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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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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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芳纸上写的地方是一处狗尾巴胡同中的小茶馆,离楚玉郎下榻的别院距离远了些;所以王爷坐轿子,乔羽骑着刑风,带上几个虎狼军的好手,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别院,连猫儿和小喜都没让跟着。
小喜依依不舍得看着小姐英姿勃发的骑着马离开,咬着衣袖,不停地对着乔羽的背影挥手,身边的猫儿看不过去了,直接走上来说:“又不是不回来,瞧你这幅再也见不着面的模样。”
小喜啐了一口猫儿的烂嘴巴,横着眼,说:“小姐还是第一次出门不带我呢!”
猫儿无所谓,耸耸肩:“那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王爷和公子出门,没有同坐一顶轿子呢!”
经猫儿一提醒,小喜也恍然,食指八卦的点着下巴,深深地拧着眉心,道:“是呀!王爷居然没有邀请小姐同坐一顶轿子!”
猫儿笑,“我看一定是公子惹着王爷了!”
小喜逼视:“我家小姐已经事事让着王爷了,这就是宠出来的毛病!要我家老太爷说的那句话,不听话就拉出去打,打不听话就饿着,饿都不行,那就直接赶出门,受冻受累,蹦跶几天苦难日子就知道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
猫儿缩了缩脑袋,眼睛里露出一丝恐怖:“你家老太爷好威武!”
小喜骄傲了:“那是!别看我们乔府门面小,比不上这堂堂的延平王府,但是,我们府邸上下哪一个不是中规中矩、安守本分;要是王爷以后还这种脾气,我就告到老太爷那里,让老太爷亲自出马,帮着小姐将王爷这幅矫情的秉性好好地治一治!”
坐在轿子中的楚玉郎一个激灵,总是觉得后背心发麻,似乎有人在说他坏话!
摇了摇头,揉了揉发酸的四肢!想到刚才媳妇对他做出的惨绝人寰的事情,就气得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婆娘,总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就欺负他。
……
狗尾巴胡同的小茶馆里
月芳身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衫出现,本是出彩的五官让他一走进这小小的茶馆中便成为众人打量偷窥的对象;纤弱清贵的一位翩翩少年,堪比那弱柳扶姿的西湖杨柳,飘飘洒洒,纤柔温细。
茶馆老板跟月芳是旧识,在给一位客官端了盘牛肉片后,就忙走到月芳身边,一脸恭敬却是有心而发:“公子可还是约了人了?”
月芳点头,回眸看了看甚少有人走动的街道,答:“我还是先去隔间里等着吧,等会儿会有一位年轻英俊的公子出现,你帮我带进来。”
老板点头,叫小二带着月芳去隔间,自己却站在门口,时不时的望向街道口,翘首以盼!
乔羽一行人走的极快,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后,就来到了狗尾巴胡同,在看见胡同中风月飘摇的一面小旗子,就知道那里就是月芳说提的茶馆。
因为月芳纸上所讲只让她一人前来,现在她不光带了楚玉郎,连虎狼军都带了几个,想到等会儿的见面,还真是不好解释;乔羽拧着眉翻下马,走到停下来的轿子边,撩起轿帘,就看见小白兔缩成一团,有意要睡觉,本是拧紧的眉心在看见楚玉郎这幅萌样后,立马喜笑颜开,对上楚玉郎那双晶莹玉透的眼睛,关心着说:“要不我一个人进去,你在轿中休息片刻?”
楚玉郎强打起精神,在轿中松活松活膀子,执拗的回答:“想撇下爷?没门!”
说完,就看着楚玉郎打着哈欠走出轿子,双手负于身后,一副风姿卓越的绝美模样,站在清阳下对着媳妇款款一笑,道:“带路!”
乔羽无奈,摇头上前,牵着楚玉郎的手就朝着里面的茶馆走去。
茶馆老板一直远远观望,在看见几个少年结伴前来的时候,有点不确信的走上前,道:“可是来找我家公子的?”
