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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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威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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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青叶飞舞。
安静的长安大街上,乔羽单手持棒,稳健的下盘死稳稳地扎在地上,看着走过来的两个大汉。
大喊一声,头上青筋显现;接着,棍棒如雨、飞身弹腿;看准那百十来斤重的流星锤,狠狠地扫了一棍,就看铁链被长棍缠住,接着,手腕使力,大汉被这凶悍的力道拉的跌跌撞撞,眼看着就要扑倒在地上时,乔羽猛地一拽长棍,啪的一声脆响,铁链借力断成两截;飞起来的流星锤,一个飞向看热闹的人群,一个一口砸在大汉的胸口,顿时,鲜血如爆破的喷泉,直流而上,染红了青色的地面。
另一个大汉看见同伴被伤,虎虎生风的耍着宽叶刀就朝着乔羽挥来,长棍迎面而上,但可惜木头比不过宝刀,很快,在噼噼啪啪的砍声中,长棍断成数截,木屑一片狼藉的掉在地上;大汉欣喜,瞧着乔羽手里的长棍变成了短棍,大喝一声就朝着乔羽的面门劈来;楚玉郎吓得子哇一声乱叫,揪着唐宋的衣袖害怕的闭上眼睛。
乔羽冷眼抬眉,飞身而起之际,就听见一声沉痛的闷叫从大汉嘴里叫出来;接着,长腿朝着大汉的手腕踢去,呼痛声,宽叶刀飞落的声音,夹杂一片。
乔羽青衣浮动,从空中缓缓降落;而一双有力的大手中,一手拿着一根短棍,一手拿着刚被踢到空中的宽叶刀,威风凌厉、叱咤风云。
墨发、锦带、华服、俊颜,如此‘男儿’霎时迷煞了长安大街上无数观看的儿郎少女。
乔羽似乎没有听见人们的惊呼,只是侧身站在地上,青色的缎面长靴随着挥摆得衣摆隐隐乍现,持着宽叶刀的左手,慢慢举起;刀锋阴冷,但她脸上的笑更是毫无感情。
“老子从小是玩刀长大的。”
潇洒的音调,带着震撼人心的魄力;剑眉冷目轻轻地在慕乐的脸上一扫,登时,慕乐手中的玉骨折扇啪的一声落地,一脸惨白的看着那一手持棍,一手持刀的英美少年。
高手,真他妈是高手。


 、媳妇是禽兽  005:王爷嫁人了
乔羽一把扔了手里的木棍,冷眼俊眉,紧抿的嘴唇抿出了一个“一”字,对着发抖惊呆的慕乐,冷冷的吐了一个字:“滚——!”
低沉的声音,炸响在长安街道上。
顿时,不光是慕乐带着他的人落荒而逃,连看好戏的京城百姓都捂着脑袋大肆逃跑;煞那,大街上黄烟滚滚、脚步声震耳欲聋。
楚玉郎呆了,唐宋傻了,明瀚木了,连冷静诡诈的夏侯青都过分的安静了。
只有当事人满心欢悦的低着头,紧握着手里的大刀,然后劈风斩浪,在空气中嚯嚯嚯的挥舞了几下,就觉得刀风森冷,霸气纵横,而那握着大刀的人却连连点头,末了说了声:“赚了!”
唐宋揪了揪楚玉郎那白扑扑的小脸蛋,凑上前问:“这位英雄是谁?”
楚玉郎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向大家介绍这位威震长安大街的英雄其实就是他媳妇。
明瀚是个惜才之人,瞧着乔羽双眼发亮的看着那柄宽叶刀,上前,抱拳:“多谢英雄帮忙。”
乔羽转过身,看着彬彬有礼的明瀚,抱拳回礼,清冷的说了声:“客气!”
说完后,就直接走到乔羽身边,完全无视其他三位主子,上下打量了一番,觉得她的夫君不过是吓着了,回去冲碗安神茶一喝就又活蹦乱跳。
猫儿捂着半张发紫发胀的脸小跑步跑到楚玉郎面前,见自家王爷并无大碍,立马呼天喊地的跪在地上,抱着乔羽的双腿大呼救命恩人,乔羽被猫儿的过度热情惊的脑子发白,冷然的看着猫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蹭着袖子,死活拉着乔羽的衣袖喊着要当牛做马的报答恩人。
夏侯青知道乔羽是个人才,想到刚才乔羽一人单人单棍挑战慕乐时的魄力和英姿,走上前,欲要招揽为幕僚:“不知英雄贵姓?”
