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属下慌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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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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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血,脱下夜行衣外套,撕了一副干净内衫按在他伤口上,然后撕开夜行衣,缠在他腹部上系好,背负起他:“清宇,你坚持一下,姐姐这就背你去找大夫。”
何清宇趴在她背上,虚弱地道:“长姐……对不起……”
何清君“嗯”地一声,她知他为何道谦,他是在为上次将她刺成重伤一事向她道谦。“我知道你也是迫不得已,不过是受人摆布。”
“不……是的,长姐……”
何清君轻斥:“不要说了,保存体力,有什么想说的,等好了以后再跟我说。”
她背着他径直奔向营地外,正好遇上王一鸣。“何护卫,你怎地背着一名杀手?”
何清君看他一眼道:“他是我弟弟,不是杀手,快去找辆马车来。”
王一鸣疑惑地看了看她:“好,属下这就去。”转头指示两名随从帮她背负着何清宇。
何清君将背上的何清宇交给那两名随从,一齐奔向官道。过了不多时,刘匀泽赶了过来,瞧瞧受伤的何清宇,问道:“清君,他真是你亲弟何清宇?”
何清君点头,侧头仔细打量着何清宇,轻叹,令狐薄说得没错,太过相似,便有问题,真正的何清宇根本不是长成跟父亲何泰德一模一样,而是面目有几分肖母,尤其是那双眸子,像极了母亲那双温婉的眸子!
刘匀泽“嗯”地点头:“找了这么多年,总算找到了,只是……清君,他与南家签的应是死契,只怕这死契会有些麻烦。”
何清君看一眼何清宇道:“没办法,走一步算一步了,实在不行,只得求助于令狐薄,让他动用手中的权力瞧瞧能不能解决清宇的死契问题。”
刘匀泽摇了摇头,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王一鸣很快赶了一辆马车来到官道旁,跳下马车,“何护卫,属下从附近征用了一辆马车。”
何清君朝他笑了笑道:“麻烦王千总了。”说完请师父将何清宇抱上马车,她跟着跳上去照看他,“王千总,你们先清点人数和伤亡情况,然后在附近安营扎寨稍做休整,一个时辰后,我们动身回安洛。”
“是。”王一鸣答了一声。
“师父,你来赶车罢,咱们先去客栈,天色已大亮,便在刘家铺先找个大夫为清宇治伤。”
刘匀泽笑道:“好,我们乐山,一向是由清君说了算的。”
何清君横他一眼,转过头去,却又忍不住低笑,虽然清宇受了伤,却未伤及要害,应无性命之忧,总算找回了他。


第一百二十七章惊闻兵变

令狐薄淡淡地道:“那些贼匪并非真正的贼匪,而是被五王爷收编手下。”他冷笑眯眼,五哥,不管你向着哪方势力,只要招兵买马,便是犯了皇家大忌,他是一定要拔了这些危胁的。“本王并不在乎四哥能否将凯旋而归。”
柳清飞一怔,摄政王应是对五王爷起疑了吧,四王爷一向与五王爷交好,他这一招,既可将不分起重、莽撞冲动的四王爷调出京城,免得被人利用从中捣乱,又可借四王爷的手削掉五王爷的一些势力,令四王爷和五王爷生了嫌隙,关系交恶,当真是一石二鸟之计。
四王爷接到密旨后,顿时受宠若惊,先前老六突然闯府心狠手辣地抢走千年人参,便再不搭理他,他还道老六从此要着手削减四王府的奉银,正自惴惴不安着,却没想到老六竟破天荒地的向他示好,委以重任,让他如何不激动,立即简单收拾了行装,带着两名护卫出府。
一出府便遇上正打算来找他的五王爷令狐箫,令狐箫见他匆匆出府,便问他去哪里,他也只是敷衍地说道自己有事要办,便急急忙忙奔赴洪县去了。
令狐箫只微一沉吟,便登时警觉出了什么事,于是赶紧回府,浑然不知自己王府已被自己的手下烈火带人给监视起来。
而苏盛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有任何异动,只得按捺下急躁,伺机再想办法将消息传进五王府。
再说何清君骑马离开皇宫后,直奔三十里外的平角亭。却在路过云鹤居时,心中一动,直接冲进云鹤居的后院楼上,推开林秀映的房间进去。柳含烟正在厅内摆着碗筷,见她连门都不敲便闯了进来,不禁皱起眉头:“何清君,怎地这般不懂礼貌,连门都不会敲么?”
