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在黄土高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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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队在黄土高坡- 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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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燕好说歹说,校方就是不领给张燕支票,没办法,张燕只得走第二条路,到老张头的家去取钱,按着老张头女儿告诉的地址,张燕还算顺利地找到了大北路二号楼。
    走到二号楼前,张燕犹豫起来,进不进老张头的家去取钱呢,她站在楼道门思考:主人不在家,自己冒昧地拿着主人家钥匙到人家去取钱,仅凭一个自称是他女儿的电话,如果老张头救过来后,否认这些呢,自己将何言以辩,自己就是长了九张嘴,恐怕也难说清,如果老张头救不过来,死了,他的女儿从美国回来,说她没同意让张燕到她家去取钱,也说钱少了,张燕照样也难说清。
    平日里取钱这么一个简单事,却实实在在让张燕为难起来,可是不取钱呢,住院费又要一万五千元押金,自己把自己的五千元钱已经押上了,还缺一万元,自己家里倒是还有钱,也拿得出来一万,但是那是自己准备买房的钱,自己是不能轻易动的。
    如果把自己的钱再拿出一万块交了押金,这老张头救活醒了过来,还有可能还自己,如果救不过来死了,或成了植物人,自己为他垫付的钱找谁要去。自己救人就不错了,给他垫付五千元也算仁至义尽了,自己也不是那么高尚的人,为了他也没必要鞠躬尽瘁,毕竟他只是个和自己萍水相逢的人,权衡利弊,张燕决定还是拿钥匙进他屋取钱吧。
    张燕来到二号门前。二号就层,楼道里没人。张燕拿钥匙打开防盗门和屋门,发现这屋竟然是一个三居室房屋,在一间卧室里面,他看到一个棕色的大立柜,用那串钥匙里的一把钥匙将立柜门打开,在立柜的底部放有一个一尺多长的硬木小匣子,他又用那串钥匙里的一把小钥匙将那木匣打开,发现木匣齐齐码着五落钱,上面有一张白纸条,纸条上用钢笔字写着:来人如为救我命,请取此钱,特此证明,张善心,一九**年,十二月。
    看过这纸条后,张燕心里踏实些,想:原来老张头叫张善心,自己孤身一人住这大房子里,女儿又在美国,他外表看似健康结实,可能身体患有血压高或脑血管病,为防万一,所以存了一些钱装在木匣中,还写个纸条证明,怕来救他的人不敢取这钱。
    既有纸条证明,自己也没的可怕了,便取出两叠钱数数,是两万块,放回五千,把五千揣自己兜,抵了自己替老张头交的押金五千,拿那一万五千块,去医院交老张头住院的押金。
    过了一天一夜,老张头才从鬼门关转回。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迷茫了一会儿,渐渐想起自己是在公园门口的小卖部里昏倒的,可能自己贪图凉快,一时发了少年狂,不管不顾,喝了冰镇矿泉水,凉气冲头,弄了个脑血栓。
    快七十岁的人,也不急着自己有血压高的毛病,他苦笑,是谁把自己送到医院的呢?他问护士。
    “是你闺女吧,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给送来的。”那个小护士认真地说。
    “我闺女在美国留学呢,她才三十多岁,没有四十岁。”老张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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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你爱人吧,反正那个女的三四十岁,长的挺白,不难看。”那个小护士仍认真地说。
    “我一辈子没结婚,哪来的爱人啊?”老张头又一次否认。
    “你没结婚,你哪来的闺女?”那小护士笑了笑问。
    “我那女儿是抱养的,不是亲生的,是养女。”老张头忙解释。
    “那送你来医院的女人是谁啊?”
    “她”老张头蒙蒂想起自己是在公园门口的小卖部昏倒的,送自己来的是不是小卖部的女老板,她是四十岁左右,挺白的,长的也不难看,那小护士:“送我来的那女人是不是也姓张?”
    “着我倒没问,下次她来,我问一下!”
    正这时,张燕拎着苹果来看望老张头来了。护士一见她,忙说:“就是她,她给你送进的医院。”
    老张头一见张燕,知道送自己进医院的是她,便忙滚起,跪在病床上打个揖说道:“谢谢你把我送到医院,救了我一命!”
    张燕进病房,见老张头躺在床上和小护士说话,心里立时高兴起来,既高兴这老头恢复了神智,又高兴自己进他屋取钱的事都可以说个明白,刚要上前进行问候,突然看见老头在病床上跪起给自己作揖,一下慌了神,马上扶住老张头说:“大爷,您这是干什么呢,您老哪能给小辈作揖啊?”
    “哎呀,你救我一命啊,如果你不及时给我送医院,我可能就横尸街头了,我一个孤老头子,死街上,大热天的,苍蝇脑袋上罗,大尾巴蛆鼻孔里钻,多可怜啊,你救我一命,没让我死,我跪着感谢你,还不应该吗?”