“免贵,单姓一个乔字。”
乔羽自小到大都是女扮男装,见的男人比女人还多;所以就算是被当成男人对待,也能应付自如;但是,炸了毛的小白兔瞧着自家媳妇俊眉星目的跟着自家兄弟攀谈关系,心里就觉得霎时怪异,至于怎么个怪法他也说不明白。
只当是三位王爷与乔羽相见恨晚、长话细聊之际,楚玉郎攥着梆梆响的小拳头,冲上前,一把抓住乔羽的手腕,就朝着王府的方向走。
明瀚快走一步,一把拦住楚玉郎:“玉郎,我们与乔兄弟详谈甚欢,要不一起去太白楼摆一桌,再找几个美人过来乐呵乐呵,如何?”
乔羽木不做声,一手提着宽叶刀,一手被自家相公抓着,眼神安定的眨了眨,并不作出回应。
楚玉郎直恨不得将自家兄弟的眼睛戳瞎了,乔兄弟?
谁是你他妈乔兄弟?明瀚你才是乔兄弟,你一家都是乔兄弟。
楚玉郎回眸瞪着乔羽,圆圆的大眼睛里腾起红果果的怒气;看的乔羽一挑眉,不认为自己什么时候惹了这只小白兔。
“不了,今天不聚了,赶明儿再说。”
楚玉郎拉着乔羽快走,但刚走几步就又被唐宋拦住:“既然玉郎不方便,那就把乔兄弟留下来吧,你先回去陪你的娇妻,我们带着乔兄弟去小秦宫,男人到了那种地方才显男儿本色。”
说着,唐宋就朝着乔羽诱惑般的眨眨眼,一副跟着哥走有肉吃的表情让乔羽来了好奇劲儿。
乔羽问:“何谓小秦宫?”
明瀚:“当然是那魂牵梦萦、乐活逍遥的美人窝啊。”
唐宋拍着乔羽的肩膀:“是啊是啊,乔兄弟,咱们的延平王爷刚刚娶了媳妇,现在去那种地方恐怕不方便,让他回家陪老婆,咱们去找美人,谁也不耽搁谁。?”
乔羽暗默,微微垂下的眼睛扫了一眼脸色不太好的楚玉郎,只是觉得自家夫君的力道挺大,抓的她手腕有些微微的发疼,只是小白兔只顾着生闷气并不讲话,难道他是默许了她随着这几个大男人去小秦宫找女人?
乔羽的沉默让楚玉郎变相以为他媳妇嫌家里的丫鬟婆子不带劲,一定要去小秦宫里欢活一场才痛快,立马气的咬牙切齿,那双琉璃般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媳妇那低垂的眉目,就等着要是这婆娘敢说一句忤逆他的话,就算是打不过也扑上去咬死这想逛花楼的媳妇。
夏侯青以为乔羽不做声是默认了,刚使唤着小六去安排小秦宫里的花魁今晚接客,却不想一直沉默的乔羽抬起头,手腕使巧劲让楚玉郎不得不松开那双紧抓着她的泛白小爪子,对着眼前几位盛情相邀的郡王爷,道:
“各位好意羽心领了,只是在下昨日也刚新婚,房中佳人甚是犹怜;恐怕不能与几位兄弟去那小秦宫玩乐。”
唐宋和明瀚相互对视,在看见突然间发抖气喘的楚玉郎时,也顾不得再次说服乔羽一同前往,只是忙走上前,一个扶着楚玉郎的后腰,一个顺着楚玉郎的后背,着急的问:“玉郎,你这是怎么了?跟发了疯的羊羔子一样。”
楚玉郎斜眼瞪唐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家伙。
就看着楚玉郎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着乔羽那张处变不惊的脸,问:“你他妈给爷说清楚,谁是佳人,谁犹怜了?”