何清君懒得跟她斗嘴,反正就算她有心跟这个妖孽斗,也是斗不过她的,当即不客气地道:“我师父呢?我等着他救命呢。”
柳含烟见她表情严肃,语气不善,立即猜出可能出了事情,便正色道:“他与我娘还在内室谈事情。”
何清君立是朝内室大叫:“师父!师父——”
她话音刚落,刘匀泽便倏地从内室跳出,笑咪咪地问:“乖徒儿,可是出了什么事?”
何清君也不客气,直接道:“师父,弟子没功夫跟你细说,只想问师父,你的徒儿我有事情要你帮忙,你帮不帮?”
刘匀泽二话不说,豪气拍胸:“徒儿有事,师父义不容辞。”跟着老脸一红,呐呐地道:“师父这次能与你师娘破镜重圆,亏得有你,我能不帮自己的徒儿么?”
何清君一喜,师父师娘果然合好了,当真值得好好庆贺一下。
“师父,快去跟师娘说一声,这就出发,大约需要两天,会有一场恶战……”她突然不怀好意地扫一眼师父,问道:“师父,你有足够的体力么?”
刘匀泽老脸更红,恨不能跳起来拍死这个恶劣首徒,哪个姑娘家会这般没羞耻?谁家徒弟敢这般跟师父说话?!
何清君恶劣地眨巴着那双大大的杏目,似笑非笑地看着亲亲师父。
刘匀泽想跟自个的恶劣徒儿发火,偏偏因为最近十来年一直拖累徒儿,底气实在不足,只好恶狠狠地瞪她一眼,气哼哼地进内室去了。
只不过片刻,依然蒙着面的师娘便与师父刘匀泽一起出来,只是冲何清君笑了笑,轻声对刘匀泽道:“你自己小心些。”
刘匀泽面上竟带着几许扭捏,红着老脸点头。何清君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师父哎,都老夫老妻了,你致于如此吗?
“师娘,时间紧迫,我们便要出发了,回来清君再跟师娘请罪。”
说完也不待林秀映说话,拉着刘匀泽便往外走。身后传来柳含烟不满的声音:“这个何清君存的什么心?分明就是来捣乱的!”
林秀映似乎笑了一声道:“含烟怎地总是针对清君?”
“……”
何清君再未听到柳含烟的声音。师父吩咐小二将他的马牵出,出了云鹤居,两人飞身上马,直奔三十里外的平角亭。
到了平角亭,何清君飞身立于马背上,撮唇清啸,两短一长,吹了两遍,一个旋身坐于马上静等。
片刻后,听得一人疾跑的脚步声,何清君转头,只见一名身着常服的中年男子从树林中奔出,朝好抱拳问道:“可是何护卫?”
何清君点头。
“属下王一鸣,奉命听候调遣。”
何清君也不跟他客套,废话不说,立即出示兵符道:“命精兵跟羽箭队立即分成数股隐蔽行踪,迅速往刘家铺子移近,我先行一步,在刘家铺子等你们。”
王一鸣立即抱拳答道:“是。”
何清君双腿一夹,马儿吃痛,撒花儿疾奔,刘匀泽拍马跟上。
在天色完全黑下来时,终于赶到刘家铺子,何清君与师父随便找了一间小客栈,吩咐小二给马儿喂足草料,然后才要了一斤囟牛肉,再要了两碟清淡菜色,两大碗米饭。待饭菜上齐,她端起盘子,将大半囟牛肉拨到师父碗里,笑咪咪地道:“师父,多吃些牛肉,补充一下体力,一会必有一场恶战,徒儿怕你体力不支。”
刘匀泽嘴角抽了一下:“……”这是谁教出来的徒弟!怎地这般恶劣!只能轻叹一声道:“清君,好歹我还是你师父,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么?”
