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有个体育用品店，随便买件加绒的外套就行了。”庄韵如指着路边的一排店说，“那啥金杨国际也不用去了，一看那个标价，鲁冰估计压根儿不敢试衣。”
金杨国际，在各大城市都有连锁商场，东西好，价格也高。一般的工薪阶层，是提不起勇气走进去的。
第090章 夜总会和茶楼
“以后，你们将会是金杨国际的常客。”秦襄无奈地摇头，也没有坚持。
他也看得出来，庄韵如和鲁冰都不是喜欢华服的虚荣女孩子。
看她们身上穿的衣服，都只是一些普通得说不上名字的牌子，就知道两人对于生活质量的追求，并不算高了。
“你们回去以后，可不能说我秦襄抠门儿啊！”秦襄付钱的时候，还脸色讪讪。
“这件衣服，比我自己买的任何一件衣服都贵。”鲁冰笑嘻嘻地说。
“你们俩的家庭状况都不好吗？”秦襄好奇地问。
“属于赤贫线以下。”鲁冰叹了口气，“庄韵如家里还不错，只不过她是瞒着家里进入歌坛的，所以只有一点零用钱。”
“为什么要瞒？”秦襄看了一眼庄韵如，“看不起娱乐圈？”
“不是。只不过懒得跟他们说而已，免得在我耳朵边说个不休。”庄韵如耸了耸肩。
“可你觉得能瞒住吗？”秦襄好笑地看着她。
“不能。”庄韵如很坦白，“但是，能瞒一时是一时，瞒不过去再说。我们家里人多，七嘴八舌，能把人说晕了。”
“你应该用个艺名。”
“有区别吗？报名的时候用的是真名，主持人介绍的时候，也会把真名报出来。所以，艺名什么的，也就没有必要的。我们家里人也不是反对我进入娱乐圈，只是怕娱乐圈这个染缸。会把我染黑了而已。”庄韵如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倒也是，除非你不经过选秀。不过只要你一旦出名，祖宗八代都会被挖出来。”秦襄笑了。“走吧，我带你们去夜总会。”
“还是找个地方走走吧，反正鲁冰也有厚外套，不用怕冷了。”庄韵如戏谑地看了一眼鲁冰。
“随意啦，夜总会那些地方，我们都不是很喜欢。以后如果出道的成绩不理想，恐怕我还要去夜总会和酒吧什么的驻唱呢！到时候，去得都会发腻了。”鲁冰一脸的无所谓。
夜总会那种地方，鱼龙混杂。像秦襄这样的歌星，恐怕一走进去就会被认出来。然后引起粉丝们的尖叫。到时候他们三个。恐怕只能抱头鼠蹿。
跟明星在一起，就是有这样的烦恼。
“我们可以找个包厢，不去大厅那种地方。”秦襄笑着说。“也不算太吵，也有个小舞池。”
“那还有夜总会的气氛吗？”鲁冰没好气地问。
“没有。”秦襄很诚恳地回答，不再提议去夜总会，“要不我们去京都交区的紫竹山吧，因为南坡长着大片的紫竹林而闻名。”
“会不会太远？”鲁冰担心地问。
“不远，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
“开车还要半个小时啊？”鲁冰犹豫了一下，“一来一回，就是一个小时了。”
“白天去比较好看，大晚上的还能分清竹子是青是紫吗？”庄韵如好笑地说。
“这倒也是。”秦襄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负气地摊了摊手。“你们说去哪里吧，我挑选的地方你们都不满意！”
“明天还要彩排，不如找个茶楼喝点茶，吃点点心吧！最好是自助的，三五十块钱一位，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庄韵如说。
“行啊，你们真心替我省钱，我当然不会反对。”秦襄好笑。
自助茶楼很实惠，四十元每位，加上包厢费八十，加起来正好两百。
秦襄觉得寒酸到不好意思，鲁冰却为那两张即将飞出去的大钞心疼。
“喝个茶也要两百？够我交半个月房租了。”她嘀咕。
庄韵如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以后你也会挥金如土。”
她记得鲁冰在歌坛混出头的时候，也是手无余财的主儿。尽管她自己不舍得花钱，但是对朋友却出手大方，往往有了点钱，不是资助这个，就是借给那位。
“等有了钱，才有资格说这句话。”鲁冰笑嘻嘻地说，“什么茶都可以点吗？”
“这面的都可以点，像这里的咖啡和茶是另外单点的。”庄韵如把水单递给她，然后直接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壶菊花枸杞茶。
侍应生端来了各种小零食，大约有七八碟的样子。
“我来一壶普洱吧！”秦襄也直接点了茶。
“那我们一起喝得了。”鲁冰把水单放在桌子上，“两壶茶够三个人喝了。”
“这里是自助茶楼，茶和咖啡都不算好，只能说是提供一个聊天的场所而已。”秦襄解释。
“不是有蓝山咖啡吗？听说这种咖啡超贵的。”鲁冰忽然眼睛一亮，“给我来一杯蓝山咖啡。”
秦襄等侍应生离开后，才笑着说：“整个华夏市场上，都不会有正宗的蓝山咖啡，大部分其实只能被称为蓝调咖啡而已。”
“蓝调咖啡也好嘛！”鲁冰不以为然，“想想也不可能，四十块钱一杯的咖啡，能好到哪里去？”
