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其他的创作人，写出适合你的歌。在这方面。纳米是真的不擅长，就算他再努力，也只能写出那首歌，也不知道杀死了他多少脑细胞。”庄韵如笑着替罗文纳解释。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所以我又没有怪他。只不过有点……唉，要是我能有你这样的一副好嗓子就好了。要不然，有姚佩妮那副高八度，也好啊……”
“既然只有这样的条件，那就要好好利用。”庄韵如认真地说，“你的演唱风格，本身也是一种特色。”
“有陈美琪。我不是唯一。”鲁冰有点泄气，“而且，原石文化也不像陈美琪的唱片公司，给她量身定制首张专辑。我怎么有种预感，原石并不想打造我？”
“放心吧，原石不会甘居人后。它想要屹立不倒，不仅要有抒情歌后，还要有劲歌舞后。我想，原石的高层们会看到你的特点，更不会让陈美琪专美于前。如今的歌坛百花齐放，谁又能做得到唯一？”庄韵如鼓励着说。
鲁冰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其实她大多数的时候，只是一个单纯的人，唱自己的歌，跳自己的舞，其他的事很少放在心上。
庄韵如回到公司后，就开始绞尽脑汁地想理由，怎么样才能炒掉施定还。毕竟只是一个新人，根本没有资格挑选经纪人。所以，改换经纪人的理由，就让她煞费苦心。
一个陌生的号码打到手机上，庄韵如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向学东。”
“嗯？”庄韵如迟滞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原来是那位替她解围的帅哥。她奇怪的是，那天似乎没有把自己的手机号码给他吧？
或许是罗文纳给他的吧？
“你好。”她连忙问候，“没有想到你会有我的电话，所以刚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唉，我的存在感，就那么差吗？要你的手机号码，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你不是一直认为我的能量很大吗？”向学东叹气的声音，也很好听。
不像是叹息，倒像是咏叹调了。
“你好。”庄韵如不知道怎么回应，变更经纪人的理由还没有找到灵感。所以，虽然对方属于秀色可餐的男人，她也表示无感。
“我还不错，至少酒吧没有关门大吉。”向学东轻笑，“你已经问候了两遍，我是不是需要问候一下你？你好，今天天气不错……之类。”
庄韵如忍不住失笑：“不知道向先生今天找我，有何贵事？”
“贵事没有，向你道个喜。”
“是广告片的事吗？刚刚拍完而已，效果要等播出才知道。”庄韵如直接理解了对方道喜的内涵。
“反响热烈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我的道喜另有缘由。”
“哦？”庄韵如想了想，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什么喜需要对方道贺。
“闵牧守决定亲自担任你的经纪人。”向学东说得云淡风轻，却让庄韵如吃了一惊。
“你跟他认识？”
“一年见上几次面吧！”
“是你跟他说……为我换个经纪人的？”庄韵如追问。
“我希望能够帮你。”
“这个……我好像又欠你一个大大的人情了，以后怎么还？”
“如果无以为报，以身相许，我也很欢迎。”向学东开了句玩笑。又很快笑了，“别动怒，我只是开玩笑而已。”
“知道你还不至于这么低俗。”庄韵如莞尔。
“难道我有这个想法，就是低俗了吗？食色性也……”向学东又开起了玩笑。
“我不是个能开得起玩笑的人。”庄韵如淡淡地说，“经纪人的事，谢谢你。”
“不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庄韵如只当是他的客气。笑了笑没有说话。尽管心里感激，但是他说话的风格，还是让她有点接受不了。
“生气了？”向学东轻声问。
声音在听筒里似乎有一个小幅度的振动，耳朵也有点酥麻。
这男人，就不能正经说话吗？庄韵如有点嗔意。
“我不习惯这样的说话方式。”她语气温婉。“不知道怎么回答，所以只能不说话。”
“啊，对不起，我习惯和朋友开玩笑。”向学东急忙道歉。
庄韵如腹诽：朋友？他们似乎还没有熟到可以互相开这种不太雅观的玩笑吧？
“呃……那个……”庄韵如发现自己的社交辞令极工匮乏，隔着电话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含糊其词。
“你现在正忙着吗？”向学东善解人意地问。
“嗯，是有点忙。”庄韵如急忙顺着他的话头说。
“那就不打搅你了，本来还想敲你一顿竹杠。想让你请我吃顿饭的呢！”