何清君唇角一扯,哼了一声。
两人默默吃完饭菜,回房间静等了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便换了夜行衣趁黑从客栈偷偷潜出,施展轻功,迎到刘家铺子进城的街边。
何清君撮唇轻啸,那王一鸣立时从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奔出,抱拳道:“何护卫,一千精兵和一千羽箭队已全部在刘家铺外候命。”
何清君点头道:“请王大哥叮嘱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引起旁人注意,我与师父先去探探,你们照原计划隐藏前进,看我发信号,再行进攻。”
王一鸣道:“是。属下这便去取信号焰火给你。”说完转身进了树林,片刻后出来,将两枚鞭炮大小的信号焰火交到她手里。
何清君接了信号焰火装到腰间袋里去,系上面由,朝刘匀泽道:“师父,咱们走。”语音甫落,身子已经纵出丈余。
刘匀泽急忙提气跟上。两人一阵疾纵,到了锦杀楼众杀手在刘家铺子在郊外的驻扎地。营地点了几十处篝火,不时有人在营地巡逻着。
何清君与师父兵分两路,寻找李宗禅所在的营帐。因锦杀楼皆是杀手,比普通的官兵警觉不知多少倍,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警醒到他们,因此何清君格外的小心,将呼吸之声压得极低,提气在各个营帐纵跃查找,耗了大半个时辰,仍未找李宗禅所在营帐,寻思难道李宗禅竟不在营地?不免有些心浮气躁,不小心轻喘了一口气。
忽闻身侧的营帐里一声猛喝:“什么人?!”
竟是李宗的声音!吓得何清君赶紧屏住呼吸,提气轻纵,将身子掩到另一座营帐暗处,亏得阴天无月,不然真是极难隐住行踪。
李宗禅从帐门处跳出,飞身上了营帐顶部,眯眼四下瞭望,除了不远处一堆将要熄灭的篝火,四周一片黑漆漆地,并无可异人影。
正巧两名巡逻的举着火把走过来,见到营帐顶上的李宗禅,忙问:“楼主,可是出了什么事?”
李宗禅跃下营帐,脸色极为凝重,道:“小心警戒,莫让可疑之人混进!”
“是。”
那两人举着火把走了。
李宗禅不放心地又四下察看了一下,才缓缓回到营帐。
何清君因为功力尚未全部恢复,怕靠得太近,被李宗禅发现,只得躲在旁边的营帐旁,运功探听李宗禅帐中的情形,以便寻个合适时机,争取一下便可奇袭成功。
隔了好一会儿,营帐隐约传来李宗禅的声音:“师父,候爷的意思是让我……宫里……”
何清君想骂娘了,他姥姥的,到了关键之处竟然听不到,她这一着急骂人不要紧,那屏着的一口气登时散了,一条人影从营帐中窜出,鬼魅般的直直朝她飘来,右掌伸长扣向她!