    “这不行啊,大辈给小辈跪是要折小辈寿的,您愿意折我的寿啊?”
    “你这么个好人,怎么会折你的寿呢?”老张头见张燕责怪自己给她跪下,便忙坐起。
    “那天,我在你小店里昏倒,你是怎么给我送到医院的?”老张头坐下后问。
    张燕本来就是想待老张头清醒后,向他交代住院时的情况,和给他美国读书的女儿打电话及拿他钥匙到他家取住院费的事,现今见他问起,便把一件件事仔细向他讲清楚,讲完后问:“你闺女几时回来?”
    “她啊,我只要没死,她肯定不回来了!”
    “为什么?”张燕问。
    “怕回中国后,再去不了美国了!”老张头叹了口气说。
    老张头住院期间,张燕看了他几趟,倒不是其他原因,只因为是老张头昏倒在她的小卖部中,也是在她的小店喝的冰镇矿泉水才昏倒的,张燕自己认为,这多多少少也有自己的责任,由于有这种内疚,老张在北京一时又无亲人照顾,张燕便隔个三五天买点水果到医院看望一下老张头。
    老张头脑血栓并不太严重,抢救的及时,康复的也快,住了一个月院,医院便允许出院了,张燕在老张头出院那天,也到了医院,帮老张头办了出院手续,又帮他拿些东西,打了个出租,便送他回了家。
    到老张头的家以后,屋里空空的,连杯热水,连碗热饭也没有,张燕不忍心,又帮他烧了壶水,做了锅饭,抄了俩菜,这才要告辞。
    老张头见她要走,忙拦住道:“大妹子,你在这儿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啦,我还要回家做饭,家里还有俩孩子呢。”张燕推辞说。
    “你孩子不是都大了么,大闺女回去把饭做了,小儿子吃,你平时在小卖部,不也是这样吗?”老张头说。
    “那也不用了,你吃你的吧!”张燕仍旧坚持要离开。
    “你就这么不给老哥面子,我刚死了一回,好不容易出了院,一个人吃饭显得孤零零的,你陪我吃顿饭,热闹点。”老张头几乎哀求地说。
    张燕是个心软的女人,见不得别人央求自己,见这个大老男人央求自己,也觉得他确实有些可怜,于是坐下说:“陪你吃就吃,别说自己孤零零,你又不是今天刚变成孤家寡人的,一直以来,你不是一直是一个人生活么。”边说,边在饭桌前坐了下来。
    “我确实长时间都是一个人生活,那时候我身体健康,倒也没觉什么孤寂,这一得病,我倒觉得孤单了,心想人生就那么几十年,转眼就要过去,晚上眼一闭,第二天早上能睁开就是活了一天,晚上眼一闭,第二天眼睛睁不开了,世上就没这人了。那天幸亏我是在你小卖部昏倒的,还亏了你把我送医院,如果那天我没在你的小卖部昏倒,而是回到这个家再昏倒,又有谁知道,谁送我去医院,我不是要死在家中,尸体臭的街坊闻见才能发现。”老张头心有余悸地说着,声音也近哽咽。
 第五十三章 商战
    他们的批发价和零售价只差一倍,也就是零售价是一块一条的大红绿灯鱼,他的批发价最低也要五毛,小些红绿灯鱼零售价柳毛一条,他最少也要批发三毛一条。市场上一般只有这哥俩和另一个常从广州贩鱼来批发的红绿灯与,而那个从广州批发来的红绿灯鱼,从他手里批发来时好看,鱼也活泼,可是放到柜台后的鱼缸里,几天下来,总要死个几条,虽然他批发红绿灯的价格有时比这哥俩便宜一毛,但王大力买了他两次鱼后,便不再去他那批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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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鱼和往日一样,大的五毛,小的三毛!”那哥哥一见王大力,脸熟,买过他的鱼,便笑呵呵地答。
    “你们哥俩的红绿灯哪时都是一口价,从不让个一毛五分的?”王大力明知讨不下价,但仍说道。
    “你又不是买过我们哥俩的鱼,回去,死了吗,一条不死不敢保证,但绝不会一次买我的鱼回去死两条的,你没死鱼,你就是赚了,比便宜一毛五分卖你,回去似一条好几条要强。这鱼,都是我们哥俩自己繁殖的,是咱们当地的水,当地气温下养大的,这些你都知道,每袋一百条里我们都多加了两条,一百零二条,这些你也知道,怎么,来几袋吧?”那弟弟更能说,一连气地劝王大力。
    王大力见他兄弟把价钱咬的死死的,不好再讨价还价,便买了他们三袋红绿灯鱼。他回到大棚里的柜台前,把买的红绿灯鱼倒进鱼缸里,这才和自己左边相邻的赵老板和右边相邻柜台的钱老板打了声招呼。
    左边柜台的赵老板是位四十来岁的北京人,只比王大力大个一两岁,人长的黑瘦,也是和王大力一样文化革命时候的老三届毕业生,他们学校插队时,他老家就在北京房山农村,他见学校都动员去陕西插队,嫌那里生活苦,便躲到房山老家农村。