乔羽一愣,看了眼身边的楚玉郎,答:“月芳?”
掌柜老板笑了,果然是来找公子的!只是,看他们一个个气质卓尔不凡,尤其是在这其中的一位公子更是极其雍容华贵,面若冠玉,瞧上了几眼,简直就比那天上的小童还要惹人怜爱。
乔羽看掌柜老板一直盯着楚玉郎看,拉紧了手里的柔夷,声色低沉的提醒:“麻烦老板带路。”
说话的公子长相俊美刚毅,一双幽幽冷目看的人心里发寒,老板忙缩了缩脖子,朝着茶馆中引进。
小小的茶馆,从来没有来过这样富贵的客官,可是惊着了坐在茶馆中的客人,一个个抬着头,看着一行人朝着一个隔间走去。
隔间中,焚香四溢,一束绽放在白色瓷盆中的白兰花被放在一扇小小的窗户边,大有一枝独秀的味道;乔羽推开门,示意虎狼军在外守护,牵着楚玉郎的手,走进隔间。
月芳,华而朴实、静而如水,坐在一处竹凳上的他在看见乔羽走进来的时候,悠然清贵的站起身,身上淡青色的长衫随着动作轻轻搬动,与那如缎的黑发相映成辉,白玉一般精巧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都散发着清雅的男人,不比楚云香装出来的温和,与他在一起,似乎看见了天上涧水,怡然自得。
楚玉郎一走进来,就被这个气质特别的男人吸引,果然,有够月下芳华的,的确是人如其名;只是可惜,不是人妖!
月芳看见乔羽还带了一个拖油瓶,眼神一转,带着些质疑,看的乔羽有些愧色的低下头,忙送来楚玉郎的手,双手抱拳,很爷们的赔不是:“月公子,请海涵!”
月芳并不是一个很见外的人,自从他与乔羽第一眼见面时,他就隐隐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内敛的气质,逼人的霸气,还有说话时的那股洒脱劲,就已经不是很多男儿能够比得上的;既然人家带了人,自然也就是没有对他见外,他也不必斤斤计较,反而失了气度。
月芳站起身,示意身边的凳子。
楚玉郎自进来之后,就一直选择沉默,时不时的看一眼月芳,心里不断的腹诽,果然,跟着媳妇来是正确的,这个家伙比楚云香更危险!简直堪比小师弟的温柔怜爱!
乔羽坐下一会儿,月芳就温温吞吞、姿态优雅的为两人添了茶水,淡淡的茶香中,飘散着一股迷人的花香,让楚玉郎眼眸一眨,忙伸出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巴,居然赏识起眼前的男人来,竖起大拇指,道:“好手艺!好茶道!”
月芳被楚玉郎的动作引的一笑,儒雅的笑容堪比那冬雪后的阳光,温暖着大地,“公子深喑茶道?”
楚玉郎见月芳没有认出他,也不解释,只是又恋恋不舍的喝了几口,道:“不敢说深喑,我这个人,只会吃喝,可不会动手去做。”
月芳早就看出来人的高贵,隐约已经猜出此人的身份,只是不明言,淡淡的一笑,就对着乔羽说道:“今日茶水就是那白兰花瓣上的露珠,所以浸泡出来的茶水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花香,那日与公子一起采摘的花露撒的一滴也不剩,这次的花露是我重新摘得的。”
乔羽含着笑,脸上硬朗的线条柔和了几分,见楚玉郎贪嘴一直在品茶,就绕过话题,直击重点:“不知月公子叫羽来为了何事?”
月芳低头一笑,款然抬眉间,眼瞳收缩,带着一副凄然,道:“公子可还记得那日月芳说愿意成为公子的眼睛,帮着公子雪恨吗?”
“啪嗒”一声——
就看见楚玉郎手里的茶杯一个没抓好掉在桌子上,杯盏没裂,但清香的茶水却倒的到处都是,几乎流满了整张桌子。
乔羽生怕楚玉郎烫着,忙拉过楚玉郎藏于身后,然后快手几下拿起一边的干净帕子,随便擦了几下才免得让热水到处流动烫了人。
楚玉郎这时候哪里还管得了有没有被茶水烫着,紧拽着媳妇的手,问:“什么雪恨?什么什么眼睛?乔羽,你是不是背着我做坏事了?”
