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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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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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金色腰牌她除了在爹爹身上看见过以外,再也没有在其他人身上看见过,听爹爹说,这腰牌只有三面,一面在皇上那里,剩下的两面则是被皇上派给他最为信任的两位大臣;再想一想楚如风的自我介绍,秋若水总算是信服了他的话。
“没想到堂堂荣亲王,居然喜欢在半夜潜入女子闺房,做下这等龌龊之事!”秋若水拢紧了身上的锦被,在她知道他的身份后,心里就有着莫名的安心,反正只要不是采花贼就好。
楚如风没想到女娃娃还是个牙尖嘴利的主子,嘿嘿一笑,道:“我是来求婚的,不是来龌龊事的;就算是本王想做,那也要等到咱们洞房花烛时再做,本王喜欢你,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了!”
秋若水没想到楚如风不似传闻中的那般嗜血冷酷,居然是个下流胚子,那等污秽之言被他随口说来居然这般轻松,羞得脸色涨红,眼神更加迷离;反倒是对楚如风的印象越来越不好。
秋若水出身书香世家,自幼读惯圣贤书,书中君子美人,皆是月下吟诗,花中扑蝶,何来这等怪异的求婚方式?突然碰见楚如风这样的粗爷们,自然是又羞又气,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厌弃。
秋若水一眼紧张,害怕的看着眼前俊美威武的男子,眼神躲闪,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王爷厚爱,小女子担当不起!”
楚如风没想到一个女娃娃在面对他的求婚时,居然能一口否决,连丁点机会都不给他;这好比就跟老虎头上把胡须,瞬时惹恼了这只沉睡的打老虎。
楚如风眼神一瞪,吓得秋若水瑟缩不已,不断地往后钻,纤弱的脊背紧紧地贴在冰凉的墙面上,不停地发抖。
楚如风的身子慢慢移动,敛紧了双瞳紧紧地盯着秋若水,吓得美人不停地打颤,如雾的眼睛里隐含着恐惧。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楚如风阴冷的声音在厢房中低沉的响起,秋若水眼睛一闭,将脑袋深深地埋进锦被里,硬是逼回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
看出美人的害怕,楚如风慢慢收回身上的冷冽,伸出手,粗糙的掌心一把擒住美人的下巴,看着秋若水紧闭着的双瞳,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楚如风笑了笑:“本王喜欢你,你就会是本王的女人,容不得你拒绝,更不准你反抗!”
沉重的宣判,就像是断定了秋若水将来的人生;一行泪,终于在这声沉重的宣判声中,流了下来。
看见秋若水落泪,楚如风显然也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是真心喜欢她,真心想要让她当他的王妃,可是为什么她会这么痛苦,为什么她会这么不愿意?
楚如风怔住了,敢问世间所有少女想要求得他一眼回顾,他都爱理不理,但是为什么现在他在乎了,可她却对他爱理不理?
楚如风心慌意乱了,看着那一脸带泪的女娃娃,六神无主,满眼惊慌;终于,在双眸锁住了秋若水那颤抖的双唇时,他低下头轻轻地含住,看着那双因为他的动作而猛然睁开的眼睛,楚如风慢慢的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舔舐着她带着泪痕的嘴唇,撬开她的贝齿,极度温柔的搜刮着她的甜美。
一番动情的深吻,楚如风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动心;只是,当他睁开眼睛看着依然落泪的秋若水时,粗糙的大掌,轻轻地擦掉了她的泪,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用自己的方式,温柔的亲了亲,道:“看见你落泪,我比任何人都心疼;水儿,我真的喜欢你,二十八年来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女人,我会给你幸福,给你快乐;让你成为最无忧无虑的女人,会保护你一生一世,我这样对待你,你会不会也喜欢上我呀?”
秋若水点点落泪,看着楚如风带着真诚的眼睛,咬紧了嘴唇,一字一句的说:“我、恨、你!”
楚如风听见这话,就跟雷劈了一样,顿时怔在原地!
秋若水看着楚如风发呆的眼神,背过身抱紧了身上的锦被;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可是为什么还要强吻与她?他口口声声说喜欢她,为何还要半夜三更潜入她的闺房,跟她做这等下流之事?
楚如风,你根本不喜欢我,你只是喜欢我的貌美,喜欢我的年轻!
楚如风不知自己是怎样走出秋若水的闺房的,也不知道他走后她会怎么样;他只记得自己临走前说的那句话:“不管你喜欢还是恨我,我都要定了你!”
……
康元八年,楚如风驻守西北边陲,在一个无月之夜收到了京城里的飞鸽传书;即时,那坐镇三军的男人就跟火烧了pi股似的奔出了营房,牵出战马,朝着京城奔去。
书信中,写下秋若水答应科举文状元的求亲,不日完婚;楚如风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心疼的都快烧起来,浑身上下极其需要一个爆发点让他四处发泄;为什么她就是不能喜欢他?