“四十块钱，除了咖啡，还包括这些零食，还有一会儿你点的各类饮品。”庄韵如解释，“这里的咖啡大部分都不是现磨的。”
“只要有咖啡的味道就行了，再好的咖啡到我嘴里都一样。”鲁冰笑嘻嘻地说，“既然是自助式的，我一会儿还要点冰淇淋。反正上台的是你们，我不用担心吃坏了拉肚子或者被冻到感冒。”
“你就得意吧！”庄韵如好笑地说。
茶和咖啡相继送了过来，速度很快。对于这一点，鲁冰表示满意。
“还是速溶的好，要不然等他们把咖啡豆磨成了粉。我得等到花儿也谢了。”
“明天上午彩排。”秦襄接到电话后，似乎有点不高兴，“下午有别人要安排彩排场地，所以我只能给别人让路了。”
“是谁？”
“肖米妮。”秦襄淡淡地说。
“这个名字很熟啊……”鲁冰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说。
“从香江红回内地的。”秦襄简单地介绍，似乎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过久。
庄韵如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选择了沉默。倒是秦襄自己觉得不好意思，讪讪地说：“其实我们差不多同时出道，彼此有点好感也属正常吧？后来，她说我们之间不适合，所以去香江发展了。”
鲁冰的一口咖啡毫不留情地喷了出来：“你的意思是说，她是你的前女友？”
“她现在似乎发展得不错。”庄韵如岔开了话题，“没关系，上午彩排也没有关系。明天是肖米妮的演唱会？”
“不是。”秦襄摇头。情绪明显低落。
鲁冰用勺子敲了敲咖啡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以你这种上升的势头，以后比肖米妮还要红。话说，我也不觉得她现在就有你红。”
“多谢安慰。”秦襄摇头失笑。“不提这个，就怕有些工作人员有意见，大家都习惯了夜生活，早上哪里起得来啊！”
“放心，如果你都没意见，还有谁敢有意见？”庄韵如笑嘻嘻地说。
秦襄看了她一眼：“可能要辛苦你了。”
“不用担心庄韵如，她哪天不是天亮即起？虽然不是第一个去练歌房，但也是最早去的几个人之一。”鲁冰吃完了一碟薯片，爪子又伸向了虾条。
“是吗？”秦襄意外。
“为了美容觉，我一般不会熬到十一点以后。”庄韵如笑。“再说，学校的第一堂课，是八点，很早的。”
“对，你还在上学。为什么不选择声乐？”秦襄问。
庄韵如想，前世的自己压根儿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走入娱乐圈。而重生后的起点，又是在录取以后， 她根本就没得选。
鲁冰的战斗力很强，一个人干掉了薯片和虾条，正在向着第三盘零食鱼果进军。
“少吃一点，我还想请你们去吃宵夜呢！”秦襄提醒。
“不用，我觉得这个当宵夜就很好。反正付了钱，不吃白不吃，我要想办法吃回本。”鲁冰含糊地说，一口花茶，一口鱼果，吃得眉开眼笑。
“宵夜就不用了，临睡前还是少进食比较好。”庄韵如微笑，“别以为我们现在还年轻，所以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等到以后老了，后悔都来不及。”
“你说话，怎么有点老气横秋的？你的皮肤很不错，用不着特别的保养。”秦襄嘻笑。
那是因为她知道几年后，自己的皮肤质量有多么糟糕。庄韵如想着，脸上却只是淡淡一笑。
当然，大多数的女星，在圈里混了几年以后，皮肤都不会太好。歌手还好，演员拍夜戏，很可能还需要连轴转。
尽管鲁冰对于她现在就开始用面膜保养不以为然，但是庄韵如却还是持之以恒。
保养肌肤，要从点滴做起。而不熬夜，也是重要的一条。
除非工作需要，庄韵如基本上做到在十一点钟之前，进入睡眠状态。
“我相信天生丽质难自弃，反正我也不走偶像路线，所以无所谓。再说，我每天都练那么久的舞，怎么吃都胖不起来。”鲁冰笑着对秦襄说，“省掉你一顿宵夜，哥们儿够意思吧？”
“你是姐们！”秦襄笑骂，“没见过比你更能吃能睡的人了，那是一种什么动物来着？”
鲁冰一点都不生气：“能当头猪，那也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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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1章 练习合唱（加更：TO 桑。）
秦襄自己拥有一个规模不算太大的伴舞团队，大概有十二个人左右，其中三分之二是女性。
“一会儿我们先排，你还唱那首《相思》吗？”秦襄问。
“不能换一首歌？”庄韵如问。
“可以，我的歌曲你随便选一首吧，这些是演唱会的节目单，已经发下去了，不能改。除了这几首，任你挑。”
“在你的演唱会上，唱你的成名歌曲？”庄韵如好笑地问。
“对啊，那是你对我的捧场，而且你唱摇滚也别有味道。”秦襄笑嘻嘻地说。