乔羽担心楚玉郎知道楚云香看上的人不是她,而是自己的时候,这只兔子会疯狂到什么地步,忙一边冲着月芳眨眼睛,一边安慰着说:“没有的事,月芳不过是说着玩,你别听岔了。”
楚玉郎不相信的看着媳妇,又看月芳一脸暧昧的看着他们俩拉拉扯扯,他也不在意,只是绕过媳妇,来到月芳面前,指着媳妇那张脸,问月芳:“你们私底下是不是在进行什么交易要瞒着爷?”
月芳尴尬的笑,清凌凌的眼睛看着乔羽求救,不会编谎的他支支吾吾,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看见月芳这样,楚玉郎就更加肯定心里的想法!
媳妇逞着他不留意,在外面没偷食,但却惹祸了!
怪不得媳妇那天在公主府里神色不一样,怪不得媳妇在回家的路上脸色不对劲,那黑的跟锅底一样的脸,就跟要提着刀去砍人一样!
砍人?她要砍谁?
楚玉郎越想越纠结,越想越不明白,那聪明的脑瓜子第一次出现了不灵光的时候,急的他不停地抓耳挠腮,跺脚咒骂:“干他大爷!关键的时候想不明白,真是气煞爷了!”
瞧楚玉郎一副要把自己纠结死的表情,乔羽心疼,上前楼主她的小白兔,当着月芳的面亲了亲小白兔白嫩嫩的脸颊,一脸宠溺:“想不明白就别想,其实真没多大点事!”
楚玉郎逼视媳妇,真把他当成孩子一样哄了,这时候,他若相信媳妇的话,那他就是孙子!
但是,现今媳妇不说,月芳明显是跟媳妇站一条阵线,他是孤立无援的被困城池,想要突袭,缺兵少粮,想要拼个你死我活,在心里粗略估计一下,深深地认为若是他抱着鱼死网破的态度硬逼媳妇,媳妇很有可能会不要脸的压着他就地正法,用强硬的武力镇压他与身下,把他累的半死,媳妇爽活儿坏了,然后拉着耷拉着耳朵的他大步摇晃的英勇离开;不管是用什么法子,他都被围困与寸脚之下,为今之计,只有趋炎附势的先选择投诚,然后再寻求机会,力求爆发,给媳妇来一招措手不及。
楚玉郎靠在媳妇怀里,好看的眼睛里藏着极大地阴谋,看着媳妇嘿嘿笑,道:“其实想一想也没什么,就你这彪悍的恶霸货,谁跟你唱腔谁就倒霉,我还真不相信有人敢惹你!”
见小白兔有意服软,乔羽忙顺杆给小白兔搭下台阶的楼梯,一副感动的模样,又楼紧了怀里的心肝,亲了亲小白兔充满灵气的眼睛,说:“是呀是呀!老子就是那不要脸的货,恶霸流氓猥琐,谁敢跟我使绊子呀!”
楚玉郎满意的点点头,又坐回到凳子上看着有些呆滞表情的月芳,自己给自己又沏了一杯茶,装作百无聊赖的喝着茶水,偶尔捻起桌子上的瓜子咔吧咔吧的磕两颗,一副爷看开了,爷不追究了的表情。
乔羽被楚玉郎表现出来的假象欺骗,确切的说,她是没想到在小白兔单纯的外表下,披着一肚子的花花肠子,贼坏!
月芳是看出来乔羽有意要隐瞒小世子看上楚玉郎的事实,笑了笑,随便找了个话题聊开,只是期间又在桌子底下给乔羽递了一张纸条,上面是重新相约的地点;而这次,乔羽在收到纸条后,发誓就算是小兔子在家里把房子都拆了,她也不会带着他了!
太他妈危险了!