乔羽看着她家小白兔突然间变得脸色煞白,一副要活剥她的模样,忙从唐宋手里接过楚玉郎,一边抚着楚玉郎的心口,一边好言说服:“夫君,你为何要生气?难道你真的希望我陪着你的几位兄弟去喝花酒从而冷落了你?”
乔羽眨巴着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看着楚玉郎越来越白的脸,怎么也想不通楚玉郎生的是哪门子的气?
他的几位朋友请她玩乐,她好言推脱留下陪他,只因他们是新婚夫妇,两人应该恩恩爱爱、缠绵悱恻;但小白兔似乎很不高兴,而且,还气得发病了。
乔羽只顾着怀中的新婚丈夫,一心想要抚慰夫君那颗玲珑般迷人的玻璃心,却没有发现,站在一边的三个人听见她对楚玉郎的称呼时已经僵化。
唐宋看着眼前这堂堂七尺‘男儿’,嘴角抽搐,眼神迷蒙:“我的那个亲父王,玉郎被男人压了。”
明瀚一巴掌抽在小六那俏生生的脸上,小六捂着发红的脸颊,直呼喊痛,埋怨的看着自家发傻的王爷在一边自言自语:“你大爷的,这事儿是真的。”
相较下来,夏侯青还是比较淡定,只是冷酷着一张脸,对着楚玉郎那张苍白的脸说了句:“我要进宫告诉皇祖母,延平王爷公开养兔儿爷,啊不对,是公开被兔儿爷养。”
楚玉郎靠在媳妇怀里,很没骨气的承认,他媳妇闭着眼睛都能让他屁滚尿流;这不,一句话不光炸飞了他这颗脆弱玲珑心,还让他三位好友半天摸不着北,一个个悲天彻底的看着那幽蓝幽蓝的天空,就差在头顶上写着:延平王爷嫁人了。


 、媳妇是禽兽  006:压你呗
延平王府
枫院
宽大舒适的厢房中,红色的锦稠还未撤去,金丝勾芡的红绒地毯平坦的铺在光可鉴人的玉阶地面上,红木八仙大圆桌上,味美香甜的点心晶莹玉透,同一色的化妆台和衣柜都崭亮一新,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耀眼的红光。
乔羽坐在宽背靠椅上,看着御医半跪在宽大镂空的红木大床前为脸色苍白的楚玉郎把脉,伺候在一边的小喜害怕的缩着脑袋,猫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眼前应该称为王妃的女主人,怎么看也觉得自家爷娶得王妃英气盖天,活似那乾乾儿郎。
八仙桌边的红木圆凳上,唐宋和明瀚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的抬眼看乔羽,但见自家兄弟娶的新媳妇,真是满腹的感慨,一心的好奇,外加十足的震惊。
夏侯青轻抿了一口香茶,见乔羽眉心深锁,担忧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那把脉的御医,御医是个文弱的老头儿,一把年纪了被一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人物盯着,不一会儿那皱纹横生的额头上就布满了冷汗,不知是被那如钉子般清冷的眼睛吓得还是昏迷中的延平王爷惊的。
“玉郎——,我的儿啊!”
一声悲怆的哭喊声从外面传来,接着,就看着荣亲王扶着娇妻急急慌慌的冲进厢房。
一干人等看见荣亲王到,都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行礼,乔羽的眼神也从楚玉郎的身上抽回,站起身,一身长衫款款浮动,一脸清冷,满眼坦荡,灼灼的看着走进来的婆婆公公,对着荣亲王,直接抱拳行礼,瞧见乔羽这架势的唐宋一口喷出还未咽下去的茶水,惹来屋中众多人的冷眼。
“父王,您来了!”
清冷的声音里,似乎没有什么感情,只是硬冷的发寒,让人听着没有半分少女应有的娇涩。
荣亲王对乔羽十分满意,但看见自家儿媳淡定自若的模样,一颗高悬的心总算放下来,看来儿子的身体并无大碍。
只是乔羽这腔调落在荣王妃的耳中,可就不是滋味了;先前,她就不甚满意这门亲事,但奈何王爷坚持,再加上当初的确是在和乔家攀上亲事后,玉郎的身体日复一日的好转,虽然她并不信鬼神之说,但这件事情关乎于儿子的性命,她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没想到这对夫妻刚刚成亲还未过一天,玉郎就昏倒在大街上,当她在府中听到消息后,差点急晕了;难道玉郎娶回来的不是救星而是煞星?