康元七年的整整一年,他几乎夜夜去找她,他知道她喜欢天上雪貂的皮毛,就骑马挎弓,为她猎下百只雪貂送上,只为博得她一眼欢笑;他知道她喜欢满池娉婷的芙蓉花,就买下京郊庄园,请来无数能工巧匠,为她铸造了一片美传天下的芙蓉花园,只为要她知晓他心;他知道她体寒娇弱,便独自攀爬西南峭壁,在山顶之上取下雪灵草为她养神养气,只为要她有一副好的身骨,跟他白首偕老;他如此待她,她为何还不心动?他如此喜欢她,她为何就不能喜欢他一分?
想到这里,楚如风就更加狠厉的鞭笞着身下的坐骑,眼神里德熊熊怒火,几乎快要将他焚烧殆尽!
康元八年,金月中秋,他一路风尘仆仆,终于赶在她花轿快要被抬进夫家门中时出现;他不顾众人的诧异,一脚踢飞起着高头大马的新科状元,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抢亲!
他不顾她的哭喊,不顾她的呼救,将所有想要上前劝解的让你一一瞪回去,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呵护如若至宝的对着所有人言明:“秋若水,是楚如风的女人!这辈子是,下辈子是,下下辈子还是!”
那时候,他承认自己快要疯了;他看着心爱的她为了他人穿上嫁衣,看着心爱的她在他怀中为了他人哭红的眼睛,他如此心疼她,看着她落泪他比谁都心疼;可是为什么她的眼泪总是不是为他而流?
他愤怒了,一年来的苦心,到头来的背叛,还有所有言不明占有欲让他将她放在战马上,一路飞奔回府,抱着她走回属于他们未来的家,将她狠狠地、重重的扔到床上,然后看着她眼神里的恐惧和害怕,撕碎她的嫁衣,拆掉她的凤冠,看着她慌张的眼泪,狠狠地、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了她!
他不顾她的呼痛,不管她的求饶,他只想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印记,然后,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他,一辈子,都是他的女人!
十年时光,他用了整整十年时间悄悄住进她的心里;当他收到圣旨,必须赶往战场大战东蛮的时候,她站在高高的城墙上看着他,然后,在他不断地回眸中,为他留下了泪!
他在那段最惨烈的日子里艰难的活着,穷尽一生的智慧力求这场战争的胜利,因为他的女人在等着他,他的儿子在等着他;他必须要活着回去,因为他不放心将他一个人丢下,他也不舍得让她一个人备受痛苦的折磨。
两年战争,他几乎已经精疲力尽;多少个日夜他面对京城方向,慢慢的闭上眼睛,想象着她此刻在做什么;还别扭的跟个男孩儿一般,斤斤计较这她还从未对他说一句“我爱你”!
东蛮战场,无疑是最惨烈的;东蛮人好战,又对兵法很有研究;他们占据天时地利,甚至在最后还占据了人和;他处处不利,甚至还第一次吃了败仗;当他多次陷入危机的时候,他都凭借着一份难以割舍的情让自己活下来;然后再去克服重重困难,守望着脚下的那片土地。
胜利的号角,终于在他的九死一生中吹起来;当他站在荒原高坡,砍下东蛮元帅的头颅时,他哭了;哭着喊着她的名字,喊着儿子的名字;那个时候,他终于知道,活着真他妈的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战事大捷,他披星戴月的连夜赶路,在一个月色盈圆的深夜中,独身起着战马奔回了皇城,看着那个站在城楼上的她,哭笑不止!
他紧紧地抱着她,抱着他的水儿,吻着她哭红的眼睛,捧着她消瘦的脸颊,答应她此生再也不会离开!而也是那个时候,他听见了水儿对他说下的那句“我爱你”;当幸福、欢悦来临的时候,他抱着她哭,原来男儿有泪不轻弹都他妈是屁的鬼话,男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对自己的女人好,对天下百姓好,对自己的良心过的去,管他妈谁笑谁哭!


 、媳妇是禽兽  066:虎印大权、揪出凶手
夏侯青骑着快马来到绍王府,伺候在门前的两位家仆提着灯笼,看见是关东王前来,忙上前伺候;一个牵着马缰,一个笑脸相迎:“王爷,您前来可是来找我家主子?”
夏侯青翻身下马,道:“对,你家王爷呢?回来了没有?”
各家王府前伺候的家仆都是些机灵豆子,看得准眼色,动的了心思,瞧出夏侯青一眼阴郁,似乎心有不快,忙低头哈腰的小心伺候着回答:“我家主子去宫里参加金秋盛宴还未归来,王爷您在宫中没有遇见我家爷吗?”
说着,那个搭腔的奴才就用胳膊肘捅了捅另一个奴才,小奴才得到指示,忙点着头说:“是啊是啊,我家爷还没回来,王爷若是有什么话奴才们可以帮忙转达!”
夏侯青眼神一敛,目光转动,果然有情况。
他淡淡一笑,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红墙绿瓦的王府大宅,双手负于身后,长长地眼睑遮住眼睛里的精明,道:“不了,本王有些话想亲自对你家爷说,本王进去等他吧!”