那条人影速度太快,何清君竟未及反应,眼看着那只大手就要扣上何清君的咽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何清君猛地清醒,来不及拔剑,下意识地使出一招玄机十八式,身子急忙拔出丈余,险险躲过被那只大手扼住房喉咙的危险,但是右脚却被那只大手扼住,往后一拽一扔,便将她生生扯回,扔到后方雪地。
她借力在雪地上一滚,趁势从腰间取了信号焰火射向天空,倏地拔出短剑护在胸前。眸光落在不远处的男人身上,他身形颇高,脸上戴着一只铁质面具,见她发了信号,眸底射出杀气,一步步朝她走来。
何清君手掌在雪地一撑,借势翻起,眸光偷偷四处查看,以期在师父赶来前能逃过这个面具人的杀招!这人应该就是李宗禅的师父,适才只一招,她便知自己绝非他的对手,能在他手下走上一百招已是万幸。
便在此时,李宗禅一个纵跃从营帐内跳出,“刷”地一剑直刺向她后心。何清君听到身后声响,心下暗暗叫苦,娘哎,要不要给她这么大面子?竟然师徒两人前后夹击她,她何德何能啊!
说时迟那时快,她短剑疾舞,使一招玄机十九式,旋身疾刺向李宗禅的眉间!后面的面具老人“咦”地一声惊叹,“这丫头不要命的打法啊!”
不错,何清君此招就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打算,既然无法自救,唯有以命相搏!眼看着李宗禅的剑就要刺入何清君身体,何清君的短剑离他的眉心也只有两寸之距,只要李宗禅的那一剑刺进她胸膛,那么她的剑尖必会刺中他的眉间!
俗话说,一分短一分险,李宗禅的剑长上她的短剑一截,她自然被动一些,必会被他先刺中,但是她是抱着两败俱伤的打算,他虽会先将她刺伤,却必会眉心中剑而死!说起来她丢的是半条命,他却可能是整条命!
忽听背后有异,心下苦笑:当真是天要亡她啊!李宗禅的师父不顾他一代宗师的身份,竟以多欺少,以大欺小,一掌劈向她后心,这一掌若是拍下,她何清君便是九条命也被拍死了!
何清君咬牙,就算必死无疑也要拖着李宗禅一起,当即自己朝李宗禅剑尖上撞上去,短剑拼力一送,却既未感觉到意料当中的疼痛,短剑也未刺中对方。
抬眸瞧见李宗禅正持剑倏地向后滑出数尺,睁大了双目,惊讶盯着她身后。何清君只听到身后传来交手的声音,心下一喜,以为是师父赶到了!忙即转身瞧去,哪知一看之下,竟惊呆了!
什么师父赶到了!那个人背对着她,瞧不清面容,但分明一身锦杀楼的衣着!他竟是锦杀楼的人!
何清君逃过一死,自然是又惊又喜,眼见那人被那面具老人两三招内便逼得连连后退,左支右绌,不出十招必会毙于他掌下。
不管他是谁,毕竟帮了自己,没道理她不报之以李,当下使一招玄机八式,攻向那面具老人。
那名锦杀楼杀手得她相助,压力立时大减,长剑急舞,朝何清君喝道:“快走!”
何清君一怔,剑若龙吟虎啸般使出,正想瞧瞧那男子,却听得众多脚步声一齐聚向此处——他们的打斗已经惊动了锦杀楼的杀手!可是她杀千刀的师父还没赶到!
正在心里咒骂师父呢,却听到师父的声音自上方飘下:“锦杀楼果然不要脸,竟然以大欺小,以多欺少,师徒二人联手对付一介女流之辈!”边说着,边从营帐上跃下,运剑如风,疾刺向那面具老人,同时喝道:“清君,小心身后!”
有了师父相助,何清君立时精神振奋,信心倍增,舍了那面具老人,旋身攻向李宗禅。
“师父,王一鸣怎地还没到?”她短剑或格或攻,将李宗禅逼得不能近身。
李宗禅听到她的话,便警觉不妙,既然何清君趁夜闯进锦杀楼的营地,必是有备而来,应该不是只为杀他而来。当即叫道:“师父,不要恋战,快撤!”
话音刚落下,便听得刘匀泽哈哈大笑:“想撤,来不及了!”嘴上说着话,手上却攻得极紧。
那面具老人凝耳听到远处传来箭羽破空之下,接着便传来惨叫声,他顿时心下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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