算了，是我没有提醒你注意这些细节的问题。”闵牧守苦笑，“以后跟男星的合作，还是先报备一下公司。郑怀新提供的机会不错，可以让你更成功的跨界。但是，经纪人和公司去接触，比你自己私下接触要好得多。”
“是，当时没有想到这点。”庄韵如低头承认。
她不是一般的新人，经历过娱乐圈的风风雨雨，早该对娱乐记者们的想像力有清醒的认识。
可是她却犯下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毫不犹豫地跟随郑怀新前往咖啡雅座，给有心人提供了一连串的花边新闻。
当时，她为什么没有多考虑一层呢？庄韵如有点心惊地回忆自己当时的心路历程。
是因为进入荧屏的诱惑，还是郑怀新释放出来的善意？
对于郑怀新，前世的庄韵如并不陌生，他们曾经演过对手戏。郑怀新的努力和勤奋，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们本来还有机会在银幕上合作，出演一对情侣。但是因为有吻戏，而尹剑安对他们的合作持反对的态度，所以庄韵如拒绝了那部戏的拍摄。
是想弥补前世的遗憾，还是对郑怀新有歉疚的意思？
似乎又并不仅仅因为如此。
郑怀新爽朗而坦然的笑容，让她轻易松开心防。仿佛他们本来就是认识很久的老朋友，可以把酒言欢，举杯消愁。
“对不起，这次的事情是我有欠考虑。”庄韵如想通了自己的行为之后，很有诚意地道歉，“以后我会三思而后行。”
“如果你和郑怀新传出暧昧，或许也不算是坏事。不过，我希望你不要同时再与尹剑安传出暧昧的诽闻。”
“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