“当然要请。”庄韵如无可奈何地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
“我每天晚上都有空，今天吧？”向学东笑嘻嘻地说。
呃……
庄韵如再度无奈地皱了下眉头：“好，今天晚上。我们请你吃饭。不过，可能请不起高档会所，只能普通的餐厅，行吗？”
“你们？还有谁要请我吃饭？”电话那头的人挑起了俊眉。
“呃……鲁冰和刘美妮啊……”
“庄韵如，你不会误会了吧？她们的经纪人还是施定还。”
“啊？”这次轮到庄韵如挑眉，“难道你的意思是……只有我一个人换了经纪人吗？”
向学东叹了口气长气：“你不会以为闵牧守闲得发慌吧？因为看中你的前途无量，再加上你对施定还有意见。所以才把你接过去的。要再加上俩，绝对没戏！”
“那怎么办？”庄韵如从高兴的云雾里探出了头，“她们的经纪人也得换一个啊，我们三个本来就是同一个经纪人的呀！”
“我只能帮你一个人。”向学东苦笑，“拜托，我的能量，还没有大到可以让闵牧守同时接收你们三个。”
“可是施定还这个人，真的很……”
“我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的小舅子是原石的股东，就算闵牧守，也只能把你要过去。因为你是原石今明两年重点推出的艺人，而施定还旗下还没有一个大红大紫的明星，所以把你要过去，也是公司高层的集体决策，施定还说不出话来。可是要把你的那两个朋友一起要过去，你认为施定还肯卖账吗？”
庄韵如叹了口气：“那我也跟着他吧，不能让我一个人跟着大牌经纪人，却把她们给扔下了。”
“喂喂喂，庄韵如，我好不容易才说服闵牧守的，你不会让我的一片苦心付之东流吧？还是你为了逃避请我吃晚饭这个承诺，所以才故意刁难？”
“我不是这个意思。”庄韵如叹气，“只不过想到我脱离苦海……”
“施定还这个人能力还是有一点的，不过是小便宜而已。所以鼠目寸光，耽误了艺人的前途。这两年，原石还没有打算推鲁冰和刘美妮，所以她们跟着谁都是一个的结果，你不要太为她们担心。再说，刘美妮有背景，施定还也不敢对她怎么样。”
“可是鲁冰呢？你想办法替她换个经纪人吧？”庄韵如央求。
“我不是万能的上帝！“向学东以后抚额，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搬了石头，却砸向了自己的脚。
第110章 无事献殷勤
庄韵如放下电话，心里却高兴不起来。虽然自己如愿换掉了经纪人，可是结果却与自己预想的不一样。
当然，能够让闵牧守亲自签约的经纪人，无一例外都大红大紫。可是，鲁冰和刘美妮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施定还忽悠吗？
她不知道向学东是怎么说服闵牧守的，或者是原石文化本来就想重点推自己。历数施定还手里的艺人，没有一个能够大红大紫的。并不是说艺人的能力不行，可能也与经纪人的能力有关。
“怎么在发呆？”鲁冰拿过一块毛巾，擦了一把脸，“跳得热死了，这种天气，完全可以开空调了嘛！”
“还没有到夏天！”庄韵如失笑，欲言又止。
“经纪人换不了吗？”鲁冰看着她问，“没关系，我们可以消极怠工，或者出工不出力，让施定还想剥皮也没有皮可剥。”
庄韵如咽下了一口唾沫，才困难地说：“不是，我的经纪人换了，可是你们的经纪人还是施定还。”
鲁冰怔了一怔，然后甩了甩头：“能换一个是一个嘛！”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向学东直接找的闵牧守。”庄韵如苦笑地说。
“他？跟闵牧守认识？”鲁冰诧异。
“应该是吧？听他的口气，似乎每年都会见几面，算是老朋友？我也没有细问，刚开始以为我们三个人的经纪人都换成了闵牧守，白高兴了一场。我不知道向学东为什么主动帮我，甚至我还没有开口请求。”
“管他呢。反正是好事儿！”鲁冰虽然失望，但还是勉强笑了出来。
“算了，要不我也跟着施定还吧，以后再想办法。”庄韵如咬了咬唇。
为了一个经纪人，与好友生出隔阂，她不愿意。尤其是鲁冰，她总觉得心里有点歉疚。至少应该让鲁冰也换一个经纪人的。哪怕不是换成闵牧守……
“别啊，能让闵牧守当经纪人，全原石都没有几个。”鲁冰急忙说，“不能因为我们没有换上经纪人，连带你也被吊死在施定还这里。能逃脱一个是一个。你先离开，我们再另外想办法。”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是我总觉得……”庄韵如愧疚地看了她一眼，“我更想让你跟着闵牧守，其实我有纳米和张扬为我写的歌，我觉得红起来是早晚的事。”
“哎哎哎。不带这么看不起我的啊！”鲁冰故意大叫，“你就知道没有了闵牧守，我红不起来？哼哼。别看你现在人气比我高，以后啊，说不定我能超过你呢！到时候，可不许嫉妒！”
庄韵如看着她的笑脸。说不出话来。
朋友，贵在相知。这份信任，弥足珍贵。
“别感动啊，你成名以后，我还要沾点你的光呢！比如你的演唱会上做个嘉宾什么的，提起鲁冰来，就会说起是庄韵如的朋友。”鲁冰做了个鬼脸。