一席详谈甚欢的聊天继续了一个时辰左右,在快临近晌午之时,两拨人站在茶馆门口,分道扬镳,叙说话别。
这次,楚玉郎拉着媳妇的手同坐了轿子,莫雷牵着乔公子的神驹,大摇大摆的走在轿子后面。
轿帘中
楚玉郎靠在媳妇怀里,摆弄着刚才在茶馆中摘下来的白兰花,凑近鼻尖闻了闻,笑着说:“没想到在这幽云州里也有这么俊俏的人。”
乔羽暗哼,要是月芳不是生的出类拔萃,会被楚云香豢养在府中当面首吗?
但这话乔羽可没给楚玉郎讲,只是随口言语:“幽云州算得上人杰地灵,这里的美人个个都娇灵灵的,男儿生的出色,也是应该!”
楚玉郎点头,食指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抬起好看的眼睛,看媳妇:“那你认为我和月芳,谁更出彩一点?”
看着怀中高雅雍容的小白兔,乔羽朝着怀中搂紧了,一双手,顺势摸到小白兔的大腿,揉了揉,道:“两个人各有特色,各有各的独特!”
楚玉郎追问:“别回答的模棱两可,据实已告!谎报军情,回去打你板子!”
乔羽笑了,大手更揉的带劲,答:“你就像那御花园中的高雅牡丹花,自然是集富贵华丽于一身,月芳就像夜间绽放的昙花,清丽优雅;两个人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味。”
楚玉郎对媳妇的夸奖很满意,虽然这花朵都是用来形容女人,可是在他看来,对于美的事物都可以用花来形容,花朵并不是女人的专用!
楚玉郎笑笑,将手边的白兰花从轿子中扔出去,抱着媳妇的脖颈,噌:“那你是喜欢牡丹花还是喜欢白兰花?或者是喜欢清香柔美的蝴蝶兰?”
“蝴蝶兰是谁?”
楚玉郎嘟了嘟嘴,有些意兴阑珊的说:“小师弟!他就是一朵蝴蝶兰,看上去就乍眼!”
突然听楚玉郎提起小涵,本是心情极好的乔羽脸色一暗,当初她走的着急,只是给他留了封信便离开了,虽然王府中什么也不缺,但是,她真的好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身体有没有好一点。
见媳妇不说话,楚玉郎就知道这婆娘心里还记挂着小师弟,哼哼了几声,松开媳妇的脖颈,别过脸,嘟囔:“混账不要脸的无耻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对爷三心二意的臭阿羽!”
听见楚玉郎抱怨,乔羽笑了,从后面搂住小白兔纤细的腰,在他的脖颈后面呵气,声音暧昧喑哑:“我已经身在杜丹花下死,你还认为我能气死回生,跟着蝴蝶兰私奔不成?”
听见媳妇这样说,楚玉郎偷偷地笑了,但还是佯装出生气的模样,别过头不看媳妇:“谁知道你会不会在哪一天起死回生,总之爷也想好了,你敢私奔,爷就敢要父王派兵打断你的狗腿,要你一辈子都活在悔恨之中!”
乔羽笑:“我的牡丹花还长了刺,对我好狠呐!”
楚玉郎得意:“那是!敢背叛爷的人,爷都会抽筋扒骨,绝不留情。”
乔羽眨着清冷的目光淡淡的笑,从后面,亲了亲楚玉郎耳后的月牙胎记,一双手,悄悄地又摸到了那双柔软的大腿,隔着亵裤,揉玩着小白兔的兄弟,嘶哑的嗓音,就跟野兽一样充满了危险:“放心!老子这辈子都跟你纠缠下去;你大腿根部的小红痣,早就把我迷得神魂颠倒了。”
楚玉郎一听乔羽又提起他的隐晦,羞得一脸涨红;羞愤的按住那双不老实的手,咒骂:“不许你提小红痣!”
乔羽嗤嗤的笑:“为何不提?夫君大腿上的小红痣红亮耀眼,正好还长在那种地方,摸上去爽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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