说完,夏侯青昂首阔步,风度翩翩的朝着王府中走去;伺候在一边的家仆忙掌着灯笼跟上,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绍王府中
一片红色喜气,到处挂满了灯笼的走廊中人影烁烁,金色的银杏叶乘着秋风微微的颤抖,朔落在地上的红色枫叶踩上去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院亭湖水中,流光溢彩的水灯随波逐流,偶尔从厢房中传出的莺声燕语让这深秋之夜更加绢美多姿。
夏侯青对绍王府熟门熟路,一路上怡然大步的朝着唐宋的书房走着;黑漆漆的书房中,随着他的到来,燃起了一盏昏黄的泪烛。
伺候在身边的家仆忙从侍厅里端来一盏上好的碧螺春,茶香溢满房间,几盘上好的水果错落有致的摆放着。
夏侯青捻起一颗紫色的黑珍珠大葡萄递到嘴边,轻咬了一口,酸涩难吃,微微蹙眉之际,开口问道:“你家王爷什么时候喜欢吃这种酸涩的东西,好难下咽!”
家仆看夏侯青的脸都皱起来了,惊慌之时,忙回话:“王爷,这黑珍珠是西北地方的名产,王爷在那里有一处宅子专门种植此等珍品;听农户们说今年的黑珍珠又大又甜,绝对不会酸涩难咽呀!”
夏侯青挑了挑眉,看着手里鲜嫩多汁的黑珍珠,眼眸一转,嘴角带着点牵强附会的笑,看来心情不好,吃什么都宛若糟糠之食。
夏侯青放下手里咬了一小口的黑珍珠,拿起桌边的帕子擦了擦手,看着家仆小心翼翼伺候的劲儿,招了招手,道:“你下去吧,本王想静一静,等你家王爷回来了要他直接来见我!”
家仆一听这话,长长地舒了口气;关东王是几位爷中最好伺候的一位主子,为人随和不说,还温文尔雅;所以王府上下的人都很喜欢这位面上总是带着淡淡笑意的小王爷;只是今晚的关东王似乎极为古怪,虽然依然淡雅温和,但眼神却隐约有阴厉闪烁,似有所图谋,又有所隐忍的模样着实让人不敢窥视半分。
家仆点了点头,对着夏侯青深深地福了礼,便朝着门口退了几步,在靠近门窗的时候,才一个转身匆忙离开。
书房中
安静的是剩下蜡烛发出的啪啪的声音,深秋夜凉,夏侯青已然感觉到双手的冰冷,可是此刻,他的心更冷、更累!
眼前,几只呼扇着翅膀的飞蛾在蜡烛边扑扇飞绕,在快要接近灼热的烛光时,突然有一只幼小的飞蛾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烛火在一瞬间变得更加光亮耀目,小飞蛾在火光中挣扎了几下,终于不敌自身的弱小,在烈火中化成了一缕尘齑。
看见这一幕的夏侯青眼神一敛,嘴角刮起淡淡的笑,“明知飞蛾扑火,但为何还要不顾一切?是找死?还是自不量力?”
放在宽椅扶手上的大掌,一点点的收紧;终于,在一声叹息中,他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
匆匆赶回的唐宋一身泥泞,面露清冷的听着府门口的家仆汇报了情况后,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敞开的大门。
夏侯青来了?他怎么会来?
藏在潮湿的宽袖下的手慢慢的收紧,终于在咬紧了牙关后,唐宋对着身边的奴才说道:“本王要沐浴更衣,差人下去准备。”
奴才忙声应下,在转过欲要离开的时候,又迟疑的顿了顿,弓着腰,小心翼翼的问:“爷,关东王那边还在书房里等着,您是不是先去打声招呼,然后再……。”
小奴才话还没说话,就被唐宋一剂清冷的眼神瞪回去,缩着脑袋,不敢再乱讲什么。
唐宋紧抿着嘴唇,清朗的眼睛里依然一片清澈,可细看,眼角的遮掩还是不小心泄露了他此刻的烦躁:“放心,他这么晚来找我,见不到我本人,绝对不会离开!”
说完,唐宋就朝着王府中走着;在来到一个拐角处时,远远的望了一眼掌着灯的书房,顿了顿身后,便一个转身,朝着设置在另一个方向的小院落走去。
秋夜,更凉更静了!没有了夏日深夜中的蛙鸣,秋天的夜晚更让人感觉到空虚的害怕;到处坠落的枯黄树叶,一天比一天衰败的小草,还有那一群群离开的大雁和鸟儿,让唐宋越来越害怕深秋的到来。
他一个人坐在宽大的浴池中,氤氲的水汽遮住了他俊朗的面容,放下来的发丝沾着水汽,微微打折卷垂在光洁的脊背上,宽扁的额头,挺直的鼻梁,俏丽的嘴唇还有那双永远都是清澈如水的眼睛,这样的一个男子绝对称得上俊朗,只是跟在有着出彩容貌的楚玉郎和气质不俗的夏侯青身边,他就显得稍稍有些褪色了。
他的性情,是他们四个人之中最普通的一个;没有楚玉郎的飞扬跋扈,没有夏侯青的清清卓雅,没有明瀚的风流不羁,他活的很普通,过的很简单;整个绍王府上下的确是富丽堂皇不假,可是跟延平王府比起来稍显逊色,跟关东王府比起来多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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