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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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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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青的眼珠子都绿了!
乔羽接着说:“最起码你懂得自我保护,他还是个孩子性子,单纯的紧!”
其实,乔羽的意思非常简单!她认为,夏侯青跟楚玉郎比起来,这个男人的阴险狡诈要比她夫君的小聪明厉害的多;根据情况分析,他绝对比楚玉郎那个单纯小白兔牛逼的多;所以这些话完全没有带任何的情se意思在里面;可是,听在夏侯青耳朵里面,完全变了味儿!
虽然说朋友之妻不可戏,可是玉郎和乔羽似乎已经和离了不是?再说,行军打仗途中,男儿都寂寞难耐,更何况还是个刚新婚不久,正是如胶似漆,夜夜抵死缠绵的新婚夫妻,眼看着就这样一棒子拆开,他从中来捣捣乱,指不定还能捞点什么。
虽然面对乔羽这样的女人,夏侯青已经有了很大的觉悟,最起码他是很肯定自己是绝对驾驭不了她的,可是,越是不听话的野兽越是能挑战男人的欲望,尤其是对于垂涎了许久的野兽,征服起来应该更刺激吧!
夏侯青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不是他想上乔羽,但万一乔羽要上他,难道他会抵死挣扎、苦苦避让吗?
答案很明显,不!绝不!
夏侯青已经放弃了嘴边香喷喷的番薯,靠在乔羽身边,眼神暧昧不明,假仁假义的使着他的坏点子:“其实玉郎身上,还是有很多发光点的,你确定你看见过吗?”
乔羽笃定的点头:“嗯!这个我知道!”
从她第一眼看见他,那个时候他喝醉了酒,穿着他们大婚时的喜服,头上顶着她的盖头,醉眼迷蒙,小嘴嫣红,虽然眼睛已经开始发浑,可是眼角的清朗和善良却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要她说嫁给一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她不在乎那是假的,可是当她看见楚玉郎时,她就放心了,这种放心,很莫名奇妙!
她不懂得这种感情,也不知道该怎么把握这份感情,所以她跟他相处起来总是小心翼翼的,看见他被欺负,她就冲上前帮他挡着,看见他火气难发,她就走上前逗他闹他,看见他恶狠狠地瞪着她,她尽量掩藏心里的失落,转过身离开,只为让他眼不见为净;她不知道这就叫喜欢,也不明白这就叫夫妻间的相处;直到父王拿了本《诗经》扔给她,她看见一首《蒹葭》的时候,才恍然觉悟:原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是莫名其妙,也不是小心翼翼,而是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她知道自己很笨拙,所以她尽量会将所有的事情做到最好;保护他,守护他,为他扛起一切,让他一辈子无忧,这就是她活下去的目的,也是让她活下去的希望!
看见乔羽沉默多情的眼神,夏侯青的表情更加诡异!
“你那眼神,让我很难捉摸!”说到这里,夏侯青很无耻的凑到乔羽耳边,吹了口气,虚心求教:“你是想揍我,还是想睡我!”
乔羽从回忆中猛地抽回神志,看着夏侯青近在咫尺的脸,忍住了心里快要喷出来的火,将手里的番薯啪的一声按在那张俊美的脸上,然后皮笑肉不笑看着他瞪大的眼睛:“我想要你,……代我问候你大爷!”
很明显,第一回合!
夏侯青惨败,大将军迷迷糊糊中,根本没有上当着道儿!
有的时候夏侯青想,这个女人,真的是傻的吗?
……
裴将军收到大将军的命令,火速带领着四十万虎狼军从东蛮正东面撤回来,这个举动,让东蛮将帅宛若吃了一头闷棒,敲得半天都回不过神来,再加上乔羽是个初出茅庐的新将,敌方对她的消息知之甚少,只是清楚这人是个打起仗来不要命的主子,所以在面对重重疑惑和危机时,东蛮皇子吥铎居然下令大军后退三十里,固守在大周的第二道屏障上,妄图用嘉陵关的天险阻扰虎狼军的步伐。
这边,裴老将军是个常年驻守在西北边境的老将,年轻的时候就跟随着老王爷走南闯北,如今虽然已两鬓斑白,但却依然精神抖擞,耍起棒子来丝毫不弱于那些二十上下的精明小将。
乔羽从心底里钦佩与这样的老英雄,所以在听见守将汇报老将军前来的消息,立马披上战袍,带领手下将士出门相应,算是给足了老将军面子,也显示出自己的气度和年少的沉稳。
裴老将军跟随荣亲王身边多年,在突闻老将军薨逝的消息时,从来流血不流泪的老将军居然跪在城墙上哭的跟个娃娃一般,可见他与荣亲王之间的感情之深;再又问荣亲王的义子楚羽替父出征,号令三军的时候,第一个跳出来高喊支持,还连上三道奏折褒扬我皇英明,同时字里行间中不免遗漏出他对这位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尊重和赞许。
如今,这一老一小两两相见,裴老将军瞧着眼前俏生生的英伟男儿,乔羽在裴老将军的身上似乎看见了父王的影子,一时间,两个人的眼眶都跟着红起来,可很快,老将军迅速抽离那些鸟什子感情,双手合礼,刚要跪下行跪拜,却被乔羽快走一步,一把扶住老将军的胳膊,沉声喝道:“老将军不是想要阿羽在众将士面前羞愧死?”