    半年后,他见去陕西插队的风波过去了,他便又返回北京,学校嫌他是个插队时的逃兵,一直也没给他分配工作。他整天在大街上晃,成了无业游民,后来见有人在这市场原来的地方卖热带鱼,他便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便也倒卖点热带鱼,顺便自己在家里也弄几个鱼缸养点。
    八几年,这地方卖鱼的人日见增多,街道委员会便想把这地方管理起来,这儿修了个玻璃大棚,建立了花鸟鱼虫市场,老赵便捷足先登,租了个柜台,干起买卖热带鱼。
    右边柜台的钱老板也是四十来岁,个头没有赵老板高,生的白净,比赵老板略胖一些。他不是知青,但也和知识青年大有渊源,原来他老婆是知青。
    钱老板的老家就在白洋淀边的一个村,他爸爸是大队书记,他自己高中时候赶上文化革命,有些文化,父亲又是大队书记,自然而然的他回村便当上了大队会计。
    两年后,北京来的知识青年到他们村插队了,他们家闲着的西房住了两个北京女知青,那时讲阶级成分,贫下中农的成分最高,社会上最被人尊敬和仰慕,他们家的祖上不是老贫农就是要饭和挖煤的,自然就是贫下中农,赤贫的贫下中农。
    女知青一住到他家,他爸是大队书记,家又是贫农成分,知识青年听**的话,**说了: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是大大有作为的,那两个女知青一住到他们家,立刻想起了**的这段话,叫他爸爸讲解放前贫农受地主阶级的压迫,年关上还讨饭的事,于是感动极了,要和贫下中农结合一块,小钱的父亲是大队支书,虽然是贫身份,又没读过书,可是眼睛精,脑瓜好使,见住自己家的两个北京女知青喊着叫着要向贫下中农学习,要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Κ,心想:打成一片,还不如打成一块呢,我儿子没媳妇,找个北京女知青当媳妇,今后在北京城里就能攀个亲家了,于是,在两个女知青选个俊的,对她说:“你是不是想向贫下中农学习,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啊?”
    “是,我们知识青年响应**号召,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那个叫小芬的女知青说。
    “你有这个决心?”村支书问。
    “我向**保证,我有这个决心!”叫小芬的女知青眨着美丽的长睫毛,信誓旦旦地说。
    “好,贫下中农考验你的时候到了,看你敢不敢真正接受贫下农再教育,和贫下中农睡一个屋,住一个炕?”
    “那有什么不敢?”
    “这样吧,今晚你就上东屋和我儿子住去,先接受我儿子这个小贫下中农教育吧!”
    小芬这个女知青一听村支书说出这样的话,有些害羞,心想:我一个大姑娘,怎么和你儿子一个大小伙子住一块呢,可是又一想,自己怎么有这种封建思想的担忧,贫下中农是最纯洁的,最革命的,他儿子是小贫下中农,我和他住在一块,他只对我进行思想教育,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自己瞎想,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贫下中农怎么会对一个接受他再教育的女知识青年起妄想之心呢,于是,叫小芬的女知青便纠正了思想,端正了态度,勇敢地住进了大队书记老钱儿子小钱的屋中。只几个小时后,小芬便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小钱的教育,并结合到一块,被小贫下中农连拉带拽地弄进被窝里,自此,小芬就成了小钱的老婆。
    女知青找当地的也有,小芬找的小钱算是当地青年中不错的,论家庭,父亲是大队书记,论长相,小伙子长的中等个头,白白净净,像个书生,论工作,虽在农村,可是不干农业活,整天拨拨算盘,作作表格是个会计,那年头虽说已实行了计划生育,但还未大力开展,小钱别瞧人长的文气,这方面倒挺有本事,腾腾腾,三年半连生三胎,两男一女,小钱成了北京知青的女婿,小芬成了大队支书儿子的媳妇。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正这时,北京知青返城的风刮起。村支书老钱知道这个讯息后,不愿意儿媳妇小芬和儿子离婚带孩子回北京,可是不离婚,孙子孙女又回不了北京,怎么办呢,老钱书记想了个办法,不是让知青回城吗,自己的儿子原来也在县城读高中,把他弄成北京知青不就行了。
    于是花了点钱,请公社负责此事的干部喝顿酒,送了些礼,小钱这个土生土长在白洋淀边的农民一转身变成北京知青,又一转身随爱人小芬带着三个孩子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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