想到这里,就看那平时文弱弱的荣王妃飞快一步,一把揪着乔羽的衣领,一边哭诉,一边斥责,俨然失去了应有的高雅华贵,一双哭红的眼睛,斥怒着乔羽:
“你这个扫把星,把我儿子还给我,把玉郎还给我……。”
乔羽从未遇到过这阵仗,又见满屋子里的人都被荣王妃的举动吓傻了,自己也不能甩开婆婆,就只能站着,任由荣王妃揪着她的衣领来回晃,说:“玉郎娶了你本就够委屈了,但没想到你还克夫;王爷就这么一个儿子,你难道想要我王府断子绝孙吗?”
“夫人!修的胡说!”
缓过劲儿的荣亲王瞪了一眼口不择言的娇妻,毕竟是当年上过战场的杀将,什么阵仗没见过。
荣亲王走到床边,看楚玉郎苍白的脸颊和太医紧蹙的眉心,坐于踏上,转过头问:“不知张太医看过后,玉郎怎样了?”
张太医是太医署的老人,在楚玉郎很小的时候就为他治病,最后在其身体硬朗了些后,张太医还是不管寒三伏每月来诊脉,可说的上是楚玉郎的专属太医了。
就看髯须发白的张太医跪在地上,看着那床榻上昏迷的小人,说:“王爷莫担心,延平王只是气急攻心,等缓过劲儿来,再服上两贴顺气凝心的汤药,很快就会恢复健朗。”
荣王爷听见这个回复很满意,可是那荣王妃在听见这番回话后,又啜泣起来,身体不堪痛苦的摇摇晃晃,还是乔羽手快,一把扶住自己的婆婆,扶坐在一边的软榻上。
乔羽有些弄不清楚,当初张太医来之前她就仔细观察过楚玉郎,没什么大碍,可是她的这位婆婆来了后居然大哭怒言一口一个‘还我儿子’;现今儿子并无大碍,居然还哭?
难道这女人当真就是水做的,难过了哭、欢喜了也哭?想及此处,乔羽就朝着病榻上的夫君多望了几眼,心里暗暗窃喜,还好她的人不爱抹眼泪,顶多就是气极了晕过去而已。
荣王妃被荣亲王抚着离开,只是在走之前,荣王爷颇有关心的带着乔羽走到门外的梨花树下,好好传授了一番怎样疼惜佳人的手法。
“父王莫挂怀,孩儿定当会好好疼着玉郎,不会让他受半点委屈。”乔羽双手抱拳,在荣亲王面前深深一鞠躬;正待这时,一瓣梨花飘落,如玉雕般的白梨花晶莹碧透的落在乔羽身边,衬的那如玉凌风的七尺‘少年’一时间俊朗如颜,凌厉的气息也化淡了几分。
荣亲王很喜欢这个媳妇,尤其是有这样一个能文能武的媳妇在儿子身边,他很放心;只是拍了拍乔羽的肩膀,慈爱的眼神看着自家的‘半个儿子’,气息悠远的说了声:“玉郎随了他娘的性子,多疼着些总没错;有时候该惯着的时候就惯着,该哄着的时候就哄着,在这个家里你多宠着他,他也就变乖了。”
乔羽点头,看着荣亲王那盛满关爱的眼睛,清冷的眉眼里也带着稍许的笑意;想着以后就仿效公公疼婆婆那样,更好的对待楚玉郎。
唐宋一伙儿人也被荣王爷离开之前揪着领子拉走了,只是那唐宋在离开时,面对着身着男装的乔羽,支支吾吾的不知该说什么话道别,最后还是夏侯青冷静,双手抱拳,客客气气的说了句:“乔兄弟,他日再聚。”
众人离开后,宽大的厢房更显宽大华丽。
乔羽走到床边坐下,看着那如雪团一般的人儿,爱怜的眼神不由更加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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