老将军没想到这小小的男娃居然还是个如此懂情懂义的小棒槌,心里在赞赏老王爷的这个义子收的好的同时,更多的是再一次认同了眼前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少年将军。
乔羽亲手扶着老将军往帐营里走,莫雷他们看见曾今的战友,更是欢喜的凑上前勾肩搭背的说说笑笑,那股子欢快的劲儿,很快就让场子热络起来。
营帐中
乔羽坐在上位,看着眼前的六位将军,暗暗欢喜了一下,不管现在的情况有多恶劣,父王还是留下了一大批精英保护着大周;所以,她更不能给父王丢脸,让大周在她手里折了。
乔羽是个速战速决的人,对于莫雷和大家之间的久别重逢,只是先客气的点了点头,随着大家乐呵了几下;可很快,随着她慢慢变得严肃的眼神时,本是喧闹的帐营也渐渐安静下来。
乔羽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拇指和食指捏起茶盖,微微抚了下杯中温热的茶水,拨开茶叶,喝下一口,闭眼沉凝了半刻后,睁开眼痛,冷峻清明:“现今东蛮搞不清我们的意图,吥铎皇子又是个多疑的人,命令大军后退三十里,根据心理战术上分析,光是这一点我们就占了上风!”
敌军来袭,不战且退,这是兵家之大忌,吥铎精通战术,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对与毫不知情的敌人,吥铎皇子的这个办法也是未雨绸缪,以防万一!
裴老将军跟着点头,附和:“那个吥铎小儿十分狡诈,坏水都钻到骨子里,当初黄将军带着八万兄弟突袭敌方后营,就是被这小子下了套,兄弟们全部中招,一个都没回来!”
听见老将军提起那场惨烈的战争,本是安静的营帐里,蒙上了一层哀愁!
乔羽精明的发现了大家情绪上的波动:“本将在这里保证,这样的事情,再也不会发生第二次!”
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可是被乔羽说出来,却是带着无比的信服力。
萦绕在大伙儿心头的痛楚,很快就散了去;死者已死,生着还要生还,在这西北战场,就算是心里再痛、再怕,也不能放纵自己,因为这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炼狱,一个不小心,就会魂飞天外,与亲人天人永隔。
乔羽默默观察着诸位将军的神色,转动着手中的杯盖,眼眸紧敛,道:“阳平关守将郭达,现在找到了没有?”
大伙儿都没想到乔羽突然问了这么一句话,暗暗揣测着这位大将军究竟在打什么算盘的时候,裴将军回话:“那小子逃跑的功夫一流,谁能抓得住?当初老臣上折希望皇上能够撤掉郭达肩上参将的指责,将阳平关交给能人掌管,可郭郛丞相从中阻扰,硬是断下了老臣的奏折,造成了现在的残局!”
乔羽听着裴将军的话,眼神越来越狠,最后,当她啪的一声捏碎了指尖的杯盖时,一帐营的将军们都跟着肩膀一抖,看着突然变脸的乔羽。
“吴有才!”
“属下在!”
“传本将的命令,调一百虎狼军沿着回京的路线寻找盘查郭达,抓到后带回这里,老子要好好教教他身为将帅的指责是什么!”
吴有才看着乔羽那阴沉的脸,咽了咽口水,利落的回答:“是!属下这就去办!”
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出了帐营!
安静的帐营中,诡异的空气莫名的盘旋着!
乔羽木噔噔的看着被秋风吹起来的门帘,眯着眼睛,舔了舔嘴唇:“在我手底下的将士,只有活着的战士和死了的英雄,从来不会出现逃兵;不要以为自己背后有什么大人物支撑着就了不起,在西北战场,老子说了算!”
众人一听这话,都紧绷着脸缓缓地攥紧了拳头;看来,这位少将军的确是如传闻中的那般,简直就是个大魔王,随着性子来,完全不讲道理!
裴老将军赞赏的看了一眼乔羽,道:“将军的意思是想要借由着郭达的人头,警告三军?”
“这仗还没打响,就有人想要当逃兵?当初在京城,我也听说了咱们的虎狼军里养了一群白吃饭的,看见刀枪流血就吓得双腿哆嗦,个个都是金贵的主子,却占据着重要的位置,这也就是为什么虎狼军战斗力下降,连连败退的最大原因!”乔羽一语戳破,眼神冷冽,声音沉哑:“将前方的兄弟们调回来,还有个原因就是本将要好好收拾收拾这帮子兔崽子,白吃饭?光想着占便宜?想给父王亲手创立的虎狼军丢人现眼?干他大爷,老子有法子好好造腾造腾他们!”