“谢谢你。鲁冰。”庄韵如终于笑了，“能够得到你的理角，我才能安心。今天晚上，我请向学东吃晚饭，一起去吧！”
“好啊！我得看着点儿，别让狼外婆把小红帽给拐回了家。”鲁冰笑嘻嘻地说。
“这个向学东……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说服闵牧守的，不会是普通人吧？而且，他的气质，也不像是个普通人。”庄韵如沉吟着说，“他投资的酒吧，连罗文纳都从来不知道这号人，隐蔽得可真够深的。”
“会不会是他的钱来路不正？所以，他从来不露面，怕别人找上门来？”鲁冰猜测。
“你的想像力真够丰富的！我看不像，应该是属于出身很好的那种人。”庄韵如失笑摇头，“算了，不管他是什么背景，我们请一顿饭算是谢礼。以后，还是少跟他来往的好，我总觉得他的身份不会那么简单。”
“富二代？”
“也许。”庄韵如点了点头，“可能还不止是富二代，还是官二代或者官三代。”
鲁冰想了想说：“这些人背景太复杂，不适合我们。他对你似乎有点过份热心了，不会是看中你了吧？”
“不会。我又不是那种能让人一见就惊艳的美女，就算内在美，也要相处过了才知道，不是吗？”庄韵如耸了耸肩，“别瞎猜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总之这次算是承了他情。只可惜，他没有把你们俩也弄出来。”
“至少这是好事，何况他让闵牧守亲自带你，这个人情也算是大的了。”鲁冰安慰着说，“别为我们担心，就算刘美妮有点想法，过两天就没事了。”
“谢谢。”庄韵如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我只是一时想不开，所以心情郁闷。或许我可以先成名，然后再帮你们脱离施定还。”
“就是嘛！”鲁冰连连点头，“这样想就对了，我们是好朋友，虽然不是同一个经纪人，但是提到你，就会提到原石三剑客，我们还是沾光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地发展，大红大紫，我们也跟着沾沾光。”
“会的。”庄韵如用力地点头，伸出手臂，轻轻地拥住了她。鲁冰的真诚，让她觉得心里温暖。
“晚上的约会，需要精心打扮吗？”鲁冰促狭地眨了眨眼睛问。
“又不是去相亲，还要打扮什么？”庄韵如白了她一眼。
“现在艺人都流行嫁入豪门，你有没有这样的想法？”鲁冰玩弄了一会儿手上戴的檀香手链，忽然抬头问。
“你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吧？”庄韵如吃了一惊，“别看豪门的少奶奶表面光鲜，其实谁知道背后是什么的相处模式呢！媒体前不久还报道了著名影星身上有伤痕的事呢，说不定有家庭暴力也未可知。”
“我是感觉那个向学东。有这样的意思，所以才想探探你的口风。”鲁冰笑嘻嘻地说，“我也觉得一入侯门深似海，天天看别人的眼色生活，不如不活。只有事业才是自己的，所以我希望能够闯出一片天地来。”
“会的。”庄韵如由衷地点头，“你说得太对了。感情婚姻神马的，都是浮云朵朵而已。只有事业，不会辜负自己。洒下一分汗水，就会有一分收获。”
她想，或许鲁冰才是最有智慧的。投身事业。总会给予你回报。而投身感情……万劫不复的只是自己，而别人伤不了一根汗毛。
刘美妮知道庄韵如的经纪人换成闵牧守之后，没有说什么，只是低着头，玩弄着手上的一只玉镯。
“晚饭一起去吧？”鲁冰笑笑。
“不用了，他又没有帮我的忙。跟去凑什么热闹？”刘美妮摇头，“施哥虽然不错，但是跟闵大经纪人比起来。当然差得远了。恭喜你，庄韵如。”
“我觉得施定还这个人……刘美妮，你小心他坑你。”
“他能坑我什么？人家这么热心地帮忙，我们不领情。他也没有说什么。”刘美妮摇头，“你们想换经纪人随意，我觉得他还不错，暂时不想换人。”
“刘美妮……”庄韵如想要再劝几句，却在看到刘美妮冷淡的脸色以后，颓然作罢。
或许接连发生的两件事，终于让三人组的友谊出现了裂缝。而对此。庄韵如甚至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刘美妮正在气头上，再多的解释听在她的耳朵里，恐怕只是诋毁和中伤。
很多话吐到唇边，最终也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鲁冰，如果你想离开，我不会阻拦。”刘美妮盯着鲁冰，“你不是一直跟着庄韵如身后跑吗？这次怎么没有跟上她的脚步？”
“我也想换，但是申请递交上去还没有回音，所以暂时只能还跟着他。”鲁冰诚实地说，“反正现在的我，也没有什么值得他坑的价值，所以留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
“我劝你擦亮眼睛看看清楚，如果施哥要坑我们，会竭尽全力地帮我们接拍广告？”
“说到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