“那叫没有了味道。”庄韵如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的嗓音太细了，不合适。我是想唱新歌，也是纳米替我写的，名字叫《雨巷》。”
“听起来歌名还不错。”秦襄不太感兴趣，“我们只有两次彩排的机会，可能你自己唱得很熟，但是乐队没有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配合。”
庄韵如颓然。
的确，这是个现实问题。有时候，并不是自己能唱好就行的，而是需要整支乐队的配合。
“看来我要去学吉他，至少有很多时候可以自弹自唱。”她喃喃低语。
“济阳站的演唱会只隔了三天，你可以把歌谱给我。”秦襄看到她失落的脸，心里一软，“到济阳以后，你就唱那首《雨巷》好不好？”
“也只能这样了。”庄韵如点头，“我觉得这首新歌不比《相思》差呢！”
“好啊。到时候我们都洗耳恭听！”秦襄笑着说，“现在我的舞蹈演员们已经准备就绪，你的《相思》会用一段背景舞蹈，不会影响你在台上的演唱。所以不用跟他们配合。”
“那我只要唱我自己的？”庄韵如问。
“对，所以对于你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作为嘉宾，能不能跟我合唱一首歌？”秦襄又提出要求。
“可是你有什么合唱歌曲吗？”庄韵如纳闷地问。
“我改编了一首歌，在声部上做了一点小改动，可以两个人合唱。就是舞蹈方面有点难度，本来满打满算有两天时间的，现在只有两个半天了。”秦襄气恼地说。
“两天半天也足够了，你们在舞台上练歌，我们在那边高台上练习舞蹈动作，不就行了吗？”庄韵如的目光瞄准了舞台一角的高台。
“那也行。练熟了再到舞台上彩排一次。”秦襄点头。“不好意思。辛苦你了。”
“这是给我露脸的机会，谈得上什么辛苦？”庄韵如失笑，“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的运气呢！”
“我只能当看客了。”鲁冰怏怏。
“下一场济阳站的演唱会。你和秦襄合唱这首歌吧？”庄韵如的目光看向秦襄，得到他的首肯后，才高兴地说，“现在我们一起去排练，到时候你就能直接上了。”
“我和他们的配合已经练熟了，现在就是你们之间的配合。”秦襄解释。
“行，不会让你的演唱会蒙羞就是了。”庄韵如笑嘻嘻地说。
“就是，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庄韵如是个现场感非常好的歌手，她在台上的表演。要比彩排的时候还要棒。”鲁冰握着拳头替好友打气。
“一起来吧，下次就是你的表演了。”庄韵如哭笑不得地拉着她，招呼着舞蹈演员们前往高台。
这是秦襄在各种不同场合唱过的一首经典曲目，名字叫《恰恰》，和某种拉丁舞同名。事实上，这首歌的节奏，也采纳了很多恰恰的元素，动感十足，对于演唱者的舞蹈要求比较高。
伴舞演员们先示范了一遍，然后留下了两个人讲解动作的要领，剩下的人都回到舞台上，加入彩排。
“我感觉这是你的菜才对啊……”庄韵如好笑地说，“这些舞蹈的动作有点难，但是对于你来说不成问题。”
“你也可以的。”鲁冰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难得还有我为你打气的时候！”
“这就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流轮转啊！”庄韵如感慨着，脚下已经开始跟着动了起来。
尽管她的舞蹈基础不如鲁冰，但是修长苗条的体态，以及对于节奏的把握，还是让她很快掌握了要领。
“行了，我们自己练一下。”庄韵如感激地对着留守的那位舞蹈演员点了点头，“你赶紧加入排练吧！”
可能是工作人员都习惯了夜生活，所以上午九点才抵达工体。满打满算，也就是一场演唱会挂零的时间。
“只能排练一遍。”庄韵如遗憾地说，“今天下午，我们找个地方把舞蹈给练熟了，你在旁边给我看着点儿。明天正式彩排，至少要跟上秦襄的节奏。”
“没问题。”鲁冰当仁不让地点头，“这点包在我的身上，负责给你当陪练。”
彩排在十二点收工，秦襄意犹未尽，目光悻悻。走出工体大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下场馆，似乎心事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她，你未必肯让出半天时间吧？”庄韵如轻声说。
“我并不是个霸道的人。”秦襄自嘲，“真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压缩一下时间的。早知道，把明天上午的时间也拿下来，这样时间就会宽裕得多了。”
“没关系，我看到你们今天的彩排，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状况。”庄韵如安慰。
“嗯，这些舞蹈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