乔羽一说完,就双眼犀利的看向站在最右边的一员小将,那员小将被乔羽阴狠的眼神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咽着口水,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被大将军这样瞪着。
乔羽扫眼,道:“王将军,军营中有记载将士身份的簿子吧,找人核对查实,这段时间在跟东蛮交战的时候,有哪些金豆子从中退缩捣蛋,一个一个的给老子揪出来,下午,本将请各位将军看场好戏,算是给诸位将军接风洗尘!”
被点名的王将军忙双手合上,领命离开!
……
北风吹拂,宛若刀锋一般划在脸上!
战旗飘动,带着破风之势,挺立在这黄沙漫天的大地上。
百年红木树搭建的高台上,乔羽一身黑色戎装,手持黑蛟铁鞭,带着六位将军走上高台;台下几十名捆绑跪地的虎狼军小将跪在地上,一字排开,与身后站着的铁骨铮铮的虎狼军男儿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乔羽一战成名,她的名头早就在西北战场上响开了,只是在虎狼军小将们各个称赞着他们来了个牛哄哄的大将军时,也间接性的将乔羽描绘成了那七头夜叉,好不狰狞恐怖的模样,现今她本人出现在这里,朗朗乾坤,铮铮男儿,腰背挺得直直的,模样生的俊俊的,眼神宛若刀锋,双唇紧抿含威,一动一静间,夹杂着魄力和气度,黑色的披风,翻卷在这苍野大地上,将本就高大挺拔的身姿凸显的更加孔武有力;还未出声,就俘虏了台下几十万男儿的目光,沉寂在那双黝黑深沉的眸子下。
乔羽看着跪在地上的几十名小将,不理不睬,抬手,食指指天,眼锋凌烈,口气张狂:“在我这里,犯了错,没有打板子,只有卸脖子!”
口气中的张狂,眼神中的狠厉,还有那气势如虹的架势,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连大口喘息都不敢,各个咽着口水,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十名小将,不知是该为他们流泪,还是该为他们叹息!
莫雷一众人虽然知道乔羽治军之严,可是没想到会这么狠;都抽了冷气不说,连自己的脸色都跟着煞白煞白的!
乔羽似乎看不见众人的表情,一字一句的说:“太祖法令,十七禁令,五十四斩;你们要么就给我背的滚瓜烂熟,要么就把脖子洗干净,老子的刀锋随时都会招呼下一个不要命的!你姐姐是尚书家的小妾,你就了不起了?你兄弟是巡查员的院史你就牛逼了?你老子是当朝丞相你就高人一等了?啊——?”乔羽顿时提高了嗓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下的虎狼军;越说越怒、越喊越大的音调,不断地在昏黄的天空下盘旋、震响!
借由着步子,乔羽左右走在高台上,啪啪的脚步声,一下一下的踩在每一个虎狼军将士的心口,众人各个掩鼻吸气,细细听着那高台上的训话:
“告诉你们,在这西北战场,就是皇帝来了也得听老子的,宰谁!砍谁!根本用不着通报,立马就要你们的命!别以为老子的眼里能柔沙子,也别抱着侥幸的态度在我这虎狼军营里混日子,你是英雄,老子给你庆功,你是狗熊,老子就刀子招呼!虎狼军是大周的命根子,你们中间要是有人想当蛀虫,老子非得扒了你们的皮不可!”
说完,乔羽唰的一声抽出身上的黑蛟铁鞭,闻声而来的数十名侩子手,“噗”的一声将含在嘴里的酒喷洒在手上的大刀上,举刀未落之时,就看跪在地上的其中一名小将砰的一声撞开身边的侩子手,对着乔羽大吼:“我的父亲是虎狼军的英雄,他为了大周连命都丢了,我家一脉单传,将军不能斩我!”
乔羽眼瞳一敛,看着那挣扎的混蛋,怒:“老子斩的就是你,你父亲是英雄,可你给你父亲抹了黑,给你父亲珍惜的虎狼军名誉抹了黑,到地府里给你父亲请罪吧!”
乔羽说音刚落,就看那黑色的人影抽出靴筒里的短刀,短刀悄无声息的划破半空,毫不拖泥带水的一招劈过,硬生生的砍掉了那颗还想挣脱的脑袋,撕破喉咙,大量鲜血随着颈部宛若泉水一般眦向长空,在众目睽睽下,颓败的身躯轰然倒地!
所有的将士都抬起头,倒吸着凉气,不可置信的看着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一下的人!
她何时出的手?她何时透露的杀机?
如此手段、如此狠厉;她,还是人吗?
看着众人眼里的臣服,看着被唤起军魂的虎狼军,乔羽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对着大个子,道:“监刑!斩!”
全场鸦雀无声,虎狼军众将顿时各个站的整齐飒飒,将那一颗颗飘落的头颅记在了内心深处,不断地告诫自己:太祖法令,一定要背会!战场上,宁可死在敌人手里,也不要被大将军行刑监斩!
那日秋风落,初冬静静来临,漫天雪花洒洒飘下!
皑皑白雪地上,七十八名虎狼军将士倒在了浓郁的血泊中,他们的死,代表着虎狼军战败历史的过去,同时也掀开了在楚羽治军下的新篇章!
……
数日后
定北宫中
被处于斩首的数十名小将的亲人跪在保定帝的朝堂上,其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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